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壬纪事】第三十一章 荒原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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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8-02

作者:镒栀潢
字数:4468
2021/08/02

 第三十一章 荒原十二

  再美好的假期也有结束的时候终于又要开学了晓薇升到了初二
学五年级晓薇提前整备好了自行车、书本、寒假作业、饭盒等学必备品

  开学这自行车美滋滋地奔向学校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半年了在阿东眼里晓薇似乎长高了些但细
看又没有太的变化

  晓薇到了那条隐蔽呼唤阿东出来看着车子自己又跑到苞米地里去
出来时皱起鼻威吓阿东似乎还记得学期阿东调笑她的事

  学的时光总是匆匆的转眼半个月过去八月节到了晓薇的生
也到了

  此前问过的晓薇的生恰好是阴历八月十五是周早饭时
意单独给晓薇煮了个这就是生的全部福利了晓薇在弟弟的注视骄傲
地把蛋剥开正准备分弟弟一半却见又给弟弟也煮了一个说是借
过生的光

  午晓薇又跑到外找阿东她给阿东带了半块月饼五仁馅的阿东开心
起来完后阿东拍了拍手里的残渣献宝似地拿出给晓薇准备的礼物来

  先是一只名牌钢笔晓薇拿在手里仔细看高兴极了

  再是一巧克他告诉晓薇藏到书包里慢慢可以给弟弟
是别让爸发现

  晓薇迫不急待地撕开包装来放到服得眯起了
就连阿东她「馋猫」都顾不

  晓薇又掰来一块来给阿东阿东让晓薇喂给他晓薇就用手指捏了一
递到他阿东不允要晓薇含在里再吐给他

  晓薇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未解之事并不介意和阿东这样又觉得
好玩的就含了一块在再吐给阿东阿东含住了顺势把晓薇的
含在了了两

  晓薇就质问「叔叔你怎么我的?」

  阿东就否认「哪有是你沾了块巧克掉了叔叔怕
了你

  晓薇嘻嘻笑着认可了阿东的说法不再抗议

  接来是第三件礼物一双袜子阿东不方便给晓薇买件的东西只好
挑了这么一件不起眼晓薇脚的还是去年买的早就穿旧了而且现在
了秋渐凉需要一双稍厚点的棉袜了

  阿东蹲来要帮晓薇换晓薇不好意思地说要自己换阿东执拗地不肯
还学孩的样子撅起了

  晓薇拿他没办法就手扶着阿东的肩膀看他把自己的鞋子
旧袜子不知为啥先拿手把整只脚再给套新袜子

  两只袜子换好后再帮着穿了鞋子晓薇走了两感觉很合适正要说
却见阿东把自己的旧袜子放到兜里了晓薇伸手讨要阿东从另一个
里又掏出一双新袜子来是不同颜里还说「两双换一双新袜换旧袜
你不亏的

  得晓薇直跺脚却拿阿东没有办法

  两地里边走边聊随着假期的结束也渐渐远离此时外已经
完全是秋景象了

  草从里的蚂蚱从绿变成了枯黄所有的草都结出了各自的果实或种子
挂在茎秆沉甸甸的苞米地里也不再是绿葱葱的了底部的老叶也变得枯萎
有些萧索也有些如释重负田边的树林带里落叶铺满了树晓薇说树叶
会有蘑菇

  此时晓薇家的菜园子也是一片衰败景象

  豆角老得不能只能收获一次豆粒当种子或者将来做成豆馅老黄瓜
被掏空了瓤里面的种子放在窗台的黄瓜皮扔给猪猪都不

  最后一波成熟的茄子被装在笸箩里晒成了最后一波长不的黄瓜扭
腌成了咸黄瓜

  阿东眼看着晓薇露了一手绝活没看清具她把一些茄子用
式刀法切成了艺术品那茄子被切完后仍是完整的一但中间全变成了镂空
的样子这样的茄子挂在晾一个个的很漂亮

  但是晒后就美丽不再了而且里时仍然是茄子

  最后一批刚刚变的西红柿是晓薇收起来的她把西红柿都放到一个篮子里
在里屋的找了钉子将篮子挂到她说这样能「困」熟过个十
的会变就能只是道没有夏的那么好

  窝瓜、角瓜、葱、辣椒所有的种植都要作最后的等收尾工作结
束后菜园子里就只剩老秧再把老秧拿耙子耙到一边的瓜果盛
宴就彻底结束了

  「正每年都是这样的到了冬就只有酸菜土豆粉条子」晓薇无奈
地说

  阿东就安她说「今年不同往什么叔叔给你来保证不会让我
馋猫饿着

  原来自从开学以来阿东每里就去房往晓薇的饭盒里放各种食物绿叶
菜、果、蛋、酱牛、红烧鱼等换着样好些都是他从县城的饭馆里买
来的晓薇每次打开饭盒时都很期待看到好的后都会露出惊喜甜蜜的


