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诗系情】45

   不然他会觉得这辈子都对阿娟有所亏欠

    高级跑车开起来平稳而流畅除了班时间在中部地区略为车以外一直

    到高雄都可以风驰电掣了流道他先到西子湾欣赏最后一道彩霞、顺便了

    点东西当晚餐其实更主要的是他必须先平静一如果见不着当然简单许多

    但若是能够当对面时他又该如何？总不能这样莫名其妙的专程跑来然后

    随便说两句就扬长而去吧？这次可是任何一颗心灵都有着再也不可承之重

    先把自己的心理建设好以后杜立能才转向港无星无月的空一遍灰濛

    濛他并没有确切的地址只能凭藉记忆里的印象图索骥阿娟说过的每个部

    份都都依稀记得但随而出的门牌号码他却没有听清楚、也不曾再问或拿笔写

    来如今懊悔於事无补所以他只能依靠坚定不移的信念相信自己必定能够

    找到那栋早晚会出现的房屋因为那位从未有过一丝抱怨的傻孩说过：「我家

    那一带都是新社区居民不会很複杂加我父都是务员所以只要你真想

    找就笃定会找得到」

    是的！今晚我一定要找到就算是一份两未曾议定的誓约吧只要能走在

    你生长过的土地不管能否门铃这一都弥足珍贵、也绝对值得永铭於

    心！就凭着这信念和能够想起来的每一条线索他一条街又一条街的逢必问

    甚至还过十几家的门铃后来有位老先生告诉他：「你可能错方向了三条

    街外靠近造船厂那边也有个新社区住户不多但部份居民都是务员你想

    找的或许是在那边」

    没错印象中阿娟好像说过住家附近有修船厂或废铁厂之类的建筑物而且

    靠近那都是荒地并没有住家所以感觉方向似乎是正确的因此这次他没

    有车去挨家挨户的打听而是先开车在附近绕了两、三圈然后才在看起来最

    像是目的地的那条横巷将车泊好他站在没有尽的巷打量环境右侧是四、

    五条直巷都是前门对后背的四层楼寓只有左边这一排是一路到底的楼中楼

    式洋房虽然亦是连栋建筑但明显比对面那些寓高档且美观许多在往更

    左边望过去至少两百米内都是乾涸的黄土荒地接着便是一遍工厂模样的铁

    皮屋顶假如再极目望去灰濛濛地幕隐约有着海港的息

    应该就是这里了！如果不是的话杜立能唯一的办法就是马路去敲锣打

    鼓不过这是新兴住宅区九点刚过便已静悄悄地杳无迹他开始从第一盏

    路灯沿途搜寻门牌单号、不是２１就是２５但是此可能只有一排建物的

    缘故所以并没有双号建物矗立在对面而是依序顺编去所以他的目标便是

    第２１间房舍

    过於稀少的路灯使整条长巷看起来有些昏暗幸好高雄是全年照充足的亚

    带候否则一定会变得而阴森不过每户家前面的红墙仍清晰可见

    但２１号两户一栋的楼中楼都没点灯因此他只好再往走到一个目标

    这次２５号有应门可是在一问三不知之只得作罢然而杜立能并不灰心

    因为类的心电感应有时很微妙这会他就像忽然闻到了阿娟久违的息一般

    所以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定决心以后他开始从１０号逐户门铃这次不管是单双号或楼楼

