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在曙光里重逢】(第五章+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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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8-27

 第五章 过古海峡

  元2026年民国(台)115年钓鱼列岛以北海域

  台海军第124驱逐舰队——卫青号巡防舰

  古海峡的风刮过卫青号高耸的网格状桅杆几只琉球沙鸥贴着海
面低低掠过船舷远方的太像一个被镶嵌了彩虹光晕的巨的火球将万
里无云的空蒸发得明净如洗

  在这块纯净的海蓝幕布唯一的例外是卫青号西面的在那个方向
几道空空导弹和式战斗机的尾流杂无章地错着——那是今午几架
军F2被中国海军航空兵的歼35击落留的痕迹

  数月前中国锐齐出被经济危机和其他地区战事消磨到竭的
美军早已困马乏在第一岛链直接同中国军队纠缠短时间内美军狼狈
地放弃了韩国、本、菲律宾、以及冲绳的军事基地将海空主撤往了第二岛
链的关岛

  冲绳本地议会在之后迅速通过了恢复琉球国的决议冲绳恢复琉球国旧名
结束本托管复国同一本右翼废除了《和平宪法》剩余的自卫队改名
本国军队海军主全部南东海海域意图配合退守第二岛链的美军
武装涉琉球

  各方都已经意识到:这将是西太平洋的终局之战未来数百年西太平洋地区
甚至整个类的命运都将在接来的几内被决定

  在这场最后的对决中台湾民党顽固派也应美要求命令台海军将数艘
军舰编组为一支特别舰队前往美海军指定位置补充区域舰队防空

  在一个细雨蒙蒙的这支特别舰队离开高雄左营军港随后各舰驶向了
美海军指定的集结海域等待配合美海军行最后的决战

  我所在的台海军卫青舰正是这支舰队中的军舰之一

  海风更吹得几乎站不稳的海军校官军帽拂了拂
的青军徽之后戴回帽子缓缓走向了舰桥指挥室

  舱门之前我回首又一次惆怅地望了一眼军舰西北方那遥不可见的海岸
线心中暗暗感叹:

  「燕我今将要做的一切你会知晓吗?今我可能会在这片
光明媚的海里不过这结局于我而言可能也是种好的归宿的我
终于能真实地面对你了

  

  篝火晚会在一片络的氛中圆满结束

  满心欢喜的佟婉如和李汉臣连搭车一起回家面见方家长去了据说两个
一早就要拿着陆的户本去登记结婚这样的高效率令我不
对于任何一个来说求婚成功佟婉如学这样的美结婚登记的效
率想来都不会太低

  会场里一些同学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着离别前最后的相聚时间
他们中的一些已经有了感

  我在会场里没看见韩燕她是同其他舞者一样先行离开了心中惆怅
之余一看时间还早便想着在酒店周边到走走

  会场不远的易风景优美我顺着河岸一路散步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两三
百米远走到了河边的一棵柳树我驻足望向流淌了千百年的河
清澈的易如同一位安静的佳晚的月光闪着美丽的银光默默流向东
面的津和渤海如此美丽宁静的河景轻柔的微风我完全沉浸其中
里不由升起一穿越时空般的感慨:

  「风萧萧兮易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两千年前的古们是不是也曾像
此刻的我一般里安静地凝视着这河?」

  在台湾念书时每次在国文课本读到陆的山川河流我都有一种陌生疏
离之感

  对于没来过陆的台湾学生来说虽说只隔着一汪浅浅的海峡陆却极其
陌生甚至比不离得更远的本和韩国

  书本北方的长城黄河、南方的长江黄山在很多台湾学生听来都只是一
些耳熟的名词更不用说眼前这一条位于燕赵之地、低调安静的易我之所
以知道它还要感谢我的祖父

  1933年我的祖父出生在福建福州的锦坊时候祖父经常给我讲起
他幼年在陆生活的

  他的祖也就是我的曾曾祖是个北方祖父时候我的曾
曾祖时常会带着他去福州的南街给他买麦芽糖每次同我说到这个话题
久在行伍、历来严肃冷静的祖父都会如孩子般眯起眼睛嘬嘬似乎在回记忆
中那麦芽糖的甜蜜他还时常无比感慨地对我念叨:

  「鲲你是不知道你那位曾曾祖年轻时可是锦坊一带远近闻名的
她给我买的那个麦芽糖呀是真的好抗战爆发以后我跟着父
离开了福州老家不久之后就听说福州城已沦陷于寇的铁蹄之后来
我随着父从重庆到台湾可是却再也没有见过她老也再没机会品尝到
她给我买的麦芽糖了

