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爱】9

作者：jellyranger
字数：6953
2021/12/11

　　究竟谁能判断是非对错？有为千所指皆以为罪不可赦却仍坚
信自己清白无辜有已明明自知罪该万、不可饶恕然惩罚却迟迟不至

　　徐愈良原本早已放弃了自己的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遇见了两个改
变他一生的

　　第一个——徐愈良至今也没能得知他的名字那时徐愈良正带着一的伤
痕从家里逃出来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他已经失踪了三不不喝假如那时
没有找到他他多半会在某个陌生的角落里

　　也就是在那时他认识了哥——那只留了这个称呼

　　哥给了他一碗盒饭、一瓶接着要他跟自己走

　　徐愈良丝毫没有推他那时一点也不在乎对方是谁只觉得他救了自己的
命虽然对方看起来并不比自己太多但徐愈良那时觉得他至少看去比自
己的父更和蔼可些

　　恩惠的代价是让徐愈良帮一个忙

　　「一会我有几个朋友要来玩到时候你在外面看着门要是有警察来了
就给我发信号」

　　那哥和几个青年带来一个昏的生她看起来年龄与徐愈良相差
无几长得很漂亮却衫凌袖被扯破

　　「什么也不要问做好你该做的事」

　　后的门关他木然站在门一言不发眼神呆滞地盯着街他不记
得自己站了几个时只知道逐渐亮起时哥才再次将门打开那些青年
拖着疲惫而满足的摇摆地离去了

　　「来吧」哥他

　　徐愈良走去见那生侧躺在地服早已经被撕得粉碎露的白
肌肤已是道道红印她的阴部已经红肿不堪两边的阴向外翻出泛
着白沫她的双眼被黑布蒙住却看得出脸颊满是泪痕她的与四周满是
用过的避孕套和四散的腥臭

　　他看向哥哥也意长地看向他

　　「一会帮我要把她送走你再给我帮个忙吧作为奖励临走前让你也试一
次怎么样？看你年纪应该不碰过吗？」

　　徐愈良已经记不清他那做了什么只记得那警察找到了那个生也抓
到了哥他只被当作离家出走又被拐骗的孩子他的父领走了之后他便
再也没见过哥

　　从那时起他在无数个里不停回忆着自己那一究竟对那个生做了什
么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当然复一的殴打自是免不掉的相比于从
前还要变本加厉父用最肮脏的话咒骂他、责辱他最终徐愈良逐渐接了
这一事实：他的确是有罪的而如今他的罪既得不到惩罚也得不到宽恕——
直到林双的出现

　　在林双将徐愈良从洪主任的眼前牵走的一刻起林双已是徐愈良生命中唯一
的光不过徐愈良仍然像往常那样独立独行、沉默寡言他照向林双承诺的那
样遵守纪律不再多说无关的话绝不节外生枝

　　生活虽然依旧寂寞苦但至少平静安宁

　　只是这一他的平静被打破了他在放学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影

　　即使多年未见徐愈良也一眼认出了他

　　「哥——」

　　他确信自己没有认错相比几年前哥的样子显然沧桑了许多可是
那邪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甚至相比从前更甚

　　此刻他正倚在墙边和一个生谈笑着徐愈良也认得那个生——他路
过林双办室时总会看见她站在林双旁边带着俏皮的笑脸和老师谈着

　　他知道她夏月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他看见她的表带着疑惑与防备
徐愈良想前制止却最终没能挪动脚步还好两并没有再继续纠缠夏月
步从哥边一晃而过离开了

　　哥站在原地看着夏月的背影

　　徐愈良在阴影中沉默许久终于走前轻轻喊了一声

　　「哥」

　　「嗯？」他回过皱着眉打量着徐愈良」我认识你吗？」

　　「我」

　　「等等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看来今运不错不仅能看见漂
亮生还能见到朋友行了别在这说了找个地方坐一会？」

　　徐愈良点点

　　他们找了一个摊坐要了两瓶啤酒摊主是个四五十岁的白
中午做炒饭晚卖烧烤见有客便立刻招呼起来在把炒饭和啤酒端来后
便远远坐了他并不听客的谈话

　　徐愈良和哥随便寒暄了几句便说起最近的事

　　「所以说不知道托谁的福我终于出来了——唉当年的那些朋友一
个也不来看我还不如当年随便在街找到孩子讲义你说是不是？」哥
喝了几杯开始抱怨起来

　　「或许吧」

　　「当初要是没有我他们除了约拿钱办事的婊子还会哪里找乐子？我帮
他们做了多的事可他们？一到关键时刻就把我卖了好在我是个讲义的
所有事我自己主动担了话说回来是谁报的警？唉管他？正我
早就是该毙的了对了那我有没有让你也玩一次来着？我记不太清了
那个生我记得真的漂亮的你有印象吗？」

　　「过去太久了我也不记得了」徐愈良回答道

　　「要是再见到她的话我倒是还想再试试不过今我倒是遇见另一个
不错的长得漂亮脾还躁而且一个回家——看你的校服好像是你
同学？」

　　「可能吧」

　　「你不会打算妨碍我吧？」

　　「就算是同学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区别毕竟平常本没会理我我为
什么要管他们的闲事？」

