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再来】 (7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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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7-03

作者:老趙
2023/07/03

第77节:

总理终于出时间来接见柳侠惠了接见的地点安排在中国民解放军第三零五医院柳侠惠去时看见有不少等在外面他们概都是来向总理请示汇报工作的一位工作员将他领了总理的病房总理正坐在病跟总设计师

次见面时又衰老了一些如今的他看起来很脆弱好像一碰就会碎掉似的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老柳侠惠的心很复杂居一万万却还要每心着数不清的琐事很多中国都被他感动得声泪俱认定他就是古往今来忠臣的表率‘鞠躬尽瘁而后已’是他一生的真实写照

对此柳侠惠不敢苟同新中国成立二十多年了在他们这些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治理它虽不能说是一个烂摊子但还是非常落后有不少还过着不饱穿不暖的这其中确实有很多客观的原因但是他们在治国的失误也是显而易见的

不过柳侠惠很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他既没有什么治国良策也缺乏当政治家的心和兴趣他关心的只是自己所碰到的一桩桩的具的事还有他的那些朋好友们的命运至于国家还是不要去瞎心的好俗话说得好来有高个子撑着不对应该是:来有矮个子(总设计师)撑着

看见柳侠惠总理招手把他边坐对总设计师说道:“还是后生可畏柳同志这次去越南访问抓住稍纵即逝的时机又办成了一件事:与美国达成了的换战俘的协议我们被俘的同志们前已从香港回到了祖国的怀抱你这次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好!”

柳侠惠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换战俘的事成功了他赶站起来向总理鞠了一躬说道:“谢谢总理的夸奖都是总理和外部领导得好我只是跟着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

总理笑道:“我们的柳同志还是蛮谦虚的嘛哈哈哈哈

柳侠惠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红着脸傻笑他知道这种时候锋芒毕露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总设计师说道:“我听说柳侠惠同志在四届组会做了一个很好的发言他专门讲了实现四个现代化的问题我觉得他很有前途应该去基层锻炼锻炼多了解一些基层的实际

总理道:“这个主意好年轻确实是应该到基层去多看看这对他们将来的发展是很有好

柳侠惠不清楚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又不敢多问他们又说了一会家常话总理问起了柳侠惠的家庭他如实地回答了他的所有问题

这时医生来给总理柳侠惠趁机起告辞总理显然还有许多其他的事要忙他只对柳侠惠叮嘱了一句“好好休息等候新的任务”然后就挥手让他离开了病房

柳侠惠回到北京饭店后心里一直放不总设计师说的到基层锻炼的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我去面当一个有一点实权的芝麻官?” 他知道还有约一年太祖就会在全国发起击右倾翻案风的政治运动那时权在的总设计师将再一次被打倒他不有些担心我不会正巧撞在了别吧?

后来他想:算了现在心那么多也没有用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我只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了

第二他去观看了新发行的电影《创业》这是一部歌颂神的影片总设计师复出后抓恢复生产取得了一些成绩被文革得千疮百孔的国民经济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复苏《创业》就是在这个环境拍摄出来的这部电影表面是歌颂太祖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歌颂神的但是仔细推敲它明显地与太祖扶持的极左派的那一套相冲突因此以江青为代表的极左派想把它打成‘否定文革为走资派翻案’的毒草

工业学庆的号是太祖在六十年代提出来的所谓的有很一部分跟时期的提法类似即提倡艰苦奋斗的革命学习和运用泽东思想会战有条件要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宁肯少活二十年拼命也要拿油田等等虽然也有一些提倡科学和求实神的内容但是革命和政治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不过比起文革中的那些极左的东西神还是实在多了不管怎么说单是一个庆油田就保障了全中国二三十年的石油供应

太祖本对于任何企图否定文革的和事都很不过这个时候他还需要总设计师来帮他主持恢复国民经济因此他自批示对《创业》这部电影给予了肯定他的原话是:“此片无建议通过发行

《创业》这部电影柳侠惠在后世至少看了三遍主要是那时缺乏有内含的文艺作品这部电影虽然也是以革命为主题但是至少还能看得这一次他看到结束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来为什么直到电影放完之后他听到了坐在他旁边的两位观众之间的对话才明白过来:问题出在电影的主题歌

