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沙织」＃２

午餐的」

    呃？到我这边？这句话的意思是聚会要在我家不要在我房间里举办吗？

    「可是我」

    「那就这么说定啰妳汉堡对吧？我现在就过去概十分钟后到就这样」

    「什！」

    嘟──嘟──

    佐川同学连珠砲似地说完便弃如五里雾中的我于不顾

    我放话筒抬沉了一会才打消推拒的念

    可是她刚才确实是说「我现在就过去」没错代表只有她一个啰？

    对聚会这个观念产生疑惑的我糊里糊涂地点点然后到房内整理一番

    自从升高中我就没有机会再招呼同学来家里玩一方面我过了半自闭的一年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家里有个没什么不了的秘密尝试和我的几位同学太过顾虑足不出户的姊姊因此总是让我去她们家

    佐川同学在第二学期才转我们学校但我们的流则是在稍久以后才开始她刚转来的一个礼拜完全没有发现我而我则是默默观察她一个礼拜这么说一点也不夸张直到某个星期三午的音乐课开始前佐川同学拍着我的肩膀并「沙织！」的那一刻起我们才算真正重逢

    话虽如此却没有旧友相逢的感动

    没多久便在我的忆中一刀的佐川同学正是将当时别离的风景破殆尽的兇手兼当事

    在那之后一如她在我心中留的陌生感我们并没有多的往连幼稚园到学时期的关係都比现在要浓厚好几倍曾经有次她向我询问住是否有改变我淡淡地答「没有」而她也只是同样淡淡地应了声「是吗」微妙的距离感比起远隔两地更加让我感到不知所措待我接触到不知何时成立的佐川一派我们的关係才又有了改变的契机

    就算是这样我想不管她是否带着陌生的彩我仍然很重视她的存在

    所以听到她要独自前来时我有点高兴

    「笨蛋玲子」

    即使没什么髒我仍在房内忙碌了近十分钟真是不可思议本想换件可点的洋装可是一想到既然只有佐川同学来那就像以前一样随便穿吧Ｔ恤与短才不要特地为了她换

    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我楼时顺道将已经用完不晓得多久的餐盘拿到厨房刚洗完碗筷门铃声就贯穿烘碗机微弱的音壁吓了彷彿正做亏心事的我一跳

    「来了、来了」

    随便用抹布将手乾之后我跑步来到玄关

    「锵锵──」

    穿着黄白洋装配牛仔的玲子对一手住门把的我亮出沉甸甸的塑胶袋我用手指拉开来看里竟然是不断冒出的锅烧乌龙麵

    「妳不是问我不汉堡吗」

    我抱着期待落空的打击感接过塑胶袋手腕感着自袋升的

    「我是问了可是我没有说要买汉堡吧？况且速食会让妳发胖喔」

    「是没错啦」

    那也不要买锅烧乌龙麵吧夏、正午、锅烧乌龙麵绝对没有什么要比这种组来得糟糕

    我把瞬间消灭食慾的锅烧乌龙麵放在餐桌便带着不断嚷嚷「一点都没变耶」和「那是我特地帮妳买的耶」这两句话的玲子楼她本来还想向姊姊打招呼可是我简单说明姊姊现在的状况比她想像中还要严重顺利打消了她的念

    其实我只是害怕和姊姊碰面罢了

    「妳的房间好像变了？」

    玲子兴致勃勃地环顾我的房间虽然早已习惯这个给她这么一说又让我觉得这里真的很间

    「这些娃娃该不会是以前留来的吧？」

    她随手扔了背包便噗咚一声跳抱起一个兔子玩偶左看右看然后说出了我有点模糊的记忆

    「这个是五年级的时候美姊在庙会罐子赢来的」

    原来是被棉糖俘虏的年纪

    彷彿只是要确认玩偶的来历玲子满意地将兔子玩偶放原接着抱起旁边的凯蒂猫

    「这只很简单是在车站前的电玩店我记得好像也是靠美姊出手才到的」

    「是我到现在还是很喜欢喔」

    喜欢到学六年级的我缠烂打也要姊姊帮我到它光所有零用钱还不到半只玩偶的我当时简直就把一击取得凯蒂猫的姊姊当成神般崇拜甚至还立志要成为可以轻易服娃娃机的高手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志向还真是蠢到不行

