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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7-09
会像我以前那样了”
“那以后？”
“？什么以后？”白铁心又似酒刚醒一般侧过看了看我接着想了想——也不知道这次是轮到了他敷衍我还是他此刻真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了什么继续道：“刚刚晚概九点钟的时候沈副局给我打了电话了那个林霜晗明就不会来班了她爸靠关系把她去D港班周完成事调动空缺的职位不用着急警院还会调来四个马毕业的警校生来把空缺补充我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心思想这个了至于C那边我这两就会想办法去找她赔礼道歉我觉得还是先以我们里工作的事为主吧”
“哎！这就对了嘛！有啥事解决就完了像你这么光在这买醉然后哭喂？你在什么？你怎么还在这个东西！”我话刚刚说道半路转一瞥竟然看见白铁心这家伙又拿出了一盒用着“绿箭”薄荷糖铝盒装着的片对着手心倒出来了一片后捂中就往喉咙里吞——白圆片中间还压了一条缝显然这玩意本不会是什么葡萄的绿箭薄荷糖
“我就一片没事”
“什么没事？我早都告诉你生果这玩意对有害的！咱们之前带回来的那个申萌的她是怎么的？她的尸检报告和照片你不是都看过么？你怎么还！”我对他声责问道
他却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跟我说什么对有害是吧但是现在咱们这边也没办法证明这玩意到底有没有害、到底多有害？甚至咱们现在连这里面最基本的成分都不知道是啥你咋就能断定这玩意真的有害？就因为一个对自己生无望了、然后跑去会所里卖的的来判断？这也太武断了、太不符合科学神和办案逻辑了吧？万一这真就是个保健品？那每年全国还有荔枝和银杏果太多了的荔枝和银杏果就也都是毒品么？而且是退一万步讲万一这玩意真有害又怎么样？那个姓申的婊子她先前可是拿这玩意当饭的一次比我这一盒都多我每次就这么几片能咋了？那少帅张汉卿还烟就洋酒不照样活了一百多岁吗？没啥事的！”
“不是那你哪来的钱买的这玩意？”我警觉地追问道“我可抓过买这玩意的毒贩子这玩意的行价可不低而据我所知你的月薪可不够”
“我说咋的秋岩你又要审问我？哈哈！”
“我这不是关心你才问问么？我是怕你走错路！”
“哈哈哈你才是别‘走错路’！你刚才在那条道一直走明明再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你看你这拐的！现在连北都找不到了吧？”白铁心依旧跟我嘻嘻哈哈着然后抻了个懒连打了俩哈欠才跟我说道“正我这片是有给我的至于是谁你就别问了其实现在不少高官还有这玩意的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真的秋岩我也劝你一句关于这片的事你要是想找我要不想那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咱局里有一个方岳就够让闹心的了！”
我突然发现我自己真的开始说不过白鹤了而且他的诡辩能绝对了不止一个台阶那些话语的逻辑好像也没什么漏所以我只能保持沉默
“你真不来点？”白铁心看着我笑了笑又冲着自己的手心扣出一粒生果来
“我不”
“还跟我装哈哈明明这玩意你之前自己过的”说着他又把那一粒捂了自己的里
“哎？你怎么又了一片？”
“就两片！两片肚能醒酒！不知道吧？”
我无奈地摇了摇
“对了我听说咋的昨晚方岳找你麻烦了？”白铁心看着我的手刹后方摆了一包巾纸从里面拿了三片掰过了后视镜对着自己的脸然后了脸的泪痕
“是局里遭贼了我和夏雪平的屉也被翻了”
“这我听说了那个傻那他找你白话啥了？觉着你是监守自盗？”
“那倒不是就随便聊了两句而已”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昨晚我和方岳在风纪办室里的对话说给白铁心听
“那他都找你说啥了？”
“就是管闲事、八卦呗还能说啥——问我是不是要去见蔡励晟的还跟我说自己喜欢读马克思、列宁、陈仲甫、李守常、鲁迅还有执政党太祖爷和现任的易元首的著作”
