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68-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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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12

  第68章:扑朔迷离

  燕京,皇后寝宫。

  宫门缓缓开启,正自淫乐的男男女女纷纷侧过头来,只见那宫门之外正立着一道窈窕身影,夕阳余晖洒在这道窈窕身影上,映出一抹难得的孤寂。她一身黑衣,众人早已见怪不怪,可那黑衣上染满血迹,长发凌乱,一缕发丝落在苍白的脸颊上,那曾经威严不可侵犯的双眸此刻竟透着疲惫与伤痛。

  她缓步走进,每一步都似有千斤之重,然而她却依旧挺直着脊梁,步伐坚定。身后的侍女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眼前这位。

  在常人眼中,她是贤良端庄的皇后,腹中藏有大千治国良策,而在摩尼教人眼中,她又是天下无敌的教主,手中更有百变奇诡的魔功,此番她身着黑袍,不避世人眼光,便是对自己有着无比的自信。

  诚然,她的自信确有道理。

  这宫中唯二的两位男子俱是色中饿鬼,瞧见她这般模样自是心中划过几道涟漪。

  萧玠猛地咽了口口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在胸腔内不住跳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份动荡,一晃经年,这位皇后已然跃身一变,成了他有些畏惧之人,如今朝政皆系于她手,而她却又莫名地武功高超手下高手如云,这样一个人压在上面,他又如何心安?

  然而,当吕倾墨那凌厉的目光扫过时,他心中的邪念瞬间被恐惧所替代,那强大的威压下,他只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吕倾墨咬了咬唇,不让自己露出一丝脆弱。微风吹起她的衣角,像是一只受伤了的凤凰,羽翼虽破,却依然散发着不可抗拒的王者之气。

  她一步一步走近,直到自己的宫床前才转身坐下,也不理会这宫中的男男女女,便是合腿盘坐,运功调息,仿佛置身于世外,不被这凡尘俗事所搅扰。

  “皇……皇后?”

  萧玠放下怀中的岳青烟,朝着吕倾墨轻唤了一声。

  吕倾墨悄然睁眼,见眼前皇帝如此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由眉目一拧,嘴角险些露出不屑表情,沉默良久才道:“陛下唤我何事?”

  “哦,是这样……”萧玠亦是寻不到由头,支吾了几下才道:“朕听说那反贼吕松从海上来了,不知道那边到底如何了?”

  “陛下如此关心国事,想来先皇先太子泉下有知也会心怀大慰的。”吕倾墨揶揄了几句,说是与萧玠听,然则目光一直望向萧玠怀中的岳青烟,相比起这位色欲熏心的昏君,还是这屋子里形色不一的美人儿更让她觉着有趣。

  这世间女子大千,各擅芳华,她虽是女子,亦有赏花之心。

  她欣赏着大千女子的诸多品貌,却也同时欣赏着这些女子在沦为男人胯下之奴时的诸多变化,甚至,是她自己!

  “这个,皇后过誉了,”虽是感觉到吕倾墨语有嘲讽之意,但萧玠确是个天生的二皮脸,如今大权旁落,他也识趣地有了几分讨好的心思:“皇后这是刚从前线回来?可是受了伤?”

  “确是受了些伤,”吕倾墨毫不避讳,径直言道:“金陵军阵中人才济济,这一战,并不轻松。”

  萧玠眉头一皱:“连皇后也说难,那……那该如何是好?”

  “陛下倒也不必忧虑,”吕倾墨擡头瞧了他一眼:“这世上难事许多,若是畏难而不前,那便没有获胜之机,反倒是世上成功者,大多是迎难而上者,陛下当日敢继承大统,才有了如今的享乐,若是陛下当日退让,如今,便是恐怕也只剩一具尸骨了。”

  “是,是,皇后所言极是,”萧玠听出她言有威胁之意,当即连连点头,更是朝她拱了拱手:“前线战事,便全靠皇后了,我大明兵马,尽数听皇后调遣。”

  “陛下这话可错了,”吕倾墨摇头道:“天下兵马分布各州,朝中自有兵部主持调遣,而臣妾,不过是暂代陛下做些文书笔录之活,如今一切国事都是由各部主事集会商讨而定,并非臣妾所能干预。”

  “无妨无妨,这朝中大臣朕是一个都信不过,朕,只信得过你。”

  “呵,”吕倾墨见他如此谄媚不由轻笑了起来,她当然知道萧玠的心思,他本就是个见风使舵之人,如今自己处境不稳,便想着榜上她这颗大树,而待她势微,他一定是变脸最快的那个。

