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荣光(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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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P>    作者:steveshulala

    字数:825

    台北居住在这个城市已经十多年了始终难以建立感或许是疏离

    或许是冷漠

    这里是一个荒原不论是感抑或是心理

    我是一个医师在医学中心工作

    套用现在的说法在这座巨的白巨塔里只是个鲁蛇

    每面对的是满手的病各种病和承着病

    医院是一个极端矛盾极端却又极端茫然的地方

    充满着像无苍蝇一般的不知何去何从

    不只是患者医护员也时常徬徨不论是在医疗生活或是感

    这里的们彷彿在十字路肩而过随即又分离

    在这里要说的是那些年的

    以及那些年在这个巨的十字路和我而过的

    毕竟已经是十年以的往事有些模糊只拣重要的说也算是留个想念

    约莫十年前刚来到这间医院职务调动

    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虽然空有一知识却常在不同的行政流程和工作规

    定里打转

    我和慧姊的相遇在加护病房

    那是一个正由炎转为秋凉病房外的夕斜斜洒病房走道

    把影拉得细长的傍晚

    我现在还记得我推着沉重的超音波缓缓走病室

    在患者的右行肋膜放

    「你新来的喔没看过你」

    慧姊是该位的护理师一面递过纸胶协助固定一面说

    「是这个月刚报到生地不熟饭都不知道去哪

    我不好意思的答黄澄澄的肋膜针缓缓流出收集瓶

    在慧姊的协助总算是把检验单开好完成採检

    似乎全中华民国的医院都有个共同点超烂的电脑系统

    慧姊是我第一个认识的护理师在接来的子里

    似乎事都少不了她的提点看来当时的我真的很鲁

    慧姊是南部和我一样离乡背井

    不同的是慧姊已经有了十年的工作经验年龄长我五岁

    临的经验也比我这个还没拿到专科的鲁蛇多了五六年

    她有着一双丹凤眼白皙的鹅蛋脸和秀的鼻樑十足是个韩风美

    工作时总是将她的长发紮成发髻手脚俐落令我好生佩服

    或许是保养得宜常常有其他护理师开玩笑说慧姊看起来比我多了

    的确当年流行的框眼镜班后的她十足像个学生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我换到了另一个病房

    某个值班的晚当我将一个急心肌梗的患者推心导管室了贩卖

    机的咖啡

    坐在走道旁的椅子休息时务机响了

    「徐~医~师有值班吗要不要一起去顿饭?」

   时间我没应过来还沉默了两秒那个年代诈骗集团还相当盛行

    「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那爆出笑声原来是慧姊

    「你不是说不知道要去哪里饭吗?姊姊带你去吧!」

    不久前台北的东北边还是一片垃圾山直美丽华

    彷彿是从垃圾山里蜕变而出的后高耸的摩轮在当时曾造成一抢搭

    风

    时节已是当年的台北来的特早

    慧姊穿了一件鹅黄的风内搭白针织衫和酒红及膝仍然是黑

    的框眼镜

    披肩的长发挑染成浅褐落落方的实在像是活十足的

    已经不记得当时的是什么了但是慧姊美丽修长的形直到现在还令我难

    忘

    「怎么会想到找我?」

    完饭我们一起走在当年正施工中的文湖线捷运工地旁

    顺着路一直走车医院

    只因为当时本鲁连辆机车都没有有辆机车记得是一个月后的事

    「因为你看起来很孤单嘛生地不熟的又有点呆呆的」她说

    「谁呆呆的你才是吼」

    「欸~我哪有呆呆的不过不说都不知道你比我耶」

    「哈老牛草会不好意思了吧」我调侃她

    其实私底我很喜欢开她玩笑也喜欢看她鼓鼓的样子

    「你说什么~明明就是你长得太老~」她伸手揪住我的耳朵

    「好啦~是我老草」我的耳朵转了一圈好像来了

    印象中这是唯一一次被慧姊揪耳朵

    慧姊的手在晚秋的风里显得冰凉指尖的温度透过耳垂伴随显得格

    外

    台北的冬很冷或许因为这样之间的距离有时候会突然拉近

    说不定是望互相依偎的温暖吧

    之后我与慧姊一有空就会出去个饭偶尔看看电影

    不久台北的冬来了本鲁也买了生第一台机车一西西好牵好停

    自作聪明的多买了一顶安全帽一红一蓝用意自在不言中

    慧姊也没多问拿起蓝的马为己有因为她说她喜欢蓝我只好戴

    红

    生总有许多转折每当帝关起了你一扇门祂势必会为你开启另一扇窗

    隆冬十二月的某一宿舍告停二十四

    家纷纷抢佔医院值班室的浴室傍晚正当我端着脸盆从值班室洗

    完澡

    准备班时慧姊传来简讯

    『宿舍停我想去外面洗不过自己去好奇怪

    刹那间发还滴着的我彷彿看见王建民在联盟的投手丘投出第一

    球

    时速九十九英里的伸卡球

    话说本鲁虽然鲁也是在医学院走跳过对於打击率还是有自信

    『是喔难怪今值班室爆满本抢不到洗澡间我是可以陪你去啦』

    -

    2

    今慧姊白班接班完后约莫是午四点半

    我们

    2

    约在医院的停车场接近五点时她来了

    一样的米黄裹得搭配一条的围巾

    接近晚餐时间我们便驱车前往饶河依稀记得当时飘着像雾一般的

    细雨

    我们把车子停在松山慈佑旁的巷子里一起去排胡椒饼

    或许是有点或许是尴尬一种奇妙的氛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我们没有

    胡椒饼是饶河市着名的直至今每每经过饶河街

    还是会想起和慧姊一起排胡椒饼时的悸动

    之后我学习到

    约会时找老店有个好约会的忆会随着店铺一直保存很久很久

    完晚餐我们一起漫步在饶河街附近的巷子里那时没有捷运不像

    现在这么拥挤

    松山线捷运通车前的饶河街保存着老台北的剪影跨过松山车站来到五分

    埔

    霎时有种时光倒流的怀旧感

    手不知从何时起牵在了一起

    慧姊的手不手指细细长长的带有点糙感

    十多年的护理工作洗手数十次的痕迹刻划在她的掌心

    「好冷喔」散步了一阵子慧姊首先打破沉默

    「对你的手好冰」我用两只手包裹住慧姊的左手一边答

    「找个地方洗一洗澡宿舍休息吧」她缩手放了风

    饶河市隔街是八德路当时的八德路建筑新旧杂陈

    我们选了一间看起来乾乾净净的旅馆房休息

    四元三个那真是个美好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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