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59）

　　威胁自己的事和施梦萦有没有关系他现在懒得去想打这个电话纯粹只是
为了骂对方一顿发泄一心底郁积的焦怒放电话的瞬间崔志良认命般
定决心既已无路可走不如一点去找裘欣悦承认错误哪怕哭流涕
指发誓得颜面全无也顾不得了就说是自己旧结发作一时糊涂被前
友引但很就认识到错误坚决地与她一刀两断

　　凭两的感基础或许友还会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总好过由那只藏在暗中的黑手将证据给裘欣悦然后由她主动向自己发难
吧？

　　施梦萦对突如其来的辱骂完全来不及应直到对方突兀地挂断电话都没
懂是怎么回事低看着掌心的手机她羞怒悔惑百杂陈思绪混之极
过了好一会她突然咯咯地笑起来笑声里没有半点欢欣释然最终变得越来越
凄厉一扭脸看到谭伊娜拿着空杯子走茶间一脸惊讶地望着她笑声戛
然而止施梦萦一声不吭地步离开

　　如果没有这个电话这个星期以来施梦萦其实已经竭尽所能把绪控制在
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状态了

　　周四午带着剧烈的和浑酸胀的不适感施梦萦自昏中醒来
手机时钟显示已经是午十点多可到这时才醒的她却像本没过觉一样疲
惫困顿

　　散落满地在时隔多年又一个宿醉后的清晨施梦萦发现自己再一次一
丝不挂地恢复清醒随即她又发现「一丝不挂」这个说法严格说并不准确她
感觉到间的伸手去发现自己昨穿的的内被卷成一个布条就
在之中她对这个龌龊样毫无应面无表地出内也不急着穿
随手到一边

　　施梦萦愣怔着坐在发呆她知道这会已经接近中午自己等于旷工了半
但这会她顾不得去想这个只是沉着脸静坐

　　昨晚这个房间后所发生的一切施梦萦几乎全无印象残存的最后一点
记忆是自己哼着歌充满饥地掉全服伴着电视里MV的乐声扭舞躯
不过现在的施梦萦已经不是九年前那个刚学的单纯孩了她知道在自
己发生了什么也完全没有了惊惶羞怒此刻的她甚至可以用平静来形容

　　毕竟昨晚发生的事本来就可以被看作是由她自己主动促成的

　　如果施梦萦完全无意又何必独自去酒吧？又何必去参与那些并无多少
的旧同事的聚会？又何必在那个聚会中喝更多的酒？

　　昨晚离开「古格」西餐厅看到崔志良正站在路边望着裴语微和他友
并肩远去的影施梦萦前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一把挣开急败地低
声吼道：「滚！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你以为我想跟你谈恋？笑话！当初
跟你分手就是因为我跟别的生了她比你听话多了哪像你奶也不能玩
也不能跟你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唯一可惜的就是谈了场恋却没能
过你我这次就是想弥补一遗憾在你一而已谁知道你这贱屄自作
多主动凑来让我随便玩你这么贱我就别费你这一喽！你以为你
有那么的魅隔了那么多年我还喜欢你？神经病！告诉你你这种没
的你也就只有肥和烂屄还值点钱看在你的屄得我的巴还算
服的份我给你一个忠告趁你现在还有点魅多找些！再老一点
也垮了屄也松了连愿意你的都没了！」

　　望着他步离去的影施梦萦哑无言她无法想象不久之前还曾温柔
相待的怎么能摆出那样一副狰狞的脸又怎么能说出那样恶劣的辱骂？
后来沈惜与她那番简短的对话本就没给她留任何印象她只是机械地应答
浑浑噩噩被送出租车又在烦的心绪控中途改道决心去试试买醉和
寻欢到底是什么滋

　　如果记忆碎片里那些点滴回闪指向的是事实那么昨晚和自己在一起的应
该是曾经的老板马总好像还有一个姓什么来着？管他

　　施梦萦支起子环顾房间卫生间里传出的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哈
自己这次居然没有被独自谁还留在这里？

