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7—8

石柱那是照古籍的图示复制的此时惨白的月光洒在白的石柱石柱着月光隔着一段距离看去就像是石柱在发光冯程凝视着石柱突然脑子里有一种将有什么呼之出的感觉他抓这一丝灵感终于一只困扰他的谜题突然就有了答案那三石柱还有石柱的铭文到底意着什么

他连忙转过好在此刻手没有汽油要烧三个没那么容易除了不让三跑了其他都在收集柴火
冯程对自己刚刚得到的想法满怀信心一场仪式有了完整的法阵准确的咒语一个尊程序的执行者那它还差什么？当然是献给神灵的祭品

这一定是神的启示

八、线索

吴霜雪合书把它放到已翻阅那一摞里她没有立马从待翻阅里拿来一本而是摘眼镜做起了眼保健一连翻看了七八本虽然是只是略的查看眼睛也已又又涩

吴霜雪此刻正坐在C市图书馆的阅览室里桌摆的是C市地方志和辖区内各县县志民俗学研二的她几前跟随导师来到C市他们先去拜访了当地几位民俗研究方面的专家学者但并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之后这些她和导师就泡在了当地图书馆里期望通过查阅当地史料来获得点蛛丝马迹这两年来吴霜雪陪同导师去过很多地方都是为找一个眷湖的村庄导师只是解释说这个村子的风物习俗很有研究价值她虽仍觉疑惑但也没再多问毕竟周教授可是国内民俗研究领域的权威

吴霜雪重新戴眼镜准备接着奋战她看了眼时间离闭馆还有一个多时厚的怕是翻不完挑本薄的吧她从还没翻阅的那一摞中间出一本相对较薄的

《A市民间传说故事集》吴霜雪看了眼封面这并不是一本地方志拿书时她直接抱了架子一排十几本没注意到里面混着这么本书民间传说故事？倒也在他们调查研究的范围内算了既然已经拿在手了翻一翻也无妨看了那么多正八经的材料这个就当是放松吧

吴霜雪翻阅这些书时无需读他们只是为了寻找与眷湖村有关的线索因此只用留意书中是否出现眷湖或是与之读音相近的词即可吴霜雪一看完七八个故事自然毫无收获故事也不怎么有趣封面说是A市民间传说故事但实际有几个故事流传范围很广全国很多地方都有类似的传说不同的也就只有地名名

阅览室里陆续有离开此刻已没剩几吴霜雪打了个哈欠停来喝了接着又继续往看不知不觉间这本书已经翻了过半看来能在闭馆前看完不过到了午这个时候坐了一整的吴霜雪已是酸背也耗得差不多了此时她连连打着哈欠脑也跟不眼睛的移动往往已经看着这一页脑子里却还在回想一页是否出现过关键字

「眷湖、眷湖眷湖」吴霜雪一边瞅着书页一边在里声念叨着；「眷湖、眷湖、圈湖嗯？」她突然停了来眨巴眨巴眼睛回想着什么接着眼睛一睁到最迅速翻到一页从顶端开始逐字逐行排查起来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吴霜雪心里炸开了锅她又复确认了几次圈湖村虽然不是同一个眷字但这并不要汉子同音字太多流传过程中混用了同音的其他字太正常不过

她陪同导师找了两年听说导师之前已经找了好些年但都一无所获今竟然让她在这么一本偶然翻开的书里找到了得马告诉导师

吴霜雪虽然内心十分兴奋但一直以来的格使然她外表看起来与刚刚并无两样

「等等先别高兴得太早也有很的可能只是同名拿给导师不急这一时半会我先看看这故事到底讲了什么」吴霜雪冷静得很她把书向前翻了两页来到故事开故事名《诡村异闻》

吴霜雪困意全无埋认真读起这则故事

话说民国初年军阀割据混战百姓苦不堪言我们A市自然也不能幸免当时盘踞本地的地方军阀在B县驻扎有一支队伍领的称罗排长这罗排长年纪不也就二十来岁但为却心手辣狡诈多疑

罗排长被派驻在B县的主要任务就是收税费、筹措军资还有抓壮丁一新一轮的税收任务摊派了来听属念完文罗排长皱眉在院子里来回踱起了步限期一个月足额缴完不成任务军法置罗排长哪还能坐得住自他来B县的一年多里摊派来的任务一次比一次重时限一次比一次短收的难度自然是一次比一次他这一年多收的税怕是比往昔十年的都要多

