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自有颜如玉】（15-16）

作者：带刀泡妞
2024/01/23

第十五章

　　腊月初五是姑姑七的子不需要老许给两个打招呼许静许雯两
家主动开车来肖里村和一早就赶过来的老许一起在姑姑坟前给姑姑做了七
中午姑姑的两个不咸不淡地要挽留老许这一家饭老许摇了摇婉
拒了两个外甥的邀请于是两辆车六个一起开车回到了百灵村

　　了自家屋子许静许雯俩脚的长筒靴换棉鞋然后就手脚不
停地一个去厨房准备午饭另一个勤劳地楼楼打扫房间强强本想去二楼
台搬个凳子写作业结果被茜茜拎着耳朵拽到后山去玩了老郑搬来两把椅子
放在一楼院子里然后拉着老岳父坐了来

　　「爸你也别太难过了你要保重呀否则静静雯雯都过不安心呀！」
老郑看着神明显颓丧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的老岳父心里不免有些黯然毕
竟岳父失去的不仅仅是从就相依为命的更是差点成为了他的的


　　老许默默地从婿手中接过香烟这一周来他几乎就没有和说过话白
无论看见什么他的眼神都有些恍惚而当静的时候老许躺在自己的
总是想起和生活的点点滴滴父临终前将稚的手付在他
手中、怯生生地跟在自己后去邻居家里讨点残羹冷炙、十三岁的想去
卖补贴家里被自己严厉呵斥拒绝、十五岁的哭着被自己嫁出家门、老去
世跪在老灵前哭晕过去、把自己的许静灌醉自己的被窝、
光服钻自己的被窝着哥哥了自己的子

　　金莲的猝然离世让老许的心到了极点更甚于自己老的离世自
己这命呀为什么就这么苦？幼年父双亡中年时子又早早离世现在自
己世间最重要的又撒手寰也许也许自己也该去阴间寻觅老和
了

　　看着岳父呆滞地烟连烟都燃到手指还不自知老郑连忙从岳父手中夺
过烟自己又出一香烟点燃后到了岳父手中

　　「岳父这样去不行呀」老郑愁眉苦脸地看着面如同光唯一阴影一样
的岳父眼光一瞟瞟到了门靠在墙边正在晒着太的两双长筒靴心里忍不
住叹息了一声

　　中午时分许静简简单单准备了两荤两素一个汤端了出来许雯收拾完家务
也从后山将正在撒欢疯跑的茜茜强强揪了回来一家坐在饭桌前默默无言地
饭丝毫没有临近年关一家难得坐在一起饭时欢喜地的氛老郑看了看
岳父和子正在琢磨着要不要厚着脸皮拿瓶酒这时不速之客闯了来

　　「哎呀他们说在村看见了你郑领导的车我还不信果然这一家子
都回来啦！」还没门老莫书记那熟悉豪的嗓门就先传了屋子里
许静许雯俩纳闷地看了看眼睛正滴溜溜转想着怎么打开话去拿瓶白酒的
老郑就连表一直呆滞的老许老许也抬起往门看去

　　老莫书记披着他给他买的红羽绒服着急冒火地跑了老许家的院子
一看见坐在饭桌旁举着筷子的老郑连忙就冲了过来老许老郑许静许雯连忙站
起来老许老郑正要开邀请老莫书记坐一起一点时老莫书记一把拉着
老郑的胳膊就往外拽

　　「老莫伯这是怎么了？」许静一雾地连忙问

　　「侄我们村委会有点麻烦事要找郑领导去拿拿主意你们先他一
会忙完了去我家饭」老莫书记应该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了急匆匆解释
了一句就拽着老郑走了出去

　　许静放手中的碗筷望着老郑远去的背影此前从来就没见过老莫书记这么
着急火过估计村里应该是出啥事了她有些不放心于是拿出巾
站起来跟许雯说：「雯雯我过去看看你盯一爸爸和茜茜饭」

　　于是回房间穿也出了门

　　村子中间的村委办其实是一间已经全家早已过世多年且也绝了香火的家的
老屋子收拾净以后装电灯这就成了百灵村的村委会办室平里这里除
了老莫书记和村治保主任偶尔过来晃悠晃悠搬把椅子放门晒晒太外也没其
他过来但是今这里门就被堵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老郑跟在老莫书记后好不容易才挤了这个村委办去以后里面顿时
就宽敞了很多老郑被老莫书记拉到屋子正对着门的四把椅子中的一把那里
住坐来他正要婉拒无奈老莫书记坚持要他坐来老郑无可奈何只得坐了
来

　　屋子中间站了好几个老郑对村里不熟基本不认识不过有
个他倒是一眼认了出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比许静年龄的少也就是此前
老郑带着方晓敏来百灵村晓敏和老莫书记喝酒喝醉后被老莫书记喊来照顾方晓
敏的那个少老郑四看了看然后朝老莫书记尴尬一笑往椅子背后靠
去尽量让自己缩在那张宽的太师椅阴影之中

