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母之道】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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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0-22

作者:汐
字数:2802
2021/10/22

第四十六章

    空阴阴的但没有风也未有雨它仿佛在说:不论你多么焦躁和着急
不过都是无用功

  出租车表盘的指针对着近120里的时速在高速超过了无数辆
但我却依旧觉得很慢

  说真的我对自己现在的状态感到很诧异我甚至分不清这样的绪是不舍
还是不满亦或是其他什么我本以为我只是很想李文月而已那么她走与留
又与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是那对我来说令作呕的责任感在作祟吗?可从和李文
月做的那一刻开始到最后我压就没有想过要负责所以这到底是一种什
么心?但我切实地能感到的是——剪不断理还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能赶的希望则越来越渺茫我唯有希望奇迹能
发生我不停地催促着司机可他告诉我高速120里的时速已经是最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早点知道这个事为什么不直接把郭国栋第一局就带走
为什么不主动去找李文月这些事随便我做到哪一个都不至于造成现在这样
的局面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车终于到机场了而时间刚好过了五点我一跑就听到广播在说飞
往昆明的那班航班已经停止登机这条广播听得我心一凉一停整个
都愣在那里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不!李文月一定是去云南其他的城市不是去昆明一定是这样!我给着自
己心理暗示又继续跑起来

  我在候机厅里面的数排座位之间穿梭张望希望能寻到她的来回跑了
三次依旧是毫无收获真的不在了不可能是我看漏了毕竟李文月那么显眼
材和烙印在心里的形象

  我长叹一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跑到咨询

  「你好请问现在去云南的班机有哪些?」我喘着双手搭在咨询台
向向导问道

  「先生您好稍等我查一」向导员在电脑查询着没一会她说道
「五点到六点之间只有刚才起飞的那班飞往昆明的航班

  「只有一班是吗?已经起飞了吗?」我绪十分低落地确认道

  「嗯是的先生您看窗外这辆刚刚起飞的航班就是了」向导员说着
伸出手掌弯着肘对着窗外

  我顺着她指尖的朝向转过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一架标着「南方航空」
字样的航班正斜向着空飞去

  终究还是没有见到这可能是最后一面的她尽管在出租车我想象了等会到
机场以后的所有可能唯独还是出现了我没有想到的场景

  我跑到窗边站得笔直地望着远去的航班向飞机挥着手我奢望着李文月
和我能心有灵犀她能通过窗户看到还在这里的我正在向她告别她看得到的
对吧?

  直到飞机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仍旧站在这里久久不愿离去而心里已
是绝望过后的低落

  「千缕酒一杯声声离笛催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后忽
然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我循着歌声缓缓转过只见一位风尘仆仆的
正拉着提琴独自唱着

  我低轻轻摇着无奈地笑了笑缘相聚终离别谁又逃得了?
但是至少让我把想和她说的话都说给她听可是现在想说什么也没有机会了
我没有她的灵通号码没有她新的地址什么都没有着我们之间就这样
结束了再也没有信心成为各自的路我真的不能接

  不过谁又有能对谁都拿得起又放得?我脑海里浮现出了的样子
乐和难过的样子我想既然拿起了那就好好珍惜眼前好好守护她吧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随着提琴的琴声我低声跟着叔哼
唱了最后一句同时脑海中浮现出瑶瑶唱这歌时那真清澈的歌声心里不
如同刀绞

  他唱完以后沉默了良久后才把提琴收起步履缓慢地向厅出走去

  「她等了你很久」忽然后传来姚念的声音

  「我来晚了」我缓缓转过倚靠在玻璃窗轻叹了一声「你送李
老师走的吗?」

  「她没有喊我来」姚念双手背在望着窗外阴暗的「她走
的时候低落的

  「是我不好」我轻轻摇「你怎么来了而且李老师走后你还在这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来所以我来了」姚念就像个谜语一样说着谜语

  「你想说什么」我不想跟她玩什么脑筋急转弯直白地问道

  「没什么那是你们的事不过看在她的份还是提醒你一句若想
不知除非己莫为」姚念将背在后面的手伸到我面前拿着一个信封
「这是她托我转给你的不过我本打算你今不到这来的话我就把它撕了

  我接过信封后姚念便转要走

  「李老师有和你说什么吗?」我在她转的时候问道

  「无可奉告」留这句话以后姚念径直离开了

  我轻轻地拿捏着信封注视着它我在刚才弹唱《送别》的那个坐过的
座位心翼翼地将信封完好无损地拆开

  洁白的信纸印着李文月那熟悉的清秀的钢笔字迹她用行楷写了如
文字——周文豪:见信好

  很可惜没有能见到你最后一面不过也许这才是应有的结局

  你可能会问老师为什么突然不辞而别吧?那老师给你讲个故事吧

  之前在还没有来这个学校教书的时候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找工作
段时间我很那时候朋友还有家建议我找这样那样的工作让我将就一
我不想要他们的想法去做迫不得已我离开了家那时候我每打点
零工赚饭钱养活自己住着非常廉价又昏暗狭的旧房子

  我那时候要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很绝望又很无助有一班很晚
风很吹在很冷我想买点的的时候却发现一分钱都没带我站
在店面前看着里面任由风吹在我的因为我已经饿的走不动了

  有一位比我年长一点穿着白衬衫的从我前路过店里他买了个
面包从店里走出来我以为他会就这样离开但没想到他径直向我走来伸出
手里的面包递在我面前微笑地和我说:「饿了吧?来

  我愣着看了他很久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他把面包我怀里我才
应过来我只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感到什么是温暖或许是温柔吧我接过面包
道了好几声谢因为外面很冷他带我到店里坐我一边一边和他聊
我觉得很开心

  他有问到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我就把所有的不开心都告诉了
说完以后后悔的我在问自己你怎么会把这些丑事完整地告诉一个
陌生子?

  老师觉得他可能会像我长辈那样劝我这样那样可他没有他只是关心地问
我:「那你自己想做什么?」

  「我想当老师」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想的事那就去做吧没什么好顾虑的」他耸耸肩轻松地笑道
这一笑让我卸了所有的防备而这一次是老师第一次明白心动是什么感觉

  因为当晚和他的这一席话老师才能坚持成为真正的教师那之后
我们有时会见面聊聊不过再也没有像那次一样坐在一起东西不论老师怎
么邀请他他都没有答应过和我一起更不用说逛街之类的约会了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一直拒绝我他才说他结婚了从来没有
想过要和我怎么样我很伤心倒不是因为他结婚了因为那么年纪我猜到
他肯定已婚而是那一刻让我觉得自己本就配不他的一定特别优秀
吧?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在这期间老师有问过他为什么当时会和我说「想做就去做」这句话毕竟
这对年长的来说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他跟我说以前他是做医生的见过
许许多多的病其中不乏很多绝症的、救不活的和这些病的接触过程中
他发现有不少绝症病没有选择继续治疗而是趁着余的生命时间去做
以前那些很想做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没有完成的事于是他觉得与其等到
生命要结束的时候才去做不如在想做的时候就去吧谁知道明会发生什么


  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老师原本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写完这个故事的时
候我觉得要说的话都在这里面了不管你对老师的感是真是假也不论你怎么
看待老师老师都不在意周五那晚是老师自愿的因为你的想就去做让老师
在你看到他的影子老师很开心这一走没有什么不舍

  你未来的路还很长要好好对待以后遇到的

  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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