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馐玉】(3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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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19

都要她张罗,便没空管东厢的事。

“近来府中如何?”叶氏端起刚沏的热茶,轻吹着气,慢磨着杯沿,目光犀利瞥向对方。

“一切安妥。”绿屏回。

“昱儿平日可安生?”这句安生明显意有所指。

“回大夫人,二公子如今叁两日间隔,便会传唤玉娘侍寝。”绿屏想了想,尽量避重就轻,虽然之前几乎日日不安宁,可最近倒是消停许多。

“叁两日?”叶氏眉头皱起,似乎对此有很大意见。

虽然儿子平生第一次通窍,她应该感到庆幸,但他毕竟年少,若是对女色太过痴迷,就算娶了郡主,恐怕也会继续沉迷,早晚要步了他爹的后尘,况且男儿志在宏图,怎能贪图那点儿女私情。

怎也要好好敲打一下了。

她不紧不慢敲着案面,沉吟片刻,朗声道,“待我随后去东厢看看。”看书请到首发站:powenxu e14.c om

玉栀因被传唤,便来书房见公子。

公子最近忙于公事,时常不在府中,所以并非夜夜传寝。玉栀得了清闲,白日里可以正常做活了。

由于白天一般都是绿屏的班,二人几乎都是晚上见面,所以午时被传唤她有些讶异。

玉栀端着水果进入,宋昱正在看书,见她来了喜颜于色,挥手示意她前来观书。

她好奇凑过去,却见那书竟是前几月绿屏塞给她的《春宫集》,翻开的那页,是一对赤着下半身的男女迭坐在椅子上,满面春意,做着苟且之事

她别过头,不愿再看,不多时一抹红晕便悄然爬上耳尖?。

“爷怎能青天白日的看这些。”她小声嘟囔。

“这可是从玉娘房里翻出来的读物。”宋昱眼底略过一抹狡黠笑意,前些天云雨歇息后,他抱她回房,无意间在房中瞅见这书,便拿了去,打算逗她。

玉栀当然知道,毕竟这本是她的性启蒙书,她面红耳赤,半天也憋不出半句。

“玉娘有这等好书也不跟爷一起分享。”仍是揶揄的笑意。

“爷读的是圣贤书,怎能被这种书污了眼。”她镇定说着,眼神还透着几丝清明。

“圣贤说过人伦五常,也包括夫妻敦伦,怎能算腌脏。”说完便抬起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他紧紧环着美人的纤腰,凑她耳边低语,“爷好些天没疼你了,玉娘难道没想吗?”

自从上次那回小摩擦,宋昱为了立人设,尽量克制自己,不再每日传唤玉娘侍寝,改为两叁天一次,最近又被外派廉州办事,五日才归来,难解相思苦,白日便传唤她。

“怎也要等到夜晚,白日这样会遭人诟病。”玉栀小意拒绝。

“怕何,闲杂人都被爷遣散了,如今屋内就你我二人,谁知道里面作甚。”他不气也不恼,低下头轻轻啄着美人香肩。

玉栀觉着这书房毕竟神圣之地,不能如此胡来,便挣扎着不肯就范,“爷,别乱来了,这书房不隔音,被人听见不好。”

他当她害羞,倒是停下来了,只是抱着人丝毫不肯放,还逼着她一同欣赏那卷书。

玉栀原本自己看这书的时候,就觉着羞耻难当,如今与公子一起看,怎让她看得下去。

“这春凳倒是妙,坐上去行事也方便,改天爷找个木匠打个一样的,送给玉娘作乐。”

她瞥过去,见图中有一页在介绍“春凳”,琴光漆杉木制,正面是个倒叁角,两侧有扶手,男子坐上,行房时两侧腿得以伸展更能迈劲。

“”玉栀红晕满面,并未言语,只觉得公子太不知羞。

“对了。”他突然想到些什么,揉揉美人小手,旁敲侧击道,“某人是不是忘记答应爷的事了。”

想到前不久公子向她索要物件,她便回,“当然记得。”

听到玉娘这样说,宋昱很开心,马上亲了口美人玉颊,欣喜道,“快给爷拿来瞧瞧。”