  “陛下,当真是个有趣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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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同关,燕京北线重关堡垒,除了长城高墙外,更布有无数荆棘机关,箭矢弩车。

  李存山高居城头,望着城外飞速驶来的骏马烟尘,心中难免有些不安,他请兵驻守,是为表现自己的忠心,本以为那位神鬼莫测的摩尼教主会另有安排,却不想她果真便只给自己拨了五万人,加上本部万余宁王旧部也不过六七万人,而他的对手……

  十万金陵精锐,十万冀北铁骑,再有三千“乌魂”。

  如此悬殊之势,教主竟真敢让他对敌?

  李存山心中愈发不安,他不认为自己有何过人才干能让吕倾墨认定自己,可这位摩尼教主向来奇谋百出,这一回,难道真是失算了吗?

  又或者说,自己已经沦为弃子?

  李存山思来想去不解其意,目光涣散时也不由得望向城后的几条小道,若是战事不顺,便早早溜之大吉才好,绝不能白白丢了性命。

  思绪之间,金陵大军已至近前,除了阵中一杆“苏”字大旗外,军阵当前一骑驶出,手持一杆“易”字军旗,摇曳在大军阵前格外耀眼。

  “是……是易家军……易家军来了……”

  还不待李存山问话,身边便有军士慌乱起来,北方军士哪有不识得“易”字军旗的,且不说近年间易云霜大破鲜卑之壮举,这百余年里,便有无数易家军抵御异族之大捷,更有易家男儿血洒疆场、前仆后继之壮举,易家军旗一出,这城头上的军士哪里还有再战之理。

  “慌什么!”李存山大喝一声:“城下的都是叛军,是要杀入皇城,逼宫造反的叛军!你们难道也要反了不成?”

  “可是……将军,易家军真的是叛军吗?”

  一句诛心之语,整个城头莫名地安静了许多,易家忠心为国近百年,远离朝廷一心戍边,前番朝廷动荡,新一代的镇北侯才奉旨回京,这才一年不到,怎么便成了反贼了?

  李存山面色一抽,凶光尽露,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抽出腰中长刀,一刀斩下,便将那问话小卒头颅砍下,继而厉声咆哮:“叛军已至城下,尔等若再有异议者,他便是你们的下场。”

  “……”城头鸦雀无声,李存山终是将颓丧的气势压下许多,但他也知道这份安静根本只是饮鸩止渴,只消战阵之上稍露败绩,一切假象便都无所遁形。

  而反观城下,吕松也并不急于抢攻,他孤身一人手持军旗驰骋一路,便是要靠这军旗动摇人心,见城头迟迟不见动静,大抵也猜出几分,这才收拾军马向前逼近,直至大军步入城头弓弩射程时,这才纵马喝道:

  “传我军令!先登者,晋三级!”

  “嘟嘟嘟嘟……”

  一阵军号响起,云集已久的大军有序推进,而与从前攻城不同的是,城头守军目光所及不是云梯礌石,而是那军阵上空缓缓飞出的一队“风筝”。

  风筝?

  即便是李存山这等见识渊博之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两军对垒,从来都是真刀真枪战阵对决,可对方派出这一队“风筝”,又是何等鬼谋?

  “不好,那风筝上有人!”

  及至近前,才有人发现那“风筝”端倪,那每一个硕大风筝之上都绑有一名军士,李存山恍然之际当即下令:“放箭!”

  无数箭矢飞出,可距离那顶空的风筝人却还是低了一筹,稍稍射落两只后,整队风筝便已飞到城楼上空,忽听得“咻”的一声轻响,铺天盖地的火药便从高空扔下,直坠城头。

  “快,散开!”

  李存山见状大急,当先一人飞下城楼,才一落地,便听得“轰轰”的炸裂声响,城头火光四溢,滚滚浓烟扬起,再不似先前的固若金汤。

  雄关大同。顷刻之间便成了纸糊的老虎。

  “冲!”

  城外扬起滔天的喊杀之声,由张先李顺所率的“乌魂”抢先杀出,面对残破的城门,策马直跃,一路冲杀而来。

  “降,我等愿降!”

  城头守军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头顶有火药轰炸,底下是神兵冲阵,说是城墙坚不可摧,但吕松与苏语凝俱是当下俊秀,新旧交替的战阵理解自不是寻常将士所能匹敌,一阵冲杀过后,城头只余数百降兵,而城下集结的守军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冲杀殆尽。

  “李存山何在?”

