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第六章 梦想

作者：朱投仁
字数：16763
2020/01/07

　　「田卿此番朕记你功」朱由校看着一箱箱的金银财宝被搬仓库
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没想到这第一桶金这么就到手了

　　田尔耕赶退了一步躬行礼道「启禀陛此乃陛明察秋毫若不
是陛提点臣还不知道这京城还有如此胆妄为的商居然将皇家宝物当做
货物收卖臣有罪！还请陛责罚」

　　这田尔耕说的却也是实本以为只是抓几个商却赫然发现这商胆子
奇都把紫城里的宝贝搬空了顺藤瓜拉扯出来十余家商行其中晋
商了

　　不过这倒是正常建奴攻破沈、辽远肆虐辽东所得的财货也是他们收
卖都形成产业链了

　　不过田尔耕却是奇怪皇帝竟然没允许他去山西抓那幕后的虫只是监
控也不知到底皇帝葫芦里卖了什么

　　此时又听皇帝开问道「卿此事没闹出什么风波吧」

　　「禀陛锦卫缇办案却是为皇尽忠百姓自然拍手称没闹出
事端」

　　朱由校却是心里暗诽道去你的不多久在苏州不是被踩几个缇嘛？
都成民变了

　　却是称赞道「能得田卿实乃朕之幸事明你去寻魏她那边
有些活计还要卿去招呼一二」

　　田尔耕点称是心里却也嘀咕魏去东厂到底是要办什么差事怎么
这般神秘？莫非魏还要撬了魏忠贤的？

　　这皇帝的本事不露则已一露出来便是狰狞可怖

　　想起来转投皇帝这事他其实还颇为自得这才几就让手底赚得盆
满钵满见面左一句都督右一句赛父比之在魏忠贤手当狗却是好
千百

　　只是许显纯这厮脑子太笨私里拉扯了几次都不套不过还算听调
南镇司由他拿在手里却还是放心不过这这南镇司却是魏良卿这狗东西着
诏狱的事他现如今却是不好手

　　两个狼狈为的君臣一唱一和聊得颇为投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子那
事

　　「田卿这案之的都被充了教坊司？」

　　「回禀皇也不尽是模样段乘年龄知书达理有艺在的才
那教坊司还有些贱婢模样丑陋、见识鄙便让牙行代为收卖或是
户家为仆役或者卖了青楼妓馆」田尔耕这时全心投靠便将实话说了