“爷得放奴婢下来,奴婢才能倒出空取出来。”玉栀心生一计。

“好好。”果然放了下来。

哪知他刚松开手,美人便一溜烟蹿到他八丈远。

“这是作何?”他明显没反应过来。

“奴婢这几日来了葵水,不方便伺候爷了。”玉栀摆出一脸傲骨,你奈我何的姿态。

“爷又没说现在就要你伺候。”宋昱的好心情一下跌落谷底,又试图找回面子,沉声道,“玉娘你是看爷太宠你了,无法无天了。”

“奴婢可不敢,可爷想要奴婢送的礼物,总也得等奴婢心情好些再送吧。”她回击道。

上次那事后,她心中一直憋着股火,哪有打完巴掌又给甜枣的,他还想要礼物,想得美。之前忍着没发火,如今又强迫她白日里在书房行这事,新仇旧恨都来了。

宋昱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向来逆来顺受的小丫鬟,如今竟然变得如此泼辣。

“恕玉娘不能奉陪了。”

偌大的书房内,只留下他一人望着美人拂袖离去的空地发怔。

从前那任人摆弄的瓷娃娃,好像被赋予了生机,也懂得反抗了。



(四十五)拗别



今日的凤凰酒楼依旧宾客如云。

三楼的雅间,檐前挂着湘帘,上房悬着彩灯,台前女乐师奏着《锁南枝》,台下三三两两,都在拉闲散闷,没几个在听。

宋昱接过侍女斟过的花露酒酿,细细品味,金浆玉醴,一口下去,香溢四方,只是旁人喋喋不休,他只觉叨扰,未进半分。

不久,几位公子哥觉着光吃酒实在没趣,有人提议李衍叫几个章台人来作陪。

李衍私下虽纨绔,但聚会始终是五皇子的场子,所以倒也算循规蹈矩,一直没敢唤些神女作陪,况且凤凰楼里的女子都是清倌人,向来卖艺不卖身。

不过一切都要看五皇子的意思,李衍倒有眼力见,第一时间就朝五皇子的方向寻求意见,对方破天荒的点了头。

没多时,进来五六个娉婷女子,个个玉娇秀颜,眉眼含春,那穿着确实与酒楼里的清倌人不同,娇绿缎裙,青织纱衣,头上珠翠堆盈,凤钗步摇,花枝招展,倒有几丝小姐作派。

只是那举止倒是差了十万八千,李衍扬了扬手,女子便蜂拥而至,非常默契的坐在众位公子身旁,熟络为其斟酒敬酒,举止亲昵,几声娇叫轻浪浮薄,明明初次见面却熟的像老相好。

宋昱被身旁的女子弄得十分烦躁,那女子总是有意无意将酒撒在他身上,然后手不老实企图为他擦拭,他皱了皱眉头,实在忍无可忍将那女子赶走,说自己不需要服侍。

那女子自讨没趣,便寻了另一位公子。

其他人已经一人抱着一个,吃嘴嬉闹,好不欢愉。

好好的酒楼变成风月场所,简直不堪入目。

李衍看着宋昱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想到之前还跟他寻春药,只觉虚伪,便拍拍自己身上的美人,说道,“兰儿,过去服侍宋公子。”

美人刚起身,就被瞪回去了。

“不需要。”宋昱倒是耳尖,马上言辞拒绝,脸黑得像恶煞,把对面的美人吓够呛。

“怎呢?”李衍抱回花容失色的美人,突然想到什么,似笑非笑道,“家花哪有野花香呢。”

“...”宋昱脸色愈加幽暗,只觉得如坐针毡,若不是看在五皇子面子,他早就离席了。

“宋公子前些天怎叫都不肯来,今日若不是被佳人冷落,也不会出来罢。”李衍调侃着,说完便低头吃起美人的嘴,那美人酥胸微露,俏眼半斜,粉臂横施,极力迎合,好一阵缱绻。

宋昱眼前场景过于淫靡,看着那些官家公子个个贪声逐色,道貌岸然,实在有伤风化。

这浓烈的脂粉味呛得他快吐,只得与五皇子请辞,说身体不适,五皇子正与怀里美人温存,根本没空理他,挥挥手便让他走了。

......