    也无论屋内有没有亮着灯火他就是执意要问个清楚只要阿娟曾经在这里

    生活过总该有左邻右舍会知道她的存在吧？所以尽管连了好几次闭门羹、背

    部也淌流着汗但是他仍意志坚决就算２１号两层楼都无应门不过

    他的眼光随时都在关注屋内是否会出现动静

    一直巡回到３０号还是不得要领所以他只好又走回２１号门前在站立了

    片刻之后他再一次踏乾净而狭的玄关屋内依旧一遍漆黑不过他仍然了

    三次电铃等待过后的答案并未曾改变不过他虽然退到了屋簷的阴影面但

    心中还是有所期待至少可以找个路过的邻居打探一？也许真是皇不负苦

    心就在他有点黯然神伤之际忽然有个的声音平缓而温柔地问道：「请

    问你究竟要找谁？隔壁已经搬走没有住了」

    ２２号楼之前出来应门的是个中年子态度冷淡不过这回站在铁门后

    面的模样切了许多因此杜立能连忙靠向前去说道：「对不起打扰你们

    了我是来找陈文娟请问您认识她吗？」

    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静静凝视了他一眼以后才问道：「你要找

    为什么会没有住址？这样到门铃家当然会对你提高戒心」

    知道自己的唐突很难解释清楚所以杜立能只能一迳地赔着罪说：「真不好

    意思因为我把她的地址了才会这样叨扰家加我刚从台北赶路来

    生地不熟因此冒昧之还请海涵」

    中年依然站在门后不过脸已经缓和许多她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再

    次问道：「你说的陈文娟约莫几岁、你这么固执一定要找到她是有什么急事吗？」

    只要对方肯发问就表示不会没消息所以杜立能马应道：「陈差不多

    二十三、四岁我们是在台北认识的她的双好像都是务员并不是本地

    应该是随着父调职才搬到高雄来的」

    讯息应该是正确的因为已然推开铁门走出来说道：「你想找的应该是

    陈先生的其实她都在外县市班很少回来我也只见过一、两次而已

    但是最近她已经嫁到台中所以她的双也跟着搬离这听说他们已经准备把

    这房子卖掉」

    原来是嫁到台中不过『最近』两个字听起来有些奇怪因为阿娟结婚应该

    就是这两、三的事为了避免错误煞星赶补充着说：「她要结婚我知道

    其实我今来就是要给她一份迟来的祝福因为她离开台北时很匆促所以我来

    不及准备礼物；对了她父是都在担任教职吗？」

    的表有点迟疑像是思考过什么以后才回答道：「她是国中老师、

    不过父是在调查局班两都还未退休但是应该都请调到别了；倒是有

    件事我想问你你怎会现在才赶来补送礼物？难道她没喜帖给你、或是告诉你

    确切的结婚期？」

    说要送礼只是藉但为何要跑这一趟恐怕杜立能自己也说不出个理由他

    只知道不来走这一遭他可能一辈子内心都会感到有所亏欠与遗憾因此他就

    一路飙了来现在面对的问题他只好如实以告：「她只告诉我要回来结婚、

    也没说是哪要过门加我也忘了问后来我愈想愈不对所以才想要亡羊补

    牢不过看样子我是迟到了」

    这次好像心瞭然她露出切的笑容安着说：「迟到了没关系心

    意到了就好我想陈若是知道你特地跑了这一趟应该会很高兴、也一定能感

    到你的祝福；要不然这样好了你是否能留姓名这样她或她的家回来

    理这间房产时我便可以帮你转告」

    杜立能留了姓名告别时还向地一鞠躬他晓得有些话对方言

    又止但无论是基於任何原因应该都是站在想要保护阿娟的立场吧？其实这个

    没有结果的场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既不能忘掉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位、

    又怎么可能把港这位带回家去？所以走了也好凡必有归宿尽管灰暗的

    空有着无尽的伤感不过两生命曾经碰撞出的火亦足以回终生了因此就

    把这位永远珍藏在心灵吧

    「再见阿娟这辈子一定要幸福！」在车子驶离巷的那一刻杜立能终

    於在心里说出了这句号但是当他在高速高路瞧见台中的指标时忍不住还是把

    车开了流道现在这已是阿娟展开新生活的城市所以就到逛逛也好

    虽然不知道伊在那扇窗户后面可是一想像她抱着那只宠物梦乡的甜

    美模样中港路的星光不免让有些心碎

    中台湾的空比较晴朗浮云皎月一路伴随着法拉利在市区钻来绕去有好

    几次杜立能甚至冲动到想跳车喊阿娟的名字但是就算把伊了出来又能

    如何？难以宣泄的心只能用怒吼的引擎来取代至少蹓躂了一个多时他才在

    警车的追逐飙回高速路尽管几分钟之后便没追兵可是沉静来的心

    而更为阴暗而也直到此刻他才彻底悟到～～真正的离别是种连灵都会发出

    悲鸣的绝望和伤心

    也许该出发去寻找竺勃才对？回来以后杜立能陷了一连串的沉思当中但

    究竟是要清楚生活的目标或生命的目的就连他自己都还一片模糊所以尽管

    在一群又一群的江湖兄弟簇拥之可是却无发觉他在亟思转型、也就是他想

    要改变目前的生活方式在对读学并不衷、等伍却一直等不到召集令的状

    况当中心的苦闷可想而知然而聪明总会为生命找到出路所以某一的

    傍晚他先和父坐来了顿心的晚餐然后再拨了通电话给道伯两个

    约好当晚九点在山的别墅碰面喝茶

    那一老少两个聊到亮才结束不过消息被压了一星期才释放出来杜

    立能申请提前伍已经获准而且再五就要到新兵训练基地去报到这件事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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