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墟】(61-75)(兄妹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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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3-11

  她戴耳环不能隔一旦隔就会发红肿当然也有可能是以前买的那些便宜耳环材质不好

  “我高中时候学校流行毕业的时候打耳就像个成礼一样

  “所以你也是毕业时候打的吗?”

  “嗯也戴过一段时间的耳环

  程思予思绪倒回想了想她应该是高考结束以后和同学结伴去打耳

  那个年纪的对于某种纪念意义的仪式格外执着

  他看着莹白耳垂的那丝细孔又忍不住伸指摩挲

  “后来就很少戴了吗?”

  “学以后学习打工都很忙慢慢地就忘记了

  沉之越扣住她的手十指渐渐收

  “这几年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勤工俭学有一位学长对我不错给我介绍不少优质的活所以也没有那么辛苦

  她顿了一又轻笑:“那位学长姓梁也是江城的不过现在不在这里不然我肯定要请他顿饭

  程思予见沉之越一直沉默不语不由掀起眼睫

  看见沉之越微拧的眉心伸过手指轻轻地让那一点涟漪归于平静

  “没事了呀

  她的角扬起浅浅的弧线低声笑道:“以后我是不是可以什么都依靠哥哥?”

  他轻轻嗯了一声“当然我永远都可以做你的后盾

  他的表认真而诚挚温柔的眸光落在她的似是漾着一不轻易动摇的坚定

  他仿佛想要这样将她的轮廓镌刻在心底

  程思予眼瞳的笑意更浓宛如琉璃般璀璨动

  沉之越再度低落在她的耳垂绵密的息环绕

  一点一点轻柔地舐含

  “哥哥哥哥

  程思予抓住他的胳膊微微扬颈眼神

  窗外来的光渐渐变幻从暗黄到明红再到雾蓝

  城市的晚终于降临耀眼霓虹闪烁在窗帘后面

  她看着他清傲的面孔慢慢染另一种矛盾织的神隐忍又克制沉沦在他们这样忌的关系之中

  如果沉若白知道了这所有的一切

  最引以为傲的

  那个时候沉之越你也会做我的后盾吗?

  不过做与不做她也不在乎了

  她在一个的世界走了很久很久早就不需要任何的依靠

  她自始至终就从来没有打算相信他

  64蜻蜓耳环

  沉之越如约在几之后带回了自己的相册

  沉若白果真很珍视这个纸箱里装了满满的一箱相册

  晚饭过后一起坐在地板翻阅

  沉之越的照片多都是在江城的时候也有部分在林溪拍的

  程思予翻到一张他在程家老宅的照片穿着一海军装浓眉一本正经地站在那个的院子里

  “这张”沉之越仔细地辨认“应该是我四岁时候照的

  程思予巴抵在膝盖看着他顶的那棵柚子树油亮亮的绿叶间缀满了洁白

  “原来哥哥也来过这里

  那一年应该是为了要个孩子沉若白常年待在了林溪听说当年她租的房子正好就位于程家和医院之间

  “这个柚子特别甜有一年结果的时候我还给哥哥藏了几个柚子

  沉之越微愣了问她:“后来?”

  “后来放太久”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照片的柚子树里面就透了

  他捉过她的手指放在边柔柔地“对不起

  “不过奶奶拿柚子皮来做菜也算没有白费

  “柚子皮可以做菜吗?”

  “哥哥没过吗?”

  程思予来了兴致给他慢慢地讲:“把外面的黄皮削掉的部分泡久一点可以焖腊或者五

  “好吗?”

  他特别喜欢看这种时候的她侃侃而谈的样子

  清澈眼瞳有晶亮的光芒闪现仿佛是藏了颗宝石在里面不同的角度会折出不同的光彩

  “嗯柚子皮吸满酱油和特别香再撒些葱

  她侧眸对他饶有趣的目光“怎么了?”

  “等你以后做给我

  正所谓间烟火

  她再也不是他遥不可及的梦现在的她近在咫尺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抱住

  他前啄了一她的认真地说道:“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会做

  程思予扬微笑但心里却不在想以后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以后?

  她低继续翻阅照片忽然她的手顿了一

  沉之越顺着她的目光看是沉若白抱着他在江城的地标建筑物前

  年轻时候的沉若白很时髦牛仔收短而浓密的卷发烈焰红

  “她真的很漂亮”她由衷地赞叹

  所以有恃无恐可以肆意玩别的感

  “嗯”沉之越把她抱在让她坐在自己的中间伸手从后面揽住她的

  “你的事给我一点时间等她回来我会找个时间好好告诉她的

  程思予捏自己的手心往后靠了一点挨近他宽阔的

  “好

  在所有的照片之中她最的是沉之越的少年时代

  就连沉之越也发现了“程思予你是喜欢这个年纪的生吗?”

  她的手指停留他高中时代的相片蓝白相间的校服的笑容蓬勃又意飞扬

  细白指尖摩挲相纸少年的明朗线条她沉醉于他眼睛里明亮泽的光芒

  “我喜欢这个时候的哥哥

  她的目光凝于一“想和你穿一样的校服想你车载我去学校想你教我功课

  就和当年的袁玫一样

  沉之越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比我五岁可能我们不了一个学校

  他中学的时候她还是个学生

  在校门等她可能她会穿着粉蓬蓬出来缠着他去附近商店买只冰淇淋

  走得累了可能还会撒要他背她回家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沉之越摇驱散了脑海中想象的画面

  他忍不住地问:“程思予你是不是嫌现在的我老了?”

