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娜娜的丝袜

       此刻里开始散布起白的雾霭幸好城市里的路灯和霓虹总是不懈地在将黑变成白昼这使得那些雾霭暂时还无法吞没遮掩掉牛乃眼前的路标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２：４１这样一个时刻已经将所有的可能迅速压缩成了一种——回家
　　打开家门客厅一盏灯依然亮着饮机“保温”的绿灯也依然亮着搭在沙发的椅背这是子多年来的习惯怕经常半醉醺醺回来的丈在黑灯瞎火的客厅里磕着绊着她还知道丈喜欢用茶来暖胃醒酒牛乃嗅着屋内薰草浓郁芬芳和百合清怡的息觉得眼前的景无以复加的温謦
　　其实他在许多次清醒之后都会陷莫名其妙的空荡并心生复杂的愧疚
　　只是当再一次地被酒麻醉以及在纷场合里看到其是那种成熟或优
　　雅或暧昧或放的笑靥时内心的躁动便会象蠕虫病毒一般钻他理智的漏疯狂复制和传播那阴暗的恶劣程序让他找不到正常的运行数据
　　牛乃蹑手蹑脚地推开卧室门子的鼻息轻曼而缓微亮的脚灯静静地映着渗透暖意的道令他有了想贴近那温的念他又转轻轻推开子的房门慢慢地拧亮灯得正酣的子胖嘟嘟的脸挂着一丝笑意似乎在做着某个美妙的梦他想子的脸子忽然咕哝了一句什么翻了个牛乃赶熄了灯轻轻退出
　　在的灌牛乃仿佛能听到管里开始顺畅流动的声音脑袋中的胀感也似乎随着雾一同蒸发在将自己尽可能地冲刷净后他钻书房打开排风扇又从书橱的柜子里拿出枕和被褥这也是他多年的习惯了一旦醉酒很晚回来他就不再去叨扰子因为子需要早起为子做早点并送他学同时牛乃更不愿子闻到满屋的酒
　　一阵饥肠辘辘的感觉伴随着胃酸翻腾的灼烧毫不留地驱散了牛乃沉沉的意他有些艰难地翻开眼睑被雾霭阻挡着的光线还是有无数的残余跻而墙的挂钟显示出已是又一真正的早了在客厅收拾垃圾袋准备班的子听到书房的动静便走了来牛乃的额脸平静地说道：“又喝成这样你看看你的脸有多难看”牛乃地笑了笑从折叠式简易来了子的
　　“厨房里有刚做的豆浆电饭锅里有皮蛋粥”子转出去拎起垃圾袋在鞋柜前换鞋“今外面雾我看你酒还没醒你司的来替你开吧
　　我去班了“
　　牛乃地答应着等子一出门就冲厨房强烈的饥饿使他顾不洗漱了当一杯滚的豆浆和一碗暖乎乎的皮蛋瘦粥肚牛乃顿时感到一清醒再次回到躯壳他找出了两片铝碳酸镁片扔到里一边咀嚼着一边给司里的娜娜打电话
　　那牛乃看到娜娜时雾已经在慢慢散去有几只麻雀从半空里飞来
　　她婀娜地站在那辆皇冠３？０旁湖蓝针织连刻划出曼妙的凹凸看似随意披挂的白丝质围巾营造着时尚的息而那双在淡淡朦胧中泛着晶莹的丝袜更像一个不容忽视的节令牛乃的目光不可抗拒地作出停留娜娜是他那间司里唯一的职员
　　“牛总刚才碰到嫂子了说你昨晚又喝多了呀！”娜娜的声音并不像她的姿那么袅娉但却很有磁就像蕾丝衬托出的感柔牛乃有时很“恨”她对丝袜的嗜好几乎每都变换着的九分丝袜、六分丝袜、网眼丝袜、吊带丝袜或妖媚的黑或清雅的白或辣的红或暧昧的总能将她本就纤长匀称的勒得无比惹火并总是让牛乃一靠近那些丝袜就喉咙发
　　牛乃掏出钥匙准备递给娜娜但又想起了什么自己开了电子门锁弯到后排座位去拎那只密码箱肩的挎包忽然落“牛总我来吧！”娜娜不明就里的凑前去“不不不用！”牛乃赶摆摆手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密码箱再次发出一阵淅沥哗啦的声响牛乃瞄了娜娜一眼把它放了后备箱表看去有点神秘兮兮
　　对于牛乃的那种神秘兮兮娜娜早就习以为常作为“海归派”又曾在海一家国际司就职的娜娜所以会来到牛乃的手完全属于阴差错几年前她经历了一场严重的感波折带着极度的悲沧回到这个城市并产一个婴而那个则飞到美国从此音信全无在经过两年的心整理后在戚的介绍来到了牛乃的司戚说司虽然不但牛总的很好生意也很稳定其是牛总对于属一向宽容和慷慨
　　娜娜第一眼看到牛乃时印象确乎不错瘦削但线条柔和的脸戴着一付铂金无边框眼镜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笑容儒雅而沉稳白立领衬衫配以剪裁得十分到的黑青西装很有书卷办室的布置也颇为雅致绿萝柱、散尾葵、堂鸟、龙树让不的空间看去意盎然老板桌后面的墙挂着一幅笔墨苍劲的漠骆驼书柜里则摆放着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泽东选集以及装四书五经、唐诗宋词、三言两拍和二十四史影印本等还有尼采、萨特、佛洛依德、拜伦、聂鲁达、波德莱尔等的书籍和诗集且都有翻阅过的痕迹这一切都让娜娜觉得牛乃应该是个有品位的她几乎没做任何的犹豫就决定在他这了
