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82)(祝大家端午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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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6

会到过去曾经困惑过的赌徒心理

  为什么一输再输还是忍不住要去赌

  为什么明知饮鸩止还要把希望寄托在赌桌期待着山穷尽时能一战
翻本

  说到底就是因为「没办法」这三个字

  以齐鸿轩本为例他已经懂了久赌必输不管赢过多少把都可能一把输
唯一保赢的法子就是压赌桌可那又怎么样?他有的选吗?

  已经在赌场砸了太多钱输光了全部积蓄还借了不少外债拆东墙补西墙
固然是能弥补一部分但东墙迟早有一也需要补除非还有南墙可拆否则
去找补东墙的砖?以齐鸿轩如今面临的困境赌桌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能以速回本

  局外可能会站着说话不疼地来一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一错
再错!向父子把事说清楚从家里拿些钱把债还从此远离赌场这才
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确实这是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前提是齐鸿轩放一切从此没皮没脸地
活着

  可他不想被子鄙视更不想被父唠叨

  三十岁的居然会控制不住自己了赌场不但了赌场还输了
那么多钱不但输了那么多钱还找借钱继续去赌不但找借钱继续去赌
还把借来的钱都输光了!

  一桩桩一件件齐鸿轩本无法想象子知道这些事后会是什
么模样?

  三十岁的了呀!面子往哪里摆?今后自己还能在他们面前抬起来吗?

  更何况间的隔阂还没有消除齐鸿轩之前仗着自忖没什么
扛着绝不先对子服为的是要让她知道不是只要她心里有一点不满
随随便便来场冷战就能拿捏丈如果现在这件事曝光那他今后在宋斯嘉面前
说话还有什么底?不管到哪一只要子旧事重提就算当着自己的父
吵架恐怕他也不会再有什么发言权

  无论如何只能自己想办法摆平这件事绝不能闹到家里去

  这样一想除了赌场再碰运齐鸿轩哪还有别的路可选?

  还吴静雅的债齐鸿轩多少有点扬眉吐振的感觉

  只是这样一来他手只剩三万元可作赌资和之前几次意风发或者至
少带着孤注一掷的豪「金煌」娱乐城不同这次他囊中不丰无形中
也弱了几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应了「哀兵必胜」的说法齐鸿轩这转了运一把把筹
码被他在手边喜得他合不拢

  只是统算赢的钱还不足以彻底翻本将将够支付质押贷款的本息而已
如果自己再从其他卡里挤出一点来添个几千元几千元用来还钱宏熙的
账也够

  齐鸿轩思来想去决定先还质押借款

  钱宏熙那边没说利息的事质押借款那边可是要付不菲的利息如果能还钱
还是该先还质押借款齐鸿轩心里其实还有个不甚清晰的想:这笔钱揣在
怀里滚多留在自己手里一万一没忍住又到赌桌去就糟了同样是还
钱宏熙那边不管怎么说总是朋友不说赖帐的事央求他多宽限些
子总没问题;质押借款这边就麻烦得很先不说他们可能会门讨账致使一切
都曝光单说车子拿不回来在父子这边就很难

  所以虽然借了钱才过两却肯定要支付一个月的利息感觉
齐鸿轩还是咬牙决定先清财务司那边的账

  还剩最后一个难题从钱宏熙那边借的十万元该怎么还

  这笔债倒是不急齐鸿轩第一个冒出来的念是再向抵押车子换赌本随即
又想正要抵押还不如抵押房子能到手的钱还要多一些转念再想从银行
的正规渠道办房产抵押必然要用结婚证这倒还好说正结婚证平时基本压
着箱底宋斯嘉不会没事就去翻看神不知鬼不觉偷出来用一肯定没问题
多半还需要宋斯嘉本签字这就很麻烦

  如果走不正规的渠道这些麻烦都能省掉但齐鸿轩也明白那些路子
息肯定很高自己连质押借款的利息都不想多付怎么会去欠那种阎王债?

