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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第３章十七岁的少年
接来的一多李谦几乎废寝忘食
门的音像店、书店、租碟店、租书店成了他的据地
他翻看与音乐、电影、电视剧、书籍相关的一切
这个时代的文学、艺术、影视、音乐、绘画等等一切与李谦曾经经历过的
那个时空的那个时代是相同不同
不得不说一个民族骨子里积淀来的一些思维模式真的是很难改变比
如说尽管时移世异但在这个时空的９９５年济南府国立第十三高级中学
仍有重点班和普通班之分在高二年级一、三、五这三个班就是重点班
高二五班的第四节课是国文课
李谦的座位在倒数第三排此时老师正讲的动同学们也听得认真李
谦却颇有些无聊地半在课桌目光落在教室第三排中间那个孩子的后背
久久不动
她就是王靖露
本来对于这个时空的教育方式、教育方法和教育平李谦还是很有一些好
奇的但一个午几乎翻遍了高二学期所有课目的课本他的那点兴趣很就
消耗殆尽
比如这第四节课的所谓国文课课本居然跟辈子的语文没啥别只不过
文言文的篇幅更多也更长所课文篇数比例也更而已今午学的还是
李谦辈子就学过一遍的东西太史他老家的名篇《报任安书》所以
不知不觉的他就有点走神了
「李谦同学你站起来！」
李谦霍然站起来双眼直的盯着自己的国文老师齐洁同时脸露出
一副懵懂的模样好像是不知道老师为什么突然把自己起来
这是一个很美的孩子二十出的年纪一裁剪得的黑西服套衬
出她姣好的材那一鸦青的长发扎成马尾前段笔直黑亮只末梢加了
一点点浅紫卷却更显时尚而致哪怕只是简简单单往那里一站就会让
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齐老师当堂把走神的李谦起来那双盈盈的眸子就那么盯着他说：
「李谦要看孩子等了课再看好不好？」
哄堂笑
一个班里待了两年谁还能有多少秘密是别不知道的？
李谦跟王靖露住对门那点青梅竹马的故事早就在班里传遍了甚至连王
靖露的那个明星王靖雪曾经揍过李谦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这会子他站在那不但心里特清亮想起辈子读高中时候的那点事
甚至有子油然而生的幸福感他直接就答说：「齐老师其实我没看王靖露
我在看你！」
轰
这句话的笑果比刚才还强了一倍不止不少笑得都开始到桌子起
肚子来了！
轰
放学铃响的时候没等李谦开溜齐洁老师就已经点了他的名「李谦放
学后到我办室来一趟」
阵阵笑声中同学们很欢乐地各各家李谦就只好跟在齐老师的后来到
她的办室
膝三分的黑筒匀称修长的致的脚踝长筒丝袜系带
高跟凉鞋就在李谦前一步一步、不不慢
优雅如猫感如狐
到了办室齐洁老师坐敲敲桌子说：「说说吧你这到底是想怎么
着？」
李谦的垂得很低态度异常之诚恳说：「老师我错了
「知道错了？嗯知道错了就好！」
齐老师拧开粉红的保温杯喝了道：「别的老师也没啥要求这个事
也不准备罚你什么就是你的成绩是不是能得好看一点？」
这还能说什么？李谦只能点点说：「好！」
听着屋里东一榔西一棒子的吉他响李谦他爸李树文好奇地敲敲门、然后
推门探个脑袋来「怎么着了这是？怎么又想起吉他了？」
李谦把吉他举起来他觉得自己前后两辈子加一块都没那么兴奋过「我
午放学去买了套新弦刚换爸我写了首歌唱给你听听呀？」
李爸一脸不信「你十年前就学了三我记得你当时那个脑袋摇的跟拨
鼓似的说什么都不愿意学了这十年后你倒还会自己换弦了？还自己写歌？」
李谦很认真的说：「我赋高！」
李爸直接招手「来过来给老爸看看稿子你这赋留着骗孩
去！」
李谦问：「稿子？就是你那棵树？」