  我祖父的中华正统思想影响颇在他的要求读了不少国学经典和
历史读物还在正字之外学习了陆的简和我许多台独思影响的同
学相比我内心的中华认同要强烈得多不过即便这样我对很多中国历史故
事中的物地理以及由此衍生出的感和文化却一直缺少具象化的理解

  此刻站在这古老静谧的易历史长河中的无数物似乎都在我脑中变得
鲜活起来我也第一次感到了中国历史独有的那一份沉悠远的魅

  「黄鲲!」

  就在我沉思之际后传来一声清脆如银铃般的呼唤我回看见了月光
站在易边微笑着的韩燕

  她依然穿着红曲裾就连脚的那双汉朝赤舄都没换掉此刻佳就伫立
在我后不远的河岸边月光如给她的了一件银晖的披肩
韩燕看起来犹如一个真正的汉朝美一般

  「诶我还以为你都走了没想到这么巧又遇到了」我笑着和她打招
心中抑制不住地欢喜

  「没有我这不是完成李汉臣布置的任务了嘛好不容易有时间自己四
逛逛这一来和打游击一样东躲西藏的可累我了」她嫣然笑道
很自然地走过来和我并排站在那棵柳树一起看向月的易

  「所以这就是你今午在展览馆说的急事?这个求婚仪式了你们不
少心思吧

  「别提了」她嘟囔着带着一丝似乎和我早已是相识多年的故
「李汉臣那个家伙轻友求婚成功就把我和一群伴舞的朋友扔在这易
自己先走了

  我看了她憨的模样又听她语间和李汉臣关系似乎很好于是疑惑问道:
「你和李哥认识?我和他朋友现在应该未婚都是这次代表北
学来参赛的

  她一副恍然悟的样子:「世界真我刚刚跳舞时还疑惑为什么你和今
的新子站在一起原来如此我这次也是帮李汉臣一个忙他家和我家是多
年的邻居了嘛他也算是我发

  「我听佟学说过李哥老家也是福建福州的我还以为他只是在北京读书
原来他是在北京长的呀?」

  「我爸和他的父过去是战友嘛李哥很就和他父随军到北京一起生活
我们两家都是一个院的」她不以为然道

  出自国军家庭我听到她的父是中共的军心中条件般一阵
中连忙转移了话题:

  「哈哈话说你们今设计的这个求婚仪式真的是太惊艳了我还是
第一次见看佟学这样喜极而泣还有你和那些生跳舞都这么好看
们都专门学过古典舞吧?」

  她螓首一摇:「她们几个都是我军艺的朋友的确都是专业学舞蹈的我肯
定没她们跳得好的毕竟不是科班出舞蹈只是我常的兴趣好罢了

  「我是真没看出来区别而感觉你是跳得最好的一个

  我说这话不是恭维——其实刚刚其他几个生跳得应该也很好不过我的目
光完完全全都聚焦在韩燕自然忽略了其他几个生的表现

  听我夸赞她韩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努了努道:

  「这套舞蹈没有非常难的动作所以我排练了几次就定了其实我从
喜欢跳舞的不过我爸一直希望我这个孩子能像他一样保家卫国虽然参不
了军还是让我学了警察以后我算是和舞蹈无缘了对了黄鲲
在北洋学是学什么的?」

  「我学海洋工程技术的纯种的理工

  「我不太懂不过听着蛮厉害的呀学这个是不是工作以后能看见
我可喜欢海了

  「算是吧主要是从事海工平台和船舶维护之类的工作

  我简短回答道作为生长在海峡对岸的海军世家子弟我未来的职业生涯在
一定程度也早已被规划锁定北洋学的海工专业在陆非常出名祖父刻意
让我学习这个专业为的是方便将来为我在台海军中安排一个技术官僚的职位

  我当然不想同韩燕过多纠缠于这一敏感的话题换了玩笑的语道:

  「诶你知道吗?刚刚跳舞时你一开始径直冲我过来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来
我面前跳给我看的

  她似乎是听出我话里带着一丝撩拨俏脸红了用手轻拍了我胳膊一
「嘿你这想让本美跳舞给你欣赏那得是多年的才行我们
认识还不满48你就敢这么想真是自作多

  她说这话时是笑着的并没有真的生盯着我的一双眸子里汪汪
不知道里面是的星星还是易河面月的波光

  「跳舞算什么这世界一见钟还多了去了你说是不是」我勇敢
地看着她明亮的一双凤目回了一句我一直不是个对感轻浮的此刻面对
韩燕她和我之间那一见如故的切感却给了我莫名的勇