可又有什么办法？任务已经来了着皮也要自己当初可是了不少钱好不容易才谋了这个差事本想着是来好好捞一笔的对好好捞一笔不能忘了初心罗排长这么一想心里明朗了不少马着手规划了一番再派把任务分派给各个乡镇他不仅要时足额完成任务还要留出自己那一份当然也是了命令完不成军法置

面各乡镇无需他自出马不过城里有几个户他得自门放放话不然这群商是不会老实出够自己那一份的

罗排长带着一队兵沿着县城主街一路走来先后去到了开布庄的赵老板开酒楼的王掌柜和开铺的马老板的店里把来意一说三位自然是一阵苦求饶倾述生意是多么难做凑不出这个数恳求减免一些罗排长也不跟他们废话只说自己若是完不成任务被军法置在那之前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搁这话转就出了店门

罗排长一行一路来到城西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當字这是他们此行的最后一站也是他们此行最有钱的一户黄家当铺

黄老板见罗排长到来马笑脸相迎；「哎呦罗排长欢迎欢迎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里面请」

「别我怕我说了来意你就没那么欢迎我了」

「您这是哪的话门就是客您来嘛我都欢迎」黄老板仍是笑着应对

「得了我们也别废话了面的任务又来了我自门来通知你一声」罗排长不想跟他闲扯直接挑明来意告诉了黄老板要出的数目

黄老板听到那数字刷的一笑意全无换了一副愁苦脸；「罗排长呦您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吧您看看这是什么年月生意」

「停！」罗排长不耐烦了他打断黄老板的话说道；「黄老板我从城东一路走来这些话已经听了不五六遍你就不要再白费了我也把话给你挑明这次面了命令完不成任务我就要军法置所以这个钱你说什么都得出要是因为你没出够钱让我被置了在那之前我肯定先拉你垫背好了我就说这么多二十内把钱凑齐了来」罗排长说完转就往外走

黄老板蹙着眉略微低着不知在想什么他咬咬牙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也跟着出了门说道；「罗排长请留步」
罗排长回过盯着黄老板什么都没说该说的他都已经说过了

黄老板来到罗排长面前脸又堆起了笑容；「罗排长先别急着走去屋里喝茶吧黄某还有些话想跟您谈谈」
罗排长见他神秘兮兮的也有点好奇；「黄老板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要还是那些陈词滥调我可没时间奉陪」
「不会不会罗排长您放心绝对是您感兴趣的事」

罗排长定定地看了黄老板几秒；「那好我就再耽搁一会」

黄老板把罗队长领到当铺后面的房间端来茶说了声稍等又走了出去罗队长独自喝着茶两分钟后黄老板回到房间坐了来

黄老板慢慢地从袖子里拿出件东西罗排长一子被那东西吸引住了目光罗排长放茶杯从黄老板手里接过那东西手感觉沉甸甸的再看成黄得晃眼原来是一条金项链只是这条金链子的款式与平时见到的很不一样这条链子要很多链子的纹饰非常华丽漂亮可又是从未见过的奇怪图案最后把链子展开来发现它比一般的项链长很多戴在脖子怕是要坠到肚脐这真是项链吗？如果是戴它的会是什么？