  她回首凝眸打量“确实

  迎接她的是沉之越伸向她间的手她马就笑得不可抑制

  程思予很在那些照片里发现了明显的问题

  “为什么你学以后的照片就很少了?”

  沉之越顿了向后倚向沙发眉眼低垂“长了就不拍了

  其实是因为他十九岁那年从林溪回来为了程思予的事和沉若白吵了一架就很少回家了

  他和沉若白的关系也因此变得疏远

  相册看完以后沉之越去洗澡程思予便帮他把相册抬到书房

  她一个个屉地拉想找个地方好好放置这些相册

  当她的手拉开书架最里面的一个忽然被闪闪光芒晃到眼睛

  定晴一看这个屉居然装了满满的耳环而且全部只有一种耳环

  蜻蜓耳环

  65没有未来

  蜻蜓耳环

  程思予从来没有想过会在沉之越的屉里发现这些

  黑的首饰盒底托放了满满一盘她数了数概有六七十对

  他应该收集了很久什么材质都有珍珠宝石碎钻

  不同的款式不同的造型无一不各种各样的在灯光熠熠生辉

  「他心里一直有个

  所以是那个她喜欢蜻蜓耳环

  「那个在他心里的时间比我更久他们也没有在一起

  所以这些是送不出去的礼物吗?

  程思予把屉合静默着站在书柜前看着玻璃光里自己的脸

  她伸手轻自己的耳垂指尖的耳

  「你怎么从来不戴耳环?」

  沉之越那么喜欢她的耳朵恋的眼神温柔的甚至是失控时候偶尔不住的啮咬

  他是在她的寻找那个的影子吗?

  沉之越的秘密他既然不告诉她她也不会问

  两年以后的事谁知道

  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怎么了?”

  沉之越拿书房

  她转过如常指了指书桌的纸箱“我在想放哪里好?”

  他伸手轻她的面颊指尖刚洗完澡的他像雪松般清冽

  她忽然想起很久没有见他吸烟了

  “是不是还想经常看?”他扬起手指缓缓蹭了蹭她的耳垂

  程思予轻轻一偏避开了他的手

  “怎么了?”他挑了似是不解

  “个周六是爸爸的忌我要回趟林溪

  沉之越微微一怔“那几我正好在出差

  “我不是你陪我去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

  程思予想了想把书柜里的书整理了腾出一个格子“放这里可以吗?”

  沉之越点点“可以

  她一本接一本把相册放调整角度摆整齐来

  拿到最面的时候看到还有一本册子是刚才沉之越没有拿给她的

  “这是什么?”

  她打开来沉之越本想拦她一却没有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把它打开

  那是一本的速写本是他绘的各种建筑

  他似乎并不想让她看见这个速写本长睫轻垂掩住了眼底的一丝赧意

  “去拿相册的时候没注意到就一起拿了过来

  程思予一张一张翻阅都是江城一些有名的建筑物

  高耸云的摩势磅礴的金融中心造型别致的电视塔还有相思江边的古老建筑

  每一笔线条都飘逸灵动将整个画面描绘得细致栩栩如生

  “是哥哥什么时候画的?”

  “从初中开始一直到高考前夕

  “是看着照片画的吗?”

  “不我是自去现场画的

  “现场?”程思予低再次仔细打量那些画

  “这些角度有些是在酒店房间有些是在马路边

  他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个地方是个百货司的楼顶我偷偷跑躲在面整整一

  程思予沉默了她想到少年沉之越为了合适的写生地点一个一个地方不断地寻找

  所以建筑设计师是沉之越从的梦想

  这是照片里她没有见到的关于沉之越的另一面

  “其实爸爸也有类似的画册”她低垂着手指在纸张边缘轻轻摩挲

  “我记得他是结构工程师

  “嗯听说是高考分数差了点不过他一直有在考证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程岩可以完成自己的梦想

  而程思予的或许会是另外一副光景

  就算知道沉若白和沉之越的存在知道所有的事她也不会有太多的怨怼可能就只是一笑而过

  因为那时的她会拥有足够的

  而她和沉之越或许不会再相遇

  沉之越向前一步抱住了她“明年明年我一定陪你去扫墓

  “是吗?”

  她感觉面颊有些或许是他发梢的滴落了

  “思予我们的过去彼此未能参与但是未来

  他的颌抵在她的发心目光温柔而诚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程思予默然片刻

  “好呀”她语地回道

  她蹭了蹭他的见浴袍有些散开她又拉回来遮住那一角

  未来?

  在她的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她

  他们之间没有未来

  66真实的他

  林溪的六月

  街果树成熟的代表是杨桃和芒果或许是学生还未放假这些果实少了些觊觎沉甸甸地挂满高高的枝梢

  程思予周五就请假从江城回来她订了一家捷酒店行李就打车去了程家老宅

  出租车到城门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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