这两位观众中有一是在《创业》摄制组里负责服装道具的另一是他的朋友据他说原来安排为电影的主题歌谱曲的那个作曲家突然得了重病摄制组只好临时请了另一个来谱曲可是新谱的曲子跟已经写好了的歌词配不这是因为摄制组的一位工作员疏忽没有将早已写好的歌词给新的作曲家那个作曲家以为还没有写歌词自己的想法谱了曲这时已经离送审只有几时间了再重新谱曲肯定是来不及的了幸亏编剧张民是个才思敏捷的笔一挥当场就据新曲写了新的歌词终于让这部电影有惊无险地渡过了难关

柳侠惠觉得很可惜新的主题歌虽然也不错但是他觉得原来的主题歌《满怀望北京》在艺术要更高一筹虽然都是革命的内容原来的歌词写得颇有一些诗画意乐曲也配合得无缝简直绝了他忽然想起来李湘君让他帮一朱淑红朱淑红次说她很就要去庆油田为那里的部和工们演唱要是她能登台演唱《创业》原来的主题歌那不是一件极为美妙的事吗?

巧得很第二清早他就接到了李湘君打来的电话让他马去他们次见面的那个宿舍说朱淑红会在那里等他她没有说为什么只说她急着要去班了然后就挂了电话他想:朱淑红找他除了想让他帮忙写歌还能有其他的什么事

柳侠惠着自行车赶到那里时朱淑红果然已经在等候他了穿着一件流行的白面是灰的长和褐的皮鞋显得极有他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她传来的一阵阵沁心脾的香

柳侠惠还注意到她把他让屋里后也像李湘君那样随手关了门他不有些纳闷:李湘君到底是怎么跟她说的?莫非她把我描绘成一个专门用新歌来骗歌唱家的文艺界的恶霸了?

他记起来了在红星五七校排练《白》时他饰演恶霸地主黄世仁因为争风醋和演二号的段打了一架从那以后他在剧组得到了 ‘恶霸’的外号

你坐你还没饭吧?你看给你带什么来了?” 朱淑红指了指桌面放着一碗豆浆还有一个盛着几个包子的碟子豆浆和包子都还冒着应该是她刚从外面买回来的她也跟着在他边坐了

“淑红你也来

朱淑红说她已经过早饭了于是柳侠惠不再客就着豆浆把那几个包子三两全都

看你包子的样子真像我的那个宝贝

她刚说出这句话脸就红了她想起了自己昨晚辗转侧后作出的那个艰难的决定“我已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了事业也算是很成功的为什么就不知足?他年纪比我这么多我这是在什么?”

柳侠惠似乎看出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一把抓过她的两只手诚恳地说道:“淑红你可能对我还不太了解但是我很了解你也很尊重你” 他能不了解她吗?他爸爸是她的‘铁粉’她唱的每一首歌都在他家的收音机里播放过无数次她的那些故事他也听过好多遍了

停了一会他接着说道:“我愿意帮你的忙为你写一首新歌我不需要你为此做出任何补偿这不单是因为你是湘君的好朋友也因为你是一个非常值得我帮助的在我的心里你和湘君一样必定会成为中国现代最杰出的歌唱家的!”

柳!我

朱淑红早已被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张开两臂一把将他抱了自己的怀里柳侠惠闻着她的香同时也感到了她乎乎的的某个地方了起来他不在心里道:我演戏演过了!

柳侠惠从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替朱淑红她脸的眼泪在这个年代一般城里的外出时经常会预备一方手帕装在袋里当中只有那些特别讲究的才会随带手帕柳侠惠因为朋友比较多带着手帕是为了以防万一

朱淑红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松开了着他的手从他手里接过手帕开始给自己眼泪

“真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她忽然发现自己手里拿着的这方手帕好像很不一般仔细一看它的做工十分面还绣着几朵栩栩如生的荷这年一般可用不起这么高级的手帕她不看了柳侠惠一眼又低去看手里的手帕

你的手帕可真好看

她说这话时心里有一点酸酸的感觉说实话她从一开始就怀疑李湘君和柳侠惠之间有那种密的关系这手帕说不定就是她送给他的

“嗯这个 这是我去越南访问时在河内的一家店铺里买的据说这面的荷是越南一针一线地绣去的

柳侠惠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要是在后世袋里揣着这么好看的手帕很可能会被误认为是同

“这东西其实很便宜我那里还有很多淑红要是喜欢次给你多带几个来

他不想让她因为这方手帕而把他当成了一个登徒子虽然他确实称得是登徒子

朱淑红说道:“不用了柳同志你就把这个送给就行了

她把过眼泪的手帕叠好了自己的袋里柳侠惠对朱淑红这个确实是很有‘’趣的只是她跟别的不一样她的质高雅让他有些心来要是直接把她扒光了服肏她的屄似乎太庸俗了颇有点焚琴煮鹤的他暂时压心中的旖念开始说正事

“淑红我记得你说过你这两就要随团去庆油田为那里的工同志们演出?”