　　牛乃提着密码箱走办室正琢磨放哪比较隐秘合适时娜娜也跟了来在对面的沙发坐牛乃只好随手将密码箱到桌底然后正襟危坐拿起娜娜一早已为他泡好的冻顶乌龙茶呷了一
　　“牛总咱们那批货的事今晚要请国税局的几个科长我已经安排在乐溪会所了晚饭后还要安排其它活动吗？”牛乃不知怎的觉得自己今有些心绪恍惚娜娜的声音像是从远传来的一般模模糊糊而他看着她坐在那的姿态更是抑制不住地走神
　　娜娜两条差地叠在一起略微倾斜着向内弯曲脚踝与足弓呈美妙的弧线丝包裹的脚趾在黑高跟鞋的鱼若隐若现牛乃仿佛看到了娴的双也是那么的纤长柔美但她不穿丝袜总是将白皙细腻的质感展现无遗她足跟与足底的肌肤如一般的凝脂温足弓光而略带骨感脉络清晰脚趾匀称饱满的分布在面趾甲总是泛着晶莹剔透的亮泽趾尖有些微微翘起
　　这一切总会让牛乃忽然想起安格尔“”横陈的半部分他还从没见过比娴更的美足
　　其实牛乃并没有所谓的“恋足癖”或“丝袜结”在某种程度他更喜欢赤的感觉和直截了当的器接触但每次和娴在一起时他却忍不住产生那种冲动会抱住她的双双脚舐一番甚至把脚趾含里忘地吸
　　其是用她的足底和脚趾拨棒摩挲龟那种若即若离的感和内心如被羽撩动般的瘙令他陶醉有几次在要迸发时他抓起娴的双脚一面撸动摩一面看着娴因诧异而羞涩的神让浓稠的浆地在足弓或脚底娴在咯咯咯的笑声中直呼“麻”、“恶心”那种景以及由此带来的感觉使他有种异常的兴奋
　　记得有一次也是至今的唯一一次酒后的牛乃尝试了完全意义的足
　　他将油涂满了娴的双足一会用棒拍打足弓一会合拢足底让棒在其中一会又在脚趾间蹭动龟到后来娴也开始配合起他的望让牛乃仰躺在地自己坐在沿边用足的各个部位或急或缓或重或柔地不断发着他的感尽管与ａｖ中的技巧相比显得有些笨拙但充足的油起到了极其巧妙的弥补功能当在娴的足底一泄如注时娴已没有了当初时的羞涩一边用脚将那些粘朝牛乃的肚子涂抹一边调皮地说我是汗脚难道你不嫌臭牛乃一脸的满足捏着她的脚呵呵呵地说我就是喜欢你的臭脚
　　
　　“喂牛总你怎么啦？”娜娜见牛乃眼神有些离提醒道牛乃一个灵茶差点泼到：“没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了？”
　　娜娜又把关于晚请客的事重复了一遍牛乃略一沉说道：“晚饭后肯定要活动那几个家伙呵呵晚饭后的事到时我自己来安排吧！”说这话时牛乃的目光又难以自制地落到了娜娜的脑子里蒿草丛生：她的足底是否也如脂般温那丝包裹着的脚趾是否也像娴一样的饱满感他的目光向游移看到错的双中间的缝隙隐隐露出两片白的光亮给很惑的感觉牛乃赶将茶杯举到边以掩饰喉结的非正常蠕动
　　娜娜意识地拉了拉摆牛乃此刻的目光让她既熟悉又陌生内心掠过一阵莫名而怪异的微澜在司一段时间后她开始觉察到他书卷的外表背后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知的东西投过来的儒雅而沉稳的笑容在特有的敏感放显得并不真实和单纯其是在酒桌之他就像彻彻尾换了一个似的荤黄的段子和猥亵的话题信手拈来看的眼光也全然没有了矜持走酒吧、ｋｔｖ他似乎和每一个咪都很熟悉许多、见了他也是嗲声语地牛哥长牛哥短的而他看去也是一付很享的脸当牛乃在那些场合忽然换回儒雅而沉稳的形象时那他几乎肯定是准备对哪个手了
　　“牛总晚还要准备些什么吗？”娜娜见牛乃今总是一付心神不宁的样子便站起来尽管对于牛乃的另一面有些厌恶但在他又似乎隐隐约约地看到另一个的影子这让她始终徘徊在纠结的边缘
　　“你去准备五个红包都是３０００的再去十条苏烟和五条３字的中华他们一两条苏烟一条中华带四瓶茅台晚你替我开车！”牛乃在策划这些事时总会在十分清醒的状态
　　待娜娜出去后牛乃出手机给娴打电话通了但不接再拨还是不接牛乃知道在这个时候诚意和执着是最关键的于是就再拨了过去娴却关机了牛乃有些失落呆呆地把玩着手机娴是个倔脾尽管以前也有些磕磕碰碰哄一哄也就很过去的但这一次自己玩得实在是太过分了其是象娴这样为他付出了许多的对于这种当面的如此不堪的背叛绝对是难以容忍和原谅的他想了想发了个信息过去：娴昨我真的喝多了在厕所里我真的没做什么请你相信我！想你！
　　发完信息牛乃又开始琢磨该如何安置那只密码箱他关门在办室转了一圈之后终于想到壁柜里的保险箱如同掩埋一段不可告的隐私似的悄悄把密码箱了去正好据了一层他嗅着从密码箱里钻出的淡淡酒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带着这只密码箱再回到娴那？
　　他又拨打了娴的电话依然于关机状态一种念像充满毒的葫蔓藤一般在牛乃的心滋长缠绕：如果娴还能回到他的边一定要让她穿娜娜那样的丝袜