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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4
学附近有家琴行着外租琴房的副业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就会去练琴鉴
于我极不端正的学习态度闲暇时间出奇得多甚至包括期末考试周
一时有一门特别奇葩的共课昵称概全称泽东巴拉巴拉概论这
门课是闭卷考试虽然了一学期课但依旧脸生的任课老师画了整整一本书的重
点严格贯彻着只要肯努就有好成绩的基本方针再三以节保证出题范围绝
不会超过这本书虽然是文科生但我的政治一直是最差的而且高考一役让我
落了无法集中注意背书的绝症所以我对这门课的复习态度基本是绝望的
于是在一个万家挑灯背概的晚我去了琴房
不过让惊讶的是我并不是唯一一个出现在那里的在我坐没多久后
有了隔壁的琴房
这家琴行的琴房构造很奇特琴房之间是由玻璃墙隔开的四个琴房像糖葫
芦串一样串联在一起最外侧的一号琴房有两扇门外门是供从外面出的
里门是通向二号琴房的同理二号琴房也有一扇通向三号琴房的门三号琴房
也有通向四号琴房的门总之一号琴房是后面二、三、四号琴房的必经之
路而我当时就在一号琴房练琴
门的是个生最初我并没有留意他目光一直停留在眼前的谱面
生走了二号琴房轻轻地关门然后我就听到了迄今为止在现实生活中听
过的最好听的琴声
一点也不夸张我当就停止了手的动作像定格了一样很用心地听
透过玻璃墙我看到他的谱架并没有琴谱手指在黑白键挥洒自如错落有
致的琴声流畅地绵延开来让有种在看电影般的错觉
我格满内向的但还是不住他琴声的惑踌躇了很久后敲了敲琴房的
门他开门的表有些诧异问我有什么事
我局促地解释「刚刚在隔壁听到你弹琴觉得很好听想想问一
你弹的是什么曲子」虽然我敲门的用意并不是这个但还是没法直接说出
就编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
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曲子是他自己写的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整个呈现痴状两眼冒星光地望着他
他地说：「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留邮箱把谱子发给你」我当
即就留了邮箱再三感谢后走了出来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后来通过邮件的往来两个也熟了一点我知道了他是机械学院的和我
同届是当地不过我们的聊一直仅限于音乐他会陆续发给我一些已写完
的和还在修缮的谱子我一遍一遍很认真地听虽然很想提出建设的意见但
由于强烈的观绪作祟复基本都是通篇的溢美之词
每次和他打电话时我都会超级张虽然通话时长也就几分钟的样子但总
会漫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更别提见面了那时舍友总笑话我为了后一的
见面会提前一试服照镜子考虑穿搭在他旁边听他弹琴的时候我甚至会
暗暗祈祷琴房突然停电什么的不过扫兴的是琴房的设备总是不肯配
那之后两个月学校举办了一场校歌唱比赛我是我们学院的钢琴伴奏
不过校歌并没有官方布的伴奏谱指挥就拿了一份糙的伴奏谱给我说让我
自己改一但是我并没有编曲的经验所以谱子改得七八糟最后实在没法
子只好去拜托在我心目中俨然是触的他
他看到谱子后很语重心长地跟我讲这里的和弦用错了那里的音符组形
式不恰当我连连点但其实本没有在听只注意到他专注的眼神和微微低
着的侧脸那些都足以让我心神不宁没几他就给了我一份全新的伴奏谱
当我练好后弹给指挥听时指挥很惊讶表示谱子写得真不错问我是不是我写
的
我很得意地摇摇「不是是我朋友写的」
唱比赛是在学校的音乐剧场举办的为了现场录制的效果每个学院都规
定了必须出席的观众数所以台黑压压地坐满了虽然观众的重点并不在
我但面对着这么多心里还是蛮慌的还好总共只弹奏两首曲目期间
并没有出现问题
从台来后我第一时间就是发短信给他说谢谢他的谱子比赛很顺利
没多久手机就发出了短信提示音他复了一个笑脸说他有听到弹得很好
我之前并不知道他也在观众席所以看到短信的时候手一抖差点没拿稳
手机因为当时太仓促没有租到适的演出服就穿了一件我觉得有点lw 的
红的子和其他学院的一些典雅黑相比简直是村姑
比赛结束后我们顺便去了宵一起吐槽比赛的名次一起偷笑件学
院的钢伴在前奏期间弹错而出现足足几秒钟的冷场他还说到这次比赛的影响
决定写一个摇滚的校歌写完后发给我听我们聊到了第一次见面的事他
说晚的隔壁三号琴房还黑着灯突然听到敲门声时吓了一跳我调侃他
你一弹钢琴的怎么听音辨位的能这么差明明是一号琴房那里的敲门声却能
听成三号琴房的我还问他怎么会在概考试前不复习而去琴房练琴他笑着说
这些期末成绩都是浮云他已经申请到美国某学的就读机会了打算办理退学
去美国念书
我笑着的脸登时凝固了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问他什么时候走他说手续
都办好了订了两周后的机票那晚他送我到宿舍楼说认识我很开心我有
种失恋的感但还是挤出了一脸笑容告诉他：「我也很开心认识你」
后来我们的联系并不意外地淡了再后来就没了联系
今年一月初看视频的时候有一个视频链接是转载自的非得要求我
载客户端我已经不用了所以新手机里一直没只好重新去载客
户端安装成功后我登陆到自己的页抱着「忆往昔峥嵘岁月」的心态翻翻以
前的记录、看看曾经的同学现在都怎么样正翻着他的名字毫无预兆地了
视线
我不由自地点了他的页看到他的状态是24年初接着便一条
一条地继续往浏览着他转发了学的篮球赛通知他和以前的同学约定国
后聚餐他随手拍了一张学校草坪的照片他发状态说功课难得要本没时
间音乐23年他曾在学校的晚会表演钢琴独奏我点开了视频是他自己
写的一首曲子他穿着黑的燕尾服发比当年短了些
我还发现度科里有他的一首曲子的介绍说虽然这个作曲家很年轻且没
什么名但这首曲子得到了很多的关注与喜并意外找到了他在虫虫钢琴
站的账号把他发在面的曲子都听了一遍发现里面没有他当时给我的那
些谱子一首都没有包括摇滚的校歌伴奏
开学前整理行李顺便归拢了自搬家后就一直未动过的旧琴谱知道我
曾经间接杀了多少树木落了一层灰的纸和谱简直可以堆成一座山我做
事又是慢悠悠不着急的格结果这项工作是从白持续到傍晚
在那堆树的尸中我发现了一时用的谱脏脏的蓝外壳贴着一
张炮最喜欢的青蛙我翻开了谱从查到尾也没找到当时从他那里得
到的谱子那些在没有找到的谱子
想不通为什么它们会消失于本该在的位置但是有些事有些东西不见了就
是不见了只是有时候想起来会很伤怀有些无奈一点点不甘心罢了
最后的结尾该怎么说现在想起来在那段短短的子里感触很多的
还有一件事就是幸好在我哭得不接的时候边有住了我嗯
我感谢现在陪在我边的我她们；我也想念现在不在我边的我祝福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