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祭 [下]

P>    Ｔｒａｃｋ５.之圓舞

    到香港以來為了穩定家明生前掌管的司事務我忙得幾乎沒有時間

    自己的家幸好司離沈宅只有幾分鐘車程而家明的親夏夢也對我轉變了

    態度允許我繼續長住在沈家免去了我的奔波之苦我搬去美國之前和家明

    作在香港打拚的時候就在他家裡留很多工作用品現在也都派了用場

    這樣不管是在司還是到這個臨時住所我都可以遊刃有餘的工作我和家明

    夥創辦的司在香港這邊的業務也就沒有因家明的意外去世而到影響

    而在我的心打理越發的蒸蒸

    只是這樣超負荷的連續工作的確讓我心疲憊每拖著沉重的體到

    家明住所我會向在客廳向他的遺像敬香爾後到房間裡這時夏夢多半已經

    在這裡沏好了熱茶假如四周沒有別她還會偷偷親我的臉這多少能讓我

    放鬆一些

    這來我照例向家明敬香到房間一杯我愛的茶已經放在書桌

    夕陽的餘輝從窗戶進來照著杯中蒸騰出的熱氣金燦燦的我走出房門往走廊

    觀望沒有看到夏夢的影

    「你來啦？」的聲音透著淡淡的脂粉香氣我心中一跳這正是

    雪的聲音她手中提著一隻杯托從客廳走了過來

    「今的茶是你」我笑著詢問

    「是！」雪走前來輕輕用杯托拍了拍我的腦袋我心頭再度狂跳起

    來她次對我開這樣親暱的玩笑已是我們畢業之前：「我估算著你該來了

    剛剛把茶放到你的書桌才走開幾步就聽到你的腳步聲所以來看看你」

    她說：「今有事要出去臨走前囑咐我一定要準時給你沏好茶讓

    你可以心放鬆一些」

    我點頭道：「謝謝真是有心了」

    「應該的嘛」雪笑了笑又嘆了氣：「家明不在了全靠你司才

    能好好運轉將來由雨繼承了她畢竟是我們的骨作為她的媽媽我為你

    沏杯茶也是應當的」她說著一襲黑外套的子靠在了牆似是有點疲憊

    我見此形連忙讓開房門邀請她內坐

    「家裡的事都辛苦你打理了」我坐在她邊看她一頭黑的秀髮披肩

    而在金的陽光裡閃著柔光想要像年輕時那樣伸手去撫突然想起兩現

    在的份止住了念頭

    「沒關係歇一就好」雪淡淡笑著自從我聽聞家明的噩耗趕來

    就沒有再看到她的妝容但素面的她仍像我年輕時熟知的那樣高翹的鼻樑

    清秀的眉一塵不染的明亮眼眸都恰到好處的綴在這張可愛的臉沒有化

    妝卻更顯得脫了塵煙她眉目之間早已沒了以往了單純可愛卻被這些年的

    歷平添了成熟特有的柔媚氣息顯得更加美麗了

    我看得有些痴了卻突然想起家明心中一凜立即收斂心神氣氛有些尷

    尬我幹咳兩聲說：「今謝謝你幫我泡茶」

    「都說了不用客氣」雪笑道：「再說這是囑咐的」她頓了頓

    說：「你厲害把家明留的司業務打理得很好一定是看你為家明的

    事做得很辛苦才會對你轉變態度現在她對你很好」

    我心想確實是十分辛苦！白要打理司晚還時不時要打理她不過

    這些想法只在心裡轉了轉並不能說出來只是夏夢豐美動的白皙體又止

    不住的浮現在眼前

    「那我先走開讓你好好休息？」許是看我沒有應答雪臉有些不自

    然她站起就要離開

    我連忙拉注意起抓住雪的手看她停我才趕緊鬆手歉聲道：

    「抱歉剛才在想司裡的事是我的錯向你賠罪」

    雪轉憂為笑雙手抱在前：「你想怎麼賠罪？」

    我哈哈一笑：「你這話很像我們以前的樣子！」為免誤會我補充道：「以

    往還是學生時我向你道歉最後都是說要請你共舞今也不例外但現在我

    們不再是學生了我請你去店玩！」

    「店？」雪連忙搖頭：「不好那種地方」

    「有什麼關係！」我拉起雪就往外走：「有我在再有就是這幾連續

    工作我是需要去好好放鬆一來嘛跟我走就是了！」

    說起店雪總會聯想起那些充滿歡的地方我知道她的顧慮帶

    她去的自然也是附近普通喝喝酒跳跳舞的場所這家店我以往常和家明來

    玩這裡有服的沙發寬闊的桌子音樂也不是那麼吵要是走溫馨放鬆的

    路線所以我和家明以前工作累了都會來這裡鬆弛心整理思路