可算逃离了这淫靡之地,宋昱扶在木栏杆前大口喘气。

那些庸脂俗粉实在让他厌恶,可更令他憎恶的是,五皇子身边这些纨绔子弟。

若国家真被这些乌合之众掌控,怕是国之将亡。

君王就算不是铸鼎象物,起码也要事必躬亲,举贤任能。

五皇子虽然战功显赫,但身边没有能臣干将,都是些酒池肉林贪图享乐的官宦子弟,他现在真的担心家族是否站错了队。

正思绪万千,身后有人拍了拍他,他回头发现是三皇子身边的侍从。

“宋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

晚膳,宋昱看着碗中美味佳肴陷入沉思,往日都有佳人在侧,如今身旁空落落的,只觉味如嚼蜡,于是便放下筷子,目光落向一旁伺飱的绿屏,问,“玉娘呢?”

“玉娘身体抱恙,回房歇息了。”绿屏回。

他若有所思,半晌开了口,“一会分些餐食给玉娘。 ”

绿屏刚应下,他又说,“待会儿我同你一块去。”

“是。”

......

日薄西山,天际染了红霞,霞光的鳞片正被剥离,落在地面形成一道道暗红色的光晕。

宋昱穿着一袭湛蓝锦衣行色匆匆,身后还跟着毕恭毕敬的绿屏。

见来人,玉栀沉着脸将木窗阖上,然后迅速上床钻进被窝里蒙住头。

先是一阵敲门声,她佯装听不到,以为可以蒙混过去,谁知下一秒,门竟然自己开了。

她懊恼刚才太粗心,竟然没落门。

“放这,你先出去。”宋昱低声吩咐道。

绿屏走后,屋内只剩他们二人,静得落针可闻。

依稀可闻对方的气息,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神经也跟着紧绷起来。

感知到那人坐在床沿上,她虽蒙在被里,却能感知到那人目光如炙,仿佛要把她洞穿,她攥紧被子不肯放。

想不通公子怎会平白无故来找她,可既然如此,她打算装死到底,总之她现在没心情侍寝。

半天也不见公子掀被,就听他清了清嗓,“刚不还好好的,怎见了爷又‘病了’?”

刚才宋昱可是清清楚楚看见这扇窗是开着的,玉娘趴在窗户看风景,不过一瞬间隔空对视,玉娘便落了窗,仿佛见着什么脏东西了,唯恐不及。

可床上的人半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呼吸停滞了般。

因觉着她是在耍性子,所以并未恼,继续说道,“晚饭怎没来,爷还等着与你一同进膳呢。”

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可攥紧被子的小手却出卖了她,他轻笑出声,从被里掏出一只葱白小手,放在自己手上轻轻摩挲。

没几下她便将手收回,不容他摸。

可他依旧软和开口,“别再因为跟爷置气把自己憋坏了。”



(四十六)讲和



宋昱刚要掀被,就听里头的人发了话,“奴婢身体不舒服,天色不早了,您还是请回吧。”

那语气分明有些抱怨,言外之意就是好走不送。

他无奈笑笑,打那日起,玉娘就有意躲他,晚上侍寝总会找些理由婉拒,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身子还没好,平白旷了他七八日。

他虽非重欲之人,但也实在遭不住美人整日摆脸色不待见自己。

前些日还尊卑有序,如今美人动了气,他也只能低声下气来讲和。

“玉娘,还生爷气呢。”他将手覆在她腰间,轻轻推了下,态度柔和劝道,“都几日不理爷了,还没气够呢。”

“爷言重了。”玉娘倒是伶牙俐齿,“爷是主子,奴婢是下人,奴婢哪敢生您的气。”

“瞧瞧。”他啧声道,“爷特意来看你了,玉娘怎也得给爷个面子。”

言下之意,他都肯屈高就下待她,怎也要给他个台阶下。

“...”那被窝里的人沉默许久,终于主动掀被露了面。

玉栀头发虽凌乱,但那双杏眸依旧清透绮丽,就单单看见这张俏丽的小脸,先前所有愁闷都烟消云散了。

她敛了眉目,又回到之前规矩的模样,目光深凝他,语气平和道,“奴婢没生气。”

天底下哪有主子向丫鬟道歉的理,就算心中有气,也不该迁怒于主子,何况公子特意来,她怎也不能薄了他的面。

宋昱见她态度有所好转,便又牵起那只柔夷置于掌心,好言好语道,“爷如今知道了,玉娘若是不想,爷也不会强求。”

玉栀看着眼前的公子,强作淡然的收回手,掐紧手心收敛心思,声如蚊呐回道,“如此便好。”

说来也正常,他怎会明白她心中所想。

听及此,宋昱眉目终于舒展,紧着的心也懈下半分,便邀请她一同进餐,没想到却再度遭到对方拒绝,他顿了一瞬,敛去笑意,沉声道,“玉娘这是何意?”