“！真能装！哈哈哈他那种贱胚子居然还是个读书哈还读这玩意都是老掉牙的东西了！”白铁心咧咧地摁车窗然后随手把用过的巾朝着车窗外一甩
“他不招喜欢但是我觉得他好像还是有点思想和信仰的”
“信仰呵呵那玩意就是政治家忽悠老百姓、并自我忽悠的王八蛋！”白鹤嗤笑道
“那你信仰啥老白跟你相这么久我都没问过你这个”我又对他问道
白鹤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我现在我就信仰自己外加信仰肏屄！哈哈哈”笑了一会白铁心又转看了看我想了想补了一句“我还信仰我兄弟我信仰我兄弟何秋岩——这么说行吗？哈哈哈哈！”
“是么”听到他后来跟的这句表白我可一点都不像他那样兴奋而心里有种不踏实与落寞
“行啦！该停车了！到地方啦！”白铁心懒洋洋地前后左右一顿摆了摆脑袋然后又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脖子颈椎骨关节发出了耳的“嘎吱-嘎吱”的响声接着他还在没等我把车停稳的时候就摁了安全带卡扣并拉开门闩就准备车
“你等会”我连忙把车停好又踩了脚刹四看看眼见着这是个极其闭的胡同：
左手边是个陈年工厂院年久得比先前重案一组中苏媚珍埋伏的那个工厂还要久院的周围那一米九多高的围墙墙皮已经落得七七八八、转的缝隙里似乎还有壁虎和各种昆虫在来回来去地钻着爬着；右手边也是一个老旧的建筑绿油漆的墙围和那满是裂纹的白粉墙早就长了几层霉斑不说还被烟熏火燎得全是黑印但是门的招牌却很不匹配地安装了一台LED灯箱招牌面赫然写着五个字“悦丽垦舞厅”舞厅的门旁边流出了一个收发室在这个时间从收发室里面传来的是阵阵如雷的鼾声还有两个概过了五十六十的老爷一高一矮全都谢了顶裹着似浸了油缸一般的腻黄军蹲在门着烟眼神阴冷、警惕又满带疲惫和木然地盯着我的这辆车；再往里还摆着台崭新的安检仪里面同样有个五十多岁的爷裹了一层还不够还盖了一件臃肿的戴了顶早就起球的、满是渍和尘土的线帽子靠在一台接线早就破了皮、露出来里面电线的电暖片听着收音机里的二转靠着后早已积着好一层都能拿来织的灰的一堆纸壳箱子着觉他的双手还放在旁边的桌一手缠一把金属探测器的挂绳一手还攥着早已空空如也的“绿棒”啤酒瓶桌子满是生壳再往里面好似灯火通明但却又都被密不透光的黑毡布和帆布挡了个结实所以坐在车里的我只能隐约听见里面好似在放着邓丽君演唱的《城故事》却并不能看见任何的画面
“我说老白这是什么地方？”我不解地看向白铁心
白铁心转看了一眼车窗外又对我笑了笑：“舞厅咋了秋岩你难道这二半困得不认字了吗？”
“我当然认字！”我不免眯起眼睛无奈地看着白鹤接着说道“只不过是这么破破烂烂的地你他跟我说这是个舞厅？这他的能是个舞厅？这地真不是个废品收购站么？”
白鹤看我对这种地方一无所知脸便立刻露出了无比得意的笑边拉开车门边对我说道：“哈哈看来还有你‘何明白’不清楚的东西——这玩意学名‘砂舞厅’可以写作‘纱窗’的‘纱’又可以写作‘砂石’的‘砂’你看见那个长黑幔子了么：咱们从外面看可能稍微简陋了点就像你说的有点给感觉像是个收破烂的地方但是在这幔子里面我可告诉你那可是个别样的粉红地！啥‘败絮其外、金其中’？哈哈！”
“原来是这个地方”听到“砂舞厅”这三个字之后我算是明白了这地方到底是啥的了先前刚工作的时候晚打电话和牛牛两个就跟我吐槽他们派出所就调节过好几起跟这种“砂舞厅”有关的家庭和民事纠纷有的是因为家里丈总去砂舞厅闹离婚的有的时候因为媳背着老孩子去砂舞厅当舞赚外的还有几个是“仙跳”；尔后我在风纪的时候伍育明哥也总带去他们家附近的几个砂舞厅里扫黄当然他本对于那些了岁数的半老徐和门的几个比他岁数都的保安打手们没啥仇倒是赶伍育明的参加考试的时候家附近的舞厅里居然总开个通宵不说还把音乐声音放得老附近的居民实在不堪其扰于是伍育明才决心坐了个义举端了周边所有的舞厅
但是这种事我之前都没过问过我也不太清楚这样的舞厅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并且对我而言市中心的那几家比较有名的可以喝酒西餐、装饰环境都有意往高端和流行方面靠拢、无论是出的客还是班的服务员都西装革履的总会那才能做“舞厅”
