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飘零水自流】（2） 初恋

作者：陈先生
2023/01/21

　今是年三十我就用《自飘零自流》第2章祝家除夕乐明
我会用《除却巫山不是云》番外篇祝家新年乐

　　　　　　　　　　　　　　　（2）初恋

　　「你又来了」馨微微笑着对又一次站在自己家院子里的陈淼说道

　　虽然昨已经清楚了父的去向但陈淼的确还是有足够多的理由再来到
这里

　　昨在跑回家的路陈淼才想起来忘记叮嘱馨替自己保密了还好在他
之后回到家的父什么也没有多说看来馨还够意思的所以感谢馨就是
今陈淼来这里的第一个原因

　　经过昨简短的相识陈淼发现馨完全不是传言中的形象她就是个有礼
貌、好心肠、还有些害羞的普通孩说普通也不合适她长得真得很漂亮哪
个孩能拒绝和这样漂亮的孩独？这就是陈淼来这里的第二个原因

　　第三个原因嘛就是陈淼很怀念昨和馨相时的那种感觉虽然那种从
未有过的张感让他窘态频出但他真的很想再验一那种心跳加速

　　第四个原因就是陈淼昨晚回家后一直琢磨的事了陈淼从就和父相
得多他很了解父的为世他知道父如果不是真的动了再婚的心思是
不可能这样去接近穆老师的

　　陈淼一点也不对父再婚他从来没指望过能和父破镜重圆也并
不期待他很享这两年没有争吵的家庭氛围但他也不希望父就这样孤独终
老毕竟自己肯定不可能陪着父一辈子

　　而当陈淼发现父考虑的再婚对象是穆瑾时他有些喜出望外穆老师是他
曾经憧憬的形象如果真能成为自己的继也算是圆了自己时的一个梦

　　然而即便是陈淼对此无比满意又十分支持他也有太多想说的话需要和
分享思来想去也只有馨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的是最合适的倾诉对象
了

　　最后一个原因来自于陈淼的误会他一直信父和穆瑾在房间里是在做那
个事的所以他觉得父的做法有些过分就算感再怎么好也不能为了那事
把家孩子赶出来吧他想去陪着馨也算是弥补父的过错

　　不过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来说让他感兴趣的事太多了昨晚回到家
后李峥兴奋地告诉陈淼他已经走出了神木林队伍里还加了新的伙伴——
阿奴完成了一个支线任务后马就要出发去苗疆找赵灵了

　　「可恶！好想再见到灵好想知道阿奴有哪些好用的招数好想知道在
苗疆会发生哪些剧」陈淼心想着可是他又不好意思让李峥不要继续玩

　　游戏还是馨这对于当时的陈淼来说还真是个需要考虑的选择题游戏可
以再玩而见馨还有着那么多理由想到这些陈淼最终还是决定去找馨
他的这个决定也让他在以后品尝到了鱼和熊掌兼得的乐

　　「你把去苗疆前的那个存档给我留着千万别覆盖了」陈淼出门前又一
次提醒李峥

　　「知道啦知道啦哎你到底出去有什么事？」李峥难免有些好奇

　　「现在还不能说以后告诉你」陈淼回答

　　「神神秘秘的」李峥嘀咕着不过他也相信陈淼的承诺毕竟他俩是
党有什么事都会分享的

　　陈淼今不用跟踪父就多等了会才出门他轻车熟路地来到馨家
又一次站在了馨面前

　　馨昨晚可没有陈淼那么多的心理活动毕竟她早就知道了和陈江海的
事对于昨新认识的陈淼她只觉得这个孩有些特别她从没有接触过这样
真诚的孩

　　中学的半孩子一方面是对的好奇一方面又是对的无知这种懵懂
的心理让他们对和有关的事异常感兴趣而本不会去细究其真假于是关
于馨的谣言在Q中越传越多越传越夸张

　　开始还只是说馨如其名心地整换朋友；后来就变成了馨今
和这个明和那个；再后来又变成了馨已经不满足于和一个至少
两个才能满足她还有煞有介事地说他眼看到过最终Q中几乎所有的
学生都相信了馨就是个尽可的

