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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b style=ms-bidi-f: nrmal>三</b><b style=ms-bidi-f: nrm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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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到了客厅里唐羽正和两个孩子往圣诞树挂彩带和彩球丽六岁雪两岁
“爸爸又到哪里去了?”丽问爸爸
“又到工作的地方去了”爸爸答说
“什么时候来?”
“爸爸不知道”
“为什么她老不在家?”
“她工作忙呀”
“你忙不忙?”
“爸爸也忙”
“那你为什么老在家？”
“爸爸不忙”
“不对你刚才说忙”
唐羽笑了“你这就是会盘问把那只彩球给爸爸递过来”
“哪一个？”丽望着一堆彩球问
“就是那只红的”
丽递过一只红的彩球看着爸爸把它挂在高高的圣诞树等丽过来发现雪用彩带把自己缠住了“雪这样会把彩带断的”丽想帮雪把彩带解开看见过来雪转便跑不期被彩带拌住摔了个筋斗彩带也摔断了丽叉着双手学着的样子对雪说：“瞧你就会调皮摔了吧”雪爬起来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拖着半截彩带跑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丽和爸爸继续把剩来的彩带和彩球挂树然后将一只安琪装在树顶端好树的彩灯和安琪一起亮起来丽高兴得直拍手听见拍手雪赶从屋里出来只见她两只手都套着袜子倒扣着个竹篮子倒穿着的风雪外套连帽正好套在非常稽惹得爸爸和都笑起来“你是不是又去翻壁橱了当心来打”爸爸又好又好笑
“爸爸中国的节有没有圣诞节闹？”丽忽闪着眼睛问
“有比这里的圣诞节还闹爸爸答说
“那里有圣诞树吗？”
“没有”
“怎么会没有圣诞树？那有什么？”丽有点失望
“那里有鞭炮有灯笼”
“灯笼是个什么样子？”丽好奇地问
“灯笼是一个纸房子里面放一蜡烛发光过年的时候.每家门挂一个”
“爷爷奶奶外外家里是不是都有那里面为什么不放电灯？像这棵圣诞树一样”
“这是古时候留来的传统现在也可以放电灯了”
唐羽一面收拾地的杂物一面问丽说：“今练钢琴了没有？”
“练过了”
“爸爸给你出的几道算术题做完了没有?”
“做完了”
“爸爸可以检查一吗?”丽递过去算术本子唐羽一道道检查起来除了一道乘法题错了以外其他都对了丽资很聪明才六岁、加减乘法借位位已经能熟练地运用了唐羽心中升起了一做父的自豪他在脸颊了一以示鼓励“来爸爸给你和念故事”
于是俩搬来凳子听爸爸念书的故事雪平时调皮只要一听念故事就会聚会神地安静来她喜欢学着的样子坐一定要看得见书的图形才行念完故事两个乖乖地觉去了
孩子们都着后严含才家她笑着问唐羽：“孩子们都了？”
“都了”唐羽答两走到孩子们的房间严含打开灯俯子看着两个熟的在每脸了一丽在梦呓“你怎么还不来”雪也在梦中喊了一声两个酒窝时隐时现“看见没有”唐羽说“再忙也要来和孩子们见个面看把她们牵梦绕的”
两又到了客厅严含显然很高兴闪了闪的眼睛对唐羽说：“猜猜看我有两个好消息”
“NIH (美国国立医学科学院的简称)科研经费批来了?”唐羽认真地猜
“猜对一个还有一个？”
唐羽想了想摇摇“不知道”
“今刚接到学校的通知我被正式聘为副教授了！”严含兴奋地告诉唐羽“怎么这么倒是出意料”唐羽也很高兴
“据生化中心实验室的Reder任分析可能是我申请到了几个课题的NIH研究经费也有的说目前系里一个教授也没有了面的批评”严含风雪外套理了理被风吹了的黑发
“管它什么理由这事值得庆贺”唐羽从厨房的壁柜里拿出来一瓶法国香槟打开给严含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来为子的升迁杯”两一饮而尽严含也给两斟满唐羽不解严含含笑说：“这一杯我敬你
“敬我什么？”
“敬你是一个好丈为了我你牺牲不少让我有一个温暖的家从不为家里的事发愁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两又一饮而尽两杯酒肚严含两颊绯红心跳加速双目流盼她双手住丈的脖子地望着唐羽然后将脸贴在他的前静听他心脏有节奏地跳动 她问唐羽：“记得我们来美国多少年了吗?”