我这边其实对于这种地方已经有了一定的概念了白鹤却还在好心地对我“科普”着其是他一车看到了先前蹲在门烟发呆的几个叔爷级别的保安一见他来了之后通通站了起来他便更加兴奋地卖着：“这种地方秋岩我告诉你在全国都有的！在南方‘舞’在南岛又‘茶’而在咱们F市这又有个名字‘老乐’你知道啥意思不？哈哈哈！等你待会跟我去你就明白了！而且你不是也喜欢岁数稍微点的嘛！不过话说你他还在风纪当过代理长你咋连这地方是啥的都不知道？还得我来给你讲！来过来——”
“我说老白我还是”
“什么‘还是’不‘还是’的过来！”白鹤真是越越兴奋刚才在车里一扫而光的醉态在这功也被他重新捡了起来他不由分说地一把过我的脖子推着我就往舞厅里面走去得我费了好才转抬起车钥匙对着车门了一才把车锁
而这边那帮看起来岁数比我们家何老太爷都、白发直邵剑英的保镖们一看到白铁心用胳膊着我的脖子走到了门站起来的他们竟然全都恭敬地对着白铁心点了点笑脸相迎地打着招呼：
“哟这不是白警官么？”“这晚黑的跑过来雅兴！”“爷们来啦！看你这脸喝多少酒今又是？”“白警官今又带来一个哥来活？”
“几位老哥！晚的在门杵着？”白铁心也很熟络地跟这些事爷们打着招呼
“嗐这不是都二半了么困！站外面这旮旯烟！”
“主要是被冷风吹一吹能神神！嘿嘿！不信你看里面那老金得哈喇子都流好几回了！”
“白警官这咋也不知道你今来！楼‘吧’早就没好台了好些搁里就歇着觉了不早说回来前打个电话么？回来之前打个电话哥哥们都给你留好雅间！”
“用不着”白鹤抬手一挥“我就是喝点酒然后也是喝闲了跑过来看看正好我这兄弟有车”说完又指了指我“给你们老哥几个介绍一：这是我在警局里最好的兄弟咱们警察界的另一位青年才俊何秋岩警官！”
“何警官！”“何警官好！”
我也只好对着这帮爷叔们点了点刚才离得老远我没看清走近了我才发现这几位叔要么是满是褶皱的脸还留着刀疤、要么是棉袄露出的脖颈绣着纹更别说还有缺牙的、断指的一个个虽然笑脸盈盈但也长得凶神恶煞再看他们的打扮如此落魄更让我心中打起万般防备和抗拒
“告诉你们我这兄弟最喜欢三十五以、五十岁以的盘子比较靓的徐‘老车’也是个不怕‘费油’的主！话说今晚有‘好车’么？”
“有有有！里边请里边请！”
说着其中一个老爷就把我和白铁心往舞厅的一楼厅里面迎后面还有很好客的扶着我和白铁心的后背把我俩送过了安检仪我是不知道白铁心但是我可是带着的出门之前我特意别在了于是当我的子越过了安检门之后安检门立刻发出了“吱哇”“吱哇”的报警声这阵耳的声音也彻底吵醒了先前一直靠在纸箱子和电暖附近的那个叔
那个叔睁眼之后看着安检门又看了看我和白铁心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站了起来手还着一把照明跟防两用的电棍他惊愕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边本没顾过来理睬自己、而是跟一边的那帮看场的叔爷们打哈哈的白铁心——他也似乎本不认识白铁心于是他只好睁着两只充满了懵圈感的眼睛带着颤音地对我和白铁心问道：“咋了揣家伙了？”
“我带了怎么了？”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带带了？”叔一子慌了但还强装镇定地了手中的电棍对我说道“拿出来！”又指了指自己的左前方不远道“存”
“警用手你让我存？你们这是啥地方？有这资格？”
我问了三句话然后彻底给面前这个高似乎还不足一米六的五十多岁叔问懵了
正在这时候我边过了一个浑满是臭汗、臭汗里面又满是老烟油的叔他看了我一眼又对那个刚醒的叔说道：“这个兄弟你用不着管这是咱们舞厅的贵客！你放心吧出不了事！”随后又对我说道“走吧兄弟去吧！要是愿意把羽绒存前台的话你去存吧！别的事你甭管啦！”
“不是他说他带着”那个刚醒的叔依旧有些慌但还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岗位责任”对着刚过来的那个叔压低了声音道
“——这子也是个条子！你敢管条子？咱们舞厅还想不想开了！”
“”刚醒的叔瞠目结地看着我犹豫了一番之后才对我点了点“那个啥那你去吧这旮旯没事了”
我了一又看了看刚从我旁跑到收发室门的白铁心这家伙在这种地方竟然能够跟这帮混得如此游刃有余真是让我意想不到：