李爸闻言有点不乐意「什么我那棵树你子知道个我这篇散文
名《故乡黄》刚定稿来来你来给老爸提提建议」
李谦说：「不看要让我给你看稿子你得先听我唱歌懂不懂什么先来
后到？」李爸本就是个讲理的犹豫了一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子看完了
给点很认真的建议的就决定先把子这劲给糊过去于是他说：「好好
好你唱老爸听着！」
李谦很兴奋地清了清嗓子又最后试了一把弦确定音准没问题然后就想
以老李同志这个岁数以及他那份资文青的心估计自己要是把《我的地盘》、
《苹果》什么的出来他那眉得能皱成梯田但是太贴古典路子的歌
比如刘欢的《怨》那种京戏曲风那又显然不该是现在的自己能写出
来的
略一沉李谦就拿定了意于是清脆而柔美的吉他声伴着厨房里的叮
叮当当和油烟机的嗡嗡声果断开始
「当瓣离开朵暗香残留
香消在风起雨后无来嗅「
这辈子的第一次表演虽然离完美还差老远但李谦特投、特吉他
声了他还又过了一阵子才睁开眼这才带着点张地看着老李同志问：
「爸怎么样？」
李爸似乎还在愣怔了一才说：「这是你写的？」
「！我写的！」李谦说
李爸咂了一脸慢慢露出一副思的神然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
么挑眉看着李谦表特纠结
李谦瞪了眼睛看着他
李爸一拍还特意凑过来一边拿手指指指对面王家的方向一边声
说「其实你唱歌也没啥可问题家对门那俩都是这个的你说你这抄
首歌当成自己的唱给家听这将来能有个不戳破么？到时候戳破了这得多
？」
老以为自己这歌是抄袭的！
而且一旦认为自己是抄袭的老还自动补全了所有节：自己这是为了
打动王靖露所以才去抄了一首歌来准备说成是自己写的！
李谦张张想辩解什么但是他又挠挠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实话说在这个世界他完全可以理直壮的说这歌就是我写的但是、
可是、可但是
李爸这会子特得意自以为自己这次对子的教育是及时的、成功的顿时
觉得自己父满满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简直太有成就感了他直接站起来
连拉着子看稿子都忘了抬就走临出门前又觉得差了点什么就转
「对了你唱得还是不错的呃这首歌啥名？你这有磁带没有？」
李谦摇摇满脸忧郁「歌名《暗香》」
李爸没看出子心里那点纠结扭捏的心思只是点点「这名不错
搭的！嗯其是这个词写的有意境！」
晚饭之后李爸李在客厅看电视剧李谦则在自己的房间里独自忧伤
果然有底线的是苦的么？
当面对老爸的质疑他居然觉得如果强表示这首歌是自己原创的自己肯
定会脸红怪不得自己辈子混得那么惨！
脸皮太薄！
不过么一想到自己辈子的那个挣扎他突然就觉得心里了点
「他的老子辈子就在贫困线挣扎三十多年来一直在拖国家统计数
据的后别说阿斯顿马丁法拉利保时捷们了就连福特马老子都买不起这
辈子至少也得先辆长城牌跑开开吧？正在这个世界我这肯定就是原创！」
这么一想眼前一子就豁然开朗了
他麻利的拿出自己那个带着锁的记本开始写歌
一首又一首的歌连词带曲甚至有些他还顺手记点编曲的路子对
于一个此前曾混迹音乐圈十几年的半职业词曲作者和业余级别的歌手来说这个
事真是太简单了毫不夸张地说他脑子里能记得的成品歌曲至少也得有几
千首如果有景的触发他还随时都能想到更多
他正奋笔疾书突然手机震动了两
拿过手机瞥了一眼是条短信王靖露发来的点开来一看果然又是空
白
李谦放笔想起那张清秀之极的脸绪突然就有点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