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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在五十街咖啡店的一角我又见到了林菲她的面容依旧明丽也依旧憔悴昏黄的灯光倾洒在她脸染出浅浅若无的柔美也透出淡淡难言的忧伤
<!---->我在她对面犹豫着不知是否应该走近她的旁此时此景里我内心的挣扎与迟疑是如此的生而不时宜我想转离去再也不望一眼那样的话一切悄然而逝我也只是多了一个永不会醒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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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林菲的畔坐了来她没有抬只是木然地说:“你真的来了为了我这个只有数面之缘的陌生值得吗?”
<!----> “我”一个而出的“我”字终结了我所有的言语我心起伏却又空空荡荡就好比苍白的空波涛荡的海只剩一个“我”茫然地出没其间
<!---->“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沉默了半晌之后我说
<!----> “你说吧”林菲轻轻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仍旧没有抬
<!---->我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我心中那片茫茫全无绪只是铺盖地地淹没着我所有的知觉
<!---->“你觉得生是怎样的?”许久以后我问
<!----> “生?”林菲语声中透出一抹诧异但转瞬之间就恢复了平静“生是一个太的话题我想我无法准确地描述生的本质在过去的子里有过乐幸福的时光也有许多苦不堪的记忆生的变幻无常早已经让我失了方向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我想我们甚至都不知道生是否需要一个方向”林菲说着缓缓地抬起了我望见她的眸子灰暗邃而又波澜不惊
<!----> “我仍然活着”林菲接着说“我想我无法在生命的中途就对生一个结论也无法凭着不完整的片段去分析出生的真谛此刻的生对我而言概就是这样荒诞不经地活着吧”
<!----> “荒诞不经地活着”我意识地重复着林菲的话这正是长久以来我对生的结论可当它从林菲的中陈述出来我却又感到莫名的震撼与心有不甘
<!---->“是我们就一直这么荒诞不经地活着”我喃喃地说“我一直竭尽全去摆生的荒诞可我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生存的理由一个的一生无论拥有过多少财富权也无论是如何的辉煌耀目纷呈年以后全都灰飞烟灭没有会记得你会在乎你或许有会从史书里读到你的名字可是那些读史书的也会在转眼间湮灭无踪一个存在过还没存在过显然是一件全无意义的事一个的生命固然是如此一个文明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如此从茹饮的蛮荒时代到今突飞猛的科学技术再到以后无可避免的毁灭消亡一个文明能够发展多久?万年?千万年?就算是亿万年在茫茫的宇宙中也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一个文明存在过还是没存在过又能有什么不同?数十亿年之后太系湮灭了宇宙概还在太系的存亡对宇宙而言不也一样是可有可无这些已经是比‘我’的生命无穷倍的事我尚且看不到它们生灭的意义何况是“我”一个脆弱不堪莫名其妙的渺生命?我无法以‘我’为原点向无穷推论出我存在的意义更无法从宇宙甚而宇宙以外的无穷时空逆推出‘我’生存的价值所以我的生命只剩浑浑噩噩与荒诞不经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去渡过自己的生”
<!----> “你想得太多了”林菲凝望着我也端详着我的惑与恐惧用柔和的语声说“放弃没有结果的思就像你周围的一样地去生活那样的话或者会有一个比较乐的生”
<!---->“也许你是对的”我说“可是我总觉得这世界已经有些懂得生存的意义苏格拉底柏拉图老子庄子或者是佛陀可惜的是我无法从他们的文字中获得解倒是你你让我恍惚之间相信了生命的价值”
<!----> “我?”林菲的脸显出意外的神
<!----> “是你这听起来是一件很荒唐的事吧”我有些尴尬而自嘲地笑了笑低朝向了面前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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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菲仍旧望着我眼中却全无嘲而充满了好奇与期待看来她并没有把我的话当作是试图追求她的说辞而只是满怀诚意地想要了解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