  吕松跃马城下,大声质问。

  “他,他朝西边小路跑了……”

  “追!”吕松大喝一声,便率着麾下数百人冲杀而去,这一回,他势必要亲手除了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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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同城外军阵,一处矮坡上的营帐外,苏语凝驻足远眺,一路观摩着前方战局,月影守在身侧,寸步不离。

  过不多时,星辰纵马而来,才一下马便撅着小嘴嘟哝道:“小姐,那小贼,他也不顾着自己的安危,放着大军不管,自己领着一路人马去小道追人去了。”

  苏语凝微微一笑,星辰跟她日久,自然也懂得“穷寇莫追”的道理,但她向来对吕松有些偏见,张口闭口便是“小贼”叫唤,闲时倒也有趣,不过如今两军交战,她自是要解释一番。

  “他自然不会轻敌,那李存山奸诈狡猾,是摩尼教麾下一员智将,无论于公于私,都该将他擒下。”

  “可他孤军深入,便不怕有诈吗?”

  “纵是有伏兵,他也自有应对。”苏语凝收回远眺目光,缓步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帐中自有无数山川图纸,便是这整个江北的战局演变。

  “有查到怒惊涛的消息吗?”

  星辰摇了摇头,前些时日说是还在江北驻扎,预防咱们声东击西渡江北伐,如今咱们都已到了北方,想来他正急着行军吧。

  苏语凝摇了摇头:“已过了十余日了,便是再慢也该到了,今日他不出现在大同,那便是别有安排。”

  说到此处,忽而一阵马蹄传来。

  “报!旬港,旬港遇袭,旬港,被偷了。”

  “怎么回事?”

  众人有些难以置信,倒是苏语凝面色沉静地望着地图上的旬港左右,闭目冥神,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原来她还与倭人有牵连。”

  “小姐所料不差,是倭人,是倭人的战船,一路奇袭,夺了旬港。”

  苏语凝点头道:“且先不要将消息传到军中,待此处战事结束,再说不迟。”

  月影皱眉提议道:“小姐,莫不如咱们趁他驻足未稳,这便率人杀回去,区区倭人而已,咱们……”

  “倭人虽不成气候,但也有坚船利炮,要夺回旬港容易,但水路已被切断,便是拿回旬港,也不过是被人牵制着的空壳而已。”

  “那小姐,咱们……”

  “多说无益,眼下,还是该想想那位摩尼教主的伤势如何了?”

  ……

  燕京皇城。

  闭关三日的吕倾墨缓缓起身,走出房门,已然没了萧玠等人的踪影。

  自有近侍上前通报,这几日萧玠难得勤政了几天,接连上朝过问战事,得知东瀛肯出兵收复旬港便喜不自胜,又差人回麓王府把那位东洋美人儿接到宫里,封了嫔位,这几日接连宠幸着。

  “哼,”吕倾墨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却又随口问道:“怒惊涛何在?”

  “回教主,属下在。”

  殿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在各处战局都寻不到踪影的怒惊涛,竟还留在这深宫之中。

  “大同战事已定,你且去接第二阵吧。”

  “是!”怒惊涛低声应下,只是脚步声才刚刚响起便又停了下来,随即便听得怒惊涛一声长叹,声色老沉道:“教主,属下此去,怕是不能再侍奉教主左右了,属下便在此预祝教主一战功成,圆我摩尼千年未成之大业!”

  吕倾墨闻言一顿,郑声回道:“你且安心,你是我摩尼元老之臣,自不会像李存山那般被我用作弃子,此战,我自有布置。”

  怒惊涛应声退下,吕倾墨驻立于宫门前久久不语,她已许久不知受伤的滋味了,可这一遭,却是被千机无尘的两具偃甲炸得如此狼狈,自修为大成后,她便习惯游走于暗夜之间,杀公主萧念,杀麓王萧柏,杀太子萧琅,都是布局周密轻松完成,即便是对上那位念隐门的女剑神,她也能有境的碾压,但经得前日之伤,她忽而有了几分迷惘。

  当日设伏念隐山将她们一网打尽,若是狠下心来……

  “呵!”

  思绪少顷,吕倾墨却是讪笑了一声,她一向严谨理智,又何时如此多愁善感了,世事变幻,有计划之中,自然也有计划之外,若是一切顺遂,那这世间也多少无趣了些。

  “偃术,呵!”

