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空间】第六章——窃听者

作者：jellyranger
字数：9255
2020/03/22

　　闵雁将报告又仔细翻看了一遍确保自己没有遗漏任何一细节

　　为了这件案子她这三几乎都没有好好觉她升任Ｃ级不过才满一年
便遇了如此明目张胆针对一名在役士兵的谋杀而且此正是自己的直属队员
这无论是对于她自己还是整个安保部队甚至是「议会」的尊严都是一个巨
的打击

　　她发誓一定要将这个案子查到底无论幕后主使是谁

　　在她还在Ｄ级的时候曾和程坚共同执行过几次任务其中一次还被他救
了一命程坚要长她几岁截至爆炸发生当其服役期已经超过十年而期间
却连续三次拒绝了升任Ｃ级的推荐名额即使闵雁连同七名队员共同邀请也同样
如此然而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在部队中的威望程坚都绝对不该只留在底层
做仰鼻息

　　至于原因程坚从未提起问得多了也只是草率回答称「自己只是想过平
稳的生活」但这个说法显然打发不了闵雁

　　「至今未婚父皆已去世与其弟程中及其养安安同住」闵雁读
到这一栏不感到疼她已不记得那个讨厌的是第几次来扰自己、索
要报了

　　她对程坚的弟弟了解不多但从听说的和自己所见的来看此实在让不
他那浑流露的轻浮之实在和程坚判若两

　　他二十一岁时在程坚的引荐安保部队服役然而他仅仅只呆了１
３３便宣布要退役其间他只执行过五次不甚危险或重的任务而他在第
五次出勤抓捕一名抢劫的任务中失败让对方逃并没有追查到之后的任何
痕迹事后级却也并不打算加以追究程中没有接分但他却主动申请离
职退役从形式来说这倒是没什么可指摘的但在闵雁看来这简直就是不负
责任的行为

　　他不做任何解释便了制服和械并在离开时留了那句至今仍在Ｄ级
士兵中流传的名句：「我的中不是忠诚的忠是中间的中」闵雁怀揣着对程
坚的信任耐着子去询问程中执意退役的原因并忍着怒火尽挽留

　　「如果你想让我继续穿黑那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但如果你想让我把
服光我随时在恭候」他丝毫不掩饰自己打量闵雁和部的眼神

　　如今闵雁都很奇怪当时竟没有他一巴掌

　　更让她觉得恼怒与疑惑的是程中多次联系过自己但从他说话的样子来看
他对于程坚的意外好像没有半点悲伤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声称要自己去查案
有那么一瞬间闵雁几乎要怀疑他就是凶手

　　「现场的尸残骸及迹分析其中一部分为害者程坚另一部分属于一
名做章平的此在三年前被被１４５号集团旗司开除接着便失踪
了」

　　闵雁轻笑一声她自然很清楚「失踪」是什么意思如果到西南城区去穿
过那条巷子——这巷子的名称很多如狗巷、地域巷、巷而在官方的记
录中则荣耀巷——之后忍着令作呕的腐臭、绕过翻食垃圾堆的狗再对
其中来来往往的「居民」行份核查便会发现在档案中９０% 的失踪者几
乎都能在其中找到

　　也就是说这个名「章平」的无非只是从那个活坟墓里面拖出来的一
个替鬼罢了无论他在这场爆炸案中扮演了什么角都不重要了一个已经
被判了刑的能查出什么来？

　　她将这份档案放在一边拿起了另一份有关程坚的工作记录详细记载的档案

　　档案收录了程坚服役十年以来所有参与过的行动任务从第一宗捣毁邪
教组织的任务起程坚共完成过抓捕、营救、增援、突袭、阻击等百
次任务其中有十二次负伤四次重伤但最终都恢复如初档案中还记载了四
年前的一起在逃囚针对程坚的报复暗杀但那把质量低劣的自制手发的
子弹只是划破了程坚的肩膀最终那名逃被当场击毙

　　也因此程坚在部队之中逐渐成为一个传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家都几
乎相信没有可以杀程坚直到三前的爆炸

　　闵雁瞟了一眼钟离十一点已经不到十分钟了今晚全城中安保部队最重要
的几名Ｃ级部都已集中到了这里十一点后将会召开一场重要的会议

　　她刚刚收到消息长官陆柏已经连乘飞机回城此时一号城已被暂时止
出因此陆柏的航班将是这十之中唯一的一趟

　　当爆炸发生时陆柏正在西半球１区跟随执政官访问议会闵雁便第一时间
与他取得联系而今一早陆柏便立刻发来通知说自己今晚将返回一号城
自监督案展执政官则还有更重要的事务需要继续和议会商谈暂不能返回