“哈哈哈这老哥你还请我？拉倒吧！该咋回事就咋回事——来这是二十块钱两张门票里面那个何秋岩兄弟也是我带来的！这还有五十块钱两杯扎啤——要最好的少拿一般的马糊事！我他的第一回来的时候你们给我喝的那是个啥？他的一馊不说酒里还有沙子！对了再个果盘来！然后这五百块钱钞你们老哥五个拿着个烟喝个酒啥的客啥！你们要是把我真当弟弟你们就拿着”
在白鹤跟着那帮爷叔们闲聊加客套的时候我只能百无聊赖地站在安检门旁边环视一圈周围仔细一看这个地方还相当的有意思：在安检门的旁边便是舞厅的吧台吧台的材质是实木的、而不是什么复合木板搭成的东西看起来相当的派但是年也够久的因为在边边角角的地方我还看到了有几只蜘蛛正挂在厚厚的蛛网也不知道是被走廊里时不时窜来的冷风冻透了还是就在面着觉；吧台后面是一个穿着西式背带的材丰满但是模样差了太多满脸都是痦子而较为稽的是这个还在自己的西装衬衫外面套了两只帆布防尘套袖在自己的胳膊此时此刻正一边着一碗腾腾的胡椒牛方便面一边刷着直播件看着面的两个光着膀子对着镜对骂时不时地也会朝着我和白铁心这边望望
吧台旁边还有个屋子地面积可能不足十平米但是门还特地挂了个牌子面手书八个打字“‘除房’种地‘闪’免”——没错八个字里还有俩字是错别字然而这个被称作厨房的、看样子应该只是个储物间改造的地方里面就有一台饮机、一个摆了四桶金属桶装啤酒的橱柜还有四个冰柜再往厨房的边就是一楼和二楼的楼梯楼梯的旁边居然还有一副电梯只不过那电梯的传送带和能从侧面看到的齿轮早就不知从多少年前就已经生了红锈而在楼梯的面还挂着一个已经破了皮的牌子依稀可见一些“2F经营：用品文化用品卫生巾流行物内时尚家私”之类的字样
而就在我看过去的时候我才发现一楼到二楼的楼梯面居然还藏着一对躲在缓步台但在我正想明白他们在什么的时候那对就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眼见着那个长得黑胖的正提着子艰难笨拙地扣着自己的皮带明明那已经是皮带的第一个扣眼那肥胖的也废了好半劲才把皮带扣；而那泽则真是个蜂翘的货虽说年龄差不多也得四十多了不免多了皱纹和赘但也称得是个物眼见她打扮的枝招展发明显是过的、还染成了葡萄红耳朵还挂着两颗葵籽仁的翡翠耳坠从脸到脖子都打了一层厚厚的粉底当然还有从锁骨以、到自己的晕以故意露出白奶和邃沟的飞燕形状的空隙也是一样——明明门外零三十六度的冷空不停滴往里面窜而那却只穿着一条跟自己发一个颜的紫红旗袍面是缝接还往外支棱着线的黑半透明丝袜并且从旗袍两侧的岔露出的洁白的、却有些臃肿的来看的半应该是真空的我正猜测着只见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瓶矿泉来对着自己的巴就灌了一随即她就近找到墙角对着理石地面就把中刚刚漱出来的白浊连着那熟练地吐在了地而一弯或者微蹲时候瞬间飘起的袂便展现出了那隆起的耻丘和面茂密的阴
“咋样”终于系好了皮带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系皮带时候累的、还是因为什么他连连喘着步子也迈得又暄又颤却腆着脸笑着对问道：“比前两回时间长了点吧？”
听了这话眉一皱连忙从吧台了两张做工极其糙的再生餐巾纸了自己的巴然后一抿接着很职业地对笑着猛点了点：“嗯比之前长两分钟了厉害了！”
心满意足地笑着但好似又察觉到了的敷衍于是又找补着并带着谄媚之意说道：“主要你的巴也太厉害了宝贝！我家那子本比不了太服了！”
“嗯行吧也不早了你赶回家吧要不然你家那子不还得盯着打电话跟你闹么？”
“没事我怕她么？一个臭老们！回呼你等我回我回去再好好补补回来了我肯定能坚持住不让你这巴得逞！肯定能坚持到肏你的屄！”
“行啦！你可真是刚到里你就想着锅里！这次你刚服完还在那拧劲转筋就想次？你可真贪！而且你这么能折腾光是巴就这样那你我屄你还不得把我浑骨散架了么？”脸不带丝毫的媚意话里话外全是调的道“好了好了回的事回再说行不行？你先让我歇会吧！”接着又回到角落出拿起了自己仿貂绒的披肩和手包披了披肩后从手包里拿出了手机接着拨了个捷号码又拿起了电话压低了声音道：“喂？你在哪？已经来了是么？行你稍等我一会吧”