    我自然沒有向雪提起家明只是跟她說有一個很適聊放鬆的地方既

    可以敘舊又解除這些積攢的疲勞等我們進到獨立的隔間把兩的子

    陷坐在厚軟的沙發裡聽著悠閒的輕音樂品啜著香甜的果酒時雪才徹底轉

    變心不住誇獎我選對了好地方

    「這些真是辛苦你了」雪似乎很滿意這裡她提起酒杯腕輕抬

    要敬我酒

    我也提杯與她輕碰：「你也是這段時間我光忙著工作在房間裡留一堆

    堆的文件垃圾應該都是你幫忙清理的」

    雪嫵媚一笑手中杯體和我的碰在一起發出叮的脆響

    我輕啜一看著她紅粉的慢慢抵住杯沿同時我這邊清洌的酒香也流

    到喉間真是暢無比

    「你知道嗎？」我對她說：「其實這間店是二十多年前開立的」

    「這麼久！」雪驚訝道：「我們那時還是學生」

    「是」我將杯子放在桌手指輕輕撫杯沿：「其實那時候我就知道

    這裡能和你單獨坐在這裡喝酒聊是我當時就有的心願」

    雪臉有些落寞眼睛也垂到桌邊不再看我只是盯著她的酒杯輕聲

    道：「當時我們」

    「雪我」我想進一步說些什麼只見她微微搖了搖頭：「過去的事

    了」

    我吸了氣沒有再提兩沉默了會雪說：「還記得雪嗎？」

    我會意微笑香港沒有雪但在聖誕節時曾經有過工制雪那年我和

    雪一道堆雪玩雪球那或許是我們在一起時最開心的時光了

    所以她說雪我不用想都可以肯定一定是指「那次」的只是香港無雪

    工制雪又很少見又不能每次我和雪都有機會在一起碰所以這種經歷

    或許是我們唯一的也是最後的了

    我致猜到她有所指笑著搖頭說：「在香港或許我們再也難在一起遇到

    雪但是在美國雪很常見年年冬都會有很多如果你喜歡雪我們可以

    在美國玩個」

    雪黯然道：「可是現在才說要帶我去美國已經晚了」

    「不晚！」我說：「每個都有自己的理想他想做什麼要去哪裡只要

    聽憑內心就已是足夠」

    「可我已經不是從前那樣了」雪輕聲說

    「有什麼不同你不還是雪嗎？」我裝作驚訝的問

    她似乎開心了些衝我作了個鬼臉微微一笑

    我們這樣聊著喝著酒不知不覺已是微醺我站起拉她起來：「走

    說好要共舞賠罪不舞哪能銷罪？」

    「你不是銷罪你是借醉在借醉裝瘋」雪笑著這麼說卻還是

    依言起和我步舞池

    我們在一群年輕中間相擁而舞我輕輕抱著她的後雖然隔著為悼

    念家明而穿的黑她的肢仍然曲線玲瓏

    「還記得我們一次共舞嗎？」我貼在她白淨的耳邊輕輕發問

    「嗯」她的巴慢慢放到我的肩膀：「那你不心讓書架的書砸

    到我頭然後我就裝作生你的氣你果然就說要請我共舞賠罪」

    「呵！」我笑著說：「原來你那是裝生氣的我還一個勁的求饒」

    雪也笑了：「你就是這麼笨！而且你只會一招就是說要共舞一曲來表達

    歉意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只會這一招嘻！」

    我笑著問她：「所以你這麼多年了也是只會裝生氣來要我陪你跳舞？」

    雪依在我肩頭沒有說話我輕輕抱了抱她：「那其實我」

    「其實你什麼？」雪說：「那你和我跳完舞開車送我家在我車

    的時候你就是這樣說然後言又止我等你很久你都未說出來」

    「是」我嘆道：「那和你跳完舞我開車送你家有句話想說卻

    沒能說出來然後我就出了車禍無緣和你一起去畢業旅行等你來你

    卻已經和家明」

    「我等過你一直在等你但你知道家明有多進嗎？他一直在說愛我成痴

    一直在問我什麼時候心轉意」雪說：「他一直在問一直在問而我從你

    這邊又得不到任何承諾哪怕連暗示都沒有後來和家明畢業旅行他在一架

    漫的風車將一束鬱金香捧到我面前在我面前單膝跪你說我怎麼

    辦？」

    我嘆了氣淡淡道：「當時的我過於木訥現在才知默默等待只會錯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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