　　「说得好」哥突然动起来「跟我一样从到我爸除了教
我规矩就没别的了了学校还是跟盯着一样盯着我——说实话在牢里
我而觉得自由多了——算了不说他了正他都不认我了我当年在学校估计
也跟你差不多至于那几个没义的朋友——总的来说也还算朋友毕竟他们多
少还看得起我」

　　哥喝着酒又抱怨了一些话徐愈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陪笑着又聊了
半个时哥才起离开

　　林承叹了一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他不在乎穿与娱乐视为榜样一心只顾读书
也从未觉得生活如此艰难至少他还有一个他的这便足够了

　　「那么我究竟在苦恼什么？」

　　林承想不通他什么也没有失去相比从前更加他也不再强求
过原本近乎苦修的生活她会陪着林承一起享用美食、购置新甚至计划着将
家里重新装修一次

　　只是如今来自的他已越发承不起了林双益求与他欢
每次都令他耗尽、疲惫不堪她的笑容总是那么充满魅、惹陶醉；她的
芳香令沉幻、无法自拔；她的令浮想联翩、难以忘怀

　　林承感到自己的灵正在离躯壳他如今变得不守舍、目光离、寡言
少语常常独自一扒在栏杆眺望远方

　　「你林承对吗？」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林承震荡了一如惊的猎物一般猛然回他看着自己的很
记起了他的名字——徐愈良他记得这个——一个臭名昭著的问题学生他
也常常注意到这个徐愈良的总是徘徊在办室的窗边不知究竟为何
他曾向林双问过此事林双的回答则是「由他去」林承也便未再多问

　　「你我吗？有什么事？」

　　「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徐愈良的话简单明了

　　「找我帮忙？说吧什么事」

　　「那个夏月的生是你班的对吗？」

　　「是怎么了？」

　　「她近期可能会有危险你这些放学之后送她回家」

　　「你说有危险」

　　「不要问太多」徐愈良打断了他的话「我说的做就好能办到吗？」

　　林承笑道：「当然可以帮忙不过你为什么要找我？」

　　「我只是相信林老师你是她的弟弟所以我觉得你或许值得相信」徐
愈良回答道

　　林承脸的笑容僵住了

　　「是吗？是她是我的我是她的弟弟自然应该」

　　「那么说定了？」

　　「好吧我知道了」

　　徐愈良离开了林承望着他的背影又一次陷了沉默

　　「嗯？林承？什么事？」

　　夏月有些惊她早已注意到林承这些来的样子很不对劲像是忽然经历
了什么事整昏昏沉沉、寡言少语不知在想些什么甚至连每晚的毽子游
戏也不踢了——他从前常常是站在夏月边的

　　而今他却主动和自己说话了

　　「我」林承这才发觉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开道「我这些能
送你回家吗？」

　　「？没问题？」

　　夏月回答得十分轻巧自然简直差点让林承怀疑自己的问题是不是问错了

　　「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有什么关系？」夏月回过咧笑了一

　　于是林承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最近你怎么都不来玩了？你不在的时候我感觉运都变差了
昨竟然把毽子踢飞了三次跑了三趟楼梯差点累我」

　　「我」林承生地笑了两声「只是最近有些累了」

　　「总是坐着会更累的运动起来而会好些——呀他们已经开始了你也
来吧！」

　　林承半推半就的被夏月拉了圈子四面八方的欢笑声与嘶喊声席卷而来
林承忽然觉得自己又一次找回了生

　　「嘿你踢飞的去捡！」夏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着众也纷
纷起哄

　　林承无奈地摇摇走向了楼梯间却看见正在那里看着自己

　　「承又开始跟他们玩了吗？」她笑着问道

　　「嗯」林承低着不敢看她

　　「好的最近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还担心你跟同学疏远了现在
这样就好的去吧！」

　　「」

　　「什么事？」

　　「今晚我可能不能陪你回家了」

　　「？」

　　「听说最近外面有危险我想先送夏月回家可以吗？」

　　林承终于鼓起勇抬起瞥见林双脸一闪而过的怒容他的心颤了一
却又听见林双柔声说道：「当然没问题不过你要早点回来路注意安全就好
」

　　「好的」

　　不等林承说完林双便默然走开了

　　这放学后林承第一次没有陪着一起回家然而打破习惯却并没有让
林承感觉少了些什么相他走在夏月边时忽然觉得自己的充实极了

　　出乎意料的是夏月这一路竟一直保持着沉默林承很清楚她平有多么
活泼开朗本以为这一路她会说个不断却没想到两就这样静悄悄地走到了
目的地

　　「到这里就可以了吧」

　　夏月自离开校门后终于开说了第一句话

　　「嗯那我走了明见」他转过准备离开

　　「明你还要送我回家吗？」夏月又问道

　　「这」

　　林承回过看见夏月正在路灯对他笑着

　　「或许吧」他给了一个不确切的答复

　　然则第二不确切的答复又变成了事实他又一次陪同夏月一起回家这
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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