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烟波楼】第十卷:月落清河鬼影涕 第六章:落月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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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16

作者:子龙翼德
字数:8507
2019/10/16

第六章:落月赋(

  南京城中商府如今可算是今非昔比短短不过一年时间商家已从昔
迫南逃亡的落魄勤勉经营靠着「月字号」这座以米粮为基
渐染指茶肆酒楼杂物个月起更是一举向江南沈家「开战」不断扩充其漕
运实而与沈家分庭抗礼这商场沉浮本就好比淘沙背靠一代
换旧倒也不算什么可素月启用商家长子商承之朝为官而且直接
便封为吏部侍郎这等正二品的要职如今吏部尚书未定相当于把南明的整个吏
托给了这一商贩之子这一可真算是光耀了商家的门楣自消息传出
前来商家拜访的客便络绎不绝到朝中到有过生意往来的商贾之
无比竞相商承之亦是风得意好不威风要说起来这素月眼光也
是不差商承之出掌吏部不过三便已将南明吏治现状得一清二楚接连五
不曾回府便沉浸于吏部办衙门内不是审核账簿就是查看吏治考核
众同僚无比点称赞似这等少年得意还能有如此自律却是有担此重担之德

  「承之还在忙活?」商承之犹自沉浸于账簿之中忽然闻得一声呼唤
不由抬起却是发现父商行远不多时已然站在他的书房门商承之赶忙
拜道:「父怎么来了?」

  商行远年已近五十之数可面貌却是生得轩昂英武自幼经营牧场形自
不像那许多南方商贩一般臃肿见商承之起露出一副慈祥面容道:「为父见
你多不曾回家特来看看

  「是承之的错朝政自知所学浅薄但又不敢辜负素月倚托
只得勤勉一些望早能将务理清也好为国效

  商行远赞许的点了点道:「你有此番心意却是不错我商家世代行商
是祖积了德才能让你遇见素月那等高如今你朝为官光耀门楣我商家
有福了

  「父千万别这样说」商承之连连谦让道:「若不是父目光
与素月商议运粮赈灾之事我商家也不会有如此机缘依孩所见正是因
为父有识之明我们商家才得以结实素月江南十家商铺做基商家才
有东山再起的一

  商行远被子这般夸赞自是老怀当即哈哈一笑:「既然你说我有识
之明那有件事我便要与你说道说道

  商承之连忙拜道:「还请父教诲

  商行远道:「那烟波楼素月无论才华容貌无论势手段皆非世所能想
你听命行事无可厚非即便是将来奉其为主也算不得什么可若是你对她有
着非分之想为父还是要劝戒你及早放弃

  「父、父」商承之见父提起此事心中不由生出一自卑感来
所言丝毫不差可自己自当年冀北城中初次相见素月的那一刻起便仿佛着了
她的魔一般心中再也容不别的故而即便是他如今已年岁渐长却也依
然孤

  「哎为父也是过来又岂不明白你的心意这些子为父也未曾
催你什么可如今你得素月提携已是贵为侍郎若是再陷与她的纠葛之
只怕对你二都是极为不利

  商承之沉默许久终是吸一缓缓答道:「父教训的是承之自
幼明理守纪自问从未忤逆过父可素月一事承之也曾多次想过放
可始终不能如愿不孝此生即便不能得素月青睐也甘愿侍其左右
为其排忧无怨无悔

  「痴」商行远见劝不动他长叹一声又道:「既是如此那你便该
将心中所思所想堂而皇之告知于她她一不允便坚持两不允便
坚持三竭尽所能打动她为止而不是在这里以排忧之名理杂事

  「可可孩每次想说素月她总是打断我估计她应是知道的

  「知道又怎样打断又怎样为父是过来你既然有了选择那便要将选
行到底切不可半途而废要不然便早为父再为你择一门

  「这」商承之听父所言极是有礼稍稍冥思连连点

  「我听说素月自那获全胜之后便再未现朝中有去烟波府拜访
都未见其你不妨正好借机前去拜访一番勇敢一些将自己的心事吐露出
她若拒绝你便明再去虽是有些厚脸皮可也比在这赖等着要强