接着电话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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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
“？什么以后？”白铁心又似酒刚醒一般侧过看了看我接着想了想——也不知道这次是轮到了他敷衍我还是他此刻真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了什么继续道：“刚刚晚概九点钟的时候沈副局给我打了电话了那个林霜晗明就不会来班了她爸靠关系把她去D港班周完成事调动空缺的职位不用着急警院还会调来四个马毕业的警校生来把空缺补充我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心思想这个了至于C那边我这两就会想办法去找她赔礼道歉我觉得还是先以我们里工作的事为主吧”
“哎！这就对了嘛！有啥事解决就完了像你这么光在这买醉然后哭喂？你在什么？你怎么还在这个东西！”我话刚刚说道半路转一瞥竟然看见白铁心这家伙又拿出了一盒用着“绿箭”薄荷糖铝盒装着的片对着手心倒出来了一片后捂中就往喉咙里吞——白圆片中间还压了一条缝显然这玩意本不会是什么葡萄的绿箭薄荷糖
“我就一片没事”
“什么没事？我早都告诉你生果这玩意对有害的！咱们之前带回来的那个申萌的她是怎么的？她的尸检报告和照片你不是都看过么？你怎么还！”我对他声责问道
他却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跟我说什么对有害是吧但是现在咱们这边也没办法证明这玩意到底有没有害、到底多有害？甚至咱们现在连这里面最基本的成分都不知道是啥你咋就能断定这玩意真的有害？就因为一个对自己生无望了、然后跑去会所里卖的的来判断？这也太武断了、太不符合科学神和办案逻辑了吧？万一这真就是个保健品？那每年全国还有荔枝和银杏果太多了的荔枝和银杏果就也都是毒品么？而且是退一万步讲万一这玩意真有害又怎么样？那个姓申的婊子她先前可是拿这玩意当饭的一次比我这一盒都多我每次就这么几片能咋了？那少帅张汉卿还烟就洋酒不照样活了一百多岁吗？没啥事的！”
“不是那你哪来的钱买的这玩意？”我警觉地追问道“我可抓过买这玩意的毒贩子这玩意的行价可不低而据我所知你的月薪可不够”
“我说咋的秋岩你又要审问我？哈哈！”
“我这不是关心你才问问么？我是怕你走错路！”
“哈哈哈你才是别‘走错路’！你刚才在那条道一直走明明再过两个红绿灯就到了你看你这拐的！现在连北都找不到了吧？”白铁心依旧跟我嘻嘻哈哈着然后抻了个懒连打了俩哈欠才跟我说道“正我这片是有给我的至于是谁你就别问了其实现在不少高官还有这玩意的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真的秋岩我也劝你一句关于这片的事你要是想找我要不想那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咱局里有一个方岳就够让闹心的了！”
我突然发现我自己真的开始说不过白鹤了而且他的诡辩能绝对了不止一个台阶那些话语的逻辑好像也没什么漏所以我只能保持沉默
“你真不来点？”白铁心看着我笑了笑又冲着自己的手心扣出一粒生果来
“我不”
“还跟我装哈哈明明这玩意你之前自己过的”说着他又把那一粒捂了自己的里
“哎？你怎么又了一片？”
“就两片！两片肚能醒酒！不知道吧？”
我无奈地摇了摇
“对了我听说咋的昨晚方岳找你麻烦了？”白铁心看着我的手刹后方摆了一包巾纸从里面拿了三片掰过了后视镜对着自己的脸然后了脸的泪痕
“是局里遭贼了我和夏雪平的屉也被翻了”
“这我听说了那个傻那他找你白话啥了？觉着你是监守自盗？”
“那倒不是就随便聊了两句而已”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昨晚我和方岳在风纪办室里的对话说给白铁心听
“那他都找你说啥了？”
“就是管闲事、八卦呗还能说啥——问我是不是要去见蔡励晟的还跟我说自己喜欢读马克思、列宁、陈仲甫、李守常、鲁迅还有执政党太祖爷和现任的易元首的著作”
