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做轿】（一）

    作者：空山樵

    25年5月5于.

    《柳河》只写了几千字分两章贴每章三千多字这样做也是看了文的

    规定觉得很道理那不是随便定的字数三千多正好不长不短读起来轻松

    不累贴完两章暂时搁笔专心写《白鹿》完了再来看如好就续

    有提到真实感我个认为文子虚乌有的东西求真实是不是太

    牵强附会了？伦和现实又有几能够划等号的想真实不如去看二十四

    史但即使是正史难免也有编造的时候所以说嘛我写你看呵呵和呵

    呵也就得了不过我还是尽量往真实里写算是有个待吧

    少废话请看吧好不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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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娑垂杨清弯流说的是柳河柳河自北向南延绵二里汇东江

    途经成运县洒乡把柳河村劈开东西两半柳河村因柳河得名从第一户家

    在河滩落户不知过了多少年代繁衍至今已有六七户近三千这三

    千分属三支姓氏柳姓、程姓和余姓柳姓是原住姓最多了一

    半左右程余姓两是外来姓另一半相传明洪武十三年胡惟庸案牵连

    御史陈宁和中丞涂节被杀诛连九族侥幸逃过灾的少数陈涂两族避

    祸至成运地界落户在柳河湾畔乃改为程姓和余姓看成运县志地图柳河村

    位东偏南在一个尖角田地本也肥沃但留不住不愿同父辈一起泥土的

    年青无论基本都外出打工了留一帮子老弱病残呆在家里

    每成运县的第一缕光必照在柳河村东第一户家的墙壁这户

    家姓柳当家的柳林自幼没了爹全仰仗叔伯婶子们拉扯长他

    这个憨得过全无半分脾你要说他是块楞木他就是压在柴禾垛最

    底的那块木了那楞劲能呆在那副躯壳里一年；你要说他个闷葫芦

    他就是刚刚从青藤摘来的那个生葫芦了摇多少都不带响的实心但

    他也有好勤奋耐劳除了会耙梨耕田还做得一手好泥们都说不出

    去显显枉屈了这本事便和本族兄商量一同城拉活在城里混迹了

    几年柳林靠苦耐劳当包工积得些钱财每月往家里汇个两三千的

    不成问题因此他家里那一亩三分地也就租给了别年尾再收点租金如此一

    来村东柳家的子慢慢过得红火去年尾还盖起一幢两层的洋楼这还不

    算柳林拿出些本钱把村中老屋修整修整开了爿店卖些油盐酱醋零

    食让他媳管着

    柳林的媳姓胡名字得好听杏胡杏这个不像她的名

    字咬起来嘎嘣脆她很得像面糊糊手一捞一捏全从指缝中流出去；

    她也细细得像柳河边的沙子一冲便没了踪影连浑都不起；她又很拧拧

    得像津麻你解不开恨不得一全吞去

    胡杏是外乡家住在五十里外的胡家村胡家没有丁一共生了

    三个胡杏排在老二胡家都是远近闻名的芙蓉牡丹到得婚嫁年龄

    撮的媒挤破了门楣胡老爹眼高把梅许给姓金的家三果许

    给姓龙的家都是家道殷实的偏偏这二杏看走了眼相中木讷的柳

    林说他忠厚老实会是个心疼媳的胡老爹尽管不愿意但实在拧不

    过也只得允了这门事贫富都由得她去

    嫁给柳林多少说她鲜被牛啃了胡杏不管这些一心一意持

    家与丈相相在第二年给他生了个胖子取名柳树柳树这孩子

    除了长相全无他爸的半点影子说他爸爸憨厚他就调皮捣蛋他爸爸领着

    他街玩他敢把炊饼铺的炊饼每个都咬一得他爸爸抡起蒲扇的巴

    掌要扇他腚锤子却总也扇不着；说他细他就枝叶他让他

    到村打点酱油直到全村都饱了觉也没见他来得他起擀面

    杖的杨柳枝要他腚锤子却总也不着他就是要和他们对着来他还有

    一样就是点子多聪明

    柳树打不书本好摆锛凿斧锯找些木柴棍劈劈砍砍也能做出个

    玩意来像模像样本族堂叔祖柳三爷爷看他有禀赋便来说想让他跟自

    己学做木工胡杏不乐意说如今这年月读书学才是正经出路靠做些桌

    椅凳何时才能出地三爷爷得好说2世纪不以那片纸论英雄做木工

    的非是低三四的出不也出了个鲁班祖师爷么？他可是世万年景仰的

    况且树这孩子端的是块材料稍加提点后必有用胡杏不好抹他三爷

    爷的老脸向当家的个意柳林是三叔一手养的他老家说什么还

    不得只有挨听的份便闷葫芦点了胡杏无奈只得随了当家的意思不过

    她也有个思量那就是他三爷爷技艺湛十里八村都来找他做铺柜子能挣

    不少钱全家靠他手艺都还有富余这不个月才刚刚给他二子盖婚房

    耗资少说也得个五六万的子跟他学定也错不了因此胡杏慢慢倒也欢