　　估计老莫书记跟所有打过招呼了眼见老郑坐来了屋里的几个叽叽
喳喳就把事的全部经过说了出来老郑支起耳朵听听着听着就着自己冰凉
的耳垂今这个事呀果然是有点麻烦

　　百灵村有两个姓莫姓和许姓村南有一个莫姓的老莫格孤僻脾
除了和老莫书记还能说几句话外和其他邻居基本都没什么话老莫
早年丧但是有两个如似的和一个瘸了一条的宝贝子

　　本土乡俗现在娶个媳彩礼那是万万少不得的老莫家子又是个瘸
子没钱谁家肯把嫁到他家里呀于是老莫对自己两个的彩礼要价那
是特别高还不容讨价还价百灵村的子嫁出去彩礼一般要个二三十万就很不
错了但老莫两个都咬了分别咬五十万彩礼这么高的彩礼就是王
家的仙也没办法呀于是老莫家闺（也就是老莫书记请来帮忙照看
醉酒的方晓敏的少）从十六岁就一直耽搁到二十多岁了还没嫁出门都成了整
个百灵村的笑话了

　　五年前老莫眼见一直嫁不出去居然灵机一动主动找了隔壁
家邻居老江要求换老江顿时就懵了换一般是两家都有子在付
不起彩礼的况脆两家子娶对方嫁给对方兄弟这样既是
加又能免掉一笔彩礼开支倒也算是皆欢喜不过江家只有一个
二十岁的子没有呀既拿不出昂贵的彩礼钱也没有眷可以换出去
面对着对方的一脸茫然老莫没客就直接指了指老江的媳老江的媳是
老江二十多年前去广东打工结识的一个四川子白白净净也很贤惠而且年
龄也不她给老江生子时也才十六岁所以这一年也不过就三十五岁拿
跟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媳去给子换娶媳老江是舍不得的不过老江
五十多岁的了家里虽说不至于揭不开锅但想给已经成年的子在当地娶个
媳就那文数字一样的彩礼钱老江和媳那是想都别想俩关房门
抱着哭了三最后还是打开门答应了老莫的换要求于是选了个黄道吉
一阵鞭炮噼里啪啦响起在全村的见证老江子背着自己的披着红盖
的走出自家门哭着将送到了隔壁老莫家的屋子的然后老莫
自背着自己的送了老莫家的屋子里

　　半里老莫家和老江家院子里分别支起了一长长的竹竿面分别是
一条红和白的内在面飘扬

　　村里第二还在唠叨着说老莫拿自己二十多岁的闺去换老江家三十多
岁的连生的子都娶媳的是不是太亏了些这时才有知偷偷曝光出
来昨了老莫家闺确实是老江的子但是了老江媳的可不是老
鳏老莫而是他十三岁的子当时老莫牵着自己子屋让子
揭开老江媳的盖时老江媳顿时惊呆了她完全没想到今晚要和自己圆房
的居然是这个自己眼看着长的还没长齐的孩慌忙拒绝接老莫
立刻冷脸站了出来明确告诉她她要是不答应自己马就去江家把自家的闺
拖回来

　　老江媳垂而泣终于还是失去了抗老莫子趁机将这个自己喊
了多年的「婶婶」倒在在她的哭泣声中轻易解开了她的抖出了
她那白肥硕的奶子

　　当村里还在私里偷偷讨论老莫和老江谁赚谁亏时老莫总是嗤之以
鼻老莫观察江家这个四川媳多年了就觉得这个四川子奶肯
定是个好生养的果然给老江生的胎就是个子后面给老江还怀过两胎老
江躲躲藏藏还是被计生委抓到去做了流产据说流掉的那两胎也都是子老江
还曾经在家门喝醉了骂过计生委和村委会的骂他们生子不长眼把
自己两个子是给做掉了换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能给子娶媳？给子娶媳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
让子生个孙子传宗接代江家媳是个好生养的又有宜的好命再加虽然
年近四十了但是白白净净看起来跟村里二十多的媳也差不了多少老莫
觉得自己这桩买卖做的值！

　　几个月后两个的肚子就和约好一样都了起来眼见木已成舟无论
是以泪洗面的老江、不不愿的江家媳、默默无语的老莫家闺都接了这
个现实其是过年时江家子带着肚子的媳来老莫家拜年同样肚子
的江家媳对着自己子含羞带愤喊出「」时这门错姻缘就这么定了
来

　　再过几个月瓜熟蒂落老莫家媳先了产房三十八岁的高龄居
然顺产分娩了一对双胞胎居然两个都是带把的子就在老莫家欣喜不已而
老江家充满期待时老江家媳也在第二了产房但一番苦苦挣扎居然生育
的是一个又黑又瘦的闺这子老江如丧考妣而村里顿时对老莫的眼
光佩服不已！