　　在这样的环境品行好或者学习好的孩子是不愿意和馨走得近的他们
会在意自己的形象也不是没有善良的生同馨和她朋友只是后来迫于
舆论都渐渐疏远了还有的是迫于父的压因为他们父听说的关于馨
的谣言更加不堪

　　于是愿意接近馨的就只有那些本来就抱着不纯目的的生他们就是想
来这个漂亮孩的便宜他们其实是最清楚这些传闻都是谣言的因为每当
他们想有一点过分的举动时都会遭到馨的拒绝和怒斥

　　然而他们正是将谣言传得越来越夸张的他们把被拒绝的愤怒全部用来抹
黑拒绝自己的这个孩然后又不断地再去接近馨试图证明自己所说谣言的
真实

　　这就形成了一种恶循环馨周围总是会有这样的生出现而这些生
也让那些开始对馨还抱着同心理的学生慢慢相信了那些谣言即便是不信
也没有愿意再接近馨了

　　馨不是没有抗过开始的时候她会哭闹也会有生来安她帮
她骂走那些生可是那些生就像苍蝇一样怎么都赶不完今赶走了过几
又会来而帮助她的生却越来越少直到没有她发现自己就像个丑一样
哭闹半也无理会

　　馨也去找过老师但初中生毕竟不是学生早就学会了在老师面前一套
背后一套老师也拿那些生无可奈何甚至有些老师也知道关于穆瑾的谣言
他们并不完全相信馨的话或许他们更愿意相信馨就是和她一样的

　　馨想到过转学可是一来家里并没有足够的经济条件支持她转学二来她
也没办法去告诉她想转学的原因毕竟这个原因一说出来肯定会意识
到是自己连累了的压本来就很了馨可不想再让她心累

　　馨甚至想到过可是她自己就会过失去至之的感她又怎
么忍心让再会一次这样的苦？那样的话一定也活不去了

　　于是馨学会了在学校用冷漠来面对所有她永远冷着脸永远不苟言笑
虽然谣言依旧存在但来纠缠她的生确实少了很多毕竟她总是不说话生
们也觉得无趣

　　像陈淼这样的孩馨的确是第一次接触他对自己似乎本没有多余的
想法虽然也会偷看自己但被发现后竟然还坦荡地盯着自己好像他本没在
偷看一样

　　最重要的是馨觉得陈淼应该是真心相信关于自己的传闻都是谣言的虽
然他笨得不行解释半才解释清楚但这也能看出他的真诚

　　馨最初认同陈江海的原因就是因为听到了穆瑾和陈江海说起那些谣言时
陈江海表现出来的态度她觉得陈淼和那时的陈江海很像都能让感到他们
是在袒露心迹而不是抱着某些目的言不由衷