  不管怎么说齐鸿轩还没到到山穷尽的地步不可能主动送门去让

  可这样一来问题又绕回来了钱宏熙的债怎么还

  难道真就束手无策必须找老要钱吗?十万元!不是数目
动这么多钱很难不惊动父自己铁定会被骂得狗

  每次在脑海中勒出这样一幅画面齐鸿轩都会立刻把「向家里开」这个
彻底抛到脑后

  那

  之前曾经在脑海中出现过的一个念灵般又冒了出来

  事实自从生出这个念他时不时总会想起再也挥之不去

  只是他每次都会强行赶走这个念

  这条路真的不能走

  可又有另一个声音总在脑海中响起:「这笔钱每个都在想办法
有什么好怕的?」

  他想到的是课题组经费

  齐鸿轩所在的那个「染物」课题组申请的是国家科研基金是他们
所在院系有史以来申请到的最的一笔科研基金目前课题组项目过半四月份
的时候最后一笔科研基金已经拨如今课题组账户现金充足短期内这笔钱
不会见底放着也是放着

  以齐鸿轩的工作资历不可能掌管课题组经费支出但架不住家有个好爹
又有个好老师齐展诚为崇知名教授、博导、校党组成员、理学院党委书记
家多少都要给他一些面子对他的子自然也会多几分照顾;谷超业是崇
境科学领域的专家又是课题组领为长年随侍于他左右的嫡传弟子
齐鸿轩当然也会被高看几眼再加他在学校里很会做和课题组内多数实
权派都保持良好关系所以就有资格在课题经费方面少少地分些油

  心照不宣的惯例来的经费本不可能真的都用在科研有的是办
法从中一层层刮出利益来掌管课题组各项支出的负责在瓜分利益方面可谓
各有神通齐鸿轩在谷超业的关照从去年开始管起了劳务和设备经费这一
块的支出

  对此不是没说闲话但齐鸿轩份特殊实权派们都不开腔就算
眼红也没什么用特别是在齐鸿轩竞争访问学者机会失败后更没对此说三道
好像默认了就用掌管这一块经费给齐鸿轩一点补偿

  当然不是说齐鸿轩可以肆无忌惮地他没那么胆子再说
都有盯着如果做得太过火肯定会有说话但和光同尘地捞些
本就是心照不宣的默契正课题组中管钱的又不止齐鸿轩一像管理会
务、招待、资料、实验原材料等等都是来钱的路子这是学里所有都心知
肚明的

  能揩油的手段太多了:在发票稍微动点手脚就能赚一笔;用劳务费名
义把部分经费转出来分发给参与课题的研究生堂而皇之就能收一定比例的回扣
如果贪心些开出一笔经费实际只分给学生十之一二也不稀奇;更过分一点
还可以冒用他份开户假借劳务费名义转账这些钱也就落自己的
包了

  明面的制度规定就算持有正规发票齐鸿轩一次能批的费用也不能超
过5万元如果高于5万元必须报审批但在实际作时就算是超10万元的
支出他也很少真地去事先审批通常来说该签的、该转的都完成了事后找
补个签名就行就更

  齐鸿轩担心的是几千、一万的还好说直接把超过十万元计的课题
经费往怀里那可真不是事!

  思前想后齐鸿轩觉得那种事还是不能做暂时还是在想想办法更
妥当些

  尽管间还有遗留问题没解决——事实已经有半个月时间没有
流过了但在齐鸿轩主动过来严肃地说起正经事时宋斯嘉还是习惯
先把两间的龃龉抛到一边认真听丈说起正经事

  齐鸿轩说他那个生活在本的表卉卉最近家生意出了问题需要一
笔钱周转又不想让父过于担心所以向他这个表哥开借钱

  宋斯嘉并没有多扯开去平静地问:「需要多少钱?」

  「呃三十万左右吧」齐鸿轩面不改地随瞎扯「我把自己这边的
钱凑了凑概还有十万的缺你看你那边能不能帮我垫一垫?」

  宋斯嘉默默算了一:「你知道部分存款都做了理财产品现在马
能取出来的只有三四万这样吧我去趟银行停一个项目提前把钱拿出来
能凑个八九万够吗?」

  「够够!」齐鸿轩能要到钱就很满意不敢再嫌多少何况这个数目他也很
满意了他清楚俩的收虽然不低但差不多都是读完博士才开始工作
赚几年工资拿出这八九万元估计宋斯嘉除了还有一笔没到期的理财产品以外
也没啥别的积蓄了

  「那就这样吧我也要去趟银行!」齐鸿轩生怕一说完借钱的事宋斯嘉会
顺着话提之前的事或者细打听卉卉家里具之前的事他不想提
卉的事纯属子虚乌有就怕言多语失编不圆找借溜之