“是的我们明一早就出发

“我这里有一首歌颂石油工斗地为祖国做贡献的歌曲我觉得很适合你去演唱这首歌的歌词是电影《创业》的编剧张民同志写的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了它并为它谱了曲你要不要听听看是否合适?”

你说什么?你是说你有一首现成的好歌给我拿去唱?”

尽管已经从李湘君那里了解到了柳侠惠作曲的‘才华’朱淑红还是一惊她原来只是想向他提出次写出好歌能否考虑一她知道要创作出一首好歌哪有那么容易?怎么也得一两个月的时间吧?这柳倒好居然袋里就有一首现成的歌还正好是歌颂石油工可以让她拿到庆油田去演唱!

柳侠惠昨已经把歌词写在了一张纸说来惭愧他没有正式学过五线谱虽然知道一点点皮但是不敢在朱淑红面前献丑害怕写错了闹笑话于是他只能自为她唱了一遍这首《满怀望北京》了像朱淑红李湘君这种级别的歌唱演员只需听一遍就能记住所有的音符甚至还能据自己的特点有所发挥

仅仅开始的两句 “青一顶星星亮荒原一片篝火红”就将朱淑红彻底地震住了这歌词这曲调真的是太完美了!她的音域宽广嘹亮适本来就适合唱一些充满的歌曲若是让她去唱《茉莉》那种婉转的而难以展现她嗓音的魅这首歌磅礴简直可以说是为她量打造的

听柳侠惠唱完之后她都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她看着他眼里闪烁着的是一种虔诚的崇拜的光芒柳侠惠对这种眼光太熟悉了因为他在他的其他几个的眼里也曾看到过这个时候哪怕他原形毕露地对她耍流氓估计她也是不会拒绝他的不过那么做不是他想要的他决定暂时不去破自己在她心里树立起来的良好形象

朱淑红第二就乘火车去了来一个星期柳侠惠没有等到新的任务他看电影都看烦了他接到了黄副部长的电话黄副部长他先回省城几看望一若是有任务他会让XX省外事办通知他的柳侠惠猜想他的任务应该是由总理自部署安排的别的都没有权如今总理的病势不轻他才有了这么多的空闲时间

回到省城后规定去省外事办报了到件的行李放了省委招待所给他保留的那个房间然后他就回了自己的家为了躲避那些找他办事的熟和朋友他一路都戴着墨镜家门后才取了

在他离开的这些家里已经发生了翻地覆的变化他首先听到的是婴哇哇的哭声接着看到了柳淑惠衫不整发也有些凌是一双字拖鞋还打着补丁她怀里抱着一个才两个月的婴正敞开脯给她喂奶另外还有一个不到两岁的孩用手抓住她的她走到哪那孩子就跟到哪

!”

柳淑惠看见他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向他扑过来因为她手里还抱着孩子当然她内心还是很动的

你可回来了过来这是你的外甥杨清和外甥杨澄

她边说边用空着的那一只手在他柳侠惠把外甥杨清从地抱了起来袋里掏出来一棒棒糖道:“杨清他这么糖吗?” 他有些担心会噎着他

道:“农村里的孩子除了石什么都能杨清舅舅!”

杨清了一声“舅舅”然后一把抓过柳侠惠刚剥掉糖纸的棒棒糖了自己的

“怎么没有看见?” 他问道

“他还在乡没有跟我一起来” 柳淑惠答道

杨立军放的那个地方的供销社的副主任供销社又供销合作社就是专为当地农民服务的百货商店经营的商品包括各类食品烟酒糖茶用品布匹等等供销社是集所有制归所在地的社领导因此杨立军算是半个国家

柳侠惠见说到绪似乎有些低落便没有再追问他想也许是不愿意掉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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