　　所以馨有些期待能再次见到陈淼她觉得和这样的生待在一起很轻松
不需要有任何防备这种从未经历过的相方式让她觉得开心

　　于是今傍晚就算陈江海和穆瑾一再表示馨不用回避他们馨还是选择
了出门她一是想让和陈江海多说说不能和自己说的心里话二是她感觉陈
淼今还会来她觉得自己的感觉一向很准

　　因此当馨看到陈淼果然出现在眼前时她的用词是「你又来了」而不是
「你怎么又来了」

　　陈淼也很机灵地听出了馨话里的不同他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
来？」

　　「感觉」馨简短地答道边说边起向厨房走去

　　「你在忙吗？」陈淼看到馨的举动以为她还有什么家务活要

　　馨没有回答陈淼很自觉地没有追问默默地坐在凳子正好趁机平复
一刚才一见到馨就开始猛然加速的心跳

　　稍等了片刻馨端着一杯从厨房出来她猜到陈淼今会来就在午
洗碗的时候专门在厨房留了个杯子还倒了半杯晾着方便陈淼来的时候喝
总让家拿碗喝开也不太合适

　　「温的可以喝」馨把杯子放在陈淼面前

　　「谢谢谢」陈淼刚刚才有些平静的心又躁动起来

　　馨抿笑了出来又赶捂住了平时和她搭话的生都油得不行
从来没有这样张到结巴的

　　陈淼只能当作没看到他呷了一准备说点什么来掩饰着自己的窘态

　　「谢谢你昨没告诉我爸」陈淼说道这似乎是他来这的几个理由里唯
一一个可以说出的

　　「不客」馨轻声答道她面前的桌子和昨一样放着一张白纸和
一支铅笔

　　「你喜欢画画？」陈淼使劲瞅着这张纸看不出纸画着什么好像是条河

　　「嗯没事的时候画着玩」馨说着不自觉地用手遮住了纸

　　听了这话陈淼心里涌起一对父的埋怨他觉得是因为父的到来
馨才无聊地只能在这里画画

　　「都怪我爸让你不能在家待着」陈淼皱起眉说道他觉得是自己在
替父赔罪

　　「是我自己想」馨差点而出「是我自己想见你」但又觉得这样
说不合适就连忙改道：「想出来转转在家看电视都看累了」

　　「看电视？你都看什么？」陈淼问道他觉得这是个和馨搭话的好机会

　　「我最近在看《老房有喜》还有意思的」馨说道

　　「《老房有喜》我知道是赵薇演的那个」陈淼有些兴奋地说
道他对这部电视剧有印象

　　因为《还珠格格》及其续集的播赵薇和苏有朋在当时红得发紫今年夏
的这部新剧就是他俩主演的讲述一对现代侣的故事

　　「那我爸一来你不是没法看了？」陈淼突然想到他记得在电视看到这
部剧的时候好像就是晚的这个点

　　「没事白有重播的」馨微笑着说道她觉得陈淼还为她着想的

　　「那就好那就好」陈淼这才放心来

　　两陷一阵沉默

　　馨其实很想和陈淼说话当然她并不是对陈淼有之间的喜之
她只是觉得很新奇因为在有了别意识之后她还从没有这样正常地和
生流过她很享这样的流她很想和陈淼不停地说去可是她又不知道
该说些什么

　　陈淼也很想和馨说话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对馨是什么感他只是
觉得很兴奋因为馨实在是和她平时接触到的生太不一样了这个比他两
岁的已经吸引住了他

　　陈淼觉得自己今的表现比昨好多了虽然还是很张但不至于说错话
了而且他发现两流得越多他就越感到放松所以为了不再张他决定
主动出击

　　「那个我爸和穆老师他们真要结婚？」陈淼思来想去觉得这个
话题一定是他和馨现在都最关心的事所以一定是个不会冷场的话题

　　馨的表有些意外她正琢磨着该和陈淼说些什么没想到陈淼就抛来了
这样的问题

　　「你希望他们结婚吗？」馨没有回答而是问陈淼

　　话刚出馨就有些后悔她觉得自己应该更坦诚地回答陈淼可是长期
养成的这种戒备心理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应让她无法像陈淼那样真诚

　　陈淼似乎并不介意他咧一笑说道：「嘿嘿我还希望的穆老师给
我过音乐课我觉得她是个好」

　　「我也希望他们能在一起陈叔叔也是个好」听了陈淼的话馨也不
想再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你也是个好」馨又补了一句似乎是想弥补自己刚才的不够真诚

　　陈淼的脸唰地红了他挠着傻笑起来：「嘿嘿你也你也好的
特别好」

　　馨红着脸低她也曾被夸得坠但是都不如陈淼这平实的语
言打动心

　　「那我们是不是以后就要他们爸爸了」陈淼又想到了这个称呼的
问题

　　「应该要吧好像都是这样的」馨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虽然从感
很难接称呼另一个为父但是如果希望她这么做她还是会改
的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脾影响的幸福