  宋斯嘉好像也没有要留他多谈的想法只是淡淡说了句:「午可能要在银
行多待一段时间晚饭你就自己解决了

  宋斯嘉把理财项目里的钱提前取出凑了十二万拿给齐鸿轩

  宋斯嘉最后拿给齐鸿轩的比她预料的更多一共12万元这笔钱成了齐鸿轩
能捞到的最后一稻草没揣几就踌躇满志地杀去「金煌」准备最后搏一局

  在中国的传统习惯里间的财产很难做清晰的分割但作为刚过而立
之年的新时代的齐鸿轩潜意识中还是把宋斯嘉的钱和自己的钱区分得很清
也许正因为这层心理而放平了心态周末的好手也延续了
短短一个时就赢了一万多元

  如果只是赌怡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战绩了可对现在全指望在赌桌
决财政危机的齐鸿轩来讲一万多元是满足不了他的胃

  在终于输掉今的第一把后齐鸿轩果断放弃「德州扑克」

  他感觉自己好像了一种高的状态无比相信此刻微妙的预感他感觉
如果继续在这张桌可能止不住输的势必须换张台子

  张地攥着装满筹码的手包齐鸿轩穿行在一张张赌台和众多赌徒之中
子里像他这样的单赌客很多严峻如他者也不乏其但从齐鸿轩的视角
看去总觉得自己最扎眼

  迎面有几个高壮的汉并肩走来几乎了整个通道眼看他们越走越近
几个嘻嘻哈哈地声闲聊嬉笑本没有稍微留出些空给别的意思齐鸿轩
无奈地让到通道边缘好避开这群毫无素质的家伙闪得急了心踩到
站在某张台子旁的赌客的脚跟「哎呦」了一声扭脸冲齐鸿轩嚷起来

  齐鸿轩自知理亏赔了几句不是好在不是什么冲突见他道歉
之意还算诚恳骂骂咧咧了几句又把注意放回到赌桌齐鸿轩心里暗骂几
声晦正要继续寻找合适的台子以延续「补」之战后突然伸来一只手在
他肩拍了一他吓了一仓促回

  眼前是一张略显老态笑容可掬的面孔

  齐鸿轩使劲挤了挤眼睛那张面孔变得愈发清晰他这才确信自己并没看错

  站在前这个竟然是宋斯嘉的舅舅韩国昌齐鸿轩一颗心直往
脑袋晕乎乎的险些就要哀叹出声

  在赌场里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不管是自家的还有宋家的!

  韩国昌是韩秀薇的弟弟宋斯嘉的嫡舅舅难道一切就此要穿帮了吗?

  齐鸿轩强迫自己挤出一脸难看的笑脸:「舅舅舅您也」后面的话他
不知该怎么说就没有说

  韩国昌倒是显得比他从容许多:「哈哈要不是刚才你跟那吵了几句
都没注意你原来你也喜欢玩两把过去怎么从来没碰到过你?」

  「呵呵那个很少来很少来!」齐鸿轩收拾纷的心


  猝然而来的慢慢消退齐鸿轩的脑子清醒了许多他回想起宋斯嘉曾经
跟他聊起过的一些闲话微觉宽地想到韩国昌未必会在子面前提到在赌场
里见到自己的事

  这位家的长辈自己就是赌场常客在这方面他最没资格说别

  宋斯嘉的外、外生有三个孩子韩国昌年纪最又是唯一的
比两个十几岁隔了那么多年还能中年得子自然对他格外偏疼
韩国昌打过任何苦几乎有求必应学毕业后他说是在做生意终究
出什么名堂与其说是商倒不如说是掮客看什么能赚钱就拼缝溜边
把手倒也是能赚些钱勉强够一家三喝不愁如果没有老爷子时时用
积蓄帮衬他那个刚读高中的恐怕就要正八经地担心一就算能考
恐怕家里未必能掏得起学费和生活费

  别看韩国昌挣得不多却特别喜欢在赌桌旁一掷千金的感觉刨去家里的
常开销仅有的一些积蓄差不多都扔了赌场平心而论在赌桌他也赢过
不然家里的财政早就撑不住了但毕竟输多赢少这些年他以生意周转的名
向两个伸手借了不三四十万元最终归还的加起来还不到十万七成
都扔了赌场的无底们都知道这些钱多半是要不回来了也不跟弟
弟提只是每次见面都会苦心地规劝希望弟能改了这个恶习目前看来
多半没什么指望就因为这个韩国昌特别怕家庭聚会生怕一言不合又变成
老老所有对他的批判会间见面只要别不提「赌」字他自
己是绝不言的

  宋斯嘉偶尔听数落过韩国昌在跟丈闲聊时也说过几句这个不着调
的舅舅的不是但她是信一说齐鸿轩也就只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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