  在学校里不方便放学路晓薇就跟阿东说鱼或牛什么的真好
在家里从来没到过阿东就管她馋猫」晓薇也不欣然地接
这个外号

  这时又听阿东馋猫宠着要打阿东被阿东一把抱住了动弹不得

  阿东抱着晓薇走了一段她说想要看远阿东就把晓薇放到脖子让她


  临分开时阿东想起还有两本书要给晓薇的就凭空取出来拿给她晓薇早
就对阿东变魔术似地变出各种物品见怪不怪了

  回了家弟弟眼尖果然发现了晓薇的新钢笔和新袜子晓薇解释说钢笔很
便宜是同学送的礼物袜子是自己用攒的零用钱买的

  晓薇确实有点零用钱了初中后在外面有需要的地方
尔会给些零五角、一元的都有晓薇很节省都攒着没晓薇有一次还跟
阿东炫耀说攒到十元了阿东夸张地表示这是一笔巨款

  虎还要嚷嚷着要去对晓薇拿出巧克堵住了他的还把《一千
零一》拿给他看

  开学之后阿东果然如约给晓薇带来了好多书嘱咐晓薇看够了再还回来换
新的其实本不必还的但是晓薇家地方又没有书架不还的话半学期
来就会积好高一摞太显眼了

  秋到了林间黄叶积了薄薄的一层自行车轱辘滚在面很柔和的
感觉晓薇放学经过这一段时很开心然而一场秋雨一场凉落叶就混在尘
泥里了再加温稍有些冷就不那么令又过了几晓薇换
给积的换了双稍厚实的鞋子

  农忙假到了学校提前两个时放学晓薇正要车回家却发现车子
阿东帮她查看了一发现是被蒺藜给扎破了车胎就推到修车铺去粘
车带

  农忙假一共放了七村里家家户户都正忙着收拾秋主要的农活是收
苞米要先拿镰刀把苞米秆(音该)子割倒再将苞米棒子掰来扔成一堆堆的
然后拿车将苞米棒子装满拉到园子里最后再将苞米秆(音该)子打成捆拉回家
里垛成垛园子里早已平整好了地面都用磙子压实了

  这年的收成似乎不错农民们活时脸的笑容都收不住刚亮一直忙
全黑就连狗都不闲着阿东有好几次看到农户家的狗跟着主

  虽然是收获的季节但这农活仍然是很累土一汗就不必说了
酸背第二还要强着爬起来一点不敢耽误万一要是秋收
时赶们只能在泥里打滚更加糟心更加劳累不说收回来的粮食
还很容易捂了(霉烂)

  还有就是不收的话麻雀就帮着收了谷子地里麻雀一群一群的好几百只集
起落去特别壮观

  秋收是农村里最累的活要比耕还要累家里的劳动不足或者畜
够的就想办法和村里的

  当然了要是细论起来整个村子都是沾带故的除了少数几个外来户
溯到三五代晓薇家能和村里任何一家连戚关系只不过村里的习俗出了
五服(五代之前的缘关系)就不算戚了

  究其历史早年前好些村落往往只是由一两户家慢慢发展而来的所以村
庄的名字就很有特像赵家围子、张家围子、李家围子

  最的当然是兄弟或者父晓薇的爷爷奶奶就在本村但是年老
也种了些地但是不太多晓薇有三个姑姑远嫁到外村还有两个
伯)也在本村这些戚家一家比一家穷平时说是可以互相帮趁着但实
事时谁也帮不谁的忙

  当然别的家族况也差不多整个地区的农村里生活的全是穷困农民所谓
穷困的标准就是忙忙碌碌一整年来手里所剩无及家里要是有个什么事
例如生、孩子考子娶媳那一家之主就会愁得不好觉