　　这抄家灭族的案眷命运是极为悲惨的除了罪的要杀流放其余的
便要送教坊司或者被当奴隶一样买卖

　　教坊司的这些子很可能一呆就是十几二十年从此没有自由不由
己命运是相当凄惨就算将来从教坊司出来后必须穿蓝的服们一
看就知道是从教坊司出来的永远低一等一辈子抬不起！

　　「教坊司？」朱由校沉了一句他重生之后还没去青楼玩过作为现代
这穿越古代不青楼那可是不圆满的于是心里就有些憧憬

　　但是又不好直说只好虚伪道「朕想起熊廷弼一事东林中多有蒙蔽
于心难安卿可知熊经略可有眷那教坊司或是被发卖的」

　　田尔耕这便想多了熊廷弼不仅是辽东三杰也是楚党扛鼎莫非皇帝要
平熊廷弼分化阉党再踩一踩东林党

　　道「皇恕罪这却是臣疏忽了臣待会便去查探一番稍后将详
写了折子呈」

　　皇帝却说「何必如此麻烦待会你带朕微服出去那教坊司一看便知
」

　　田尔耕额冒汗这皇帝真是躁竟然这般心急若是让他去见了那演乐
胡同的象或是撞见了去活的京官还不得又出什么子

　　可是朱由校兴致正浓田尔耕也不好假意推

　　等财货了库那十二库的提督太监拿了账本来见所得现银便有一百多万
两金七万两各类布匹、古玩、字画无算

　　皇帝兴高采烈迈步了库房只见其内破败除了刚搬来的财货还算齐
整原来摆放的却是有些凌且有些都积了灰尘

　　心想这几年来启真是荒废了

　　走了了朱由校看了眼前摆的一些东西却是咦了一声

　　只见角落里摆了样式古朴的自鸣钟、西洋琴等用物品也有圣像、十字
架等宗教器物

　　哎哟这之中怎么还有这些东西？

　　还未发问那提督太监便开说道「启禀皇爷这些乃是万历皇帝的旧物
先皇怕睹物思便差搬府库还有些怀表之类却是了皇陵」

　　朱由校看了这颇为油的太监一眼依稀记得姓李不过却也是魏忠贤的走
狗脸神不变只是嗯了一声

　　转和田尔耕说「这些是佛郎机贡的么？可有联络之？」

　　田尔耕答「启禀皇这些奇技巧之物却是那泰西的传教士利玛窦
献」

　　「？此可在京中？」

　　田尔耕脸表有些奇怪「在是在不过是埋在东直门」

　　「原来已经逝世那可有接替的朕好手艺对这些西洋工艺也是好奇
」朱由校想起了明朝西洋传教士好像可以联系教廷和澳门的葡萄牙心里有
了些打算

　　田尔耕对西洋有些了解却不熟悉刚想称是那先前说话的太监这时候
又道「皇爷何须那般麻烦中的庞寿便是那劳什子基督教徒和那
西洋的红和尚汤若望来往密切」

　　朱由校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这个太监太监一脸谄媚只见朱由校脸一冷
「你这老狗好没规矩多多田都督将这厮拉去打板子」

　　田尔耕也是无奈这却是自找苦这里眼看着就要变了还以为皇
帝是从前的老好当一挥手来两个汉将军了那太监便走

　　太监提督一听这就要被打板子了还想呼喊那田尔耕眼睛一瞪太监看
了心里一颤终究是闭了

　　「哎~倒是让田卿见了笑话这家奴一点规矩都不懂」朱由校了那
将近一高的本钟自嘲说

　　「皇息怒这些奴婢却是狗胆」暗暗把阉宦全都给骂了

　　接着两又转了一圈朱由校让管库房的其他太监将之前的珊瑚、古董、
字画之类全都理好了装箱妥善安置又将瓷器及其他肋之物整理装车

　　「田卿朕想带着你一道发财不知道卿有没有兴趣？」朱由校看着一
车车装好的货物对田尔耕说道

　　田尔耕有些莫名其妙「皇言重了微臣惶恐能为皇办差便是臣
辈子修来的福臣的是皇粮从来不敢有发财这般心思」

　　「好了莫要再说这些违心的话当官不就是为了求财三年清知县百万
雪银朕还是听过的再怎么说朕总要给忠心的一些盼不是？」朱由校
说这话用了真让田尔耕及跟在一边的锦卫听了心中为感动

　　刚得了巨资的田尔耕和锦卫们听皇帝说还有好都是跪谢恩

　　「臣代孩们谢过陛！陛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了自己这利的手段有些得逞朱由校也是得意赶让众平