　　陆柏特地在通话中提起执政官闵雁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段时间案件的一
切展将会到议会的严密追踪因此当陆柏返程的消息传来时所有都绷
了神经

　　闵雁闭眼打算暂时放松一神理一理思绪十分钟后闹铃响起
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闵雁知道会议开始了她离开办室将门从外面锁


　　一号城的安保部队总部坐落于北城区一角除了在役军以外很少有敢
靠近一片区域安保部队的权与威慑在民间曾经留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传说
其他们那既冷酷而张扬的黑金制服与结构巧的白霰弹便足以让望而
生畏

　　闵雁时候便已对安保部队充满了幻想那时她常常以为这些来去无踪的黑
影一定会住在像太空船那样的房间里然而当她接严酷的训练最终被选拔伍
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真

　　那时距离她少时代的幻想已经过了十二年但记忆犹新她在队长的带领
第一次来到这里便惊得目瞪呆一号城总部在全城最重要的北城区然
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里都完全不像是能匹配安保部队尊严的地方：建筑外部
陈旧、墙皮落地砖布满丝一样的裂痕铁皮做成的楼梯被踩得噔噔响
扶手锈迹斑斑散发出鼻的铁锈

　　其实在此之前早已有告诉闵雁一号城的安保部队总部是何等模样然
而闵雁一直将那些话视为打击自己理想的之言丝毫不放在心但当她正
式成为这里的一份子后却不得不相信那些传言全都是真的

　　而各地安保部队的总部并不都是这样的或者说只有七十二区的一号城才
是如此独特原本一号城在经历过一场战火后北城区建筑多被损毁新的安
保部队总部便临时设置在城区一角的旧仓库中然而因为各种原因新总部的重
建修缮工作一直耽搁到了陆柏就任时这一历史问题又被再度提起

　　不过陆长官在复考察之后声称「总部不必再另修一切维持现状」

　　有问他如果发生动北城区遭攻击凭着这种破败的建筑安保部
队怎么与敌周旋？而陆柏的回答是：「倘若安保部队都已经到了被围攻的地
步那么就老老实实认命赴吧我们不需要拿一座堡垒来给自己强撑门面」

　　虽然抱怨声不断但最终此事还是不了了之陆柏对于对者的声音充耳不
闻对此闵雁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因为当她正式开始了自己的服役生涯后
便明白陆柏说的是对的

　　她穿过长廊随手捏了一只嗡嗡的蚊子皮靴踏尽的铁皮楼梯当
她来到三楼的会议室时其他几名Ｃ级部已经悉数到场

　　这里的会议室自然也会给什么惊喜除了一张老旧的方桌和十来张靠椅外
没有什么别的东西闵雁在末端的椅子坐等待陆柏的到来

　　她并没有等待太久当陆柏走房间时在这燥的室内忽然生出一阵寒
方桌旁的众纷纷起立致敬

　　即是没有见过任何也都能够一眼认出他就是陆柏陆柏的型远远比在
座任何一都要高超过１９０厘米的高使他要稍稍低才能门浑健
硕的肌将他的撑得绷绷的很难想象他已经年过五旬没有直视他的
面容因为那既危险又毫无必要陆柏每时每刻似乎都保持着同样的表喜
怒不形于表现在外的只有纯粹的冷漠常往往很难判断他的真实想法他
的发剃得很短而且也常常保持着这么短当他示意众坐时在场所有
的动作都显得不那么自然

　　「废话就不多说了」陆柏坐首席我不在的这三你们对程坚的案子
有多少展？一个个说吧首先是现场勘测结果——一队长你先来说吧」

　　右手边第一起开始汇报：「我们对现场迹与尸残骸行了检测
者于爆破冲击后的失过多但都与程坚的ＤＮＡ并不相符据我们在
信息库中匹配结果迹与尸都属于一名多年前的『失踪者』至于他是否是
行凶者还尚未定论」

　　「那现场有留程坚的痕迹吗？」

　　「没有没有任何迹与部位属于程坚就好像他当时本不在现场」

　　「炸弹？」

　　「据现场搜集到的弹片初步判断是军用ＭＫ- ０６型爆破弹」

　　陆柏点示意他坐

　　「六队长你在城内的搜查有什么结果？」陆柏指向左手边一问道

　　「没有我们猜测程坚可能还活着并在某地藏但是已经过去了三
并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另外在各城区要道设立的临时安检也没有查出任何携
带违物品者」六队长其实说