　　过了好一会声止歇一个比周晓荣还要胖一圈的中年赤着走出卫
生间正是马总他见施梦萦已经醒了没穿服就这么坐在脸挤出一
丝油腻的笑意

　　施梦萦冷着脸问：「里面还有吗？」

　　「没了你」

　　施梦萦跳直接走卫生间醒来久了神智愈发清明感官的敏感度也
都回来了自己那若有若无的酸臭令作呕先排空了积存一的
随即她走淋浴房站到之

　　温洗刷着躯施梦萦脑子里空白一片无悲无怒当然与其说是镇定
其实更像是麻木突然外面隐约响起手机铃声这会应特别迟钝的施梦萦愣
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好像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铃声由沉闷至响亮更是一步步由远及近马总拿着她的手机走卫生间

　　「施电话是什么『司徐老师』打来的」

　　施梦萦有些恍惚脑子转了一圈才意识到是谁来电她的电话里另存着一个
高中时的「徐老师」的号码所以才会在这位「徐老师」名前加「司」两个
字看来是徐芃找自己多半是因为自己没去班吧？

　　施梦萦关移开淋浴房的玻璃门找了块巾手这才接过电话她
现在既疲且困既无心也无去班于是就在电话里直接请假

　　递出手机后马总没有立刻走出去虽说不是在谈什么隐秘的事施梦萦还
是意识背转了还没说几句后一一个赤的贴了来两只滚
的肥手放到了她漉漉的躯一只手住她的一边房另一只手在
摩挲几朝她两之间游动去

　　施梦萦猛地一扭转过半圈子虽然还没能完全从他的环抱中挣
却已经闪开了那两只不规矩的手她捂住手机话筒怒目而视：「你嘛？」

　　马总讪笑没能到的那只手顺势落在她的了两声说：
「没嘛你这个样子太了所以」

　　施梦萦哼了一声眉边角尽是鄙夷刚想说什么不知为何突然怔住神
瞬间黯淡来弱地应了句：「我在打电话别烦我！」说完半侧过子
再次用后背对着马总继续与电话那的徐芃谈

　　这副几乎等于默许他为所为的架势令马总惊喜昨晚他得到了这个曾令
他垂涎三尺的孩的唯一的遗憾是因为要和老穆轮流玩只能戴套不能
尽地全在这孩里到后半两点马总过三次到中年不从心
此后实在不起来了只能眼看着再振雄风的老穆摘掉避孕套在施梦
萦内了一发

　　老穆这有个规矩在外面玩不管多晚从不过所以完最后一炮他就
走了留来的马总搀着施梦萦去卫生间清洗了出来以后又在她各种
亵玩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再起来也来一次内一直等到三点多他实在熬
不住困意沉沉去终究还是没能再去

　　要想弥补遗憾眼还有机会！看施梦萦的样子好像并不对退房前再来
一发马总没了顾虑放肆地在她起来

　　施梦萦很就挂了电话但始终没有转也不说话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
着任由马总在她后其手可能是因为洗过澡没有背脊的
顺着沟往流使她两之间一直保持着的状态马总没抠几就觉得
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拍了拍施梦萦的还没说话就见她自然地塌提将撅了起
来不由得嘿嘿一笑扶着自己黝黑的短棒慢慢捅

　　随着他一的撞击施梦萦不停发出一声声短促的「呃」、「呃」、「呃」
的声马总对这种不解的声颇感不足连声追问：「我的巴不？
？不？得你不？货你不？」施梦萦却始终闷声不语被他
催得急了又挨了几巴掌这才敷衍地嗯几声以作回应

　　稍感不满的马总加了的频率一心想着展雄风将施梦萦瘫在
没想到歇了一晚的却仍然没有完全恢复状态才了不到五分钟棒
部一阵阵发酸的冲动已经遏制不住了

　　马总在心底长叹一声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贴住施梦萦的将她顶
在墙面的瓷砖确保棒不至于出随即将整泡全部灌了她的

　　「货！被老子灌满了不？？喜不喜欢被老子？」
过后马总仍然不舍得出棒堵在重地喘息还不停在施梦萦耳
边碎碎地唠叨追问一如既往还是毫无回应足足过了两分钟他才恋恋不舍地
松开