　　回了清换了一打扮带了刘若愚和侍读太监又让去御马监谭
敬朱由校也在苦恼实在自己的基太过浅薄放心的就只有个老寥寥几


　　几便在锦卫的掩护出了西门往城西去了

　　教坊司原属六部之首的礼部,主管乐舞和戏曲专门在庆典或迎接贵宾时演
奏乐曲它有众多乐师和多种历代相传的乐器,蔚为观

　　不想其中圈养一群妓却是对礼乐绝的讽

　　其实不过是利益使然这买卖从古至今便是利更何况这被买卖
的份更是让寻常百姓高山仰止如今成了妓又有何能抵挡

　　朱由校今去的地方在城西演乐胡同名曰念奴虽然明着不能称呼官妓
却也是差不离多

　　律凡有触明律之官员贵戚眷皆教坊司择其面容姣好者教习
舞乐以悦显贵

　　教坊司可不是一般百姓可踏足的来者非富即贵富贵子常聚于此饮酒
作乐看中资质端丽、桀黠辨慧者即可共叙佳话

　　而与教坊司这般的青楼红馆在明末更加开放不但豢养雏妓美更时常
办那「莲台仙会」也用科举一样的名选出魁

　　且非模样貌美、段、博学多才、能歌善舞的妓不得选这魁竞
选十分之严格名倒是含金量十足的样子

　　朱由校一路听田尔耕絮叨心里倒是更加好奇这明朝的妓又是超模又是
选美冠军还得是超级声的有这么神吗？心里那丝望便多了起来

　　等过了西街朱由校所坐的马车到了一十分闹的所在

　　居然是各类栏楚馆在此扎堆本来还是兴致盎然的朱由校一路只见各
妓院门首都是车马盈门心里有些不起来朕的紫城可是冷清的很
哪有你们这闹？

　　更是看到了一个挂着「长院」牌匾的出来拉客的竟然是段婀娜、涂脂
抹粉的子

　　马也在明朝便有伪了？

　　并且这长院门庭若市来往的却都是有有脸的官宦不有些好奇

　　「田卿这长院是什么名堂怎有七尺出来卖笑？」

　　田尔耕为明朝武将又是锦卫都督自然对这长院也是有些诽便说
「启禀皇此地也南院乃众官养汉之所唐宋有官妓国朝无官妓
在京官员不带家者饮酒时便来司酒内穿服外罩酒后留宿
便去了罩服内红紫一如妓而这长院的招牌盖取意于苏东坡诗风
竞长院灯烛辉不城南院便长院那些青楼便不城这南
院之中有个李又仙的价一百金却是让趋之若鹜其父闻之羞愧
难当却是自缢而亡此却还不悔悟仍在此院流连屈膝弓背翘逢迎各
等」

　　听了田尔耕的话朱由校算是明了既然国法不让嫖妓这些便钻法律空
子狎娼当便说「朕不想明此地还有这等秽所在」

　　接着田尔耕便了车目送马车走远招呼出来跟随的探子代一番
又马追马车跟在一侧

　　明朝商业昌盛自然知道引流之法所以在演乐胡同周边又有栏胡同、
马姑胡同、宋姑胡同、粉子胡同等藏纳垢之所里面却都是貌美的妓
当然需要说明的是这里所说的「妓」古语妓同伎就是指表演歌
舞的子如歌妓舞妓等

　　等过了一牌坊迎面便是一堵乌瓦白墙中间开了一扇朱漆木门门站
了几个官门挂了「念奴」的匾额朱由校出了马车远远看见院墙内有
二层高的庭院延绵几里方圆却是颇有规模

　　刘若愚等拿出马车后的马凳扶着皇帝车一众着华服往那门行
去

　　不过还未门便遇见有闹事朱由校一愣居然还有在此地闹事的？
几本是来寻欢作乐的这等闹自然引得几关心当便围了去

　　只听一个穿着绸衫围了裘脖的富家翁在门前和一个官模样的理论

　　「这位余真是南京魏国府的远也是南京巡的同年此番乃是
应户部之邀来投标军粮粮商的」脸急切拉着那官的手不放

　　官没品没佚这差事是祖传的说起来却是如普通妓院中的龟角不
过那态度十分恣扬一甩那富商模样的

　　「你个铜臭商贾倒是好笑你要寻那户部主事方当去户部怎么来了
此地国朝法度森严方又是顶好的清官怎么会来教坊司你若再这般无
理取闹待吾吹了这呼哨唤来坊甲、五城兵马看你不那六扇门走一遭
」

　　俗话说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来这般说辞一便把那富商模样的吓
了不再言语踟躇了片刻那富商子看着官脸神不假于顿时有些
泄只说「明明见着方家马车了偏门去的」说完拉着一匹健马就要告
辞

　　那官并不理会甩甩袖子就要钻门去了眼看一场闹就这般糊涂收
场了

　　田尔耕看了看皇帝见他脸波澜不惊并未话

　　这时那谭敬却从后面挤了来在皇帝后说「爷那牵的马有些名
堂」

　　几都是闻言朝那商手牵着的马看去只见那匹健马材高型威
武态端庄全雪白此时被那四周的灯笼照映那白里泛着金闪烁奇异
光泽再往瞧去四只马蹄却都是明黄颜一帝王般的质油然而生

　　真是一匹马中王者

　　朱由校不眼生出贪婪心思

　　那伺候在一侧的刘若愚倒是有些见识惊呼一声「陛此马好似那爪黄
飞电若是纯种的便是宝马中的宝马只有皇才有资格有这坐不过这
商贾怎么有这宝马也不怕招来祸端」

　　这话犹当棒喝朱由校与田尔耕相视一眼都是咋听闻了谭敬点拨
居然生出了抢夺之心

　　清醒过来的皇帝本来就对这商贾份有些好奇这时候又有宝马在前便出
招呼那「兄台请留步」

　　那转过来看到几穿着华贵四个太监模样的给两个威严、贵袭
的权贵围在中间后又有几个警觉的家丁看护他却是见惯了场面的这便
生出些谨慎来

　　朝着几垂首作揖道,「兄台有礼不知有何事？」

　　脸却是带着沮丧之

　　朱由校迈步走近那细细打量一二却是个长相不俗的儒商只是眼
睛里泛着心和失落

　　「兄台可是遇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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