  商承之见父说得有些只好点道:「素月却是有好几
曾现是该前去拜访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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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承之缓步来到烟波府门之前门卫们都已经认识这位温谦有礼的翩翩
赶忙前打着招呼:「商子来啦

  商承之微微一笑虽是守卫但也微微执手做了一礼郑声道:「承之求见
素月还望两位帮忙传达一声

  那守卫苦笑道:「说来也怪素月自那回府后便再未现这几
也来了不少拜访的们却是一直见着素月的影子

  「那可有素月的讯息?」商承之剑眉一皱却是有些纳闷:「素
向来做事稳妥从未有过这般不告而别之事此番几未曾现却是不
知发生了何事

  「诶子!」商承之正自纳闷之际却是听得后一声黄莺般的呼唤
商承之回过赶忙拍了拍臂袖前见礼道:「拜见念主殿

  「哎呀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又不是在不用见礼啦子也是来寻
素月的?」萧念一嘟前打断其行礼她这段时常来烟波楼寻
素月自是对这位商子照面颇多倒也算得熟悉

  商承之微微点:「正是听闻素月未曾现承之特来探望一二

  萧念却是妙目一转似笑非笑的表围着商承之转了一圈偷笑道:
「素月得商子这般关心当真是好福

  商承之自是知道萧念取笑于他却也只得尴尬轻咳一声转过话题道:「却
不知念主有无讯息?」

  「我也没有这几都不见素月琴了实不知她去了哪里」萧念想
起素月心中也是不甚开心

  商承之见此番探望终是没了着落告辞可萧念却是得前来
声道:「商你说素月会不会去了那里

  商承之闻言一时错愕可随着萧念目光所及望去正是与烟波府相邻的那家
「月字号」商承之不由摇道:「现在『月字号』都归了南明朝廷素月
也在减少对『月字号』的管控应当不会在其中留太久就算是要理理『月
字号』里的事也用不着几时间不现」他虽是如此应答可心中却也
有着几分疑虑他初临南京之时素月便以「月字号」十间店铺相送后来
商务琐事多约在其他分号这间临近烟波府却并不起眼的一家「月字号」
素月却一直未曾带他来过位置来说这间「月字号」虽然规模不可也算
是最靠近烟波府的分号或许这便是总舵也说不定

