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庙会舞娘

！」
　　话声甫落这群便心领神会地在米妮的面前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
　　虽说米妮内心早已做好完善的心理建设再加已经有许多场全祼演出的
经验照理来讲她应该可以做到视若无睹的境界才对；然而每当她面对台
那无数双充满的猥亵目光时她总会涌起强烈的耻辱感
　　尽管内心万分无奈但为了让表演可以顺利行她不得不尽克制内心的
羞赧尽量刻意忽略台无数双龌龊眼神然后以她夸张的肢动作及特有的拖
尾音唱腔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好不容易又唱又跳的演唱完这首歌她随即走到舞台旁飞披起一块粉红
的透明薄纱披风
　　在此同时那曲《掉》最后的尾音戛然而止而重金属的电音舞曲立即随
之而起；随后只见米妮随着电子舞曲的强烈节拍走向舞台正中央矗立的一
钢管随后围绕银白钢柱方的扭摆跳起了狼们期待已久的祼钢
管秀
　　顷刻间台全祼孩舞动轻柔薄纱披风时露出了时隐时现的旖旎光
与台烈的哨好声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充满的诡异氛围
　　没多久米妮卖扭动惹火的躯将观众的绪撩拨至一定程度后她忽
然将披风前端的细绳系于脖子接着就不断绕走着那将近三尺高如手
臂的银钢管并且极扭动舞出让心难耐的撩风
　　的氛围随着她撩的舞姿持续升；片刻之后她就在众灼的期
盼目光有如一只手灵活的猴般迅速爬了钢管的顶端然后一手住
管顶一脚住管同时放开另一只手脚顿时呈现出类似「匹」字的形
接着就这么定在约一层楼高的半空中有如一面旌旗似的迎着台北盆地闷
的风轻轻摇曳着
　　如此一来她这「坦露」无任何布料遮掩的撩光无论是路过的
车辆匆匆而行的路及台的观众都能毫无遗漏地尽收眼底
　　这时台一名土族成员忽然用手肘碰了碰旁的同好低声说道：「欸
欸欸你们看米妮的面真的没没耶！而且她好好像还有些
的」
　　「哇！真的没耶！靠！今晚如果没有找她消火我的巴一定顶到
亮」
　　「最好是这样啦！不过话说回来米妮真的可以带出场吗？」
　　这时一名戴着银白镜框眼镜长相斯文帅可是里却叨了烟
半穿着一件黑的短袖运动Ｔ恤半穿着直筒牛仔格看起来有些瘦
弱的年轻子忽然挤到群中
　　尽管家对他的行为略感不满不过一看到他那充满的眼神这些也
就不跟他计较了这时只见他有意无意地扫了台一眼后便向周围的群低
声说：「嘿嘿我跟你们说我刚好认识那个阿彭仔如果你们有那个意思的
话我待会会可以和他『乔』一看可不可以约米妮出去宵嗯我
待会如果能顺利约她出来有没有想参一脚？」
　　「真的假的？嘿嘿如果你真的可以乔到那我第一个报名」
　　当台那些不怀好意的土族们聚在一起看着舞台的赤孩有一句
没一句的私语闲聊时台的孩忽然轻扭柳然后就保持着「匹」字
形随即在离心的作用宛若一名不心落凡尘的仙子又像是音乐盒
的芭蕾偶般沿着那银的不锈钢管缓缓盘旋而降
　　顷刻间徐徐吹拂的沁凉晚风拂起了孩那件轻柔的透明薄纱披风
以至于她完全不加遮掩的赤形就这么剌剌地呈现在众中眼底；而她肚脐
眼的银白流苏肚环与后的墨绿倒三角形图腾青在聚光灯强烈光
源投一白一绿的互环绕着有如两道炫目的传送阵光圈般将这感美
艳的赤仙子从清纯无秽的仙境传送到这浊纷陈的红尘俗世中
　　孩的举止令台的观众看得目瞪呆令他们就这么傻楞楞地看着心目
中的仙子从而降；而喧嚣的马路此刻除了舞台正播放节奏强烈的电子舞
曲、呼啸而过的汽机车引擎声以及驾驶心烦不耐胡鸣的喇叭声外舞
台的观众们仿佛全静谧的结界般全都张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寂静的氛围持续片刻终于在米妮沿着钢管旋降至一尺半时仿佛因一时
失手般忽然松开了手变成只有一只脚住钢管支撑呈现脚的倒立
姿势朝地板迅速坠落时被不晓得从哪个角落冒出的惊呼声所打破
　　「──」急切的惊呼声甫落台随后便产生了巨动
　　剎时只见有的引颈眺望有的在一旁为孩一时失手捏一把冷汗但
更多的却是依旧叨着烟双手环冷眼静观其变
　　短暂的动过后只见孩依然面带微笑另一只脚立即住钢管迅速止
