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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十八
今是喜庆的子喜庆的子
学校研究生院今举行一年一度的毕业典礼会授予博士学位对于每一个行将毕业的博士生来说苦苦熬了几年经战过关斩将几度翻船终于有了出之那心真是无法形容
老杨一早就起了其实他一晚就没有着觉兴奋得不得了他想了很多很多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的把四年的留学生活好好过了一遍真是不容易一辈子都没有这样苦过记得文化革命中到农村劳动累得都了可是和这相比真是不算什么要是当时知道留学读博士这么苦累自己肯定不了决心到美国来想起来真有点后怕所幸自己的运还不错选了个好导师有一个好课题终于赶在了今年毕业
老杨洗了一个澡穿了一崭新的服还了香来到厨房老伴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老杨出来的第二年把老伴接出来了她也是生化所的科研员出来后没有读书找了个实验室做技术员收比学生们高一些因此俩自租了一个一房一厅的寓老杨用过早餐扎了领带老伴帮他套了西装两高高兴兴欢欢喜喜地出了门
来到研究生院只见学校礼堂里布置得庄重烈奇剑锋、汪豫生、吕航一已经都在那里了老杨看见他们一个个都穿了博士服带着博士帽心里就有点慌了急着对老伴说：“你看我们来晚了家都准备好了”
老伴劝他说：“还早不要心急我们先问问在哪里领取博士服装”
众见老杨来了都指向右边侧门说在那里领取博士服装于是老俩了右边侧门只见里面满是高高矮矮胖胖瘦瘦满脸都是笑容很有秩序地在排队领取服装心才定了一点排到面前里面的要老杨拿出订单对号领取结果两了好一阵子也没找着一定是掉在家里了两都开始着急起来那好脾先是耐心等着看看找不到就问老杨的姓名在一个名册一查找到了老杨的登记号顺号很取来了老杨的博士服末了还笑盈盈地说一声视贺你
出到门外两赶找到一个角落老杨迫不及待地换博士服带博士帽一切停当以后老杨问老伴怎么样老伴说好好笑得都不拢老伴忽然来了灵惑从提袋里出一个傻瓜照相机来要给老杨照张相老杨说这里太暗等一散了会再照不迟老伴说不要等不了了这相机带闪光灯老杨没有办法最后摆正了姿势让老伴满足了心愿
老杨抬博士服一摆一摆地走在前面老伴手拿西装笑容可掬地跟在后面他们来到会场看见导师 Lee 以及同实验室的 Jhn和 Susan也都来了正和奇剑锋、林梅聊着导师看见老杨走过来远远地就伸过来一只手洋溢地和老杨手他告诉老杨老扬的文章送给 William院士看了以后他很欣赏老杨的工作成果同意在美国科学院院报发表这是很高的荣誉 Lee 还告诉老杨William 院士希望老杨到他那里去做搏士后 Lee已经告诉 Willam院士老杨已经决定到中国去了为自己的国家服务 William 院士非常地遗憾希望老杨去后能继续这方面的工作今后可以作再三请 Lee 把这个意思带到老杨告诉 Lee他昨刚收到海生化所的来信那里非常欢迎他到原单位准备让他当任领导一个的实验室
会要开始了通知应届毕业博士生到外面集然后列队场奇剑锋惊地发现今年的毕业生中有近三分之一是中国学生会场坐定以后会议一楼黑压压一片穿一服装的博士生们张兴奋地等待那动心的时刻到来会议的二楼坐的都是朋好友导师学长他们同样显得张兴奋
当会席宣布会开始后全场起立唱美国国歌那些美国学生们神非常庄重非常自豪外国学生特别是中国留学生多都闭着两眼直视前方接来由各各样的物台讲话授予校外著名士名誉博士学位最后才是今的重戏授予博士学位
校长拿着名册点一个名台一个这时二楼的朋好友们就高声欢呼喊着台者的名字照相机的闪光灯此起被伏每一个台者都抑制不住心中的动从校长手中庄重地接过博士学位证书老杨台时从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校长手中接过证书眼睛都了年龄不在高低有志者事竟成校长着他的手说“好样的”接着奇剑锋去了物理系的汪豫生和吕航也去了其他的中国都去了他们从美国的手中接过博士学位证书实现了梦想为自己镀了一层金从一张又一张的黄面孔中们强烈地感到了东方的实这些从孔子故乡里来的们自古崇拜万般皆品、唯有读书高的哲理在这当今世界科学技术最发达的国家里尽了苦中苦盼望着有朝一方为他们确实是最优秀的民族除了能苦耐劳更有聪明才智不管你服不服不管你眼瞪眼 着你非承认不可面的一个项目将这一点证明得再明白不过了
一个项目是颁发优秀研究生论文奖每年每个系里都要评选出一篇最好的论文给予奖励生化系今年评选的是奇剑锋的论文物理系评选的是吕航的论文各个系的优胜者相继台领奖然后站成一排们惊奇地发现除了文科的几个系是美国以外其他的都是黄面孔白在这里成了少数黑绝迹这些都是各个系分别选出来的事先并不知道其它系要选谁据说这类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前几年也发生过这个有趣的现象使得全场鸦雀无声美国是非常自尊的在自己的国土在自己的礼堂里看见别国成了宰者他们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了当然这件事并不会太影响家今的高兴心