　　「意料之中的事」

　　「那么敏超——把抬起来说你该说的吧」

　　那被做敏超的慢慢起却仍然低着拳脸满是汗珠

　　「说吧我让你去查装备清单你总该给我个结果时间宝贵别耽误家
的时间」

　　「是」敏超做了个呼吸说道「我们的军备仓库一切正常没有失
」

　　「你还是在费时间」陆柏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默默地盯着他的脸

　　「我去过兵工厂检查了他们的生产记录并没有任何问题他们的记录
里本月一共只生产了二十枚其中十五枚保留在我们的军备仓库其余五枚用
于城郊老旧建筑的爆破拆毁全都经过严格审批爆破过程都由专全程监督
没有」

　　「可以了」陆柏抿了一接着道「如果你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就
是在故意装傻」

　　「我知道我在这个位置不够尽职尽责辜负了长官的信任所以我愿
意辞去职务以示」

　　「你捞够了钱就想凭装一次傻从我这里溜之吉？」

　　敏超忽然膝盖一差点倒去还好及时扶住了桌子

　　「据我所知一枚威这么的炸弹放在黑市里的价钱足够买得起那一
整栋被炸的楼了——说不定还有剩余那么」陆柏起走到敏超边低
去声问道「我现在就想知道你靠这个分到了多少钱？」

　　「没有！绝对没有这种事！」敏超脸苍白起来

　　「没有什么？」

　　「我绝对没有走私贩卖过那种炸弹！」

　　「是吗？那你负责兵工厂装备运输的这几年偷拿了多少械部件和子弹？」

　　「没有这」

　　「听说你在四号城又添了一座房子还给自己打了一尊金雕像周你买
了一对鹿角付款用的是军用子弹别告诉我这些都是我编出来的故事」

　　「这」

　　「我可以容许你错但我不能容忍你把我当成笨蛋所以不要再拿些废话
来耽误我们家的时间了一句话你想好了再回答」

　　敏超哆嗦着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是我走私过械和子弹
但是那种炸弹我真的没有碰过」

　　陆柏叹了坐回自己的位置任凭敏超瘫倒在地也不再理会接着
冲着方桌末位的闵雁做了个手势

　　「长官」闵雁起说道「我清查了近兵工厂近几个月的账单与军备仓
库的储量对比后发现兵工厂每月购的原材料超过我们装备需求量的五倍而
在生产清单这些多余的材料全都不知所踪」

　　陆柏瞥了敏超一眼示意闵雁继续说

　　「我已经让七队长帮忙将兵工厂全部封锁其间对方有过轻微的抗但没
有采取严重行为因此只对相关员作暂时拘留理」

　　「樊庆？」陆柏向七队长发问

　　樊庆是兵工厂的总负责同时拥有安保部队的Ｂ级衔过去兵工厂本由
执政官派遣专直辖管理然而十年前起为了便于部队更新装备前任执政官
将兵工厂的管理直接授权于安保部队

　　「樊长官并不在兵工厂如今去向不明而我们并没有得到授权因此无法
针对他行搜查」

　　「现在你可以去查了」陆柏说着从手边的提包中出两份文件「第一
份是对樊庆的逮捕令——执政官已经免去了他的一切职务第二份是樊庆在一号
城里所有的房产信息包括他自己名的、他子名、他父名的还有他
那几个婊子名的——闵雁派四队的去地址挨个搜查他出不了城的」

　　「是！」

　　「记得要留活的——只要他能说话就够了其余的随便你们打断他几骨
都行」

　　「明白」

　　「闲聊就到此为止都抓时间去办事吧散会！」陆柏一挥手众便依
次离开而敏超忽然一灵忙跪在陆柏边声音颤抖得喊道：「长官您知道
的我本没有那么的权走私军火我只不过是被迫给樊长官跑我
也无可奈何」

　　「你分了钱没有？」

　　「我分了！而且不止我分了整个安保部队从到有几个没分过这笔钱？」

　　敏超说这句话时好像来了底而准备离开的其他几也纷纷被他这声吼
拦住了脚步回向他看去

　　「那好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点了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

　　「什么问题？」

　　「程坚他分过这笔钱吗？」

　　听到这句话敏超刚刚积攒到脸的信心一瞬间又被清扫一空此刻他整
个子都失去平衡瘫倒在地不住地哆嗦

　　他知道自己再无罪的机会

　　陆柏从众中间穿过扫了一眼他们各自的表轻哼了一声也不回地
走了

　　而不久之前就在二楼走廊两个看不见的少正慢慢向尽的一扇门靠近
不过十几米长的走廊便有六名荷实弹的士兵在两侧把守这六都像雕像一
般稳稳站立纹丝不动

　　「这就是安保部队总部？他之前说这里像鬼住的地方我还不信看来是真
的还有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来？」

　　说话的正是胡黎而在她边的则是和她一起于隐状态的陆芷柔

　　「我想跟过来关你什么事？」陆芷柔轻蔑地驳道「要是没有我你连
门都不了那些门卫可都是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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