    喜起来

    这样柳树自十六岁起学不了书也不念了跟着三爷爷学做木工一

    晃两年过去柳树满了十八岁靠赋和勤奋把老师的技艺学得八九不离十

    理说应该可以另立门户了但三爷爷就是拗着不让说学艺未必师门的声

    誉柳树不服前些帮镇的吴老镶窗吴老还称赞他手活好怎么到

    了老这就变成学艺未了？他也素知老的脾不敢提不敢问

    成就知道生闷学艺也懒了来柳老看在眼里也不作声扔给他两

    木楞要他一晚雕出个龙看看柳树知道这是老师有意拿捏自己拧劲一

    来整宿的不觉就抱着那两块木挖挖铲铲第二赶早拿到老师面前一

    摆请老家验看柳老只看一眼未作任何评点拿起凿子在龙戳戳两

    龙眼也戳戳两然后撂凿子背手走了柳树一看惭愧羞这手

    就做画龙点自己累了一雕出来的玩意要是没这两那就是一条直

    不起杆的虫！从此柳树不再提另立门户的事一心一意从师学艺

    其实柳老有他自已的考虑他手这份技艺并非只是做桌椅凳这么

    简单追朔到四世他玄爷爷那里是跟一个姓吴的老道学木雕的吴老道是当

    时当地乃至全省都赫赫有名的木艺名家被誉为吴派的开山祖师吴祖师共收

    了四个子其他三个由于各种原因都没能把这份技艺传承去唯独姓柳的

    徒例外传了三世传到柳老他爸爸那代正赶兵荒马的年月穷

    不饱穿不暧富装穷不敢露财哪还有来买他做的木雕摆件眼看门庭渐冷

    柳老他爸爸不得已改做家私把绝活里面才勉强解决全家温饱

    传到柳老这一代哥几个只有他有这赋便单传给了他他做了几十

    年眼见是到了两个子没一个肯学的说这个太闷不如跑运输拉货

    挣不挣钱先不提至少能开开眼界认识认识做家具等于闭门造车有啥意

    思柳老也不强求暗自在族中后辈里柳树就是这样被他发现的好不

    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继承钵的子柳老对侄孙像是金窝窝银窝窝那般喜

    本想让他跟自己学十年八年的把那手绝活倾囊相授但又怕时间太长

    于他胡杏那里不好待况且这孩子也聪明手巧想来不用学那么长久

    便答应过得三五载就放他离山

    转眼间冬去来又是一年开落柳树终于学成师满这傍晚柳老

    命媳整一席好菜为徒庆贺出师谢师晏本应由徒来承摆既然老师

    已然摆柳树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淌了泪恭恭敬敬给老师满满磕了三个

    响便忍不住哭出声来柳老亦是老泪纵横说这三年娃不容易起早贪

    黑没了命地学从今往后三爷爷不在你边成与不成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这顿出师酒爷孙俩一直喝到里十二点柳树想念她此刻必定是等候学

    成归来的子便起辞别给老师又磕了三个响才抹着涕泪离开

    柳树有摩托车但三爷爷不准他说喝了酒危险老师的惜哪能不

    柳树趁步行家好在月光亮堂道路照得清楚也不用打开手电筒一路

    哼着曲而来当行至柳河桥柳树就瞧见离他站五六丈远的草丛里有两

    个光腚子如同白萝卜纠缠在一起一前一后不停摇动隐约还传来不堪耳的

    声听这声柳树概认得是凤婶心想这不知廉耻的货竟在这

    地里苟和她一起的是谁？是村长？呸这对狗白里模狗样

    黑了跑这来事也不怕了柳河的莫非那的不是村长？柳树一想一

    怔声唱起智取威虎山：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再看那丛草一阵风去

    白萝卜成了不见了柳树惊走鸳鸯暗暗与阎罗王认罪讨饶求他莫要折了

    自己的寿

    柳树一路嘻哈笑着骂着过不多久到自己家中打开门便是一惊只

    见二楼房里亮着灯低低传来悲泣声柳树踏步一步迈三个台阶一

    跨到房前门开着灯披散发子被在边扣子

    也扯掉了一溜散了一地前襟敞开袒出白的肚皮肥的两颗奶

    子从破裳里滚出来胡杏捂住脸嘤嘤哭泣许是悲愤过度被子看了也不

    知避讳柳树脑壳嗡嗡作响急急问道：「这是怎么事？谁的？」胡杏

    只管啼哭不管子问话柳树心急再问一遍胡杏才止住哭声说是村

    长柳树先是一楞又急问让没让他便宜胡杏一听这话收起的眼泪又再

    次稀里哗啦起来一扑扑到被子撅出两边腚锤子晃荡荡颤颤悠悠柳树

    被晃得眼晕的腚锤子越是白他心里那怒火就越是往高里窜一不做二

    不休噌噌噌楼起刀斧要去村长家拼命胡杏惊起追到院子活抱住

    子说你要是敢去就撞在这墙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