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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六】你比黑会还黑
对方的胳膊比我的我不知是该微笑讨好还是横
眉冷对只能暂时摆出一个两眼平视、角翘、介乎微笑、嘲讽和中风之间的
诡异表
本地黑不多不过我听广州来的朋友讲那边黑已成势对付他们
跟对付同胞不同语言不通所以谈判威胁无效他们只认钱和刀子
钱我们肯定是没有刀子算了我还是指望那边蒋总能唬走陈总吧
办室是营业厅后面隔出来的双层石膏中间嵌了块窗子可见陈二奶双
手抱在前靠在沙发扬着巴牛哄哄我满脸堆笑地解释
感觉彷佛僵持了一整两个忽然都笑起来站起来绕过桌子
地跟陈二奶手我瞥一眼墙的钟刚刚过去五分钟
石膏隔音效果不佳高兴起来露出江湖阿嫂本笑得声震屋瓦说
话也是四邻皆知：「明午你直接过来取如果他们到得早了我就打电话给你
我的钱庄开了十几年了你还怕我跑路吗？」
我崇拜地看着心说你可真能吹咱们前年还在卖老虎机
她不经意地瞟了我一眼提醒我注意自己的表我立刻也跟着从面瘫杀手
转换到满脸堆笑的跑堂
就在宾依依话别的时候门被地退开几个蒙面裹着风雨来的
空冲来手中刀光霍霍里喊道：「打劫！」
地瞪了我一眼
－－－－－－－－－－－－－－－－－－－－－－－－－冲来的这几个蒙
面劫匪就是我的几名：光、二宝和秦
这是本店对付落难债的要手段
对了我可能忘了说我家的地钱庄偶尔被做黑店
自从换了新皇闹腐本市隔三差五就有当官的被抓然后二奶子
纷纷洗钱跑路遇到这种落狗客户我阿就老实不客吞掉他们的不义之
财投市报效国家
不管之前多么威风这些了台就是落狗即使落狗有关系有朋友还
能跑来要账他们通常也不敢把事闹
所以如果债得太我和我的们就会扮强盗打劫钱庄落狗不敢
等警察来通常会跟劫匪一起逃走
我们子靠这招很是唬走了几个心虚的贪官家属
阿免掉债务我和部们分个万把块落袋没准还能顺手牵羊抢个疯什
么的
接来的戏码我们熟极如流二宝横持利斧打厉声呼喝：「打劫！所有
脸冲墙蹲！」
其他挥舞片刀跟在他后壮声势
看到这样一伙凶神恶煞的蒙面匪徒还有白光闪闪的刀斧正常顾客的应
都是夺路而逃遇到应迟钝的或者吓昏的擅长唱信乐团的蒋白经理也会
尖「警察！」
提醒他们逃跑
其实这伙都是战五渣遇到就会踢到铁如果对方是如此只的两
黑保镖就不止是踢到铁而且是赤脚穿着字拖踢到铁
个冲来的二宝第一个认出了铁停止了呼
后面的秦还是照剧本一跃而起拉住卷帘门举高手得卷帘门哗哗响
作势要拉卷帘门却拉不来的样子
这殿后的角通常是我的秦还是了点这个角虽然远离而且背对观
众但其实最重要要提醒肥羊有路可逃但随时可能会被关门打狗这卷帘门绝
不能拉但一定要看起来随时会拉这名劫匪内心的焦急、彷徨和挣扎全靠
后脑勺来表现
看秦在那里蹿跳我真是恨不得把他踢开：太敷衍了想感动观众就
得戏兄
光从他们两后闪出双手抖着一捆细麻绳？靠！我就知道这孙子
面带猪相心中雪亮居然出这种招数希望显得比其他无害
两名黑保镖四只白眼翻动直眉愣眼地先看陈二奶再看我然后又看
陈二奶就是不看我们
本来坐着的陈二奶站了起来
这真高
她高高在的眼睛从墨镜面俯瞰我们包括我和我在内跟她的黑
保镖用英语声谈了两句其实他们可以放心声说我们这些的英文平
无限接近美国聋哑
陈国手的语又镇定又不用懂英文也知道不是「让我们把钱包给劫匪
吧」
的意思
一名黑汉步向前一拳打向二宝
好个二宝闪侧让开这拳拧摆一脚踢在对方黑汉毫无
应左拳跟打在二宝心我眼看到二宝双脚离地了一秒钟然后就捂
着心摔倒在地
我正犹豫要不要拉着阿逃走只见黑影一闪另一名黑汉挥拳打向秦
可怜秦只是个卖果的客串黑会他傻乎乎地背对着众仍然抓着卷帘门
卖地摇晃本没察觉到那保镖出拳毫无应地被柚子的拳砸在后脑
闷哼一声扑倒在地不动了
我和我异同声：「打得好！」
我作《新闻联播》里的模范姓状：「你们这些为害一方的流氓也有今
！」
我指指离我最近的一条比我还要的黑胳膊（真正比我）：「他代
表正义惩罚你！」
光了绳子转就逃刚才打倒秦的黑汉转过来挡在门光急
刹车双膝跪地高举双手：「饶命英雄！」
陈二奶冷笑着对说：「报警吧我们在这里等警察来好做证」
我阿好演技一副「呀多亏你提醒」
的样子急急忙忙地拿起电话来打而且了三就是这么注意细节
店里的电话她让我设置过的「９」
会接通褚阿
褚阿是跟我从玩到的好她是本市城管局长这种隔了一
层的关系不能轻易动用算是我们一次的保护伞
陈二奶一把夺过电话看了一眼面的号码冷笑说：「十一位的报警电话
吗？」
我阿一败涂地只好认输：「对不起你你的钱全被我套在
市里了」
「套在市里？还是你拿去给配资司了？」
我和换了一个惊骇的眼神：遇行家了
澹定地笑：「我自己就是配资司怎么会给别平仓？」
「你自己给自己做杠杆、套在里面一样会被平仓」
陈二奶冷笑：「我好歹也是市司的老总票常识还是有一点的」
后不知道是黑还是我的笨蛋把拉一半的卷帘门重新拉起
刚巧外面出太了白地照在老脸
老皮肤真好虽然不比正当年的姑致但细腻白皙这么强的光
中也看不出瑕疵
奇怪生关我怎么会注意到这种不相的的事？「再过一再过一
国家队就要场了」
阿垂挣扎信誓旦旦
陈二奶问：「看来我的钱是没了？」
我老也只能低：「今你要提我确实没有一星期之内我保证付清
美元欧元还是澳币加币随你挑」
「一个星期？不如我在这等你一年好不好？」
老真诚地说：「你现在就是杀了我也没用的钱都在市里
票都停牌了」
陈二奶环顾四周目光似乎并不意我们这群牛鬼蛇神只是打量房子冷
笑一声说：「嗯还算净那好这一个星期我们就打扰了」
咦？要住在家里贴债喽？我们子俩开钱庄这几年被债是家常便饭
我毫不烦恼而心怒放：噢耶！这位长御要跟我同居！这就是老顾说的
桃运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吧？等等长刚刚说「我们」
就打扰了？「们」
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