第八集 临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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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一点病患子的福过几便可痊愈

    “那可太好了!听说出事我笑了一路到家又笑了半宿还笑醒两次

    程宗扬笑眯眯道:“这孙子就算能保住少个子总不能长出来吧?”

    剑姬淡淡道:“子却是笑得太早了

    程宗扬拉长声音“是吗?”

    程宗扬原想从剑姬的应探询西门庆的生姬却是波澜不惊对他的疑问没有丝毫回应

    谈生意不怕对手笑、不怕对手恼就怕对手和冰块一样冷静程宗扬刷的合起折扇啪的往桌一拍横眉竖目地说道:“姓剑的!昨说好伙谈生意结果你杀我部属、伤我手足这笔帐该怎么算!”

    程宗扬故意恶先告状就是想怒剑结果剑姬不动声而是旁边的齐羽仙寒声道:“你以谈生意为名暗设圈套若非仙姬识破你的诡计伤的何止西门!”

    “放!说好是仙姬和来谈生意露脸的只有西门狗贼一个明明是你们毁约在先!何况你们只伤了西门狗贼和巫妖两个我们伤是你们的十几倍!”

    齐羽仙相讥“翻江会的不是吗?”

    “齐!你还有没有良知?”

    程宗扬心疾首地说道:“翻江会那群渣都是你们送来挨刀的炮灰好不好!先让他们帮你们做脏活再让我们帮你们杀你们这算盘打得太了!”

    “哪里有程明?”

    齐羽仙道:“手豪杰尽出还请出里的郭貂珰子的手伸得好长!”

    “哪来的郭貂珰?”

    程宗扬矢否认“就是一个赶车的!你没闻到那鞭子马粪吗?”

    两不肯在认输旁边一道柔和的声音道:“荡星鞭乃敝宗之宝子赐还万分

    程宗扬打定主意胡搅蛮缠先摆足势好为接来的谈判争得筹码但剑姬淡淡一句话让他火尽去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

    程宗扬暗自警觉顺势往椅一坐没好地说道:“你派帖子也来了、茶也喝了要谈什么赶我没工和你们磨牙

    剑姬没有再兜圈子单刀直地说道:“听说江州有物名为泥?”

    程宗扬一怔开玩笑道:“仙姬不会也想做泥生意吧?”

    “正是

    这是送门来挨宰的!程宗扬拉长声音“这事可不好办

    话音未落程宗扬忽然眼前一劲风扑面而来却是齐羽仙全无预兆地出手袭来

    程宗扬万万没想到她们居然会动手急忙低喝一声一掌拍出关的时候程宗扬再不藏私丹田轮一动那些由白光凝聚成的光点刹那间汇集起来掌心现出一层烈般的光芒

    双掌相击都是一震齐羽仙虽然修为高出程宗扬一筹但程宗扬的九神功是全凝成攻势最为犀利齐羽仙这一掌又是立威为主并非伤在他掌竟没有到半点便宜而因为掌逆冲袖被劲震碎露出一截雪白手臂

    齐羽仙接着锵的一声长剑出鞘却是一把制住李师师把长剑架在她的颈中冷冷道:“把泥的做法拿出来饶她不!”

    程宗扬感后悔他实在过于自信从理角度判断黑魔海确实有心谈生意不会玩什么样;谁知道家谈生意不假却不仅想要金蛋还想把金蛋的一并抱走

    “你敢动她一我跟你没完!”

    齐羽仙冷笑一声剑锋一就要划破李师师颈细白的肌肤

    程宗扬道:“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把泥的制法拿出来!”

    程宗扬一脸惶急却见李师师用左手在只有他能看到的角度悄悄打个手势

    “泥制法并不稀奇

    李师师脸雪白声音有些发颤却十分冷静“但用料必须是江州河底的泥沙你们只要能住江州将制法告诉你们又如何?”

    “住!”

    程宗扬厉声喝斥道:“谁让你把这等机密都说出来!”

    齐羽仙却不领冷冷道:“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哪里还是机密?”

    “阿齐放手

    剑姬温言道:“今与程子谈生意何必要动刀动伤了和?”

