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春草】（上）（4-6）

P>    （4）
　　散发着青草的芳香这是一个奇怪的季节每到这个时候江南就会连着
一个月的雨
　　雨刚停午后的光一点也没有夏的炽烈只是明亮地从窗照来
桌的玻璃瓶子又把光线折到雪白的墙壁剔透的杯被孩清澈的眼睛
注视着那双眼睛里也象盛满了她的发还是老样子整整齐齐地扎在脑后
光洁的额垂落着一些细的流海
　　谢奚葶并不经常到这家咖啡店来虽然这店就在通往学校后门的路离她
家不远也许她不太无缘无故地去这些地方吧
　　现在学校已经放假了所以整个店里只有她一个坐在玻璃窗边这是个
净明亮的地方
　　「那您就打我吧」——这句话改变了一切！
　　是一个玩笑还是一种疯狂还是自我的宣泄？
　　一切都是玻璃做的窗户瓶杯孩在雨季的光闪闪发亮
　　难道她的也是玻璃做的？
　　谢奚葶露的胳膊有几道红印在白皙的皮肤格外显眼那是的痕
迹
　　杨路走来的时候谢奚葶正站在吧台前准备离去
　　这里没有别而她正转过脸来眼睛落在了杨路他摘墨镜与她
的目光相触这目光象是跳动的火苗闪烁明亮灼着而刹那间又冷若寒霜
使他仿佛跌落渊
　　杨路无法逃地注视着如潭般的双眸他甚至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她一定
是知道了自己已经看到了那胳臂的勒痕因为紫红的印迹在雪白的肌肤异常
夺目使感到和悲伤而孩的双眼如同罩了一层雾的井一切
的感念流去都无声无息
　　「嗨」谢奚葶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杨路」
　　「呵你也在这」
　　「是嗯我要走了」说完孩向门走去
　　独站着的杨路茫然地朝她的背影望去看见正步走到门的孩又停了
来回过问道：「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这话杨路一子不知如何回答但心却忽地仿佛发芽了长出茸茸的草
　　他默默地跟着孩走了明媚的光中从少传来的袭袭清香令他
陶醉而却又飘起了蒙蒙的细雨这江南的梅雨时节呵！
　　「东边出西边雨」杨路念道
　　「道是无却有」谢奚葶轻地接了句
　　杨路再转过去见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这不由使他的心荡溢起无边的
柔霍然怒放而又充满了忧伤
　　「落独立」
　　「微雨燕双飞」她的声音是如此的轻莹婉转杨路的心化作漫的飞雨
落无尽的感伤
　　「如果一个的命运是可知的」杨路低说道：「我是说命中注定了的事
那我也是不敢去知道的」
　　「你是怕知道命运的秘密吗？」孩问：「也许这就在你手中」
　　「我只想享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也许来得的去得也」他叹了
又说：「但也够了」
　　一阵沉默
　　「我到家了」谢奚葶停了来望着路那边的一池静静的
　　「再见」杨路也停脚步看着孩
　　他们站在午后的光站在微微的细雨中池塘边草的叶子葱蓉立
散放着莹的光
　　站在池塘边的杨路现在却是一个他似乎还能看见去年夏池塘边那些
萋萋亭亭的叶子和那个旁的孩但现在已经三了她还是没有朋友
包括自己
　　远远地看见她杨路的心便有些往沉谢奚葶和教授走在一起那张清秀
的脸没有一点表杨路略有些迟疑地看着她她鲜红的风在午后的
光明媚而温但旁边灰白发的教授却仿佛一块沉重的铁一样压迫住这悦
目的轻
　　余教授也看见了杨路
　　「路嘛去？」他问
　　「」杨路胡回答「我去借书」
　　谢奚葶始终没有看自己也就没有和她打招呼的机会风的调强烈映
衬着少苍白的脸
　　虽然这样做不正当但却无法把自己的行为了那种雾般的疑惑已经使
他自动走向了那幢建筑这是杨路曾经徘徊并去过的一幢和余教授的房子同种
式样的楼就在教授家后面的山坡地势要稍高一些站在二楼北面的窗
可以很轻松地看到教授的客厅现在杨路就站在这扇窗前
　　这是个风和丽的午后早的息使一切焕发出勃勃的生机杨路站在窗
前风从一块破损的玻璃来吹在他脸暖暖的不过他还是有点张
并注视着那边
　　窗帘是拉的米黄的亚麻布窗帘阻挡住了窥视者的目光角度很好
却什么也看不到但看不到任何景象的实际却增加了一个的内心活动而他
竟并不急切地想看见什么他甚至有些惧怕真的看见什么也许不会发生任何事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吧这最真实的窗帘和他狂的思维毫无关系
这只是一个平常的初午光明媚静谧从容这个想法使不安的年轻稍
稍的平静了一些他点一支烟烟雾立刻为这透明的窗蒙了一层淡蓝
但窗帘后面到底正在发生什么？
　　他似乎看见那窗帘在动了不过很就证明了这只不过是一种幻觉舅舅
