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龙佩佩

       高中后张红梅、李丽珍和我同在高一（6）班高中部三个年级每个年级六个班由于我是作为育特招生招来的所以学后我被班主任任命为育委员
　　做育委员已经是我的老本行了学二年级被降职为育委员（当时军委员）时还被揍了一顿其实那时做育委员我还蛮威风的记得当时学校没有喇叭就要我在场前面台子带全校同学做班主任周老师还担心我年纪怕带不好谁知我从就胆在全校同学前带一点也不怯场当时教导主任还连声夸赞说：“好孩子好孩子有出息！”
　　洪城二中有一个惯例就是每年九月底举行校运回所以我们学后不久就参加了这次运动会校运回是各个年级间的比赛我们高一（6）在这次运动会取得全年级的第一名当然我参加的子110米栏、200米及400米均取得全年级第一名这样在高一年级我名声振倍老师和同学的欢迎特别是生的睐高一（3）的班主任还自找我说想让我转班到他们班去
　　张红梅这时对我也有改观期间有几个晚还让我用自行车载她回家她是城关二的语文教师所以她们全家都住在二从二中走路到二要四十来分钟路还有几个比较狭阴暗的路段有次在载她回家的路我曾忍不住想问她读初一时为什么要将我们的事报告老师？但后来我还是忍住了我怕破那种氛围当时看她坐在自行车后座双手住我的将脸贴在我背我浑发只恨不得路永远没有尽永远这样走去
　　说实在话张红梅是我平生第一次真正喜欢的孩虽然她曾伤害过我但我从来没有怪过她虽然读高中了她还和初中时一样眼睛还是那么、那么园、那么亮好像会说话她鼻孔里轻轻呼出的息扑在我背让我感到浑发、发麻、发颤这时如果她要我去一百次我也会义无顾
　　张红梅比读初中时只高了一点点概153cm左右吧而我这时却已经有172cm了本来我以为我会一直和张红梅维持这种关系但没想到这种纯粹的关系会那么脆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同学们在高一年级的同学中挑选出“校”和“校”三名“校”中我首当其冲为第一校第一名“校”龙佩佩是高一（5）班的高一（5）与我们班隔壁
　　龙佩佩本来我就认识她父是县城有名的中医那次我捡的那个长了许多疱我就曾要她带我去她父那里让她父给我治疗她父医术确实很高明治疗后第三我就好了
　　那在龙佩佩家时她对我还是的又是端茶又是拿果的特别对我很善让我非常感动到底是同学呀！
　　后来龙佩佩经常在晚餐后邀我打羽球这也是合该有事我们俩打羽球时龙佩佩的脚被拐了一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我跑过去将她扶起想将她搀扶到旁边的泥凳休息一哪知道她的脚的无法走路勉强走了几步就要倒去了我连忙用手臂拦住她就倒在我怀里我低正想问她怎么样时张红梅正好走来我们那时的姿势就好像是一对侣在卿卿我我一样张红梅看见我们后二话不说转就跑走了她以后再也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总是远远地避开我即使相遇也对我横眉冷对假以颜好像我与她有杀父之仇、夺之恨一样
　　龙佩佩到跟我走的越来越近晚餐后打羽球成了我们每必做的运动她有时候还会直接到我家来玩我什么的我父也很喜欢她她每次来都是“叔叔、阿”地的很甜
　　龙佩佩的睫非常长也非常黒.我有一次开玩笑问她是不是假睫她竟然将仰起闭双目说：“你自己看清楚了是不是假的？”
　　她吹如兰面红我看的心猿意马差点就把持不住
　　龙佩佩有158cm高材纤细手指雪白细长和我走在一起当真是“金童”！我曾暗暗叹服同学们的眼光将她选为第一“校”那是当之无愧的！
　　龙佩佩的家境比较好所以经常有一些新鲜玩意放在课桌里她给了我一把她课桌的钥匙里面的东西我可以随意使用但前提是不可以给别用有一次她新拿来一个随听那时候学校的学生几乎没有谁有随听她的随听是她父的战友从广东带去给她的她把它宝贝的不得了没有能听她的随听更别说是借了