    剑姬发话齐羽仙终于罢手:“若对仙姬不敬当心你的

    说着收起长剑放开李师师

    程宗扬扶起李师师:“黑魔海原来是这般做生意的我盘江程氏伺候不起!告辞!”

    说着拂袖而起

    “子留步

    剑姬柔声说道:“阿齐一时鲁莽险些伤了师师姑都是妾管教不严

    她敛施了一礼道:“为表歉意子若想知道如瑶倒是略知一二

    程宗扬心生警兆这绝对是陷阱却不由自主地停脚步盯着剑

    剑姬道:“子只在建康寻找却不知云家因此事颜面无存恚怒之已经把如瑶送往汉国

    程宗扬恍然难怪他用尽手段也打听不到一点消息看来林清浦推测黑魔海的主要势在汉国有七、八分属实至少她们的消息比自己要灵通得多

    “如瑶如今在首的舞都城边有十二名护卫、八名仆和两名丫鬟安泰食无忧

    剑姬从容道:“子能否坐谈谈?”

    程宗扬返他拂袖而去不是装装样子这两个贱明显用黑脸、白脸这种老掉牙的手法引他而且剑姬抛出云如瑶的消息也不是安什么好心分明暗示自己云如瑶的一举一动她们都了如指掌——今的生意自己想谈也得谈不想谈也得谈

    剑姬切正题“听说子有意出让各朝的代理?”

    “没错

    剑姬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黑魔海有意接秦、汉、晴州三地的泥生意

    程宗扬心火起道:“你们何不脆连唐国也要?北三朝加晴州六朝过半的生意都给你们得了

    “唐国已由晋国金谷石家代理怎好夺之美?”

    程宗扬默念两遍:世没有不透风的墙!然后堆起笑容:“原来是谈这个!好说!好说!如今泥的市价仙姬想必也知道一石一枚金铢代理九折!为了避免市场垄断我们盘江程氏的规矩是每家代理商最多只能做一朝的生意出于平起见每朝我们会选三家代理商同场竞标价高者得每次代理权为一年欢迎仙姬来投标!”

    齐羽仙冷冷道:“秦、汉、晴州三朝一个都不能少代理价五折!”

    程宗扬摊手道:“那就没得谈了做生意讲的是一个‘信’字有规矩家都不遵守你觉得可我若这会答应出门就不认?再说三朝的市场那么就是让云家来做也不可能一依我看只要一个晴州还好商量何况晴州有名的金山银海比别

    齐羽仙还待开姬抬手拦住她“好便是晴州价格每石一贯

    “一贯?”

    程宗扬苦道:“仙姬你没烧过泥!从河里挖来河沙等的松木来烧火候差一点整窖都成废料工钱、料钱、脚价钱比种粮食只高不低!一贯的价格我早把子都赔光了!”

    “子说多少?”

    “每石两贯最多八折!”

    “价格如果变动?”

    程宗扬迅速盘算一他对泥的心理价位其实是每石一贯但现在泥刚刚问世属于稀缺物品每石卖到一个金铢丝毫不成问题这个时代最缺乏的就是建筑用的黏合剂高等级城墙往往要用糯米甚至蛋清黏合砖石泥掺沙子作成的混凝土相比之质优价廉得多效果更是壤之别给予代理商八折的优惠他其实便宜如果他贩运出售单是运费和经营店面至少要三成的成本

    “如果价格变动一律成本价八折

    “可以

    剑姬一答应然后道:“我要十年的代理权无偿

    程宗扬道:“代理权一年为期这个没商量!”

    剑姬淡淡道:“如果三之内我把黑魔海所有部属都撤离临安?”

    程宗扬一愕

    “如果免去代理费用我黑魔海承诺三年之内除购买泥以外不踏宋国半步如何?”

    程宗扬心念电转这等于是剑姬承认在宋国的布局全盘失败放弃一步的行动这个喘息机会对他太过重要他的势扩张虽但缺乏三年时间足够他稳住脚步在宋国扎到时即便黑魔海卷土重来他也能让他们铩羽而归!

    这样优厚的条件说不心动是假的不过这么答应也太对不起六朝的各位

    “五年!”