散了会研究生院举行招待会有美酒有佳肴家一面喝喝一面三五成群兴高彩烈地换着美国学生多有家里陪着中国学生则部分是只在外求学自然地家聚成了一堆先是互相祝贺互相影留念接来慢慢就讨论起最关心的工作问题读书的时候拼命想毕业起早黑现在如愿以偿了可是发现一子失去了生活的重心没有了生活的目标毕业了将来何去何从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每个托六四的福家都拿到了绿卡留在美国是不成问题的可是要是找不到工作那子就比读书拿学位更加难熬了这一堆中只有老杨最轻松不为工作发愁奇剑锋毕业后将到向往巳久的R学做博士后继续在学术的高攀登汪豫生也还顺利在芝加哥的一个司里谋到了一个职位吕航最糟糕发出去了几封信一点落都没有问他怎么办他摇着只倒苦:
“我们理论物理的一点出路也没有在美国一辈子都找不到工作真是读错了专业以前在国内报考学时又是杨振宁又是李政道吹得神乎其神到了美国一看真正有前途的是生命科学工作机会多不管是学校还是司都比较容易找到工作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没有工作也不能喝西北风只好改行思前想后决定再读一个学位学计算机
“你疯了又几年的时间攻博士学位读完后都三十几岁了”有惊呼起来
吕航说：“那有什么你看家老杨都五十多岁了还不是一样读学校不过这次我改读硕士不读博士了”
“这划算吗理论物理学博士去念计算机硕士杀用牛刀”
吕航有点无可奈何地说：“这样实用而且学起来轻松两年的课程菜一碟我对计算机又很懂行学完了后马就可以找一份工作计算机到都得开有了一份工作再慢慢从长计议”
“只是你这几年的博士白读了岂不可惜”
“话不能这么说”吕航辩道“这博士也不能算白拿放在那里不会烂掉如果将来还想理论物理比喻说有一想转了要中国找一份工作用不着另外去读一个博士学位现成的资格还在而且将来填写文化程度一样写博士学位” 听了他的分析也不无道理知道将来是个什么样子
不知有谁这时提起了钱敏“要是钱敏还活着她今年也该毕业了也不知她为什么想不通功课好实验也好各方面都很优秀”
“听说有告到学校里去了说是她的导师Lynn对她行同扰她才自杀的个星期学校找 Lynn去谈了话 Lynn现在一到晚无打采心事重重的”
“竟有这等事发生”
“听说 Lynn还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钱敏千不该万不该自己想不开有这么多中国在说一声家都是会帮忙的绝不会让她这样的亏”
家正谈着这时校长走过来了他和中国学生们切地打着招呼问家在谈什么家说在谈钱敏的事校长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他说这件事校方也有责任没有保护好学生学校个星期就要开董事会讨论开除Lynn的事希望家不要这件事的影响
开完了招待会家陆陆续续还了帽渐渐都散去了奇剑锋和林梅正准备离开听见老杨在后喊就停脚步等他老杨到了跟前说：“奇我想请你明和林梅一起到我家里去作客怎么样我非常感谢你这四年来的帮助聊表一心意可以说这个学位有一半是你帮忙给拿的”
奇剑锋听后不以为然说：“老杨您这说哪里去了您是前辈学识渊博锲而不舍是我的榜样没有您自己的努任谁帮不忙至于请客一事就免了吧何必破费”
“奇这脸你一定要赏要不就是看不起我你这年纪虽轻却古道肠侠胆侠意助为乐我想你这个终朋友另外我还有一事相求我在国内学毕业了了九牛二虎之帮她在纽约联系了一个学校读研究生我们国后想请你帮忙照顾一”
“这没有问题您好福后继有将来成为博士家庭”
“还凑吧这美国是你们年轻的希望你们都能在这里好好出一番事业来就这样说定了明等你们”
和老杨分手后奇剑锋和林梅准备到对街的市图书馆去经过一个印度开的书报亭时林梅一停住了脚步两眼盯着一本时装杂志的封面她对奇剑锋说：“剑锋你看那是谁？”
“那不是齐娟吗？”奇剑锋也很惊奇
两拿起杂志翻看起来封面齐娟笑得很美心修剪的双眉弯弯像柳叶直鬓角打了眼线的两只眼睛显得更两个瞳孔黑得发亮里面充满了憧憬和向往那打着鲜亮红的微微开启露出里面洁白的牙齿来 画面的背景是蓝的海齐娟穿着一件淡蓝的短袖衫角被海风高高吹起她一双颀长雪白的臂膀向张扬着宛如一只意凌空的蓝海鸥
“她真是太漂亮了”林梅不住感叹道“听于庆说齐娟现在很俏许多都想请她排都排不过来她现在只出场表演名的服装设计师的作品出场费都在万元听说她最近还买了一栋万美元的住宅”
“我们多买几本带去给家看看让他们也高兴高兴”奇剑锋说他们一子买了二十多本报亭里的印度不解地一面收钱一面问他们为什么买这许多
奇剑锋说：“She is ur friend.”（她是我们的熟朋友）
印度明白过来了伸出拇指用英语说: “你们的朋友很漂亮这期杂志很好卖”
他送了一个塑料袋子给奇剑锋他们装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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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