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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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7-16

作者:空里流霜
字数:5399
2018/07/16

第一章毕业骊歌

  一腔悲愤火满纸荒唐言

  未见盗跖哀哪来星光眼

  秋年年至姑山时时远

  旅此间世得鱼争忘荃

            ——林慕予《有鱼录》

  对林慕予来说细数起来自己离开中学已经七个年从18到25岁
忆时而狂地涌来又突然间只剩片段不过这时的她必须要集中
为马就该自己场了

  主持:「晚会的一个节目由我们的系、才、诗、单贵族林慕
予同学来给家演唱《长亭外》!据说这首歌经过我们才自己重新谱词
分值得期待!接来请诗场!」

  「才」的称谓让林的眉略微一皱但毕业前的告别晚会家都默认了
可以放肆一林努让自己做出笑的轻松状态前台:「现在我真的
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这几年真的很感谢各位同学的陪伴来这首歌先给
为我们一起走过的岁月也为家每个的美好前程——」

              秋风晚蝉鸣寒

               惜别杨柳岸

              美酒长歌烂漫

               振起孤帆

              佳俏好

               有泪莫轻弹

              四海纵横我所愿

               醒来艳

  这个节目是林被迫准备的因为毕业晚会每个都要参加不能例外
本就是一首送别的歌自己改改歌词也算是对了这么多年才的一点回报吧
毕业前一切都可以不一样

  晚会的举办地点是在外租赁的一间很的酒店包房当自己的节目结束后
林回到自己的座位此时她已无意继续欣赏面的节目她慢慢啜吸着葡萄酒
在一片众生的喧哗中那些宣泄的、流淌的、飞窜的是过往无数思绪的流转—
—而今这一切即将消散在校时间仅仅剩半个月故事即将成为怀念如泡沫
迸裂的一瞬间就是那群现在所享着的状态来把自己的对过去的回忆和思
念、对未来的恐惧和不安统统掩藏在当娱乐的疯狂中

  霓虹灯旋转的速度越来越灯光也越来越炫目林慕予逐渐意识到这是酒
在起作用不过她并不在乎后来她记得几个好心的生把她扶了车
来是晚会终于结束了「醒来的时候就应该在宿舍里了吧面对又一个平凡无
奇的明的太呵」她想伴随着离的意识林慕予着了

  「林同学原谅我们只能把你吵醒」一个声音说

  「希望你理解我们都是你的粉丝」另一个声音说

  「真的很对不起但我们谋划好久了而且我们相信你不会介意

  第三个声音说

  林感觉自己被摇醒恍惚中被几个扶着站了起来一堵墙手腕脚腕
了什么东西而站立的姿势也让她开始恢复自主意识只不过现在酒
仍然没有褪去但她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毕竟自己一向是如此冷静的

  林慕予瞪视着眼前的三——每个都戴着一副墨镜围着一块黑布
就像漫画里那种一般意义的恐怖分子这副打扮让林的心里很想笑但理智却在
提醒她注意眼前的危险「在知道你们是谁之前就当你们是甲乙丙吧

  甲:「慕予同学请千万不要误认为自己会被伤害我们都是你的同学
然你可能并不认识我们

  乙:「作为你的粉丝原谅我们发自内心地喜欢你

  丙:「我们都确信这世界没有比我们更理解你、更理解你的意义但还是
请原谅我们的这种见面方式

  林的心里觉得很好笑明明自己被绑了起来三个却在你一言我一语鼓吹
对自己的看看自己被展开绑住的双臂这怎么也不像粉丝对偶像做的事

  甲:「为了证明我们粉丝份的真实来由我朗诵林慕予同学代表作
品《雨赋》的段落雨乎哉如漆如涂——』」

  那背诵是自己早在中学时写的而且只发博客好友群中并未此时
一个词掠过林慕予的脑海:黑粉

  乙:「林同学见笑了我们这样做只是要表明自己真的喜欢你顺便缓解一
张的至于我们今的目的那个还是你来说吧(推推丙)

  丙:「我们咳咳我们是准备在毕业临别之前把你全套的服拿去作纪念!」

  「新的服我们已经备好了你不必担心走的时候没有服穿」墨镜
甲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此时林的四肢被固定在墙面两手举顶宛如像的姿态似是在与她
一向不妥协的个形成鲜明的映衬仍在内发酵的酒让她的脸颊有些略红

  现在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所遭遇的绝不是在这个凡俗的间世正常状态所能遇到

  的事

  林的心里发出一声轻笑:「哈」对她来说世间万物没有什么不可以面对
除去这个时常可笑的世间本一时间不安兴奋林慕予不知道到底
哪种绪应该成为主导或许哪种都不可能不过她知道自己这次可能会彻底完