　　两此刻都正直立站着棒一离开惨白的就涌出顺着流
了来施梦萦低漠然地看了看两之间抬手拔出转斜睨着马
总：「出去！我要洗一」

　　马总心有不甘地离开过了约一刻钟施梦萦也出来了她并没有裹浴巾
还是那样赤的直接走到边开始穿自己昨后得满地都是的

　　「施留个电话吧以后再联系？」马总笑嘻嘻地凑过来他正在后悔
昨晚应该直接拿施梦萦的手机给自己拨个电话直接就能知道她的号码

　　施梦萦沉默地穿好服检查了一随物件一样没少扭脸冷笑说：「你
那东西又又短我一点都没到留电话就算了吧」说完这话她毫不犹豫
扭就走留目瞪呆一时应不过来的马总坐在边她没让这恶心的
看到走出房间的刹那自己眼角滴的泪

　　虽然当时遏制不住心底的悲意事后施梦萦却还是觉得自己能说出那么一番
话也算是有所步了此后几她尽可能强迫自己平稳心调整状态白
不去想与崔志良有关的事尽量不影响手的工作

　　她真的已经尽平心而论与去年和沈惜分手、之前与崔志良失联那两次
相比她做得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一到晚她却像有了难以解释的依赖症似的
不由自主就想去酒吧那晚去过的可能会再遇旧同事的酒吧不能再去她就在网
搜索目标一家家地去试去过之后觉得不对胃就另换一家最夸张的是周
五晚她在四家酒吧出出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

　　半数晚她只是坐在那里对前来搭讪的嗤之以鼻；有时她又想看看
自己能吸引到什么样的试着给他们机会可惜部分时候碰不到能让她看
得的即便偶然有一两个捏着鼻子能接的她却总迈不出最后一步多年个
使然只要没喝到七八分醉意她还真没法做到像苏晨曾描述过的那样在酒
吧随地猎取

　　周一晚她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答应跟一个走刚离开酒吧没多久这
就拽着她来到一个僻静暗的角落掏出棒嘿嘿笑着说：「玩个
的在这一炮吧？来先给你巴！」

　　施梦萦直接一句「神经病」甩手就走了

　　尽管没能和发生任何实质的接触但每晚前往酒吧见识各种
脸这种从未有过的经历还是让施梦萦得到了一丝释放

　　没想到整整一个星期之后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将这次的「失恋」以一种
比较平和的状态消化掉的时候突然又接到崔志良的电话而且劈盖脸就是一
阵破骂一堆堆言秽语向她砸来施梦萦完全被骂懵了还没等她应过
来电话就挂断了

　　满心悲凉地回到座位微信提示音又响起连续十几张图片瞬间刷屏图片
的内容施梦萦并不陌生基本就是最后一次和崔志良做那自己任由他
摆布摆出各种姿势让他拍的照片部分照片里自己的用红和马克
笔写了各种各样的字房、和的一些字词她当时通过镜子的
是见过的无非就是浓做时会用到的那些间的私昵称但在背和
还有几个当时没看到的词像「烂婊子」、「贱奴」、「壶」、「傻
屄」这些字眼明显带着格的鄙视和轻贱算不是什么称了

　　发完图片崔志良又发来一段话：「你看看清楚你自己是什么东西！就是一
堆被玩的！你这种烂婊子除了被以外本没什么存在价值！以
后别他再来烦我！也别以为能把我怎么样！清楚自己的本质好好做你的贱
婊子！别再费感和脑筋去东西了！」

　　原本已经勉强压去的烦心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施梦萦恼地回拨电
话连着两次都被挂断再打第三次听到「你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之
后一刻钟里她又试着打了四次对方一直在「保持通话」施梦萦知道她的号
码可能又被拉黑了

　　临班前这顿辱骂令施梦萦羞怒伤心又无发泄自然更加了她晚要去
酒吧的心思一班她随便找家店垫了垫肚子随后就直奔这几常去的酒
吧今晚她喝得又多又隐隐定了必须找个一的决心甚
至想无论是否顺眼谁第一个过来和她说话她就跟谁去开房