  「?那好吧」萧念闻言亦是不再多问便也转离去只留商承之一
独自伫立于烟波府外望着那间不起眼的「月字号」默默冥思或许素月
真在里面也说不定

  商承之缓步向着「月字号」走去得店门却是如平里所见商铺一般
厅中宾客繁多却也不似有何异状商承之行至柜台朝着那掌柜唤道:「掌柜
商承之特来求见素月还望帮为通传

  那掌柜微微抬起双眼狐疑的向着商承之打量一番不由斥道:
「素月向来居于烟波府中你来我『月字号』做什么?」

  商承之见他出言不逊却也并不着恼是自袖中取出一锭银子前去
又道:「适才府门外看守言素月不知去向故而在才来此地寻找却不知


  「不在不在如今已不过问『月字号』事宜子还是去别寻吧
这掌柜风倒是很严商承之自觉讨不到半点消息正要摇离去却又听得一
声怪异的清音传来:「可是商承之子?」

  商承之回一望却是见着一位素不相识的蒙面子出现在厅后门之
商承之还未开那掌柜的便是率先走去肃然问道:「你是何?」

  那量不高可样貌着实标致动举止也不似普通丫鬟商承之
武艺一眼便能看出这子脚步稳健似是修为不俗当即折问道:「姑
你认识我?」

  子先是向着掌柜回道:「我来自后院

  只一声短短回复却是令那掌柜当即愁云尽散稍稍行了一礼便不再理会她
继续站回柜台之

  那子继续向着商承之道:「商子且随我来素月在后院等你

  「?」商承之满脸错愕竟是未曾想到自己碰运的一次探访就是寻到了
素月踪迹而更令他开怀的是素月似是在等他

  自相识以来素月待他一直温有礼从未有过超出合作范围的行为即便
是那次他送出宝琴「拾月」素月也只是轻声言谢未曾流露出一丝异样神
可如今素月悄悄隐居至此竟是愿意将秘密告之自己更是有心等待着自己
商承之一念之登时满脸欢喜莫非真是自己的不泄坚持打动了她?

  那子在前带路商承之便跟其后行至后院闺房于那书案
轻一挪一道密道便从书案方浮现

  子也不多言直接向着密道走去商承之虽是满疑虑可也来不及多问
赶忙跟了那密道修长狭商承之心中暗暗想道:「此地如此隐蔽素月
为何将自己藏在此?如今她等我来想必是有事相商可这里毕竟是密室
一室去好像有点」也许是了刚刚那子的一句「素月在
后院等你」影响商承之不由得脑中多想了几分联想到与素月相识以来这还
是第一次在这密室之中相会心中不有些隐隐期待走起路来脚步都了几分

  「嗯」商承之脑中还在浮想联翩可越是多走几步却越是觉得
那密径似是有些奇怪的声音传来商承之有些狐疑不由朝前面的子问道:
「这位姑不知

  「我清子!」子转过不由带着一丝怜悯的冷笑却不似先前
在「月字号」厅中见到的那般动商承之也说不出哪里奇怪只得继续问道:
「是清子姑素月可是在前面?」

  「自然在的他们都在等着你

  「他们?」商承之更是错愕:「除了素月还有?」

  然而清子却是并未再理会他而是一路向前商承之微微蹙眉可眼
也无可奈何只得皮追了

  「」越是向前那奇怪的声音便越是清晰这密室四
面铜墙想来便是这里传来的回声商承之如是想到素月便在里面
会不会是素月发出的一念至此商承之顿时手脚一阵冰凉伴随着那
越来越清晰的声响商承之竟是听出了一丝丝端倪——这竟然是子的呻声!

  商承之出商贾虽是洁自好可也难免有应酬际之时在未与素
月相识之前也曾出没过青楼对这声音虽是不甚敏感可这越来越清晰的声
复回荡商承之此刻哪还有听不出的道理而联想到素月便在内里哪能不
手脚冰凉——难道、难道?

  「不会的不会的!」商承之一步比一步沉重可那呻之声却是一步比一
步清晰终是走出那条狭长密径行至一段开阔的密室端商承之才见得些许
光亮这密室之周烛火遍布倒是不甚黑暗密室较之前面宽敞许多可也正因
着这份宽敞那本还模糊的回音此刻便直接变成了最真实的呻商承之闭目细
随即双目圆睁发了疯一般的向前奔去边一直重复着那句:「不会的
不会的!」

  然而这所有的幻想与期许都在目睹到眼前这画面之时都被无打破:

  密室之中布满烛火比那外面寻常房间还要明亮许多密室正中摆着一张琴
琴案之不但有琴还有着两只宛若白的手那平里高高在
雅的素月此刻竟是赤着全将双手支撑在琴案之子来回起伏
那对雪白兔正真烂漫的不断跳在商承之眼前来回晃动商承之双脚
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尽是不可置信的神可事实便是如此残酷
的眼前那平质无双的神此刻就这样生生的靠在琴案之被那
后之肆意玩素月后的子商承之却是未曾见过可商承之此刻也是无心
于他他的目光盯着素月盯着素月那柔待采的姿盯着素月那雨梨
的面容

  「」素月双微曲几乎是跪在了琴案之后子只有一双手控
住素月的便可轻松将壮颀长的棒贯其中每一次贯素月便是一
媚的呻而每一声呻都好似在商承之的心中割一刀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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