　　但她拿来的当课间休息时她就颠颠地拿来找我让我听说实在话同学们中知道我和张红梅的事的很少家都以为我和龙佩佩是一对那几我心里正为张红梅与我闹矛盾的事烦所以当她给我听随听时就要她借给我听几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后来有一我班一个孩子向我借我也没考虑就借给他了谁知道那家伙不会用生生地将耳机了我拿着了的耳机去找她时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有点不高兴待我将事的缘由告诉她时她竟然翻脸了说：“你不护我的东西也不用让别去糟蹋呀？”
　　我一时无语心里也有点生想道：就算了赔一个给你就是了发什么脾呀？
　　我回家向父要钱想买一个赔她谁知非但没拿到钱还被父训了一顿我心苦之极一怒之便离家出走了
　　第九章出走前我把胡国兵仅有的156块钱拿来了用36元买了个耳机半偷偷溜高一（5）班用龙佩佩给我的钥匙将她的课桌打开放耳机后我留了一张纸条给她写道：“我买了个耳机赔你希望你不要再生了我要离开这里去很远的地方如果有缘希望我们能再见！”
　　当我坐开往南方的火车时我觉得心里有酸酸的道从我就很少得到父的宠我曾怀疑我是不是我父的生子而我的月香嫂已远嫁他方烧饼也不知去向张红梅对我是理不答的好像怨恨很龙佩佩的脾让我确实有点不了
　　长这么我还从来没出过远门最初打算去云南一来可以去找月香嫂二来也可以顺便游览一理国在金庸的《龙八部》中将云南理国描写的太美妙了我想去看看皇觉寺看看段皇爷的皇但后来由于火车将我带到了湛江我于是就改变了主意去了海南岛看了三亚、看了涯海角
　　本来我打算在三亚找份工作然后再也不回来永远永远离开那个伤心的地方但由于那时海南岛还未开发实在很难找到工作当我后来好不容易在一个工地找到一份工时那个老板说要我带十几个去他那里打工我当时想带十几个来打工也不错我还可以做个包工便答应了他可是我去哪里找是几个来？我觉得还是回家乡去招募十几个比较容易
　　但是由于出来十多了的钱的只剩二十几块了怎么办？当我从三亚回到海时我在港观察了很久终于让我逮到一个溜船的机会船后我躲在船顶的雨蓬躲过查票我数着满的星星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我想：现在先在这里带十几个工等站住脚跟后我要把海南岛的部分工地承包来那时我再开司等赚了很多很多钱后我再回家
　　正在我胡思想时船已到达海安靠岸了我走船在一个泥凳坐来这时约是里一二点钟码是来来往往船的游客突然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坐在了我旁边
　　只见她发杂服虽然华美但很多地方都有灰尘泥巴最奇怪的是她脚竟然没有穿鞋
　　这个孩虽然打扮的不伦不类脸也有点脏兮兮的但我还是好奇地跟她打了声招呼
　　从跟她谈中我了解到她可能是四川万县被别骗出来现在有点轻度神病我侠义之心起便带她去旁边洗了一脸洗过脸后我发现她还长的蛮漂亮眼睛的但是眼光有点散脸皮肤很白皙巧的瑶鼻樱桃
　　她跟我熟悉后便将我当她信赖的一样她说肚子饿了其实我早就肚饿了只是考虑到的钱所剩无几才忍住没去饭而已我于是领她走附近一家餐馆要了两份三鲜面她将桌放的一瓶辣椒酱倒了一半在她碗里我看她的津津有心里在盘算如何将她送回家
　　这时旁边桌有几个三四十来岁的老是往我这边瞟来瞟去看我也没理会他们突然一个中年子走到我边问我说：“她是你什么？”
　　“我！”我回答道
　　“我给伍佰块钱给你让你陪我一晚好不好？”那个迟疑了很久终于对我说
　　我听后愤填膺双目圆睁着瞪住他
　　那灰溜溜地走后我想这里不安全我还是带她走等到了我家让我父买火车票送她回家于是我问她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家她点同意了
　　我还剩几块钱坐车去湛江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决定走路一路都没有碰见和车路的两旁不是稻田就是山林我觉得有点害怕但想到如果不能把她带走她一个神经有点问题的孩孤苦伶仃地在这异乡他方还怎么生活呀？看着满的星星我就鼓起勇继续走去
　　途中那孩想拉要我陪她到路边的山丘去我本来打算要走开的但她活不愿意说她害怕没办法我只好站在旁边陪她她害怕我走一只手拉住我的手一只手解开带谁知带一解开子就掉到脚脖子去了她里面竟然没有穿内子掉去后白白的子和黑黑的就露在我面前