　　偏偏不遂愿在她决心坚定的这个晚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任何
找她搭讪狂蜂蝶似乎都回家休息了施梦萦像个傻子似地枯坐了半个晚
居然没遇一个对她有想法的这施梦萦可郁闷了要说主动出击猎食
她的段位终究还没那么高该怎么做该找什么样的她本一无所知总不能
让她站到吧台喊：「今晚老想被谁有兴趣来报名！」

　　七点多就到了酒吧满心躁动不安地待了两个多时施梦萦终于被磨光最
后一点耐心喝杯中残酒昏沉沉走出酒吧了辆出租车回家不知道车子
是不是刚换过内饰劣质皮革的浓重熏得她直胃司机不知是有急事还是
心不好又或者脆是个新手技术欠佳一路飞驰又开得不稳施梦萦坐在
车被颠得东摇西晃脑袋和胃都被甩得无比难要不是竭控制恐怕就直
接吐在车了

　　终于了车施梦萦步走区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停地咽
她知道自己已经接近忍耐极限呕吐在所难免但至少要坚持回家再吐现在才
晚九点多沿街店面、行道的果摊、摊、保安值班房、区里的
卖部到灯火通明区正门内外来往施梦萦实在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
把自己得那么狼狈

　　可她终究没能忍住匆匆向前冲过两排楼拐了一个弯眼看离自己住的那
幢楼还有约五十米距离施梦萦再也无法遏制呕吐的望无地跪倒在地
扶着路旁坛的边缘对着杂的绿草地吐特吐起来

　　这一吐几乎把胆都吐出来了施梦萦久久地跪着难以起扑面而来
的呕吐物的令愈发作呕她挣扎了好几次始终无变换姿势一方面是
因为酒后晕眩另一方面则是吐了胃里部分东西脚已经了

　　突然一只强有的手托住了她的左肘稳稳地将她扶起来

　　扭脸看去出现在眼前的是董德有那张老脸

　　「施你怎么了？喝醉了？」董德有好像很关心地问东问西

　　施梦萦满酸涩不想开茫然地点点

　　「你现在能走吗？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谢谢！」施梦萦推开董德有的手想要挣扎着走回家可能是因为
蹲跪了太久发麻一步迈出脚却像踩着棉整个就这么栽倒了
幸亏董德有就在旁一把将她抱个满怀

　　「唉你看你都走不稳了这边路灯了黑乎乎的摔了怎么办？等会还
要楼你一个走不了的我送你吧」见施梦萦还有推辞的意思董德有又
补了一句「在这里拉拉扯扯也不好看还是走吧」

　　施梦萦的脑子虽然晕乎乎的但也明白现在自己被这老子抱在怀里的样子
肯定很不好看在这里推让纠缠久了真被路过的看到也尴尬的索就
默认董德有送她回家的建议

　　两挨挨蹭蹭地并肩走着说是搀扶其实董德有基本就一直着她好
不容易楼回到家里施梦萦一坐到客厅沙发地喘着

　　这房子面积不客厅和餐厅是合一的餐桌就在离茶几两米外的位置董
德有在餐桌旁找了把椅子坐施梦萦对他视而不见并没有急于将他赶走倒
像是没意识到屋子里还有这么一个似的尽管看去像是被忽略了董德有却
并不生而添了几分欣喜

　　似乎今晚有那么一点点机会

　　之前的两个时董德有和几个牌友一直在打麻将他们玩牌通常会直到后
半不会这么早散局他之所以离开牌桌只是因为恰好烟完了同桌有一
个是老一个老子不烟剩那一个袋里只剩一个皱巴巴的烟盒孤零
零地装着两支烟董德有不想再瓜分他残留的这点存货就准备回自家卖部拿
包烟没想到半路巧遇施梦萦

　　他对租自家房的这个美房客垂涎已久次机缘巧合地了她一次一晃
已过去了半年自那次之后董德有再没得到过半点机会说实话他早已灰
心丧不抱任何奢望

　　谁能想到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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