    「这个这个想不到妳竟然还留着」

    很又把目光移到另一个玩偶的玲子有点开心地说道

    探一看原来是比其它玩偶要一号的猫玩偶由于造型并不突出只有那略长的一度被我拿来垫脚跟

    玲子轻轻抱住在她搬家前送给我的猫玩偶彷彿在说又见面了

    「当然还留着还是妳希望我把它掉？」

    「才没这事」

    她展现出愉的笑容和平时的「佐川式笑容」迥然不同是个会传染给我的感

    「运动会结束以后用它来垫脚很服喔」

    「妳把家的心意拿去垫脚」

    不心说出来了

    「有什么关係真的很适妳要不要试试看？」

    玲子无地摇摇好像因为心的玩偶被好朋友如此蹂躏而赌起来只见她慢条斯理地转对同样坐在的我报以怨怼的目光

    「转过去」

    「嗯？」

    「妳转过去啦」

    「喔」

    乖乖照她的话做吧毕竟要是我得知我送她的河童玩偶被拿来当躲避球扔来扔去的话肯定也会到打击

    我以尽可能不皱单的动作转结果我的努竟然在一瞬间破功

    一冲撞背部将无法立即应过来的我往前推倒结果我就像只往前扑的青蛙被突然扑背的玲子压住

    「这个是惩罚妳破了我感动的心！」

    玲子在我耳边说道接着压制住我打算撑起的双手

    「妳妳妳想嘛？」

    虽然不至于喘不过被压的依然沉闷得不服

    玲子的声音逐渐移到耳边并在咬住我的右耳同时轻声道：

    「惩罚沙织」

    方才被感染的绪变得朦胧玲子的笑容也渐渐地离我远去

    玲子用着与其说是恶作剧不如说是挑还比较恰当的声音喃喃着：

    「这是把可的沙织当娃娃一样抱着的惩罚喔」

    「这算哪门子的惩罚再说哪有这样抱玩偶的？」

    「因为这样才能让妳乖乖就範嘛」

    玲子再度轻咬已经呼呼的耳垂

    到了现在我才发现她的举止并不是那么得宜视久违的打闹及过多的肢接触为友表现的年纪不应该是在即将成年的十七岁而是真无邪的十二岁

    察觉出年龄行为的差异我不对这个姿势感到羞耻

    「沙织抱起来绵绵的比排球河童要服好多」

    玲子感叹地说道

    原来不是变成躲避球是变成排球看来当初应该送个造形特殊的玩偶才不致于被拿去蹂躏一番

    「妳还不是把我的心意拿去当排球打」

    漂亮的击！嗯本来是想这么说啦想不到玲子竟然将计就计把我扔出去的直球原封不动地了来

    「待会妳也可以惩罚我喔」

    玲子的耳语瓦解了我已经準备好的应顺道在我的脸抹一抹红晕

    这样去很不妙

    不管怎么说玲子现在可是佐川一派的核心物谁也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什么夸张的事来

    突然间我竟然将她跟的影重叠在一块──被她的笑声牵引神之际才发现她的双手正不安分地我的部

    「这边果然比较真是押对宝了」

    毫不在意对方感的玲子逕自了起来我那沸腾的羞耻心瞬间满溢

    「住手啦这样太奇怪了」

    我顶着发的脸颊说道有那么点是心非

    「我只是在抱沙织娃娃哪里奇怪了？」

    边这么说边娃娃部的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十分可疑

    「我说真的啦妳这样做会让我」

    会让我讨厌妳我没有接着说去我想那是因为我的心动摇了

    玲子彷彿看穿我的心思般轻柔地在我的后颈留几对温暖的印被直击弱点的我无地放鬆

    「玲子」

    「妳好可」

    服的磨声响起温暖的温包裹住我胆怯的玲子稍微加重手掌的道淡淡的愉悦感随之闪现隐约的疼

    我的好想就这么放纵去就像个星期在这张构筑的流幻想那般

    可是那也仅止于不完全的幻想

    一想到现在抱住我的不晓得是玲子还是佐川同学就让我陷一阵慌

    「聚会」

    我挤出乾的声音

    「聚会怎么了吗？」

    「妳们的聚会该不会就是这种」

    我抱着不安的心这么问道

    所幸玲子给我的覆出乎意料地令心安

    她的声音微微扬起：

    「妳把我们的聚会当成什么啦难不成要剌剌地在速食店换自心得？还是到某个同学家里？」

    又来了又是这种轻浮的调调

    我是心非地驳变得像佐川同学的玲子：

    「我没有这么想」

    「那就好」

    一度扬起的声音缓降看来好像离了佐川同学模式

    「可是妳现在不就抱着我？」

    「沙织是沙织聚会是聚会两码子事」

    玲子悠闲地答然后抓住我的双手「嘿！」地一声便将我的侧转九十度变成侧躺姿势没有因此让呼吸顺畅起来额间到出汗的我倒被从后抱我的玲子到几乎不接

    探出黄边袖的两只手若无其事地重新到我的部

    「惩罚够了吧玲子」

    不要停

    「妳有没有听到？」

    拜託妳不要停

    「再不答我要生了喔」

    虚伪的声音简直假到脸的地步

    可是玲子却乖乖地收了手

    她抱住我的将贴得更些静静地在我耳边呼吸

    「生」

    玲子用有点不开心的语这么说道令我的心一阵揪

    而后我只是听着她韵律的呼吸感随着呼吸起伏的然后闭眼睛

    我独自陶醉在微的午后任由汗打红透的脸颊

    虫鸣声伴随着车辆的噪音填补了无数个的空

    即使就这么过了十分钟我的仍然得难以忍

    「妳着了吗？」

    我悄声对始终不发一语的玲子问道

    「没有」

    「那再给妳延长十分钟吧」

    「延长什么？」

    惩罚！我在心中焦躁地喊无法读心的玲子自然接收不到讯息

    「哪延长什么？」

    她再度追问可是语显然没什么兴趣我想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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