    程宗扬道:“你们五年不踏宋国半步我给你三年的无偿代理权

    “五年无偿代理还有购买的优先权必须保证如数供货

    双方争执多时最后敲定:黑魔海无偿获得晴州泥销售五年的代理权每年配售额度不低于二十万石;一百万石以内的需求盘江程氏必须如数供货每石价格不超过十六银铢——这是照目前每石两贯的售价计算如果盘江程氏泥售价黑魔海同样获得八折优惠

    双方逐项谈妥条款程宗扬刚松便看到剑姬取出一份契约面的条款与刚才谈定的内容丝毫不差只剩双方签字画押的位置还留着空白

    程宗扬盯着这份完整无误的契约心里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枉自己又是拍桌子又是斗心眼结果分毫不差全在这贱的算计之中

    半晌程宗扬才冷笑道:“不如你连字也替我签好得了模仿字这种对你们黑魔海来说还不简单?”

    剑姬坦然道:“子的笔迹模仿起来并不甚难画押却是不易

    程宗扬先提笔签名字然后当着剑姬的面把笔掉转过来用笔管醮了墨英文的签名和期——即使黑魔海能把自己的字迹模仿得一模一样期照抄来也没用

    双方各留一份契约然后击掌立约

    程宗扬拿起酒杯笑眯眯道:“祝家合作愉!cheers!”

    离开丰乐楼程宗扬心里仿佛有一块落地连步履都轻许多

    自从发觉黑魔海在临安的踪迹程宗扬的心始终笼罩一团阴影如今剑姬主动收手顿时让他感觉到一阵难得的轻松着一在暗无游了多时终于浮出看到满星光呼吸到新鲜空

    用荡星鞭为引子晴州一地泥生意的五年代理权换来游婵和黑魔海五年不踏宋国的承诺这笔易实在很划算程宗扬不住想到说不定剑姬真是一个做生意的好对象

    “奴家觉得这个易很奇怪

    李师师皱起蛾眉“黑魔海为什么要改行做生意?”

    “缺钱呗

    程宗扬道:“黑魔海在各扩张势肯定要买房子吧?养手也要钱吧?购买房产、培养手、拉拢各方势、收买高手还有通、住宿、喝、员工福利哪样不要钱?黑魔海老本被岳鸟掏个如今摊子又铺这么不缺钱才是怪事光明观堂好歹有门手艺可以养家黑魔海难道摆摊卖巫术挣钱?”

    李师师偏道:“奴家觉得不这么简单

    程宗扬想了一会:“黑魔海这么突然收手确实有点奇怪

    李师师道:“如果她们就是做生意你会约定卖泥给她们吗?”

    “当然会

    程宗扬认真道:“生意是生意、如果只凭个好恶觉得是好就多卖贱卖觉得是就不卖这生意做不长

    李师师仔细品这句话程宗扬道:“对了刚才那一剑没伤到你吧?”

    李师师道:“她剑有道真护着锋刃只是吓唬罢了

    程宗扬笑道:“好在你给我打个手势要不我真被吓住了

    李师师美目露出好奇的神:“泥真是用江州底的泥沙烧成的吗?”

    “阿弥陀佛

    程宗扬煞有其事地竖起手掌“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临安太尉府

    陈列各式珍玩的书房内高俅把玩一只三、四寸高的羊脂道:“好料!好手艺——你倒耐得住隔了一才来老这里

    程宗扬毫无形象地半靠在太师椅没好地说道:“高爷跑得比兔子还几分要不是弟在后面顶着黑魔海的妖恐怕早就杀门来了

    高俅倒是毫不脸红:“屠龙刀是岳帅的遗物怎敢有半点闪失?”

    “你若不放心直接场替我打嘛还藏露尾的?”

    高俅放用丝巾抹了抹手“老若是泄漏只怕远在杀敌之

    这倒没错高俅的份若是曝光将是程宗扬和星月湖难以弥补的损失程宗扬此来不是兴师问罪他歪着子拿起茶杯喝了一道:“有件事要禀知太尉

    “?”

    “我刚和黑魔海达成协议他们承诺五年之内不宋国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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