  「不同意!」林慕予说话了(「这次豁出去了」)脸红彤彤的她自己
也无法判断是因为羞耻还是出于酒的余威

  乙:「原谅作为粉丝的苦衷实在是因为太喜欢你不瞒你说我们已经决
定把你的服从内到外集为一套每一年换一个来保管

  「变态!」如果不是酒正常状态的林慕予绝对不会这么说

  甲使了个眼三个齐齐地给被绑在墙的林慕予同学鞠了一躬这在林
眼中有如犹如饿狼分前的坚决让林的涌起一阵寒意意识地瞅瞅自
己的一秒钟也许它们就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对林来说自己唯一的一次恋发生在几年前不过几乎什么都没做就分手
林就是这样一个内心感世界极其丰富的在她看来现实的感世界就
算相对完美最终也只会以失望收场更何况那瘪的现实——和那些与自己
本不同的往简直是自寻伤害相比之单调现实遭遇却给自己提供了无数
幻想的可能为此几个了解她的朋友经常调侃她是柏拉图式的恋的重症患者

  每当遭到这种话她便用自己所掌的她们的把柄向对方发起而今
这种一向被幻想营造起的满足似乎即将在眼前变故前遭到海啸般的挑战

  此时倒是慕予打破了沉默:「来不是要服吗来扒光我!」

  林的脸颊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这次冲而出且严重与自己沉
稳个不符的话后的岁月林每次想起来都会脸红心跳外加想好久

  如果要分析此时的心理林觉得自己恐怕要写一篇比自己硕士论文更长的文


 然而事的发展却没有留给自己任何可以来思考的时间——眼前的三个蒙面

  客如心照不宣一起围前来净利落地掉了慕予所有的并把慕
予的手脚重新固定在墙——这是才第一次展现在世面前

  发生这一切的时候林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感觉自己似乎不得不放任这一
切发生又扭动着躯做着本能的而就在一瞬间之后她已经发现自己
于全状态露得毫无保留

  「对自己的子秀感觉如何的林同学?」

  林慕予忙并拢双试图掩住私慌张中却又发现自己的房毫无疑问地
立在外她绝望地闭了眼睛偏向一侧广心如渊薮低调
这些词用来形容常的林慕予恰如其分——然而此时「一定不要被看到」
这是她内心唯一的想法

  对甲乙丙而言眼前无疑是世间最美丽的景——梦寐以求的诗完美的
以及脸羞愤的表像一个急着遮羞的手足无措的

  「原来才是长这样的

  「虽然文笔、思想都与常不同不过单看除了材完美也没有什
么不同嘛

  「对看起来她也是会不过应该不会给我们看吧

  听到这些话的慕予恨不得即刻她的牙齿咬着她想睁开眼睛对
羞辱做出愤恨的表但旋即看到自己的便连忙又闭眼睛
中间却仍然露出黑的一簇

  「看我们的慕予好害羞『」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现在才是把自己名字的姿态呈现出来吧!「

  「『慕予』本意就是『我』吧你起这名字本来就是让别你吧一直
藏在服里怎么让像现在这样被光别才能好好你吧!」

  在这种状态识破了自己名字的出林更加羞愧难当同时闪过
一丝微概是第一次露在外的生理

  「哎呀看到我们崇拜的慕予同学这么难堪真的非常不忍自己把内
穿」甲欺到无助的慕予罩和内放在她的脚并解开了林脚
和左手的只留右手还在墙壁固定着

  林慕予当然很清楚对方可不是真心替她着想只是想看自己手忙脚穿内
的模样况且就算穿来停留在自己的时间也绝对是值得商榷
「既然你们这么想看我就偏要做给你们看!」

  林决定先穿捡拾本来就很但更难堪的是本来部这
时却要随着躯一起林知道这将成为最的看点部倒还好些只需让
继续分成x 状来降低重心——这是一个平林被打也不会
做的卖萌的姿势甲乙丙在一旁观赏地心澎湃

  罩已经很费劲了则更具技术最好的办法是先把双脚踏
的两个然后再用左手把内这样双可以不必分开
低了甲乙丙的观赏空间智商120+的林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你们不就是想看
我分我偏要做给你们看!」林仿佛是在跟自己赌了一

  林装作没有想到那种不走光的方法她左手拾起内就像平时沐洗过后那
将内拿在然后右脚站立几乎抬起90度但此时却出了问题—
—眼见左脚终于即将但因为右手被缚失去平衡本来垂直
的左只好向左偏斜避免摔倒于是在这一瞬间阴户全然失去了保护敞开在甲
乙丙的面前瞬间甲乙丙同时发出一声轻叹林慕予一阵羞愤内心一时要哭
了出来