  只是我这句话一说出之前在展览馆里的那种如同恋般的暧昧氛似乎
又一次开始酝酿在空似乎都更放松了一些完全打开了话匣子

  我们俩就这么继续聊着从个到学校里的趣事当谈到家中
我告诉韩燕我是由祖父养长而祖父退休前也曾是个海军军官

  当然魔鬼往往藏在细节里自称来自福建的我自然是不能告诉她:我
祖父服役过的那支「军队」并不是她父所在的共军

  一个时在两个投缘的年轻之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的月亮钻了一
片云彩里月光暗了

  同我畅聊了一晚的韩燕抬起螓首望了望毕竟是孩子环境变暗
之后她似乎有些张:「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的确有些晚了回去吧路黑我牵着你走

  我鼓起勇说着故作自然地牵住了她一只手

  韩燕子一颤微微低我看不到她的表不过她的手并没有挣


  已经变得如同墨一般漆黑我们俩牵着手顺着易河岸并肩而行两个
都是默然不语似乎谁都不好意思打破此刻奇妙的氛围边左侧的柳林无边无
只有月光间或地透过茂密的枝叶照那片林子中从我和韩燕的角度看过
林中的一切都是蒙蒙、模糊不清

  可能是生在黑暗中的本能此刻的她的右半边子几乎靠在了我胳膊
任由我牵她的手引导着她向前走

  「真后悔不该走这么远的刚刚月亮还亮的没想到忽然就暗来了

  她声抱怨着像是没话找话里带着羞涩我没回话只是静静感
着手掌中她葇荑糯的触感心中满满都是柔

  又走了有几十米已经远远看见酒店的我刚刚想开边的韩
突然停了脚步接着她馨香温暖的躯就一子贴了

  我耳边传来她发颤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场景:

  「呜呜黄鲲呜呜你看左边林子里那是什么呀


  我回一看在我俩左侧不远的林中隐隐约约中有一个惨白的怪异物
:它在一棵柳树边的地蠕动着似鬼非在昏暗的树林中煞是骇我背
后的冷汗一子就来了不过想到韩燕还在自然极保持镇定:

  「别怕有我在

  我将韩燕拉到我子护住她等我向前一步再定睛仔细一看
哑然失笑:

  我虽没谈过恋台湾宽松混的媒环境熏陶之却是早已知道
事——那个白的物其实是一对偷欢的生纠缠在一起的我们
的酒店这次安排的都是双并没有私空间估计林中的两是明就要踏
归途于是篝火晚会一结束就偷偷溜到这树林里战一番

  我和韩燕第一眼被吓到也不能怪我们主要还是那对鸳鸯此时用了一种
非常怪异的姿势在做从漆黑的里看去就像是一个不明生物在林中
蠕动一般

  韩燕比我应慢了一些不过似乎很也看清了

  「呀

  她檀中诧异地轻呼一声一张俏脸立刻涨红了即使在暗里也看得清清
楚楚

  「哈哈家今晚都喝了不少侣之间一时冲动很正常」我扥扥她的
拽着她和我一起继续往前走免得打搅那对侣的好事

  她很顺从地跟着我一直等走到了酒店她才松开我的手对依然在
忍俊不的我鼓鼓道:

  「你这个不准笑了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两个

  我乐不可支又一次笑出声来:「噗韩同学你这就冤枉我了我和你
一样第一眼也以为今晚真遇见了「好兄弟」哈哈不管怎么样看到别
战总比真的撞见不净的东西好你说是不是

  她侧着脸不好意思直视我的眼睛嚅嚅道:「不和你说了
我回去休息了」说完就要走

  「诶韩燕」我犹豫了片刻心中打定了主意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骗子?」她转看向我

  月亮在这时从云彩里重新钻了出来柔美的月光又一次笼罩了韩燕美丽的
让月的她看起来犹如一位仙子般美丽动

  「我们俩加个微信吧?明就各自回程了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
会再见

  我故作轻松试探着问道心中忐忑不安毕竟加微信这样的要求已经是很
明显的表达慕的方式了

  她不愧是北国燕赵之地的比我想得要得多:

  「嗯好吧!看在你刚刚一路保护我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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