“！真能装！哈哈哈他那种贱胚子居然还是个读书哈还读这玩意都是老掉牙的东西了！”白铁心咧咧地摁车窗然后随手把用过的巾朝着车窗外一甩
“他不招喜欢但是我觉得他好像还是有点思想和信仰的”
“信仰呵呵那玩意就是政治家忽悠老百姓、并自我忽悠的王八蛋！”白鹤嗤笑道
“那你信仰啥老白跟你相这么久我都没问过你这个”我又对他问道
白鹤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我现在我就信仰自己外加信仰肏屄！哈哈哈”笑了一会白铁心又转看了看我想了想补了一句“我还信仰我兄弟我信仰我兄弟何秋岩——这么说行吗？哈哈哈哈！”
“是么”听到他后来跟的这句表白我可一点都不像他那样兴奋而心里有种不踏实与落寞
“行啦！该停车了！到地方啦！”白铁心懒洋洋地前后左右一顿摆了摆脑袋然后又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脖子颈椎骨关节发出了耳的“嘎吱-嘎吱”的响声接着他还在没等我把车停稳的时候就摁了安全带卡扣并拉开门闩就准备车
“你等会”我连忙把车停好又踩了脚刹四看看眼见着这是个极其闭的胡同：
左手边是个陈年工厂院年久得比先前重案一组中苏媚珍埋伏的那个工厂还要久院的周围那一米九多高的围墙墙皮已经落得七七八八、转的缝隙里似乎还有壁虎和各种昆虫在来回来去地钻着爬着；右手边也是一个老旧的建筑绿油漆的墙围和那满是裂纹的白粉墙早就长了几层霉斑不说还被烟熏火燎得全是黑印但是门的招牌却很不匹配地安装了一台LED灯箱招牌面赫然写着五个字“悦丽垦舞厅”舞厅的门旁边流出了一个收发室在这个时间从收发室里面传来的是阵阵如雷的鼾声还有两个概过了五十六十的老爷一高一矮全都谢了顶裹着似浸了油缸一般的腻黄军蹲在门着烟眼神阴冷、警惕又满带疲惫和木然地盯着我的这辆车；再往里还摆着台崭新的安检仪里面同样有个五十多岁的爷裹了一层还不够还盖了一件臃肿的戴了顶早就起球的、满是渍和尘土的线帽子靠在一台接线早就破了皮、露出来里面电线的电暖片听着收音机里的二转靠着后早已积着好一层都能拿来织的灰的一堆纸壳箱子着觉他的双手还放在旁边的桌一手缠一把金属探测器的挂绳一手还攥着早已空空如也的“绿棒”啤酒瓶桌子满是生壳再往里面好似灯火通明但却又都被密不透光的黑毡布和帆布挡了个结实所以坐在车里的我只能隐约听见里面好似在放着邓丽君演唱的《城故事》却并不能看见任何的画面
“我说老白这是什么地方？”我不解地看向白铁心
白铁心转看了一眼车窗外又对我笑了笑：“舞厅咋了秋岩你难道这二半困得不认字了吗？”
“我当然认字！”我不免眯起眼睛无奈地看着白鹤接着说道“只不过是这么破破烂烂的地你他跟我说这是个舞厅？这他的能是个舞厅？这地真不是个废品收购站么？”
白鹤看我对这种地方一无所知脸便立刻露出了无比得意的笑边拉开车门边对我说道：“哈哈看来还有你‘何明白’不清楚的东西——这玩意学名‘砂舞厅’可以写作‘纱窗’的‘纱’又可以写作‘砂石’的‘砂’你看见那个长黑幔子了么：咱们从外面看可能稍微简陋了点就像你说的有点给感觉像是个收破烂的地方但是在这幔子里面我可告诉你那可是个别样的粉红地！啥‘败絮其外、金其中’？哈哈！”
“原来是这个地方”听到“砂舞厅”这三个字之后我算是明白了这地方到底是啥的了先前刚工作的时候晚打电话和牛牛两个就跟我吐槽他们派出所就调节过好几起跟这种“砂舞厅”有关的家庭和民事纠纷有的是因为家里丈总去砂舞厅闹离婚的有的时候因为媳背着老孩子去砂舞厅当舞赚外的还有几个是“仙跳”；尔后我在风纪的时候伍育明哥也总带去他们家附近的几个砂舞厅里扫黄当然他本对于那些了岁数的半老徐和门的几个比他岁数都的保安打手们没啥仇倒是赶伍育明的参加考试的时候家附近的舞厅里居然总开个通宵不说还把音乐声音放得老附近的居民实在不堪其扰于是伍育明才决心坐了个义举端了周边所有的舞厅
但是这种事我之前都没过问过我也不太清楚这样的舞厅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并且对我而言市中心的那几家比较有名的可以喝酒西餐、装饰环境都有意往高端和流行方面靠拢、无论是出的客还是班的服务员都西装革履的总会那才能做“舞厅”