　　「那你想那么吗？」陈淼想知道馨的想法他又补充道「其实我觉得
有点奇怪我不是不喜欢穆老师就是有点有点不习惯」

　　馨掩着偷偷地笑起来她觉得陈淼这样解释问题的笨拙样子实在很有趣
好像有一些可？看着这样的陈淼馨觉得自己的所有心思都可以和他分
享

　　「我也觉得有点不习惯不过如果他们想让我那么的话我会改的」
馨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陈淼听得出馨其实是不愿意改的家毕竟是十岁才没了父对自己
父的感肯定很了这完全能够理解相比之陈淼其实是比较无所谓的
他没有会过多少对「」这个称呼并没有太明确的概念甚至还有些
期待能有一个让他真正感到的「」

　　陈淼很善良他不想因为父的再婚得馨要把别的称作父他觉
得这是不平的父和穆老师结婚已经获得了幸福那就不应该再让别为此
做出牺牲才对

　　陈淼脑筋一转说道：「如果你改了那我肯定也得改；那如果我不改你
也就不用改了所以只要我坚持不改咱俩就都不用改了」

　　馨一愣她在脑子里思考着陈淼话里的逻辑好像还有道理

　　「他们会不会生」馨有些担心

　　「应该不会吧就算生两也就消了就这么一个孩子嘛」陈
淼回忆着自己和父「斗争」的经验突然他意识到现在的况和过去有些不同
了他赶忙说道：「你说他们会不会再要个孩子？」

　　「？」这个问题馨还真是没想过

　　「如果他们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不管我们了」陈淼担心了起来如
果再婚让他和馨失去本来还有的父和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应该不会吧不是有计划生育吗？」其实馨也不确定这个是不是违
了计生政策

　　「计划生育管这个吗？」陈淼也是一雾

　　「我也不太懂」馨声说

　　其实在当时的计生政策陈江海和穆瑾这样的况是不被允许再生育子
的只是这对少少本不懂这些因为这样的误会他们在对未来充满期待
和希望的同时心里也多了一些担忧

　　今陈淼离开的时候没有像昨那么仓促他估着父离开的时间提前
和馨道别他告诉馨自己会告诉父不要再生孩子他还和馨约好回
去他也要看《老房有喜》明来和馨讨论剧

　　馨只是抿笑着说「好」又嘱咐陈淼不要总是跑心摔倒然后就和
昨一样目送着陈淼渐渐走远和昨不同的是陈淼中途有两三次回过来
向她招手她也有些羞涩地挥手回应

　　于是第二中午陈淼坐在电视前第一次看起了自己过去从来不看的青偶
像剧他喜欢的是武侠片或者科幻片对这种偶像剧没有一点兴趣但为了馨
他还是看了起来这部剧也是刚开播陈淼只错过了开的两三集完全跟得

　　这么一看陈淼觉得这部剧还有意思越看越好看苏有朋饰演的苏鹏
比辫子的五阿哥帅多了赵薇饰演的吉祥也不像燕子那样疯疯癫癫俊靓
的故事充满了温馨与甜蜜从这开始《老房有喜》就成了陈淼和馨
的一个重要话题

　　陈江海并不是每都去找穆瑾但每当他去的时候陈淼就会去找馨两
有时在馨家的院子里说话有时也会在其他地方聊厂里的家属院很
找到一适合说话的安静地方并不难

　　即将成为一家的少少在一个个傍晚时分伴随着蝉鸣声谈说地、倾
吐心事这个对两来说都不平凡的夏就在夕的余晖里慢慢过去

　　到了《老房有喜》最后一集播出的时候陈淼觉得自己对馨几乎已经无话
不说了的确要加「几乎」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难以开的愫

　　陈淼觉得自己一定是喜欢馨了他每都想去见馨再也不会因为游
戏而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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