  有的家庭劳不足或者不顶事就连年迈的老也要
已经劳作了一辈子了仍不得休息那苍老的脸全是沟壑就像是微缩的
地垅沟一样看去沧桑无比

  晓薇爸爸他们兄弟几个早年因为分家产等原因曾起了些龌龊所以平里来
往不不特别只维持着面的浑和但农业生产这等事需要找合作
弟间仍然是首选的对象今年仍然如此兄弟三家凑在一起完一家再
一家几家的孩子也各都有晓薇的几个表哥表要比晓薇好几岁
为学习不好念完初中就早早务了农已经算半个劳

  晓薇放了假也跟着去了地里两次这种重农活她基本帮不什么忙一次
只能将一两穗苞米棒子扔到高高的车厢里活没多少声倒不回家的
时候虎发现晓薇爬了个的虫子看样子是从米地里带回来的

  晓薇吓得又抖又跺脚可虫子怎么也抖不掉最后还是虎拿手指捏着给
扔掉了

  苞米拉完了就该捆苞子秆(音该)子了捆完之后还要装车拉回去因为
苞子秆(音该)子稍轻一些所以一趟能拉好多虎坐在三米多高的车顶
子随着马移动的步伐晃晃悠悠的他感觉很好玩城市里游乐场中的各种
车辆都要好玩然而他其实没去过任何游乐场

  去地里活也有些福利的有些黑星星秧面挂满了黑黑的黄黄的果子
晓薇了个饱还有就是苞米秆子靠部的一段是可以没有甜杆
道也不错至于和甘蔗比嘛那玩意晓薇从来没

  地的话帮不太多的忙晓薇就所能及地帮家里些杂活鸭、
喂猪、喂狗、喂马做饭收拾屋子虎也会帮忙他提着喂得罗(桶)

  去井里压了半桶去饮马马低去饮他就趁机马脸

  微家这一年种了些高梁高梁的穗是长在茎秆顶端的那火红的高梁穗圆
滚滚沉甸甸的看得和苞米不同要把高梁茎秆从部砍捆成捆
后连着穗一起拉回家到家后还要把高梁秆(音该)子相互支撑着竖起来形成一
个尖顶的架子模样去有些像原始搭的茅草屋

  虎就钻到那架子里了个

  微的影响虎也开始看书了不过他只看那些有趣的
书之类的于是他抱着一摞书拿去「窝」里看刀王五》、《醉侠苏乞
》、《辫子功》还有一本是说《仙篮奇剑传》他看得好羡慕
里面的穿墙仙术期盼着哪一也能挖出一把古剑来从里面取出仙法来学一学

  无论多苦多累收获毕竟是令喜悦的晓薇家收土豆的时候阿东就在不
看着又跳地拣拾这种自然的慷慨馈赠拿犁杖一翻埋在地
的土豆就全露在明地了放眼放去这一块黑土地全是黄的颜
就连阿东看得都心生欢喜好想去拣几个

  这些土豆收回家后堆了满满一地窖好消息是这些足够一冬食用了
消息是冬里差不多要这些

 田里的苞米、黄豆、高梁、土豆、谷子、糜子、甜菜、生等全部收到院

  子里后农活才算告一段落来就是扒苞米(扒皮)、打苞米(粒)、
卖粮这些工序了不过这些活不是特别急因为呆在家里就能可以冬
里选时间慢慢完成

  扒苞米还是要抓否则时间长了苞米就容易捂了(发霉)阿东就看见
学的老师组织学生们去给村长家扒苞米因为村长家的地多苞米多

  类似的义务劳动中学也有此前晓薇的学校里就组织过学生们各种活
拿铁锹挖布线的沟、拿镰刀给原木扒皮、拣茬(音炸)子有风险的活就只
没风险的活生一起学生们因为可以不用相当于放假
还都

  扒苞米这个活还算有趣家里的孩子也能参与往往活不了多少
光顾着玩扒掉的苞米棒子的外皮做苞米叶子这东西很容易就堆成
却没多少重量需要及时从苞米堆边清理走孩子们一抱一有淘
的还可以直接跳到里面让苞米叶子将自己埋住唯一需要心的就是别让苞米
里的虫子掉到脖子里

  苞米叶子晾后多数都用来烧火了少部分卖相好净的可以留着包豆包

  当然这个东西也可以充做手纸的作用比秸杆树枝什么的适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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