　　老莫管不着隔壁老江家的绪趁着媳生了双胞胎的喜老莫那才
十七岁的二也给推了相的舞台了闺要价太高最后便宜了老江家
的亏老莫把更加鲜的二的要价降低到了三十万结果一如既往见的
多谈的多愿意掏钱的一个都没有就在老莫彻底懵时山外村里有一家请
了个特别能砍价的媒来说了老莫与媒直战了一一最后
还是老莫让步了双方以十五万成

　　谈成以后老莫是越想越生越生越觉得自己了亏毕竟二可
还是个连都没卖过的黄闺居然只卖出个这么低的价格老莫实在
是涌于是老莫为了找补回自己的损失脑一发在二出嫁前
一的半里偷偷了二闺的房间在二闺「阿爹阿爹」的苦苦哀求声
中老莫是剥的内破了生十七年的瓜第二家迎
完当半里就打门来老莫理屈词穷没了办法只好退了彩礼把二
接了回来眼见已经被破的丑闻已经传遍了整个村里村外老莫知道
想在二再捞一笔的愿望已经彻底落空了于是破罐子破摔的老莫心一
横就强行把自己被退婚的二收了房

　　十七岁的姑家就算没了名声那也不能跟自己爹过子呀二当然
是十万个不愿但是在这山老林里别说一个没读过书没文化的孩家
就是有些读过书也有面工作的家在家长的压制也得乖乖接

　　明明是自己的房结果一番闹腾新郎居然成了自己的阿爹家
无可奈何之不得不接纳了自己爹的收房第二迎着全村复杂的眼光
老莫自豪地拿出前一那条沾了二落红的白内撑在竹竿高高
挂了出来

　　这场发生在四五年的事虽然当时沸沸扬扬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也逐渐平息
了来但是老莫和老江两个家庭却从此走了不同的道路

　　这五年里老江媳以四十岁左右的高龄居然给自己的先后生了三胎
除了首胎的双胞胎子外后面又先后生了一一而老莫的二被
老莫收了房之后老莫宝刀不老居然也让这二给自己先后产了两胎
两个白白胖胖的子而江家的媳也就是老莫的闺来江家五年了也
生育了三胎胎是个二胎还是个三胎居然是双胞胎老江顿
时怒了眼见隔壁老莫家子孙满堂自己家居然丫开会红了眼的老江就不
管不顾找老莫家要个说法老莫的说法是你自己子没本事生子关我们家
事老莫完全不搭理两家差点因此动了刀子

　　村子里吵架那是有的事动刀子那可就是事了老莫书记不能不管
可是这两家这五年来积怨已老莫书记也没得法子说服两家今眼见老江家
和老莫家又来村委会闹腾老莫书记一拍脑子把戴盖帽的老郑请来当救兵
了

　　镇里的居民见识的事多了去了只要没违法违纪的事就算警察找门
来也没有丝毫胆怯但是这穷乡僻壤信息闭的山老林里老郑虽然没穿警服
但是他这乡派出所所长的份还是令村委会里所有都敬畏的眼见搬来老郑这
尊神的威严压制住了老莫的强和老江的不依不饶莫书记赶又一次抛出
来自己和稀泥的解决办法也就是老江出两万元从老莫家租借莫家媳（
也就是自己以前的媳）三年期间将江家媳（也就是老莫的闺）抵
押在老莫家三年内如果莫家媳能给老江子生出一个子出来则合约
结束两家媳各返各家如果三年内莫家媳不能生育或者生出则
老莫需要将自己的媳（也就是老莫的二）无偿租借三年给江家为其生
育子这三年老莫媳如果不能给江家生育或者无论生出则合约到期
终止两家各安命从此以后不许再有寻衅滋事

　　不得不说老莫书记还是谙这山老林的规矩呀一番话铿锵有说的
老郑连同面已经不再闹腾的老莫和老江都低沉思了起来过了好一会
两个五六十岁的老都点了点这件对于外界来说也许是荒诞至极的事就这
么拍板定了来

　　「那就这么说好了趁着郑领导今在今晚村里乡搭把手今晚就把喜
事先办来！」老莫书记威严地一拍桌子这个事就这么定来了！

　　　　　　　　　　　　　　　 第十六章

　　「这么荒诞的事你怎么」

　　挤在群里看完了一切缘由的许静拉着丈老郑的胳膊忍不住低声责备了
起来她不觉得丈没有看明白老莫书记安排的含义是的当老莫书记说出来
而老莫和老江两个老倔都点同意的那一刻就意着今晚四十岁
的老莫家媳也就是老江的前将重回自己五年前的故居在那里与她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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