  一声轻笑,宫门之前立时冒出一阵黑烟,再回首时,吕倾墨便已消散不见,黑烟幻化成空中一缕,一路直飞宫外。

  “砰!”

  门板粉碎,屋子里的男人豁然起身,擡手便要发起攻势,可一瞧见吕倾墨那张美艳而清冷的面容时,整个人不由得向后一缩,赶忙跪倒:

  “教……教主!”

  吕倾墨居高临下,也不正眼瞧他:“据说,千机无尘当初那辆机关椅,如今在你这边。”

  “是是,”色骷髅连声应道:“便收在总舵里,连同念隐山上的一些典籍,您交代过的,都存放在总舵。”

  “很好,”吕倾墨点了点头,旋即又道:“这里还有一桩事,须得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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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存山,哪里跑!”

  吕松一声高喝,长枪一掷,正卡在李存山奔逃的崖壁上,李存山心中一惊,吓得双目眦裂,两腿发软,可饶是如此,他也依然从那长枪下钻了过去,模样虽是狼狈,但终是从这崖壁处寻得一条小道。

  一连三日,自大同一路向西,李存山跑了三天,吕松便追了三天,他轻功虽好,但却并未孤身冒进,而是率着五百乌魂有序追击,直至此处,悬崖峭壁,双峰峡谷。

  “吁!”

  吕松轻擡马首,并不急于追赶,擡首朝上空凝视半晌,这便下令:全军修整。

  追逐三日,临门一脚,却是止步不前,这样的指令自是让人有些不解,即便是一向立行禁止的乌魂,此刻也有些军心动摇。

  “将军,这是何意?咱们,这就不追了?”

  吕松面色波澜不惊,正色道:“这几日辛苦,先修整一二,再做打算。”

  “是!”

  军令如山,乌魂将士当即便不再前进,便在这看似险要的山崖之下安营扎寨起来。

  然而众人哪里能料到,便在这峭壁顶上,正有一支弩手早早埋伏,正盯着崖下忙碌着的吕松一行。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放箭?”忽然,刚刚才逃出生天的李存山却是出现在了崖顶,见自己麾下这一支伏兵迟迟未有动作当即怒斥起来。

  “将……将军,他们,他们并未进崖,竟是……竟是在那崖口安营扎寨了,我们,不知该如何……”

  士卒言语吞吐,显然是不知是何缘故,李存山一路奔逃确有诱敌之计,可他料想若是诱敌不成,他便顺路撤回,可眼看吕松穷追不舍及至这悬崖之下,只消进了那条狭窄崖口,届时万箭齐发滚石席卷而下,任他武力再高也无生还可能,可如今呢?他止步不前,却又是何道理?

  “莫非他瞧出了端倪?”李存山深知吕松兵法造诣颇高,若说当年在漠北还有几分气运加身,可这些年南征北战下,他早已是战阵之上的一根定海神针,此处地形险要,他定然已有几分警觉。

  “可他又为何不撤兵?”

  李存山心中狐疑,思虑良久,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莫不是他不敢确认前路伏兵,便想先安营扎寨,探得虚实后再行追击,如此一来,确实更为稳妥。

  “将军,咱们到底是攻还是不攻呀?”

  李存山冷笑一声,计上心来:他吕松自忖武功高强,便敢如此以身犯险,今番驻扎,夜间定自行向前探查,我便先端了他这一路人马,而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传我军令,大家伙先修整一二,待天色一暗,咱们杀下山去。”

  “杀下山?将军,那……那可是乌魂呀!”

  “怕什么!这等险地,咱们一轮箭雨一轮滚石,下山便只替他们收尸了,他们追了我一路,我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

  及至深夜,崖下篝火分明,营哨松散,李存山心中得意更甚,当即便是振臂一呼:“放箭!”

  箭如雨下,霎时间整个营地火光冲天,再有一路人马沿着峭壁推出巨石,巨石滚滚而下,生生这营地前路堵死,待得一轮火箭射罢,李存山便放声一呼,一路喊杀之声四起,直朝着崖下营地冲杀过去。

  然而当先锋之人杀至营地时,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情况不对,那本该是炼狱一般的死地里,竟是安静得有些可怕,而那些被火箭引燃起火的,除了桅杆帐布,竟还有数十支草人。

  “不好,中计了!”

  李存山心中一紧,可还未等他呼声出口,空中便又多了一轮火箭。

  箭雨倾盆,却并不出自己方,那便只能是攻守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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