“今日用过晚膳了,不必劳烦爷了。”

宋昱沉思片刻,敏锐的目光扫掠她,看不出个中情绪,只是站起身背手而立,轻吐一句,“那爷不打扰了,你先歇息吧。”

......

回房的路上,宋昱一言不发,脸色沉得厉害。

迎门的薛贵见了大气都不敢喘,只知道爷去了偏房找玉娘,回来就乌云密布,还吩咐薛贵留下守着。

薛贵倍感意外,自从那俩丫头来府中,陪寝守房都是她们的事。

如今也不知玉娘怎惹了爷,爷都屈尊纡贵去找她了,也不给个台阶下,真是想不通。

不过想来那柳姑娘以前也算个宗族千金,刚进侯府时礼数也是一知半解,小姐脾性难改,也算情有可原。

宋昱回房便叫了酒来,最近麻烦事接二连叁,本想去玉娘那温存,谁知又吃了闭门羹。

他怎不明白她的态度,迫于身份才敷衍露面,分明就是与他生分。

他心情烦郁,猛灌了杯酒。

人心怎就捂不热,上赶着送别人信物,到他这又说没心情送。

烈酒入喉,犹如滚烫岩浆,将那愁楚搅进胃中翻天覆地。

这边正愁着,又想起前日凤凰楼被叁皇子召见一事。

叁皇子在隔壁,他进门后惊讶发现章若也在此。

没想到章若真的做了叁皇子的门客。

叁皇子并未议论风生,只是一直在说题外话,谈些儒生话题,引经据典,旁征博引,与二人谈笑自若。

的确这里更适合他,这文雅氛围要比隔壁那淫靡风气好太多。

临别前,章若有意无意问他,下次能否再聚。

叁皇子未言语,端着酒杯也不饮,眸光深沉,似带着些意味深长。

直到他微微颔首,叁皇子才将那杯酒饮下。

思绪回笼,宋昱又斟了杯酒,如今陷入进退两难的境界,皇子间的天秤逐渐偏离,但家族的利益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接着又是仰头饮尽。

只是那杯酒滋味却苦了些许。

翌日,薛贵发现公子竟然趴在桌上睡了一宿。

他自责自己昨晚竟然瞌睡过去了,都没进屋瞧一眼。

“爷醒了么。”薛贵轻轻拍了下公子的肩,小声道,“侯爷宣您去正厅呢。”

宋昱醉眼惺忪,不耐烦道,“何事...”

“承沅府的人来了。”

酒立马醒了大半。

......

正殿,厅堂。

承沅郡王与侯爷同坐八仙桌,侃侃而谈。

大夫人与郡王妃犹如连枝姊妹,东家长西家短的聊起来。

宋昱被安排与秦郡主同桌,用母亲的话,就是为了增进感情。

承沅府此次来访,无非就是为了几月后的婚事,自打二人订了婚,两家走动变多了。

按理说,未婚男女应适当保持距离,但两家向来交好,又有意撮合,私下便少了些礼数。

宿醉的代价让他精神萎靡,旁边秦郡主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他未进半句,只觉眼皮沉。

这一幕刚好被叶氏捕捉到,她以为儿子昨夜纵欲过度,顿感不悦,但碍于人前,便找借口让宋昱带着郡主去府里转转。

能出来秦郡主当然高兴,跟着未婚夫乐颠颠的走了。



(四十七)相遇



宋昱在前头走着,步履匆匆,秦郡主一身华服走不快,喘着让他慢下脚步。

他停了下来,看着身后慢吞吞的女人,眼底带着些不耐,“郡主跟着我何故,不是说好一个时辰后再去正房碰面吗?”

“瞧你说的,大夫人让你带我逛,你倒是好,巴不得把我甩掉。”秦羽嫣跟上后,挥起袖子敲打他,语气极其嗔怨。

“我要回府,你还能跟我一起吗?”宋昱俊眉微蹙,对郡主这番亲昵动作有些不适应,但又想到是自己未婚妻,便未多言。

“你们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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