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 十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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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研究生的标准八年是读研究生允许的最长年限如果还拿不到学位就不能再继续读原来那个导师存心整他先稳住他不让他存有转系或转校的念让他卖然后慢慢拖不让他毕业毁他的前程

    吉听说这些后心中悲知道志明过于存有幻想家的当一个才华横溢的青年就这样毁掉了后来就听说志明不愿国无颜见江东父老和一个有绿卡的越南难民结了婚不知了去向

    吉忆着这段遥远的往事万万没有想到今竟意外地在这个中部城市和志明碰了面他显得是那样地历经沧桑麻木不仁眼光中充满了陌生感和当初刚到美国来时的豪壮志相比不可同而语吉扳着指算了算他们来美国已经十四个年分手也已经十三年了心里感慨万千这命运也真是的

    吉静静地观看着秋空中的明月几丝云彩正掠过月面秋虫在窗外清脆地鸣平添了几分凄凉她长长地叹了一惆怅绪盘结在心不去

    窗外的树林子里有许多的萤火虫这里一闪那里一闪不免又起了吉的忆记得学时有一次和志明从图书馆宿舍经过一片树林子班驳的月光满是流萤飞舞多得像的繁星闪烁很富有童话的意境志明触景生吉说:“我打一个字谜给你猜猜是一个的姓能猜得出来吗?”

    “试试看吉盯着月辉的志明说

    “听好”志明的眼睛也像萤火虫一样故意闪了闪“这是一首描写一个盼望丈家的词:

    园草化为灰

    秋风起萤火归

    夕西一点沉西坠

    相思心已去

    惊听马蹄归

    “真优美!” 吉在月光声惊叹道“是一个什么字?”吉望着眼前的流萤思园草化为灰只剩了个草秋风起萤火归去掉火字是一个禾西一点沉西坠没有了中间的一点相思心已去是个田惊听马蹄归四点拼起来是个什么字?吉在手心里画着忽有所悟“有了是一个繁字‘苏’(蘇)对不对?”吉很有把地看着志明吉姓苏

    志明点点:“你真聪明”两在斑驳的月光欣赏了很久的萤火虫吉在心里复地着这首

    第二起了绵绵的秋雨吉一直到晚十点多钟才她路过里面还亮着灯吉停车子想却打着雨伞在店外面犹豫徘徊一直到里面的灯灭了一个穿着雨出来锁门

    “志明吉忍不住轻声对那个喊了一声子凝固在了那里没有动静雨淅淅沥沥地像一幅帘子隔在他们的中间四周一切很寂静只有雨击在泥地的噼啪响声吉走过去站在他背后又轻声说:“志明我是一直都惦记着你

    那缓缓地过满脸的泪和着雨吉说:“你走吧我的一生都毁了我们是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

    “不吉在雨中声地喊着“我们是同学曾经相我不忍心看见你这个样子我伤害过你乞求你的原谅吉的脸也淌满了泪

    雨越隔着雨帘子没有声“我们能谈一好吗?”吉几乎是在用一种恳求的语“看在以前老同学的份

    两来到了一间咖啡屋在一个角落里坐吉向服务生要了两杯浓酽的咖啡她帮志明放了不少牛奶和糖她记得最后一次和志明在纽约他寓里相聚时志明就是这么做的志明若有所悟捂着杯子的手都有一点抖

    两个默默地喝着咖啡从外面来有一点冷

    吉打量着志明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怜惜和悲伤他的发都有一些白了刻着的皱纹记录着不平凡的磨难和煎熬这些年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现在生活还好?”吉首先打破了难熬的沉寂志明并没有讲话好像没有听见吉讲的是什么低着闷喝咖啡

    见志明没有吉又问“

    那是你</persnname>太太?她很漂亮”话中有明显的恭维

    雨滴打在玻璃窗沙沙作响志明还是不吭声

    “你为什么不说话?”吉绝望了“恨我吗?”吉的嗓音在打颤

    志明还是一点应都没有仿佛这个世界完全与他无关

    吉心里一阵望着一个完全麻木了的那个以前朝蓬勃的志明哪里去了?那个跳高的生、那个似火的诗影又在吉的眼前飘浮吉记起了一首诗尽管很遥远了却还是清晰无比烂熟于心吉不由自地轻轻背诵起来那里有太多美好的忆和向往她喜欢那个有诗质的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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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我张开翅膀凌空而去

    满心焦急地求心中的理想

    站在高高的山岗

    眼望雄关万道

    心中一片

    风说

    这里有前柳

    

    我说这不是我的理想

    云说

    那边光明媚

    风清月朗

    我说这不是我的理想

    雷说去吧

    前面千难万险

    不可向往

    我说那又何妨

    电说去吧

    四周有陷阱

    

    我说我愿赴火蹈汤

    顶着风驾着云

    不怕电闪穿过雷鸣

    一心追求着心中神圣的理想

    终于 &shy;

    我来到了知识的海洋

    海洋像年轻的敞开她博怀

    她是那般和蔼这般慈祥

    我躺倒在她怀里

    尽吸着她甜美的

    拚命丰富自己的营养

    她着我的脸着我的

    轻声告诉我

    这就是我的理想

    吉含着泪念完了诗透过泪光她看见志明渐渐地抬起了已经泣不成声一脸羞惭吉十分动地说:“志明振作起来你的这首诗时时刻刻地励着我让我为理想和事业奋斗它让我无穷永远珍藏心底你曾经是那样的富有朝富有理想我们都不应该失去它它太珍贵了我曾经伤害过你请你原谅我还着你崇拜你这辈子铸成的错但愿辈子加倍地偿还你

    志明抹了一把眼泪终于开说话了:“没想到你还记得那首诗我的那些理想是不谙世故不懂一派最后害了自己

    “不能这么说活在这个世需要那份理想那份纯那是十分美好的东西要不然活着就没意思每当我默诵你的诗句时就想起你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吉从手提包里拿出了那本桔黄封面的说《荆棘鸟》放在志明的面前轻声说:“这本书十几年前就应该还给你了我读了无数遍感动是一本难得的好书我时时刻刻都和那个神父一样活在忏悔之中有时我想你就像那些荆棘鸟一样用自己的子扑向煎熬却把类最美好的赞歌献给了他点燃起他对生活的希望

    志明手着书的封面失声哭起来

    咖啡屋的灯光投在街映出一片光明尽管雨还一直个不停

    一九九六年五月完稿

    (

    补后记

    这是我十五年前发表的一部中篇发表在997年中国文联办的《四海》杂志记录了七七级学生在美国求学的故事值此学毕业三十年之际重新登出怀恋我们逝去的青岁月在此感谢我的同事李维华教授将此文扫描出来得以整理家再次分享由于扫描件问题有许多错字虽多次校对不免遗漏家指正谢谢阅读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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