平时就是拉着窗帘的一种暗的氛总是与他息息相关也许他有一种独自
的绝不容许别介自己生活的格他的秘密生活！
　　然而这时他却真的发现那窗帘布在动了并且正在向他所预期的方向移动
他立刻张起来本能地朝后退缩似乎想要隐在后面的黑暗中那米黄的
布料被一点一点向旁边拉动就象舞台的幕正缓缓开启余教授稀疏发的脑
袋已经清清楚楚出现在杨路的视线里
　　事实这只不过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打开窗帘的动作而已但这缓慢的动作
却如此刻地着一个角落里的偷窥者不安的神经当那布帘打开到一半时
停住了稀疏发的脑袋也随之消失两扇窗之间只有二十米不到的距离
　　杨路着烟的手突然颤抖起来一强烈的便意从部袭来
　　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对面那有一只白白的脚是一只年轻的脚
出现在那个窗的沿是一只的脚非常白皙脚掌是薄薄的脚尖朝
在那扭动挣扎着杨路看到柔弱的足踝栓着绳子是那种有着扎
的麻绳麻绳将可怜的脚吊住了并渐渐的绷忽然「嗖」地一荡那只
脚被绳子猛然高高地拉了起来那端竟一子拽出了一整条雪白的修长
象一尾银光闪闪的鱼被钓钩从中一提起窗倒悬的美得杨路一
时间无法思考但眼睛却盯住那条晃动着的光溜溜的长——那条挂在午后
的光白得耀眼不住扭动着象质柔的白虫圆光洁泛着粉粉的
光泽而那只晶雕琢般的足在绳子的勒已经因为充而发红在空
中无助地摇动
　　　　　　　　　　　　　　　　（5）
　　那是庆祝澳门回归的校园音乐会因为不了学生会的再三拉拢杨路只
好代表学院台表演了一个节目杨路选了一首当时正应景的《七子之歌》不
过他把这首歌用摇滚乐的风格重新编了曲然后找来跟他一块练琴的哥们排
练了几遍之后就匆忙登台了
　　那杨路拎着琴台的时候看见谢奚葶就坐在台她似乎稍微化了妆
如云的黑发披散在肩穿着鹅黄的风
　　当踩失真踏板的时候越的电吉他鸣奏响起伴随而来的是猛烈的重金
属节拍全场的同学们在一瞬间沸腾了杨路的眼睛却一直在找台的谢奚葶
她特别认真地看着他们的演出轻轻摇摆着手里还拿着照相机在拍照看到杨
路的目光后就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其实这回登过台以后有不少生打电话到宿舍来找杨路要拜师学琴然
后又一起去江边烧烤唱歌杨路去了几次之后也就把机会全让给那哥们了
　　没有谁能代替谢奚葶是的只有她
　　那晚会散场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杨路既然又和谢奚葶一起走出了厅
　　「你的演出很彩」谢奚葶有些戏谑地看着杨路说
　　「呵呵是吗我差点忘词了」杨路也笑嘻嘻地回答
　　「是不是因为我在面？」孩笑着问他
　　「那什么」杨路看着谢奚葶「我这个是有点张」
　　说着话已经走出了演讲楼校园晚间的路生、生三三两两的
就要走到生宿舍楼了杨路就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正在犹豫着谢奚
葶突然转过说：「陪我走走？」
　　于是杨路背着琴和孩一起慢慢走着仿佛冬的风也不是那么冷了
　　又走到了她家前面那高高的台阶清冷的月光洒在杨路英的肩膀四
无谢奚葶忽然伸出手来住了杨路的手
　　「谢谢你」她看着他认真地说
　　手指传来的温瞬间使他沦陷看着孩月光清丽的面容一时无言
心里却在一声声地狂喊：「你是最美丽的最纯洁的最美好的」这一刻
所有的疑虑都已烟消云散
　　「谢谢你真的有些事我知道的」孩看着有些无措的杨路展露了
一个最美的微笑住他的手仍没有放开
　　杨路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慢慢拉近然后地拥怀中就这样抱
着她的竟是如此柔这么温柔谢奚葶没有抗拒就这样安静地靠在他
肩鼻息中传来她的发香杨路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心似乎都要融化了
　　「我喜欢你」杨路在孩耳边低低地说谢奚葶点点
　　「我真的喜欢你」杨路又说谢奚葶又点点
　　「你是我的使」杨路说
　　谢奚葶就抬起来笑着问：「你见过使吗？」
　　「嗯」杨路认真地说：「只见过一个就是你」
　　而这句话问出的时候孩的心忽然纠结了「使」！另外一次也说到
过却加了「堕落」两个字心底的那种凄惶让她酸楚
　　「你可不许骗我哟」谢奚葶勉强笑着看着他似乎要看出他眼睛里的谎
言来
　　「我没骗你绝不骗你」说到这杨路也认真地看着谢奚葶
　　「那你要我怎么相信？」
　　「你要怎么相信？」
　　「我要你唱一首歌给我听」孩说：「今你唱给那么多听过了现在
我要你单独唱给我听」
　　「这是一个我无法抗拒的要求」杨路认真说「哼哼你敢」
　　「那我就唱一首专门为你写的歌吧好吗？」