　　的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但从初中毕业到现在我已经有三个多月没碰过了看着她的我两眼发直早就高高立起来了我想扑去与这个神经有点问题的孩一场我认为她不会拒绝我并且在这荒山岭中也决不会有发现和知道我又想金庸的武侠书中那些侠义之士却不会趁之危去欺负暗室
　　正在我胡思想、举棋不定、火如焚之际那孩松开拉着我的手将子提起来来要扣带子我猛然伸手抱住她她的子又掉了去她傻傻地看着我默默地往地躺去我似乎看见她眼睛里有泪光我地在自己脸了一耳光暗骂道：畜生！
　　我伸手把她拉起来再帮她将子穿拉着她的手继续往湛江方向走去我心里展多了我忍不住唱起歌来：“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慢慢的长”
　　当亮的时候我们走到了徐闻县我看见前面有一辆中巴就走过去敲门司机住一个正在当我敲车窗时他放开那将窗户玻璃摇了来他了解我们的况后从驾司台那了一把散钞递给我说他们不去湛江要我拿钱去坐别的车我感地对他连声说谢谢心想：这世到底是好多呀！
　　从徐闻到湛江由于钱不够所以我们是坐一段车被家赶来走一段路又车又被家赶来如此复复四五次后终于到达湛江
　　到达湛江时已经是午三四点钟了来到这里后我开始认真思索起来从海安将这个不知名的有点轻度神病的孩带来究竟是对还是错？我如果把她带回家家里会怎么想？同学们会怎么想？特别是龙佩佩和张红梅会怎么想？带到我家后我是否能确保将她送回家？
　　经过复权衡我决定不带她去我家而是买张火车票让她自己回去
　　我于是去火车站打听去四川的火车刚好四点半钟有一趟去成都的车我便将仅有的十五块五钱掏出来用十二块钱买了一张到广西金城江的车票然后再了两块钱买了四块菠萝和她分着了
　　当我送她走火车的那一霎那我忍不住泪流满面别了傻姑！你不要恨我我没有能送你回家希望你在车能遇见好心将你送回去
　　她本来是要跟我一起来的但送她在车后我东走西走便把她摆了我车后不久车门就关了她可能到在找我当我站在月台是我看见她站在车门的玻璃边眼睛地往外面找我
　　看着列车奔驰而去后我的心里久久难以平静我不知道她以后的命运会怎么样但这一一的经历却是我终生不能忘记的我恨自己的无能为她的家可能正到寻找失踪的她我却没有办法将她送回家让她与家团聚；我恨自己的懦弱如果我将她带回我家我想我父怎么样也会将她送回去的决不至于让她再流落街、欺负！
　　良久我从苦中挣扎出来我必须考虑自己的事了——我怎么回家？
　　我在火车站转了很久终于让我想出了一个办法——买月台票然后混车
　　想出解决的办法后我去买了一张月台票了五钱然后又去买了一块菠萝我真是饿极了从昨晚到现在只了一碗三鲜面再加两块菠萝从海安到湛江一路偶尔坐坐车但有三分之一的路是靠双走过来的期间还要搀扶那个孩真的好累！
　　买菠萝时卖菠萝的老奶奶还送了个蛋和一杯茶给我我只有在心里谢谢了！
　　完菠萝后我在候车室遇见了一个去广东韶关的哥他答应了将我带车的请求
　　车后我们对面坐着俩三十七八岁十五六岁她们也是去广东的
　　一路非常健谈说她如何如何从当红卫兵到现在做生意当她了解我的境后好几次问我愿不愿跟她一起走帮她做生意她每当这时都会含脉脉地望着我似乎也很希望我去途中饭时那个总是会买三份给一份给我看着她们美昵的样子想着自己父对自己的态度我好几次都想张说愿意跟她去做生意但每次话到边我又咽回去了我不去的原因并不是担心她们是从她们的眼神、她们的谈吐中我能感觉出她们不是我是不想寄篱！当年张三丰不去郭靖家就是不想寄篱最后终于成为一代宗师我为什么就要寄篱？况且从她们的谈话中我隐隐听出这个生了三个没有子似乎又想将我招为门婿之一那我到时不成了饭的？
　　所以我一直没有答应她当我车的时候那给了我一张名片说随时都可以跟她联系我很感她虽然我没有去但我还是地感她她让我看到了她让我有种被重视的感觉
　　车时我对她说出了我心中的谢意并邀请她有空一定来洪城找我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见过她们她的名片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我掉了否则我一定会找她们看看她们现在过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