我这边其实对于这种地方已经有了一定的概念了白鹤却还在好心地对我“科普”着其是他一车看到了先前蹲在门烟发呆的几个叔爷级别的保安一见他来了之后通通站了起来他便更加兴奋地卖着：“这种地方秋岩我告诉你在全国都有的！在南方‘舞’在南岛又‘茶’而在咱们F市这又有个名字‘老乐’你知道啥意思不？哈哈哈！等你待会跟我去你就明白了！而且你不是也喜欢岁数稍微点的嘛！不过话说你他还在风纪当过代理长你咋连这地方是啥的都不知道？还得我来给你讲！来过来——”
“我说老白我还是”
“什么‘还是’不‘还是’的过来！”白鹤真是越越兴奋刚才在车里一扫而光的醉态在这功也被他重新捡了起来他不由分说地一把过我的脖子推着我就往舞厅里面走去得我费了好才转抬起车钥匙对着车门了一才把车锁
而这边那帮看起来岁数比我们家何老太爷都、白发直邵剑英的保镖们一看到白铁心用胳膊着我的脖子走到了门站起来的他们竟然全都恭敬地对着白铁心点了点笑脸相迎地打着招呼：
“哟这不是白警官么？”“这晚黑的跑过来雅兴！”“爷们来啦！看你这脸喝多少酒今又是？”“白警官今又带来一个哥来活？”
“几位老哥！晚的在门杵着？”白铁心也很熟络地跟这些事爷们打着招呼
“嗐这不是都二半了么困！站外面这旮旯烟！”
“主要是被冷风吹一吹能神神！嘿嘿！不信你看里面那老金得哈喇子都流好几回了！”
“白警官这咋也不知道你今来！楼‘吧’早就没好台了好些搁里就歇着觉了不早说回来前打个电话么？回来之前打个电话哥哥们都给你留好雅间！”
“用不着”白鹤抬手一挥“我就是喝点酒然后也是喝闲了跑过来看看正好我这兄弟有车”说完又指了指我“给你们老哥几个介绍一：这是我在警局里最好的兄弟咱们警察界的另一位青年才俊何秋岩警官！”
“何警官！”“何警官好！”
我也只好对着这帮爷叔们点了点刚才离得老远我没看清走近了我才发现这几位叔要么是满是褶皱的脸还留着刀疤、要么是棉袄露出的脖颈绣着纹更别说还有缺牙的、断指的一个个虽然笑脸盈盈但也长得凶神恶煞再看他们的打扮如此落魄更让我心中打起万般防备和抗拒
“告诉你们我这兄弟最喜欢三十五以、五十岁以的盘子比较靓的徐‘老车’也是个不怕‘费油’的主！话说今晚有‘好车’么？”
“有有有！里边请里边请！”
说着其中一个老爷就把我和白铁心往舞厅的一楼厅里面迎后面还有很好客的扶着我和白铁心的后背把我俩送过了安检仪我是不知道白铁心但是我可是带着的出门之前我特意别在了于是当我的子越过了安检门之后安检门立刻发出了“吱哇”“吱哇”的报警声这阵耳的声音也彻底吵醒了先前一直靠在纸箱子和电暖附近的那个叔
那个叔睁眼之后看着安检门又看了看我和白铁心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站了起来手还着一把照明跟防两用的电棍他惊愕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边本没顾过来理睬自己、而是跟一边的那帮看场的叔爷们打哈哈的白铁心——他也似乎本不认识白铁心于是他只好睁着两只充满了懵圈感的眼睛带着颤音地对我和白铁心问道：“咋了揣家伙了？”
“我带了怎么了？”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带带了？”叔一子慌了但还强装镇定地了手中的电棍对我说道“拿出来！”又指了指自己的左前方不远道“存”
“警用手你让我存？你们这是啥地方？有这资格？”
我问了三句话然后彻底给面前这个高似乎还不足一米六的五十多岁叔问懵了
正在这时候我边过了一个浑满是臭汗、臭汗里面又满是老烟油的叔他看了我一眼又对那个刚醒的叔说道：“这个兄弟你用不着管这是咱们舞厅的贵客！你放心吧出不了事！”随后又对我说道“走吧兄弟去吧！要是愿意把羽绒存前台的话你去存吧！别的事你甭管啦！”
“不是他说他带着”那个刚醒的叔依旧有些慌但还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岗位责任”对着刚过来的那个叔压低了声音道
“——这子也是个条子！你敢管条子？咱们舞厅还想不想开了！”
“”刚醒的叔瞠目结地看着我犹豫了一番之后才对我点了点“那个啥那你去吧这旮旯没事了”
我了一又看了看刚从我旁跑到收发室门的白铁心这家伙在这种地方竟然能够跟这帮混得如此游刃有余真是让我意想不到：