罗排长并没在这个问题纠结他只在乎这是一条金项链一条沉甸甸的金子这就足够了

罗排长看向黄老板脸带着笑；「黄老板你可真不老实刚才还在我面前哭穷转眼就拿出这么一条金链子来」

黄老板尴尬地笑了笑没接这话碴而是指着金链子说道；「罗排长您忘了我这是什么地方了？」

罗排长愣了两秒随即说道；「这是别典当的？」

「正是而且是当」

罗排长放链子拿起茶杯说到；「这一桩买卖黄老板怕是赚了不少吧？」

「不多真不多家是当说白了就是把这东西卖给我我出的不比市价低多少再说这种买卖不是隔三差五就能遇到我还有一家子要养活今年这税实在是哎！我这子是真不好过」

罗排长听黄老板又开始抱怨了虽然不耐烦但这次没有打断待他说完后随说道；「不是隔三差五怕也差不到哪去否则你黄老板怎么挣得这万贯家财」

「实不相瞒这样的东西我之前确实还收到过几件不过现在手就这一件了是几前刚收的」

罗排长随这么一说没想到黄老板竟老实承认了遂又好奇起来；「这是哪家财主缺钱了？一件接着一件来当」

黄老板见谈话终于来到了正题连忙说道；「这正是黄某要与罗排长您详细说的」

罗排长孤疑地望着黄老板；「？愿闻其详」

黄老板开始了他的讲述；「概一年多以前不会超过两年一前台的伙计找到我说有笔买卖需要我拿主意我去到前台见底站着个三十来岁的脸苍白表僵穿着打扮也很普通我询问他要当什么那没说话从袖子里拿出一条金链子递了来我接过手查看了一番确定是纯金的做工也很美我问那要活当还是当那这才开说要当那的声音非常沙哑音也很怪听着让很不服之后一番讨价还价我拿到了那条链子那也满意地走了离开前那说以后还会再来」

「三个月后的一那果真又来了这次带来的是一对金镯子那镯子比我们平时见到的要不止一圈拿在手里很有分量镯子的纹饰和这条链子的差不多虽然看不懂但确实很漂亮最后我又出了个合适的价把那对镯子买了来那看起来高兴走时仍说了还会再来」

「之后又是三个月那再次带着金首饰来了有这种生意做我自然是很开心但连着三次每三个月都能拿来一件这么贵重的金饰我心里难免起疑这些金饰若是他偷来的我岂不成了销赃的所以这一次我没有立刻跟他谈价钱而是找了个理由把他请到后边这间屋子里来边喝茶边试探着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那倒也聪明很就明白了我的心思直言让我放心这些金饰来路绝对没问题他告诉我说这些金饰是他们村子的他被派出来把这些金饰换成钱再用这些钱为村子采购一批用物资这事以前都是在镇办可如今村里需要的东西多了他拿出来换钱的金饰也更了镇没出得起价他才到县城里来的」

黄老板一讲了这么多巴都了他拿起桌的茶杯猛灌了几一旁的罗排长看他喝完才开道；「黄老板留我就是为了告诉我金链子的来由？」

「正是」

「那黄老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罗排长说了这两句话便不再有其他表示对黄老板说的这些好似全无兴趣可要真没兴趣现在黄老板话说完了也不见他急着要走了

黄老板在心里暗骂罗排长知道这话还得自己主动说去；「我在城里确认过了那每次离了我这的确都会去采购一批东西所以应该没有说谎」

见罗排长仍是没应黄老板这次直接问道；「罗排长难道对那村子还有那些金饰没有兴趣？」

罗排长瞪着黄老板说道；「黄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奉命驻扎此地保一方平安自然也要保护老百姓的财产除了该缴纳的税款外我绝不会多拿老百姓一分一毫别再有钱又与我何」

真他的虚伪黄老板心里这么想却说道；「罗排长您千万别误会您高风亮节两袖清风我们B县有目睹」黄老板停顿了一接着说道；「您刚刚也说了缴纳了税款的自然不会有事但若是有既有钱又一分税也没不知罗排长要怎么置？」