  历经万难终于穿这时至少不用继续着双眼睛也可以暂时睁开
对三怒目以示而林这时又听到对方笑的调侃:「慕予同学真不愧是才
只用一只手就把罩内都穿了耶

  「不过就算是才似乎也害怕自己的阴户被看到这点跟普通孩一样


  「边的两位你们也太肤浅吧怎么能和普通一样普通被看
到只会拿手去遮我们的才却只是在危急时刻也绝不放弃优雅
懂不懂

  听到这些调侃林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动:「你们如果想杀掉本才
被砍掉本才一样会流掉!如果你们现在决意强本才本才
一定也会像常那样生出宝宝来!请你们不要再侮辱我了你们到底想怎样?!」

  面对目光如炬的林慕予却仍不改调侃的语:「咦慕予同学不要误
我们只不过怀着一颗仰慕之心想知道你那举世无双的独特之究竟来自哪
因为在你的外我们实在找不到答案所以我们只好委屈你好让
我们在内部一探究竟了这点你俩找到答案了没?」

  「还没找到不过我觉得可能才都集中在两颗面吧否则怎么会这
么又又圆

  「我以为林同学的才并不在她最圆的地方而在她最平的地方
是我们慕予才

  「哎呀可惜这两嫌疑地点现在又全被物遮住了为了我们的科学实证
林同学只好再委屈你了」说完甲走到林的三两除去了林刚穿
好的内

  「」林慕予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急忙再度自己的双

  「哇没想到我们沉静如的林同学竟然也会发出这么可的声音对了
林同学才的位置你现在有谱了没?」

  「我借虚静玄览之法探知才就在她球内

  「不对我凭鹜心游之功探知才在她平平的

  「哎呀怎么又有不同意见?那么林同学你觉得到底是在哪里?」

  闭着眼睛绷着林说:「你们这群这群变态、虐待狂、——不
不要!」

  「渣」字尚未出林的耳边响起了「咔嚓」——照相的声音林已经顾不
得看到自己起的睁开眼睛:「你们你们不可以这样绝对不行
要这样

  「慕予同学请不要怀疑我们的动机和你一样我们是坚定的道主义者
不会做任何损害你名誉的事只不过这是永远珍藏你影像的唯一方式

  林:「唔

  另一个说:「你这么说太见外了吧我看还是把照片发到会所的若兰居
这么美丽的再配几首林慕予同学的原创诗歌点击一定多到爆

  「喂这样不好吧慕予同学会伤的」第三个表示

  「不会的你不了解慕予同学是什么样的这种牺牲一自己造福亿万
民的事她绝对会支持的况且这也不能做牺牲而是自我价值的一种实现
方式

  「赞成让自己不露脸的露对生本来就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实在
不行我们可以在脸加码

  如果说生的崩溃一般是从神到那么生的崩溃更多是从
然而面对甲乙丙在神领域的狂轰滥炸林慕予展示出她不同常的一面
——她的双不再得那么也露出平可见的淡然笑容:「那么
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其实这句话才是林慕予最后的努从刚才开始林就一直在神领域和
自己逐渐灼抗争她本来就是一个对语言悟极强感又无比细腻的
再加又酒做帮凶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随时有缴械的可能而这种突然
表现出来的镇静正是林夺回主动权的最后挣扎

  只可惜这次林慕予却棋逢对手一愣过后她的想法被识破了

  「当然可以美丽的慕予同学」一边说着甲笑地走了过来随手解
开了林仅存的右手的桎梏而在一刻甲猛然将全的林慕予抱在怀里
到了林慕予的

  林:「唔

  被抱住的林犹如一只在惊涛骇中翻滚的从双再到趾尖
的肌肤摩再对方糙的遭遇的致命一击更是摧毁了自己最
后的神防线这一触电般的麻苏从一直穿到林慕予感到自己
间有一种急薄而出的这种感超越了任何理在吸引、鼓励、
威胁、引、命令着自己就像海妖壬的歌声放弃来把自己的
只不过与奥德修斯不同的是如今没有任何绳索来阻止林慕予做投海的
决定

  林慕予想要地抱住对方却只感觉自己的越见松她倒在了对方
的怀里

  附:台北的你作者:林慕予

               雨裹着你

              走出我的记忆

              终于模糊了面容

              思念刻骨铭心

              淅淅沥沥淅淅

               台北的雨

              你驾白云同来

              又随雨而去

              我知道你的

           如今正舞蹈在一片云的森林

              着织的霓裳

               看空中的雨

           南归的车票载不动悠长的思绪

            任心弦崩断在飞驰的车壁

           有限的时化作无限的距离

                我终于

             终于台北的地理

         在雨中将愁绪熔化成一朵燃烧如茉莉

             打开手掌将地赋予

            但不要它冲破惨淡的乌云

                我终于

            终于火焰里的愁绪

            台北的细雨喘息着

              淅淅沥沥淅淅

              指尖凝固在南方

               双眸却散逸

  终于终于

               终于我

             终于台北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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