“哈哈哈这老哥你还请我？拉倒吧！该咋回事就咋回事——来这是二十块钱两张门票里面那个何秋岩兄弟也是我带来的！这还有五十块钱两杯扎啤——要最好的少拿一般的马糊事！我他的第一回来的时候你们给我喝的那是个啥？他的一馊不说酒里还有沙子！对了再个果盘来！然后这五百块钱钞你们老哥五个拿着个烟喝个酒啥的客啥！你们要是把我真当弟弟你们就拿着”
在白鹤跟着那帮爷叔们闲聊加客套的时候我只能百无聊赖地站在安检门旁边环视一圈周围仔细一看这个地方还相当的有意思：在安检门的旁边便是舞厅的吧台吧台的材质是实木的、而不是什么复合木板搭成的东西看起来相当的派但是年也够久的因为在边边角角的地方我还看到了有几只蜘蛛正挂在厚厚的蛛网也不知道是被走廊里时不时窜来的冷风冻透了还是就在面着觉；吧台后面是一个穿着西式背带的材丰满但是模样差了太多满脸都是痦子而较为稽的是这个还在自己的西装衬衫外面套了两只帆布防尘套袖在自己的胳膊此时此刻正一边着一碗腾腾的胡椒牛方便面一边刷着直播件看着面的两个光着膀子对着镜对骂时不时地也会朝着我和白铁心这边望望
吧台旁边还有个屋子地面积可能不足十平米但是门还特地挂了个牌子面手书八个打字“‘除房’种地‘闪’免”——没错八个字里还有俩字是错别字然而这个被称作厨房的、看样子应该只是个储物间改造的地方里面就有一台饮机、一个摆了四桶金属桶装啤酒的橱柜还有四个冰柜再往厨房的边就是一楼和二楼的楼梯楼梯的旁边居然还有一副电梯只不过那电梯的传送带和能从侧面看到的齿轮早就不知从多少年前就已经生了红锈而在楼梯的面还挂着一个已经破了皮的牌子依稀可见一些“2F经营：用品文化用品卫生巾流行物内时尚家私”之类的字样
而就在我看过去的时候我才发现一楼到二楼的楼梯面居然还藏着一对躲在缓步台但在我正想明白他们在什么的时候那对就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眼见着那个长得黑胖的正提着子艰难笨拙地扣着自己的皮带明明那已经是皮带的第一个扣眼那肥胖的也废了好半劲才把皮带扣；而那泽则真是个蜂翘的货虽说年龄差不多也得四十多了不免多了皱纹和赘但也称得是个物眼见她打扮的枝招展发明显是过的、还染成了葡萄红耳朵还挂着两颗葵籽仁的翡翠耳坠从脸到脖子都打了一层厚厚的粉底当然还有从锁骨以、到自己的晕以故意露出白奶和邃沟的飞燕形状的空隙也是一样——明明门外零三十六度的冷空不停滴往里面窜而那却只穿着一条跟自己发一个颜的紫红旗袍面是缝接还往外支棱着线的黑半透明丝袜并且从旗袍两侧的岔露出的洁白的、却有些臃肿的来看的半应该是真空的我正猜测着只见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瓶矿泉来对着自己的巴就灌了一随即她就近找到墙角对着理石地面就把中刚刚漱出来的白浊连着那熟练地吐在了地而一弯或者微蹲时候瞬间飘起的袂便展现出了那隆起的耻丘和面茂密的阴
“咋样”终于系好了皮带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系皮带时候累的、还是因为什么他连连喘着步子也迈得又暄又颤却腆着脸笑着对问道：“比前两回时间长了点吧？”
听了这话眉一皱连忙从吧台了两张做工极其糙的再生餐巾纸了自己的巴然后一抿接着很职业地对笑着猛点了点：“嗯比之前长两分钟了厉害了！”
心满意足地笑着但好似又察觉到了的敷衍于是又找补着并带着谄媚之意说道：“主要你的巴也太厉害了宝贝！我家那子本比不了太服了！”
“嗯行吧也不早了你赶回家吧要不然你家那子不还得盯着打电话跟你闹么？”
“没事我怕她么？一个臭老们！回呼你等我回我回去再好好补补回来了我肯定能坚持住不让你这巴得逞！肯定能坚持到肏你的屄！”
“行啦！你可真是刚到里你就想着锅里！这次你刚服完还在那拧劲转筋就想次？你可真贪！而且你这么能折腾光是巴就这样那你我屄你还不得把我浑骨散架了么？”脸不带丝毫的媚意话里话外全是调的道“好了好了回的事回再说行不行？你先让我歇会吧！”接着又回到角落出拿起了自己仿貂绒的披肩和手包披了披肩后从手包里拿出了手机接着拨了个捷号码又拿起了电话压低了声音道：“喂？你在哪？已经来了是么？行你稍等我一会吧”
接着电话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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