罗排长当即恶地说道；「哼！若是我辖区内有这种不罚到他倾家荡产如何以正军法」

「现在就有这样的而且不只一有一村」

「在哪？哪个村？等等你说的不会就是那个来当金饰的所在的村子吧？」

黄老板笑着说道；「没错就是那个村子」

「你如何确定家没税款？」

黄老板再次陈述道；「当初听那说金饰是他们村里的我就询问过他们村的名字和方位那告诉我他们那圈湖村至于方位那支支吾吾不肯多说不过他不是说过之前是在镇换钱嘛我问到了他所说的镇是指C镇便推断那圈湖村八成就在C镇圈湖村这名字我以前从未听过便四打听一开始什么都打听不到问过一些C镇也都说不知道这村子我还纳闷难不成被那家伙给骗了？直到一我在吴记酒庄喝酒与吴掌柜说起这圈湖村您也知道这酒店里一到晚各等来来往往我想吴掌柜肯定见多识广可惜吴掌柜也没听说过这圈湖村可就在这时店里的一个学徒走过来对我说他知道这圈湖村我心喜当即拉他坐仔细询问了一番」

「这学徒店里都他六家在C镇面的长村据他说这圈湖村是在山里从他们村出发要走近三个时辰这圈湖村平里很少与外面来往他们村算是与圈湖村离得最近的村子圈湖村的偶尔会向他们买一些家畜牲之类的隔一段时间也会去镇采购一次有时买的东西太多山不方便还会雇他们村的帮忙运送而这六就去过圈湖村虽然只是一次也没在那久待但他说他印象很他不太会形容就是觉得跟别村子不太一样看起来富有的」

「我之后确认过C镇登记在册的村子里没这个圈湖村收税自然也不可能收到那去」

黄老板说完有点得意地望着罗排长等着罗排长的应

罗排长笑两声说道；「这次真是多亏了黄老板发现了这么一个偷漏税款的地方别说它只是在山老林里就是在涯海角我也要把它欠缴的税款追回来」

黄老板真是有点沉不住了他说了这么多可不是为了给罗排长提供偷漏税款的信息

这些报可都是我发现的这货难道是想撇开我独吞好？那我就把话挑明了黄老板沉脸说道；「罗排长从我前面那些话里您就没觉察出这圈湖村有什么古怪？山里的一个村子怎么会有那么多金子？那些金子到底是从哪来的？他们不怎么与外面来往是怕外面的知道什么吗？」

罗排长盯着黄老板忘了一会突然咧笑道；「黄老板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

黄老板见罗排长态度有所改变说道；「金子总不会从掉来我觉得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村子里有金矿他们少与外来往就是怕这秘密泄漏出去」黄老板终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咽了唾沫后又加了一句；「这是我的推论罗排长觉得怎么样？」

罗排长略加思索后说道；「不错你的推论的确是最有可能的而要验证这个推论也很简单」罗排长说到这站起向前踱了两步背对着黄老板；「明我会自带队由那个学徒六引路去到圈湖村一探究竟」

黄老板赶忙跟着站起急切地说道；「罗排长那我」

罗排长打断了黄老板的话；「黄老板你尽管烦心若圈湖村真是你推断的那样你可是立了功到时候好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就算不是你推论的那样你举报偷漏税款也是功劳一件这次你该缴的税就由他们给你出了正无论怎样你都稳赚不亏这样黄老板你看行不行？」

黄老板脸笑开了双手抱拳说道；「那我就先谢谢罗排长了」

「既然已经没问题了那我也要回去为明的出行做准备了这条链子黄老板先借我用用它还要派用场」

「罗排长请便」

罗排长回去后先让把那学徒六找来确认了一圈湖村的事然后传令去明要到地方巡查罗排长其实在听黄老板讲到那些金饰出自一个山村时便已经意识到金子可能的来源只不过他生多疑这种只从故事里听来事他不会轻易结论等黄老板说出来他再顺推舟自去看一至少也能搜刮点税款

　　[ 本章完 ]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