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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我跟林菲到了布鲁斯街午后三点的布鲁斯街3号寂静无声除了草在四围的角落里沉思就只有光在窒闷的空里冥想我和林菲的脚步扯碎了沉寂但却没有为我们侧目
我以为林菲会在康宏的门前有短暂的停留与迟疑可是我错了林菲从容地随着我了楼仿佛从来不知道楼住着一个康宏的
我有些惴惴地开了门掩的窗帘阻断了光让整个屋子看起来有些晦暗阴沉我连忙走到窗边拉起了窗帘西斜的光束迫不及待地闯来直扑向空无一物的墙角细细的尘埃在它们虚无的里盘旋让那些光束看起来像是在喘息在喘息中鲜活也在喘息中去
“她概就是你说的那个吧”林菲说
我望去林菲正站在餐桌旁凝望着墙陈嫣的照片
“是的是她”我说
“她很漂亮你没有选错”林菲轻声地说完这句话缓缓地垂了眼帘我傻傻地望着她的眼睛在她眼神落的那一瞬间我心中忽然升起一无法言喻的忧伤仿佛此时的我们只是在冷漠地见证着一段生的落幕
我没有机会在这忧伤中失去自己因为林菲忽而又抬起来朝着我赧然一笑
那也许是我见过的最触动心弦的笑容因为我在其间看见放弃与无奈却又在放弃与无奈里看见了希望与坦然
我为此而目眩神了我醒来的时候林菲正倚靠在窗户的另一侧黯淡的双眸神地凝望着窗外斑驳的布鲁斯街她痴的神让我诧异我很想知道她此刻所看到的是否跟我一样只是荒芜的草与炽而冷酷的风
“对了你”我嗫嚅着说“你之前在电话里说需要我的帮忙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噢我我”林菲的脸现出踌躇她闪躲着我的眼神局促地低了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仿佛是了决心轻声接着说“我是想请你帮我离开美国”
“帮你离开美国？”我愕然地重复着她的话语这个听起来如此不真实的请求让我地怀疑自己是不自觉地堕了一个荒诞的梦境然而在这梦境里我却找不到任何可以让我惊醒的提示光是灼的滴是坠落的时间是流驶的在我的眼耳知觉所及之没有任何事件摆了束缚世界和们的各种然无的规律我迟疑可是不得不在这迟疑里继续眼前的现实
“我我不太明白”我茫然地问“难道你不是想要离开就可以离开的吗？”
“是的我可以自由地出美国”林菲失神地说“可是我不想有任何知道我的离开我想你帮我帮我静悄悄地消失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林菲的语和神让我有些不寒而栗我无法分辨出她是否语带双关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困惑离让我隐隐觉得她已有意无意地混淆了“美国”与“世界”或是使用了“离开”的另一重含义
“那么你想要去哪里？”我满心惴惴地探问
“我我不知道”林菲说“只要能够离开这里只要是一个没有认识我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的地方”
林菲的答让我暗地里松了一可是惑却又接踵而来在她的心底究竟怎样的“悄悄”才能让她真正的离开离开离开哪里？美国？世界？还是那翻涌在我们眼前呼啸在我们耳畔的尘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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