　　「真的？」孩的眼里也露出惊喜
　　「嗯」杨路也笑了这首歌是杨路为她写的但他并没有想过真的会有机
会唱给她听他从背后把吉他拿出来就坐在台阶地呼吸了一然后
随着轻柔的琴声响起开始唱：「起我那并不坚强的膛我鼓起勇对你讲；
　　低我那并不高贵的颅我的眼里充满忧伤；
　　
　　来呀来我希望你能跟我走；
　　来呀来我希望我能牵你的手
　　杨路的眼睛看着地面月光自己的影看见另一个影也坐到了他旁
他在琴声中复地唱月光也静静地流淌
　　一琴弦却突然「铮」的一声断了
　　歌声戛然而止「弦怎么断了」杨路说了一句
　　谢奚葶仿佛突然被惊醒了她睁了眼睛看着杨路终于还是说：「不早
了我该回家了」
　　杨路也诧异了看着手中的琴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么多藏在心里的话还没
来得及说谢奚葶已经说：「我会记住你的这首歌我会记住」然后转过去
走了台阶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透过半掩的窗帘一些光线斜照在谢奚葶发白的脸
出绝美的轮廓仿佛暗中浮现的灵余教授还坐在他的写字桌前
影几乎隐没到黑暗里去只有手中香烟的火光在明灭闪烁升起袅袅蓝烟
　　「今是星期几？」教授问
　　「星期四」
　　「呃」老从喉咙发出一声沉「星期四了你把译文带过来了吗？」
　　「嗯带了」孩轻声回答着面却一阵发红她从挎包里出一个本
子递过去但教授没有接他说：「这样你就读给我听吧」
　　「这」孩的脸更红了「要我读吗？」她看到那眼镜片后面教授的目光
直盯着自己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然而谢奚葶只张了张挪动了一一想到自己所翻译的这篇文原稿
就觉得一阵心慌她悄悄地了双
　　后来谢奚葶在她的记里这样记述了当发生的事：「今午的时候
杨路打了一个电话来约我和他去江边他说那放风筝最好我告诉他要去教
授家课午的两节课我几乎没怎么听去心里七八糟的那篇鬼东西已
经翻译好了简直太难为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因为比起我去教授那课来
这算是这就是一种错误而我却无法摆我不能去详细记录后我将无
法来面对他比以前更加疯狂了我同样如此」
　　当外套被教授去后谢奚葶细长的展露出来她里面穿着的粉红
和白长凸现出少柔的段
　　教授的手在她背后略微一谢奚葶便无地向前倾去只用双手勉强撑着
写字台的边缘孩低着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十分凄惶而两条修长的
拢着的姿态更呈现出圆滚滚的部把白料绷得的简直象包着
两滴悬垂未落的珠丰盈滴
　　教授便伸出两指在那最肥一捏得那丰满的圆一阵兀自扑
簌簌地颠颤起来
　　「嗯？把子来」教授说：「让我看看是什么在动」
　　「我我没有动我不知道」谢奚葶轻声道
　　她早已面红耳赤羞愧地闭了眼睛但却顺从地把迎送去教授的
双手了来接着撩去并从间褪她的子当白的长被褪时
这老的眼前却闪出一片莹莹的白光来原来这孩在长里面还贴穿了
一层连丝袜也是白的现在这层透明丝织物正包在她光溜溜的粉
这部如此浑圆充满了活和惑应该到严厉的惩罚！
　　教授的手掌高举着然后重重落拍在了向后撅起的打得滚滚
的发出「嘭」的一声响谢奚葶子一忍不住了出来而脸也一
涨得通红可教授并没有停手她的声尖细象叶发出的哀鸣教授好象很
喜欢听到这种哀鸣他的脸部无地注视着簌簌发抖的丰掴了去那
则因为疼而妖艳地扭动起来在手掌发出哔哩叭啦的响声丰胰的
波样地翻滚着应声跳动孩的顷刻间便被揍得发红象刚出屉的馒
一样暄了起来冒着面遍布着红肿的凸痕这也许是一个温柔的
所能承的极限了
　　部的灼已扩散至全使她感到难以呼吸她张着巴眼泪不
控制地流淌着而当感到极度疼时整个却仿佛被一种炽所包覆随
着的扭动敏感的悄然涌起一向流窜使少的脸象烧
着样的赤红向却更难以解决她发出媚的喘息不由自主地起去承
接逢迎可当她扭过去却发现教授拉开屉拿出了绳子
　　「难道又要捆了吗？」当谢奚葶看到教授手中手指般细的麻绳时心里不
断重复着这句话她地吸微微闭了眼睛她又闻见了那种麻绳所特有
的混合着的汗和其他别的什么一齐着她的嗅觉她喘息着
双手被老抓住拉到背后翦着两叠合的麻绳立刻在手腕缠绕
砺的摩感使她浑起了过电般的颤栗这种感觉难以言述她尽量地一声不吭
默默忍着捆绑的楚绳子一道道地结勒了细的皮中少的
在绳索被奇妙地错分割象一只任摆布的羔羊
　　纠结的绳索将两只胳膊捆得很结实叉绑在背后的位置左边的一条
被折叠起来用绳子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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