住了急速坠的赤祼躯
　　几名应比较的观众讶然片刻后才恍然悟！原来她刚才那仿佛「失
手」般的危险举止竟是特意施为的胆噱一时间几名看懂门道的内行
不为她这份过的胆量以及高超的钢管技巧喝一声：「好！」
　　米妮见自己耍出来的噱达到预期效果后便双手钢管然后就以这
脚的「倒挂金钩」姿势以盘旋而的方式缓缓落到地板
　　而这场令脸红心跳、呼吸急促的无遮火辣表演继续行约五分多钟后
一直待在舞台角落冷眼旁观同时还兼任警戒角的主持这时忽然拿起了
麦克风以亢奋的语对台说：「各位父老兄弟弟阿彭仔在此谨代
表『洪星康乐队』感谢各位特地来到这里欣赏我们为各位所安排的各项彩
节目」
　　主持说到这里震耳聋的音乐声已逐渐降低而在台舞动赤祼躯的
孩这时亦停了动作并且迅速回到舞台中央以那件透明薄纱披风稍微
遮掩不断流泄的光
　　这时只见主持走到她旁目不斜视地看着台说道：「在场的父老兄
弟们现在有没有觉得疲倦想觉？如果有的话我们活泼可又方的米妮
愿意帮各位『洗把脸』振奋您的神希望能给您带来好运待会想
搓几把的可以顺利胡到清一四喜；明一早还要做生意的一开店就有
源源不绝的客户订单门让您数钱数到手筋」
　　几个经常流连这种场合的内行一听到主持说出令振奋的「暗语」之
后纷纷掏出绿绿的钞票高举在半空中边摇晃着手里的纸钞边挤向舞台
边里还不停叨念着：「不枉恁爸在这里站这么久终于等到今的特别
节目了」
　　原本静候一旁专门负责警戒围事面目狰狞的工作员这时仿佛成了和
蔼可的门票收费员似的一个个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恐怖笑容迅速收那些
急鬼的金钱后就安排他们来到舞台旁边
　　站在舞台中央的米妮见状便知趣地踩着脚那双约三吋高的露趾高跟鞋
摇曳着那仿佛只堪盈的纤细肢一扭一摆的走到了舞台边
　　米妮在工作员示意对着排在最前面的急迅速蹲来随后便
着他的后脑朝她前那对高耸坚的中央用了去然后摇晃起她那
无布料遮掩的半
　　剎时急子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仿佛栽了一片雪白柔又带着几分
浓烈香同时杂着淋漓香汗的里
　　好的脸被孩用那对以拍打搓的摩方式「洗」了约
一分多钟后她一推开他的脑袋主持立即出声调侃：「这位『坐沙发、抢
香』的帅哥我们美丽可又方的米妮帮你洗过脸之后你的神有
没有好一点？」
　　「赞！」拔得筹的子马竖起了拇指「如果可以的话恁爸还想
她顺便帮我洗一！」
　　「？帅哥请问你想洗的是还是呀？」
　　主持语带双关的妙语一出立即引来旁哄堂的狂笑声
　　笑声未落一名年约四、五十岁正嚼着槟榔等待「洗脸」的中年却
急不可耐的抱怨道：「喂喂喂恁爸已经等很久了耶！米妮帮恁爸洗脸啦
我老还在家里等着我买晚餐回去咧！」
　　「噢～～原来这位哥保持饭前竟然还保持着先洗手洗脸的好习惯呀？
米妮既然这位」葛格「这么讲求卫生那你待会要帮他洗净一点喔！嗯
对了不晓得你今有没有准备『洗手』？」
　　不蔽的孩闻言当不由得为之一楞；直到她明白主持的暗示后
才轻咬一并刻意挤出虚伪的笑容嗲声嗲地说：「可是家今
准备得不多吶」
　　一些离孩比较近的听到她忽然冒出这句奇怪的言辞一时间竟不约而
同地皱起了眉
　　这时有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忍不住用手肘推搡着旁边的年轻
说：「欸李你知不知道」洗手「是什么东西？」
　　李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说道：「孟伯嗯我知道卖场有卖这种
东西它好像是一种不用就能把手洗净的」净手清洁剂「不过你看
那个米妮的辣一件服都没有刚才又在钢管爬爬还一直露奶
露本没有地方藏东西呀？所以我在想那个阿彭仔是不是又发明了什
么新招？」
　　「嗯有这个可能」孟叔说到这里目光不经意扫过舞台边忽然瞪
了眼睛指着舞台：「靠！原原来这就洗手！？」
　　众循着孟叔所指望去只见蹲在台那名不蔽的孩居然一手着
那名中年向她的部另一手则主动抓起他的手腕将他那黝黑
的中指了她的无
　　当子那长了茧的第一指节刚蜜剎那孩不自觉皱起了眉
同时发出了刻意压抑的闷声：「唔」