“有十二年了吧”唐羽说
“结婚多少年了？”严含在唐羽怀里又问
“十年了”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十六年了”唐羽答着心想这含今怎么了伏在怀里像一只兔 问这什么
“说说看我们第一次是怎么见面的”
他们住在纽约市曼哈顿岛东边靠河边的一幢学校寓楼里窗子正面对着东河河对岸是皇后波光粼粼的河静静地淌着一座巨的钢铁吊桥从河面跨过去桥行驶着车辆车灯一串串的像明珠一样闪闪发亮对岸的房屋和原里覆盖着晶莹的白雪雪空一轮皎洁的月亮静静地挂在那里没有云只有几点寒星在它周围闪烁这寒冷的月充满了诗画意他们俩都沉浸在忆之中真是弹指一挥间十几年就像这河一样飞地逝去了再也不复返了留的却是一些美好的忆
一九七七年二十岁的唐羽参加了文革后恢复的第一次高考.被录取到武汉学但这批新生一直到一九七八年才学两千多的工厂只有六被录取厂里开了欢送会一些老三届的学生眼含泪羡慕异常地围着他们讲述自己在文化革命中被耽误了的青年华
一个寒料峭的子唐羽在工厂团委书记的陪同来到坐落在珞珈山的武汉学报到他们在十二路车终点站车过六一纪念亭校这里依山傍建筑伟峨风光异常秀丽那碧绿的琉璃飞檐在初翠绿枝条的掩映里湛蓝如洗的碧空衬托恰似蓬莱仙阁飞临蜿蜒起伏的宽阔道两旁 长着参的巨梧桐树唐羽发现在一汪静静的池旁居然还残留着几枝艳红的梅煞是好看
顺着路标他们先来到行政楼办好学手续然后照指定地点沿着一个巨的场来到老斋舍前这是一个沿着山坡而立的学生宿舍分为几个门沿着地字斋门拾级而来到宿舍顶端视一子开阔起来站在平台边缘望去整个校尽收眼底安顿好后团委书记和唐羽道别叮嘱他有空时常工厂去看看保持联系
黄昏时分过晚饭唐羽拎着开瓶到楼去打开家排了很长的队唐羽前面站着一位生扎两条又黑又的短辫子穿一件略嫌短的蓝旧灯芯绒细脚穿一双绿解放鞋尽管着朴素两眼却的脸颊白里透红而且老是笑容满面轮到她打开了那灼的蒸汽让她畏缩不前有点狼狈
“来我来帮你” 唐羽从后面接过瓶将瓶对准开龙帮生冲了满满的一瓶生接过瓶满面害羞感地谢了声唐羽然后沿着台阶一步步走去了生宿舍
过了几新生报到结束系里的吴政治指导员招集新生开会会在宿舍楼顶平台举行这是一个新成立的系第一次招生不多新生们每个拿一张学校发的方凳家围着一个圆圈坐来唐羽意外地发现那打开的生也在穿同样的着她也注意到了自己两相对一笑唐羽数了一数班一共有二十三个年龄参差不齐有一个甚至满脸络腮胡子顶秃成了列宁式样吴政治指导员先让家自我介绍一除了一是在校高中生以外其他都是从工厂和农村考来的有的来之前是联任工厂车间书记 唐羽心想这七七届校的学生真是典型的工农兵学员从自我介绍中唐羽知道那个孩严含七六届高中毕业生农村一年十八岁浙江绍兴难怪长得这么端正秀原来是从西施的故乡来的唐羽心想不免冲那生又笑了一笑
两忆到这里严含用手在唐羽的肩捶了两：“你这真帮家打了一次开就让家一辈子来还”
唐羽也不示弱：“你这还有没良心算算看从那以后给你打过多少次开还有到食堂给你打过多少次饭每次你放暑假家探都是谁送你的火车”
“那都是你欠我的”严含嗔地说她闪动着眼睛地说：“那些子记起来多美好”
“也是的我们两学同学四年来美国又一起读研究生做博士后在一个学校工作不知哪里来的缘分”唐羽说“这个圣诞节是不是请在美国的以前老同学们来聚一聚？”
“好这个意不错写圣诞卡片时告诉他们就很好”严含非常赞同“毕业以后家各奔东西忙事业忙家庭能有个机会见面家述述旧联络一感好在在美国的同学多半集中在美东地来我们这里方便”
严含过来发现圣诞树被装饰得一新她重新电源彩灯和安琪又亮了起来她来了绪把音响打开调到音量对唐羽说：“来咱们跳一曲舞怎么样？今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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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