　　这份不服的感觉甫起她立即暗自咬了咬牙速换了几然后趁着
用吐之际一作地将那令自己感到微疼的手指直接她那微
的蜜里
　　米妮勉强挤出僵的笑容随后轻着的手将他的五手指一一在
自己面──那有如煮蛋表面的白细致的「白虎」几后才飞地
推开他的手接着又用部帮他草草「洗把脸」后立即起假装一时站不稳
般顺势向后退了几步藉此掩饰内心不断涌起的羞愤之
　　这时主持再次露出邪的暧昧笑容语带双关地问道：「这位哥
你对于米妮这么贴心的服务还觉得满意吗？」
　　甩了甩手边甩掉手指的边咧着笑道：「噢～～赞赞赞！有
够！值得恁爸多这五百元」
　　他说这句话时他的角已浮现一抹「终于得偿所望」的欢愉笑意
　　开了这个先例后面排队等着洗脸的狼们有些立刻向围事员加码
要求要米妮多加「洗手」服务而另一些则是不动如山依然照原先的约
定等待米妮帮他们「洗把脸」
　　且络的氛围持续了约十五分钟眼看再帮三洗完脸今的「特
别节目」就可以告一段落时那名先前与发生冲突被弟称做哥的子
忽然冲到舞台边以焦急的语说了句：「条子来了」后随即抓着米妮的手奋
一扯趁她重心不稳往跌落时顺势将她抱了舞台
　　在此同时那名不久前说要帮众狼「约米妮宵」鼻梁架着那副银白
镜框眼镜半穿着黑短袖运动Ｔ恤半则是直筒牛仔打扮的年轻
不知何时已排众而出并且匆匆抓起她的边披在她边挤开群
护送她飞钻马路旁的巷子里
　　于是乎米妮就在这群簇拥熟门熟路地在巷之中七绕八拐没多久
就从另一条街的巷钻出迅速钻早已在此等候接应的厢型车
　　那名长相斯文的年轻将米妮送车子后座后马钻副驾驶座对司
机喊了一声：「走！」
　　简洁有的号令言犹在耳这辆不起眼的厢型车便有如弓之弦般在高
分贝的引擎轰鸣声中呼啸而去
　　这时坐在贴着墨黑隔纸的厢型车里的米妮见自己的境已达安全状
态后不动声地环视车厢一圈暗自咬了咬牙便飞地的透明薄纱
披风刻意漠视喽啰们一双双毫不遮掩的贪婪目光迅速穿先前匆匆披挂在
的
　　全只穿一件银灰前排扣里面呈「真空」状态的米妮随手
点了烟吸了一随即缓缓吐出一道细长的白烟雾后她那慌
张的心仿佛随着烟雾一起排出外般没多久便平静来
　　「米妮今表现得不错喔！」那名戴着白镜框眼镜坐在副驾驶座的年
轻子忽然开说道
　　孩斜睨副驾驶座一眼然后故意朝他吐了一道烟雾：「哼！臭祥哥你不
说话没当你是哑巴啦！」
　　祥哥听到孩嗔的言语非但不以为忤而推了推鼻梁的眼镜里
边叨吸着烟边调侃她：「嘿嘿嘿如果我是哑巴的话就不能帮你安排这么
彩的演出让你赚这么多钱了欸」年轻就是本钱「这句话说得真好！可惜我
不是年轻漂亮、材又火辣的正不然的话我真想和你同台演出！」
　　「啐！你这么想演出的话脆去做变手术啦！」米妮相讥道
　　「！我又没有嫌自己巴短更不觉得自己应该是有奶有的所
以我嘛那个冤枉钱把我的屌割掉把自己变成不不的妖！？」
　　此话一出原本氛绷的密闭车厢内立即爆出震耳聋的夸张笑声
　　当笑声逐渐止歇坐在米妮后的哥忽然边嚼槟榔边说道：「祥哥你
有没有觉得今的事很奇怪？我们不是早就跟条子打过招呼了吗为什么他们还
要来找麻烦？」
　　「嗯」坐在副驾驶座的年轻在装满槟榔渣的塑胶杯弹了弹烟灰
视线瞟着前方沉思片刻后才开：「我也觉得今的事有点不对劲炮仔你
有没有跟」豹哥「连络？」
　　「！我忘了！」材略显肥胖的年轻子惊一声露出慌张的神期
期艾艾道：「我我现在马连络他」
　　「算了」祥哥熟练地将烟弹出车外随道：「这件事给我理
你们就别管了」
　　随着话落子马掏出手机设定好的拨号键
　　米妮刚才听到祥哥提到胜哥剎那她着香烟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以至于
抖了一地烟灰而不自知；等到她回过神将香烟凑到边时才发现手的烟蒂
已差不多燃烧到了尽
　　吸最后一烟捻熄了烟蒂缓缓吐出一道长长的烟雾耳边不时听到祥
哥不断爆出的秽语之际她的思绪仿佛随着烟雾弥漫车厢蓦然飘飞到了
两年前
　　任谁都想不到这名风尘十足的孩两年前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
学生！
　　──一个未经事正于含苞待放、窦初开的富家千金
　　[ 本章完 ]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